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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和苏至清走到哪儿了？”她问。
“他们在距离基地两人路程的地方，大部队已经撤到距离基地一天脚程的地方，已经进入安全范围。”回答完，下属才嗫嚅道，“灵姐，你真的……不打算告诉苏绮姐他们吗？”
郑灵岿然不动，目光悠远：“告诉，告诉什么？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赶回来的，我不能冒这个险。”
如果总有人要牺牲，那么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
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好，单纯是自私地解脱出这个末世也罢，她都已经做下了决定，虽然，她还没有活够，还没有看到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回到她记忆之初的美好，还没有见到她的家人，她的朋友——
她不能死。
可这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任何人的生命，在这样的世界里，都是脆弱而渺小的。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直到郑灵开口说：“走吧。”
这次她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老天爷愿不愿意。
遗憾地是，危机比她预计的提早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发生，为了掩护最后一批队伍的撤退，郑灵还是选择牺牲了自己。
虽然……
“抱歉。”
苏绮，至清。
大雪很快就将血迹掩盖地严严实实。
从基地撤出的所有人员在十二个小时后与苏绮和李至清汇合。
唯独少了一个人，郑灵。
知晓真相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没错，他们和郑灵一起，彻底瞒过了苏绮和李至清，为地就是保全基地的实力，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她死了，还有苏绮和李至清。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李至清几近困兽一般。
被逼问的那人也红着眼睛：“我们……也想说的，可是，灵姐不让，说，她不能让你们也冒这个险。如果她预计错误，那就她一个人承担。让你们，好好地活下去，她已经，等不到了……”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是无能为力。
放映厅里，有几声低低的啜泣声隐约传出。
大雪停了，天空呈现出末世难得一见的清洌湛蓝。
李至清抱回了郑灵的尸体，徒增感伤罢了。
“你真是自私……”
他喃喃着，似乎，她还能听见。
全剧终。
☆、第97章 危机之下
正片结束，电影抒情的吟唱式片尾曲悄然响起，契合着还未消弭的悲伤氛围，更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卧……槽，本来以为是热血惊悚科幻片，没想到总裁又虐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身旁的男朋友默默说了句，拍拍女朋友的肩膀，“好歹她自己在电影里以死谢罪了，唔。”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不过这电影里的特效实在太炫了，简直国际大片既视感，总裁请的那个什么什么名字很长的特效团队肯定是好莱坞来的，砸钱砸出来的果然和五毛钱特效不一样啊！国内都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好的特效，不，这特效拿到国外去也一点都不逊色。”男生提起特效就两眼发光。
女生擦了擦眼泪点头：“我也觉得，苏绮的冰系异能太漂亮了，又炫又酷，根本忘记了这是末世片，那是根本是魔法吧……还有总裁的火系异能，那效果做地和真地似地，太恢宏了，毫无违和感，不过这得多烧钱啊……”
“国内还没人敢烧钱做这么好的特效的，这片子也算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了吧。其实把角色还成外国人，说是国际大片大家都会信的啊！”
“对！就是这种感觉，如果出演的不是苏绮他们，我一定会觉得这是进口的国际大片，这么一说，突然感觉国产电影也可以拍国际大片出口的赶脚。总裁不愧是总裁，拍什么片子都能让人觉得很新鲜呢！”女生左手握拳捶掌说。
“没错！算了……还是不要勾起之前《秘密》的回忆，一点都不美好，所有人都被耍了一遍= =”因为《秘密》入坑的男朋友苦逼地说。
最后一场的《末日危机》已经放映结束，走出放映厅，还是能够听到观众们的议论。
“完全没有想象中恐怖，特效真的炫爆了，我也好像有苏绮的冰系异能啊！”
“我觉得总裁的火系异能也炒鸡帅啊啊啊！还有这片子里总裁简直帅炸了，就是最后竟然死了……这不科学，难道不应该是热血向的嘛？！”
“想想总裁之前的尿性你会觉得这个是很正常的设定。”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觉得挺带感的吗→_→”
“是吧……”
“好像也是，还是回去寄刀片吧，又赚我的眼泪。”马尾辫女生忿忿道。
身旁的妹子正在翻微博，突然想起来说：“诶，你知不知道总裁旗下的新时空院线这次提供买电影票送刀片活动，还和快递公司合作前一千名可免费寄送刀片和任何礼物的组合呢。”
“卧槽竟然有这么好的福利我都不知道！可是我们这边没有新时空影院啊！总裁怎么不把影院开到首都来？！”
