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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没有了,她们又无人有子嗣,皇后还要她们来做什么?见她们一眼只怕都嫌烦呢!
事已至此,生死有命,也只能等着了!
王侧妃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太子妃喝斥退了众人,急急忙忙欲进宫求见皇后。
原本她以为只要说说好话,或者破破财,是能够出去的,谁知那些御林军一个个绷着脸就像个活死人一样,根本不搭理你说什么,但是你只要往前走半步,那明晃晃的刀剑便伸过来了。
太子妃气急败坏,猛的从头上拔下金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喝道:“你们给本宫让开!本宫如今还是太子妃,倘若本宫有什么闪失,事关皇室的尊严和脸面,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闪开!”
太子妃这么一闹,阻拦的侍卫们还真有点犹豫起来了。
太子妃拼着一死闹腾,倘若真的弄出了人命,他们肯定是要受罚的,没准还会丢掉性命!何必呢?
太子妃见状暗暗得意,冷笑一声,呵斥道:“既然知道轻重就给本宫闪开!”
“太子妃,您先稍候!”侍卫们不说让也不说不让,却依然是笑眯眯的拦住了她。另一人飞奔去寻统领去了。
那统领过来之后,只睨了太子妃一眼,便冷笑道:“娘娘还是老老实实在东宫里候着吧!我们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有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东宫出来一个人,否则,就要属下等人头落地!娘娘,您请回吧!”
太子妃将手中的金钗往脖子抵了抵,冷喝道:“怎么?倘若本宫死在了这儿,你们难道就不怕人头落地?”
那统领闲闲笑道:“娘娘畏罪自裁,跟属下们有何相干?”
“你!”太子妃被他一句话差点儿没噎死。
“娘娘,您还是回去等着吧!想必也不用再等多久了!”那统领淡淡说道。说着呵斥众人:“给我看好了,要是走了一个人,你们提头来见!”
众侍卫们齐声大喝,太子妃吓了一跳,手中金钗“当啷!”落地,小连子等见势不好,慌忙扶着她匆匆退回去了。
“这可怎么办呀!娘娘!”小连子哭丧着脸。
太子妃冷冷盯了他一眼,小连子的头下意识缩了缩——他怕挨太子妃的耳光。
太子妃原本的确是想给他耳光的,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什么用?再胡乱打骂身边人,将来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过!便轻轻一哼,淡淡道:“还能怎么办?等吧!”
她心里,仍然是盼着皇后能够帮着说话的。毕竟,帝后情深,而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呀……
太子妃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整个东宫上下人等尽数迁往北苑的结果!再得知太子已经畏罪自尽,想要分辨的太子妃惨叫一声晕倒在地,再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504…第504章 大结局
北苑原本就是一个偏僻的地方,而她相信她们这些人住的地方必定是北苑最偏僻的一角。
别的也就罢了,想到从前自己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将东宫这一竿子女人们欺负得可没少,如今住在一起,而自己又没有什么可辖制她们了,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皇后呢?皇后娘娘如何了?”太子妃猛然问道。
前来传旨并且押送她们前往北苑的大太监莫名其妙的瞧了她一眼,说道:“皇后娘娘自然在宫里,什么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没有受罚?”太子妃颤声道。
“放肆!”那太监脸色大变,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这么说皇后娘娘是没事了?”太子妃突然大叫起来:“这不公平!这不公平!皇后娘娘无事,凭什么本宫要迁往北苑!本宫不去!本宫不去!”
皇后娘娘是太子的母亲没有受到牵连,她是太子的妻子不也应该是相同的待遇吗?
太子妃顿时不依不饶的吵闹起来。
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明明知道无用,但是偏偏忍不住仍是要试一试。
只要一想到从前自己欺负的那些东宫里的女人,太子妃就觉得不寒而栗。那些女人之间也许也各有恩怨,但是她相信她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先对付她……
那大太监见她闹得过分,且言语之间对皇后十分不敬——谁不知道祥庆帝对皇后的感情呀?即便太子犯了事儿,皇后的位置照样稳稳当当的,谁敢这时候节外生枝触怒皇后?大太监索性命人一记手刀打晕了太子妃,直接扔上车了事。
在北苑破败的宫院中,太子妃果然没有料错,那些女人们无不对她百般欺负刁难,不到一个月,她便又气又恨的病倒了。
这一下子,缺吃少喝,又无医药,加上心中早已绝望,又存着许多的暗气,不到一个月,便含恨去世了。
周释之回到京城的时候,这场大风波已经过去两天了。该处理的、改善后的都已经悄无声息的处理干净,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众人该做什么仍旧做什么,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到这样用不着问,周释之也知道失败的必定是太子。但是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四皇子的事儿,回府之后方听说,心内不由暗暗叹息。
听说陆小暑遇险,他便忙忙的又去探了她一回。听说无恙,方才放下心来。
没两日,宫里便来了旨意,祥庆帝传召。
周释之到底在朝廷中挂了职的,离开京城虽然寻了个借口告了假,可是祥庆帝疑心病发作起来,也是不讲什么道理的,何况,他疑心周释之在这事儿上原本也没有疑心错。
周释之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方才打消了祥庆帝的疑心。不过,祥庆帝也许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留在京城中,想用又有忌惮,不用没准儿什么时候便生出异心弄出什么事儿来,便命他过年之后回原本属于靠山王的封地去。
周释之点头答应了下来,对于与陆小暑的婚事却是更加烦恼。
他必须在这之前将这件事情办下来,否则,一旦离开京城,就更难了。
可是,如今祥庆帝的儿子只剩下三皇子一个人了,这太子之位用不着想必定就是他的了!而他对陆小暑又是那等心思,这不能不令周释之和陆小暑两人为难。
对于三皇子,陆小暑是信任的,她相信他先前说过不勉强自己就必定不会勉强自己,并且一直这么安慰着周释之。
周释之口内应着,心中却暗自苦笑,三皇子可信,但还有一个皇后啊!皇后爱子心切的话,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旦圣旨下来,可就什么都晚了!
