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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玩都行!”
他何尝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她是在担心,担心将来有朝一日不可能有这一天而不愿意让他到时候会觉得内疚了!周释之心里有点儿涩涩的难过,原本以为只要平反了家族的冤屈,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剩下的日子,他要为自己而活,可谁知,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心愿却也那么不容易达成!
这世间的好事儿,似乎他就没摊上什么啊!娶个媳妇也那么难。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陆小暑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
周释之也笑了笑,心中不由一暖。
三天之后,陆怡慧在钟玉楼陪同下回门,毛氏见女儿容光焕发,大红绣富贵牡丹的袄儿映得一张小脸莹白如玉,满脸娇羞的喜意,与先前在家时另有不同,便知她过的如意,总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穆晴等也都代陆怡慧欢喜,想起自家这个女儿,不禁却又头疼起来。
陆小暑见自己的娘用那么样一种眼光望过来,便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忙不迭的寻了个借口逃了出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十一月底的时候,周释之忽然接到了太子的来信,请他立即去一趟旧都。
原本,十一月中旬太子就应该从旧都启程回京了,可是却不幸在当地患上了风寒,病得有些厉害,只得留在当地养好病再启程。
消息传回来,皇后、太子妃等都急得不得了,忙忙的传了报信之人细细问了一遍,又派了太医院的得力太医带上各种药材前往旧都为太子诊治。
太子已经多年没有去过旧都,且那边气候比之京城更为寒冷,加上他多少也会有点儿心郁于结,会病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祥庆帝见皇后、太子妃等如此,尤其是太子妃的某些言论入了他的耳中,他反而更添了几分恼怒:太子妃这是在怪他呢!怪他这个做父皇的狠心!她却不先想想,那个逆子做出了什么好事儿!罚一罚他难道还不应该了?
祥庆帝的心里,越发的远了太子。
周释之得到太子传召,心中微微有些疑惑起来,他猜不出来太子这是想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白:他应该并没有生病!他又不是郎中,他莫非传他去给他治病不成?
左思右想,他仍然决定前往一趟。
不为别的,就为他当初既然答应过太子在一定范围内会帮他的忙,他要见自己,自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不去。
至于到了那边,那便再看形势而定了。
倘若他的吩咐强人所难,他自然有法子推脱应对,横竖不会如了他的意便是了。
思量已定,周释之便叫来杜仲、薛恒二人,将京城中一切交待给了他们,又去见了陆小暑,只说自己有事需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至于是去做什么,他不忍她担心,并没有同她说。
但是却交给了她一封信,在心中将此行详细的说明了前因后果。
周释之叮嘱陆小暑:倘若自己过年后还没回来的话,便请她将此信交给杜仲和薛恒,令他二人拆看。
倘若在这之前他回来了,便来她这儿取回这封信。
他虽然觉得以太子的智商并不能要挟他做什么,但凡事总要做好两手准备不是吗?万一一个疏忽着了他的什么道道呢?到时候再来后悔可就晚了!
他跟陆小暑说的时候,虽然语气淡淡,脸上还带着笑,一副无所谓的轻松神情,可陆小暑还是敏感的嗅到了什么不寻常,不由睁大双眼紧张的望着她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去干什么?”
周释之心中暗叹:她真是太敏感了点,没想到自己如此漫不经心的遮掩,还是没能遮掩过去。
“就是出京一趟去办点儿小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之所以如此交代你一声只不过是防备着万一一时脱不开身罢了!京城里许多事情要人手处置,若是我回不来,这信里头便是交代杜大叔和薛二叔该如何处置的!”
周释之无法,只得耐心解释了一遍。
“真的——只是这样?”陆小暑将信将疑。
周释之没有哪里不对,但就是太对劲儿了,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对劲。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呢!”周释之好笑起来,温言笑道:“好好等着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陆小暑撇撇嘴,说道:“说得似乎我拉着你问话就是为了要你的礼物一般!我有那么无聊嘛!”
周释之大笑起来,同她闲话几句,终是说的她勉强信了自己,这才去了。
周释之走后没有几天,林放忽然又进京了。
这次他却没有上陆忠家去拜访,而是在茶楼中偶遇陆小暑。
陆小暑见了他欢喜异常,上前笑道:“你什么时候进京的?我怎么不知道呢?也不说给我说一声!我哥同你好久都没见面了吧!”
陆小暑说着,就要带着他一块儿去养父母家中。
林放却显得有点儿心神恍惚的样子,见了她勉强笑了笑,只随口敷衍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她要拉着自己去陆家,忙笑道:“这个,大年下的,他们府上不知有多忙呢!还是算了、算了吧!过些时候我再去拜访也不迟……”
陆小暑却不以为然笑道:“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从前还是常来常往的呢,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客气了?还有呢!”陆小暑提起来便忍不住有点儿恼火,瞪他道:“我还没问着你呢,上次你来京,回去的时候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啊?我原本还想送送你的!”