“……你想想首都的租金，而且总裁最近搞特效花了那么多钱，不知道能不能回本呢，不过以后肯定要进军首都市场的。”
“也是。不过还是觉得羡慕嫉妒恨，他们是总裁旗下的影院，肯定福利超级多啊，说不定还能经常搞活动见到总裁吕回苏绮真人呢，想想就觉得好忧伤……qaq”
“安啦安啦我们只能祈祷总裁越来越有钱，把影院开遍全国吧！”
“怎么感觉要走上一统江山的节奏？”
“……这样真的好嘛？感觉总裁去做影院，一定，会把观众玩地，欲罢不能。”
“……”
晚上十一点，《末日危机》的首映临近截至时间，而此时微博上电影相关热度却频频上升，连买了无数水军的《春秋梦》都没办法跟它竞争挤上头条的位置。他们微博群众基础实在太弱，比不上郑美嘉工作室这帮长期混迹微博，把这边的营销手段玩得花样百出的高明。
何况这个时间段，官方放出了电影中的一部分的特效合集，堪比大片，不，比大片还大片，视觉冲击极其强大，许多路人党还以为是近期哪个国际大片上映了，瞬间就俘获了所有还没看电影以及看过电影观众的眼球，转发量在半天的时间就超过了五万。
不过，官po非常阴险地只放了冰系异能的特效，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进电影院看吧，还有更好的等着你们呢。这种无声的钓鱼方式，着实挠地无数观众心痒痒。
而郑美嘉的微博下面也是一阵鬼哭狼嚎。
不过这次是这样的，大家的嘲讽技能已经修炼到了max，可见是如何怨念深重！放
“总裁已死，有事烧香【点蜡”
“卖冥界专用刀片啦，九块九一打，只要九块九，九块九，走过路过的都来看看啊，不管是金的银的带血的杀猪的这里都有，便宜实惠好用，地府国际直邮哦~亲~真的不要来一发吗？！”
“总裁的恶趣味……电影里诈死，以为死了我们就不会给你寄刀片了吗？！太天真了，给你点九百九十九个蜡烛，不用谢【点蜡】【点蜡】……”
“【点蜡】【点蜡】【点蜡】……”
“……”
“卧槽楼上真的点了九百九十九个蜡烛【惊恐】这一定真爱→_→”
“楼上真闲，还数出来了。”
“最近忙工作忙地累死累活都没时间关注总裁的动态，结果一上线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我说最近怎么有这么一部从来没听说过的国际大片上映了，过来一看才知道……是总裁你搞的= =！还只放一半，算你狠，明天电影院走起！”
“……”
总裁在电影里的惨死不仅没有得到粉丝们的同情反而更刺激了粉丝们的恶趣味，所以说……大家平时m着m着就成变｜态了。
虽然大家对于总裁嘲讽地毫不留情，但电影本身满意程度却是没话说的。
隔天网络脱口秀节目《电影说》连夜录制了本期的首映电影票房之争，指桑骂槐，暗指《春秋梦》使手段强占市场怕被《末日危机》夺取票房冠军，更压制其他电影，让那些本来就没有资源优势的电影更走投无路。
“超时空公司这次出品的《末日危机》可以说是此类国产电影中的经典作品，极大填补了市场的空白。惊悚的成分比我想象的更少，电影的重点更多放在剧情、特效和末世的环境渲染体现上，更有人味儿，而不是一味冰冷冷的杀戮。虽然结局有点坑爹，因为这悲剧的走向。”脱口秀主持人一脸无奈地耸肩。
“不过郑编剧的死忠粉应该对这种结局习以为常，其实这个结局最多算开放式，毕竟还人活下来作为希望，顺便，我们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不会开公司的编剧不是好演员，对于主演三人的演技，反正小丁我是没什么点可以挑的，该做的效果都做到了。最后——《末日危机》这部电影的最大看点就是话华丽绚烂堪比魔法的逼真特效，看得小丁我是眼花缭乱，蠢蠢欲动，估计郑编剧请特效团队烧了不少钱，我是准备回头买个蓝光碟在家里看。也希望这次《末日危机》票房能够稳健持续增长！”
“至于《春秋梦》……”主持人顿了顿，默默斜了一眼，“先让我们来听听网友们的评价。”
“我看看，比如，女主角从头到尾都在表达一个点就是我很美我很美你们都爱我好烦，两位男配全程在表达我爱你爱你死了都要爱你。又比如，看完之后完全电影在讲什么……除了看到女主角一直在晒脸，还有，这部电影真的有所谓剧本这种东西吗？导演的拍摄手法有点放荡不羁诸如此类blabla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网友们的吐槽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啊，听到这里大家应该也懂是什么情况了，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本期《电影说》到此结束，我们下期再见！”
同样的情况不仅出现在网络脱口秀节目上，网络上除了水军之外，《春秋梦》的评价几乎是无一例外的烂片型吐槽，豆酱网和时光网评分已经在一天的时间内跌至两点三分，不少po主发微博表示喜大普奔，并且号召微博观光团来帮忙加油打分——努力让分数跌破一分，幸好这些网站没有负分，否则真的会有被打到负分的情况出现……
但是，虽然《春秋梦》在网络上的评分一度跌到最低，可是它在现实市场占据着具有绝对优势的排片率，并且陆陆续续骗到了一大堆无知观众进入影院观看它的电影。
首日票房在隔天中午的时候就出来了。
让粉丝们非常非常不满，这里的粉丝当然是《末日危机》一干人的粉丝。
“这种烂片也好意思拿首日七千万的票房？！《末日》到底哪里比它差了？要爆点有爆点要剧情有剧情，要特效有特效，他们那女主还不如我们总裁的脸辨识度高呢！这种神一样不科学的票房到底是怎么来的？！”梅美好妹子在家里看到网络上出来的首日票房之后非常生气捶起了桌子。
“七千两百多万的票房还不是用钱砸出来的？45％的排片率，这可是《末日》的两杯排片率，这要还是超不过《末日》，他们的脸都没处搁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他们赢地一点都不光彩。总裁的片子20％的排片率都能拿到五千四百万的票房，要不是被他们给打压地，肯定不只这个数字。”梅美莉颇为不屑地说。
“不过这才第一天，观众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