如今祥庆帝卧病在床,周释之进宫见驾的时候皇后也陪在一旁,他即便想开口请旨也不可能,只能暂且再等等了。
好在皇后如今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暂时还没有空来管这档子事儿。
宫里头病了的,不光只有一个祥庆帝,还有三皇子。
只不过,皇后以“省得让皇上知道了操心”为由严禁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三皇子的病,而祥庆帝经此一事大受打击,一时半会儿似乎想不起来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就没有问到他。
可是,皇后知道,等过得三两天,他的病情渐渐好转,心情也渐渐放开之后,必定会提起三皇子的。如今,三皇子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所以,三皇子的病不能再拖,必须赶紧的好起来!
皇后心里很清楚,三皇子得的不是别的病,而是心病,这心病一多半还是由自己而来。
皇后不由暗恼,又甚是无奈:这到底是她的儿子啊!
这一日从祥庆帝那里回到坤宁宫,只略待了待,便带上晴姑姑去了三皇子那里。
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儿,三皇子宫里的奴才们见到皇后,一个个紧张的差点儿连行礼都不会了!
皇后的脸色极其不好看,见那一地跪得东倒西歪的奴才们轻轻一哼径直走了过去。
待她过去后,众人方战战兢兢的试探着抬起了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谁也不敢起来。
三皇子正在偏殿中,靠坐在窗子边的榻上怔怔出神。
皇后轻轻咳了一声进来,他条件反射般的起身欲要行礼,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她之间的真正关系,动了动嘴,那一声“母后”却叫不出来。
皇后哪里在意这个,轻叹道:“你怎么样了?你父皇好转了必定会问到你的,你瞧瞧你这气色,怎么这么不好?到时候你父皇那边传见了,你就这么去?”
三皇子垂下了头,没有吱声。
皇后见状心中更是不快,蹙眉道:“皇儿,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难道还在怪母后吗?若真是这样,你可算是糊涂了!难不成连个亲疏都分不清?太子他可是害过你的呀!要不是母后派人暗中保护,你这条小命早就送在他手里了!”
三皇子猛然抬起头来,露出恍然的神情。
难怪,他当时也很纳闷,那些突然冒出来跟太子的人动手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原来如此。
三皇子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起来:母后她纵然有再多的不是,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到底,她是一心向着自己的……
皇后见三皇子的神情已经有所动了,便轻轻一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其实母后从前虽然想过让太子死,但是现在已经不想了,毕竟母后抚养了他一场。可是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根本就不可能活命!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皇后认为三皇子是因为太子之死而对自己心中有怨,只好如此解释一番。
只是,这番话漏洞太多,说了出来皇后自己都不相信。
三皇子也不信,可心里却好受了些,至少这说明,母后心里已经有悔意了啊!
“母后,儿臣没有怪您,都是儿臣没用……”三皇子终于轻轻的说道。
皇后大喜,忙笑道:“好了好了,咱们都别说那些过去的事儿了!不怪你,母后怎么能怪你呢!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得向前看!皇儿啊,如今你父皇膝下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不用谁说你也应该明白,那皇位,迟早都是你的!不过,你父皇那个人疑心病重,这些天你去看他就跟往常一样,可万万不能带出什么行迹来,不然你父皇会生气的……”
皇后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说教。对这个儿子,她是真的关心,又生怕他不懂,所以话便显得有点儿多了。
三皇子眼中一黯,心中下意识的有点儿不自然起来,就好像自己抢了原本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皇后却是浑然未觉,依然笑吟吟的说着。
三皇子忽又想到她即便有千般万般的不是,终究却是自己的亲娘,这份心思也全是为了自己好,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想才是。见她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只好点头答应。
不出皇后所料,次日祥庆帝便想起来三皇子了,他还生怕皇后会因三皇子而想到死去的太子心里边会难过,提起来的时候还拐了好几个弯弯,谁知皇后分寸拿捏得很好,甚是体谅体贴他,并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这令祥庆帝十分欣慰。
三皇子依然如从以往那样老老实实的,说是早就想过来看望父皇,只是母后说父皇需要静养他便没进来,只在外头磕了头请安,问了问太医。
祥庆帝只当是皇后的小性子,反倒安慰了三皇子一番。
说实话,三皇子的性子太过于软弱了,祥庆帝并不看好他继承皇位,但是能怎么样?他就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啊……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