☆、488。第488章 遇见故人
林放脸色就是一白,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握着紧了紧,他情不自禁想起了去年除夕夜自己看到陆小暑与周释之的情形,情不自禁想起那一夜自己整整坐了一夜未眠的心情,心中一下子又激荡起来,怔怔的瞧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里一时酸一时涩,一时又有点儿微微的甜和淡淡的欣慰。
她说了当时想要送他呢!看来,她也并不是将自己忘记了,并没有同自己生疏了。
可是,他暗暗苦笑,他并不想让她送他,他想让她把他留下来!可他知道,这辈子,他都没有可能等到那一天了,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那个人却不是他!
林放心中一痛,下意识扭头避开陆小暑的目光,淡淡笑道:“当时因为有事,来不及说了。其实送不送,也不过那么回事儿罢了,我不会怪你的!”
“话虽如此,礼数却总是要的!”陆小暑笑道。
林放勉强也笑了笑,礼数?她到底是同他生分的啊!不然,岂会说什么礼数不礼数的!
“走吧!我哥哥和养父养母知道你来了,指不定多欢喜呢!对了,我姐姐过了年就要嫁人了,你可知道她要嫁的是谁?嘻嘻,就是咱们家乡周家那个小胖子周源啊!哎,他倒是个痴情的,等了我姐这么多年,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陆小暑只顾自己说得开心,却没有注意到林放听了她这些话心中更加难过了,脸色也微微的有些发白。
“是吗?”林放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涩然道:“那真是恭喜他们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小暑又笑道:“我还听我养父养母说,当年多亏了你那些话呢,要不然周家那小胖子只怕未必等了这么多年!到时候你若是回去了,别忘了要去喝一杯喜酒啊!”
“嗯,那是一定。”林放点点头笑道。
两人又闲话一阵,陆小暑还是笑着请林放跟她一起上陆家去,林放却是支支吾吾的一个劲儿的推辞。
陆小暑忍不住大奇起来,问道:“为什么不去呢?你不会是瞧不起我们家了吧!”
陆小暑这话倒是玩笑的。
林放忙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呢!”
“那还等什么啊,都是家乡人,你这样可也太见外了!”陆小暑一笑。
“我——”林放那神情是真的有点儿急了,可是偏偏找不出什么话来拒绝。
别说他急,他身旁的随从比他还要着急,在心里已经嘀咕了不知多少句了。
“公子、陆姑娘!”那随从终于看不下去了,咳了一下陪笑道:“陆姑娘,我们公子当然想去会一会故人了,可是也不能这么就去啊,带来的礼物都还放在住处呢!总得回去拿才行啊!”
陆小暑向来不甚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上下尊卑,这随从冷不丁的插嘴,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听他这么说反倒笑了,摆摆手笑道:“哪里就非得要礼物不可了?我养父养母和哥哥岂是这种人?难不成没有礼物还不让你进门啊!”
“话可不是这么说呢!”那随从眼珠子一转,又陪笑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贵就贵在都是从家乡特特带过来的!没准儿到了这里就成了稀罕物呢!”
陆小暑一愣,瞧了林放一眼笑道:“你倒真正是有心了!我娘可不整天唠叨着咱们家那边的笋干、腊肉呢!”
“巧了,我们公子可带了不少,正是特特为陆爷、陆夫人他们准备的!”那随从一笑,不等林放开口,便趁势笑道:“陆姑娘,不如您随我们一块儿上住处去拿?然后再去陆爷、陆夫人府上拜访?”
林放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那小厮一抬眼皮,冷冷的一眼飞快的盯了过去,林放胸中一滞,拒绝的话硬生生的就被堵住了。
陆小暑并没有发现那随从与林放之间的小动作,听那随从这么说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便一笑点头:“行啊,那便去吧!”
“公子、陆姑娘,请吧!”那随从赶忙答应一声,笑眯眯的侧身往旁边一站,低头弯腰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放无奈,淡淡瞟了他一眼,只得走了出去。陆小暑便笑着跟上。
上了马车,便一路往林放的住处驶去。
陆小暑少不了问些这次上京是做什么?准备待多久?一路上还太平顺利吗?是坐车还是乘船等语?
林放却似乎心事重重,时不时的便走神,要不然就是答非所问,那随从见了,便笑着说自家公子路上劳累着了,还没有休息过来故而精神不太好云云。
林放听毕勉强笑了笑,脸色变得更加不好。
陆小暑细细瞧了瞧他两眼,一看可不就是这样,忙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可有看过大夫抓过药了?”
那随从忙陪笑道:“都怪奴才照顾不周,这才害得公子路上小病了两日,如今虽然已经大好了,身子却仍然有些弱……”
“是啊……现在已经没事了!”林放也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陆小暑这才放了心,“哦”了一声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好好的多歇息歇息!”又迟疑道:“要不,今儿就算了吧!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过些时日再去看望我养父养母他们也不迟的!”
“那我们公子心里头怎么过意的去?公子的心意,奴才最清楚不过了!”那随从忙又笑道:“再说了,陆姑娘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再回去岂不是麻烦?我们公子也正该多走动走动,身体才会好得更快!”
林放轻轻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
陆小暑见他没有什么意见,况且已经走到这儿来了,倒是那随从说得没错,便笑道:“说得也是哦,那就今日去好了!”
随从陪笑了笑,生怕陆小暑闷着,便笑着陪她说起话来。
陆小暑并不以为意,也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便也同他说了起来。
正说着,马车突然一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