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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管家回府之后,果然将陆文轩的态度那那一番话毫不隐瞒的统统禀报了陆文珲兄弟。
兄弟俩听毕气得不知该把气往哪儿撒,手上的茶碗顺手都给摔了,大骂陆文轩欺人太甚!
“还真当谁要求他不成?他不来就不来!哼,好大的口气,居然还说让我们亲自上门去请他回来?他以为他是谁!”陆文珲气得大叫。
陆文轼也愤愤道:“不错,我看他就是一冒牌货,就是心虚!这才提出了个我们根本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叫人仍旧监视着他,看他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三弟说的不错!”陆文珲赞同的点头,兄弟俩忍不住又将陆文轩痛骂了一顿。可再怎么骂陆文轩也听不到,这骂的效果也就大大的打了折扣了,以至于令兄弟俩心里头憋屈得简直没法言语。
第二天,当看见派去跟踪监视陆文轩一行的四个奴才鼻青脸肿、拐着腿狼狈不堪回府时,两人心中的气闷和憋屈更甚了。
陆文珲大骂“欺人太甚!”,一口气憋着差点没转过来。陆老太太知晓了也气愤得要命,一个劲的嚷嚷着让三儿子派人将陆文轩他们捉进大牢。
陆文轼正是顺天府的府丞,做这事儿简直太容易不过。
陆文轼却是只有苦笑的份,正因为他是顺天府府丞,才不好这么做。顺天府府衙就在天子脚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动意想不到的贵人。那陆文轩胆敢如此,又摸不着他的底细,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贸然而动,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后悔就来不及了!
况且,听了这几个被痛揍一顿赶回来的奴才所言,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意外,表面上跟陆文轩半点关系也扯不上。
“这个亏咱们不能白吃了!”陆老太太恼怒异常,咬牙骂道:“想不到这小贱种在外头混几年别的本事没有,这心狠手辣的无赖劲儿倒是练了个十足!不能再这么由着他,这样咱们的日子可没法安稳过了!哼,他不是要见咱们家的人吗?你们兄弟俩就亲自去一趟,我不管你们使什么法子,将他带回府中来!”
只要到了府上,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此事如骨鲠在喉,的确令人没有安生日子过。这些日子来,陆文珲兄弟俩简直吃吃不好、睡睡不安,听了母亲的话虽然都有些不情愿,却也知道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谁叫碰上那么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呢?
陆文珲兄弟俩勉强答应,重新备了一份厚礼,两人带着戚管家并两个心腹家奴,当天下午就来到了翔云客栈。
可谁知道,前去说话请求通传的戚管家回禀说,陆文轩今日不在客栈,出去游玩去了!还说这一次好像是出了城,说不定得有个两三天或者四五天才能回来!
陆文珲兄弟俩又一次气得七窍生烟,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这分明就是借口!是那目中无人的贱种不愿意见他们的借口!
“既然如此,咱们过几天再来!”陆文珲咬牙切齿,拂袖而去。
避而不见是么?正好,他也不想见呢!他会叫他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还想拿乔做张再也不可能了!
他也太天真了点,真的觉得就凭他几句肆无忌惮、没规没距的空话大话,他们陆府就会乖乖照做,备着车马恭恭敬敬来接他了?做梦!
回了府上,陆文珲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跟陆老太太说了,饶是陆老太太涵养再好,也不由得失去了耐心,便道:“看来这次是我走眼了,没准真像老二媳妇说的那样,那就是个骗子!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再搭理他,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来!”
☆、244。第244章 突如其来的圣旨
陆文珲和陆文轼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今日上门去吃了闭门羹白白受了一场羞辱,兄弟两人心中都憋屈极了。
“老二,叫你媳妇好好的打点几份厚礼,这就差妥当人给族里几位长辈和族长送去!不必跟族里提这事儿,就说,这阵子两间铺子生意不错,表示一点心意而已。”陆老太太又吩咐道。
有备无患,族里那些都是人精,先把关系打点到了,到时候万一事情闹出来,也好有说话的人。就算最后一场虚惊,这人情做下了,也不是坏事。
陆文珲连忙答应。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边礼物才刚刚送出去没两天,这天突然就有宫里的小太监飞马而来,说是马上就有宫里头的司礼大太监前来传旨,让陆府上下准备接旨。
自从昌平侯被夺爵之后,这么多年来陆府几乎要被人遗忘了,从来没有太监上门来过,与宫里、皇室也没有半点儿关系。
若非这小太监穿戴皆是宫里那一套,模样儿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太监,陆家人准定要认为这是陆文轩的阴谋!
陆家这一吓非同小可,陆老太太脑门一阵眩晕,双脚一软差点儿摔倒,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差点没跳到嗓子眼。
陆文珲等与她的反应差不多。宫里头突然来人,事先没有半点征兆,换了是谁都没法淡定。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换衣裳梳头、摆香案香炉,好不容易勉强搞定,陆文珲便将忍痛将一个大红包塞进那小太监的手中,陪笑问道:“敢问公公,不知这旨意究竟是——呵呵,还请公公指点一二,府上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这小太监此时正大模大样的坐在宽大的靠椅上,手里捧着香茗品尝,瞧着这一家子诚惶诚恐,上位者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其实不过是个跑腿传话的小太监而已,轻松体面的活计也轮不上他,在宫里头处于几乎人人都可以使唤的地位,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次跑腿的活计居然这么体面!又加上刚刚收了人家的大红包,心中正得意洋洋,享受这翻身农奴把主人做的肆意感觉。
听见陆文珲这么问,他也很想投桃报李来着,但是,他不敢啊!投桃报李也是要有资格的啊!
要是大公公知道了他胡言乱语,非揍死他不可!在宫里头混有年头的人,就算再怎么卑微愚蠢,也懂得祸从口出、少说少错的道理。
更重要的是,他其实也不知道他圣旨中究竟是什么内容……
他一个跑腿的,能要求他连这都知道吗?太难为他了!
小公公今日上位者的感觉十足,闻言丝毫不慌不内疚不惭愧,底气十足的“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尖声道:“陆大人不必着急,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嘛!”
陆文珲心中暗骂养不熟的白眼狼,心道老子还不知道等会儿就知道了?塞给你红包难不成是喂狗了?这不是想提前知道知道好心里头有底吗!
“小公公,”陆文珲只得又陪笑说道:“是这样,在下生怕等会儿接旨心里头一时没准备好乱了方寸,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还请小公公说句话,好教在下等人心里头有个底不是……”
那小公公不由暗暗翻白眼,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陆大人不必着急,只需按着规矩来就成!我看府上也是规规矩矩的知礼人家,怎么会乱了方寸、出差错呢对不对?”小公公笑眯眯的,说了等于没说的两句话顶了回去。
这下子别说陆文珲,其他人脸色也有两分不太好了,陆老太太便笑了笑,索性向那小公公坦然问道:“这位公公,老身只求您一句话,这圣旨到底是好消息还是——”
陆家上下关心的也正是这个,闻言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那小公公,既有紧张更有期盼。
“陆老太太别着急,”小公公笑得仍旧高深莫测,笑眯眯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对不对?”
软硬不吃!拿了人的、吃了人的也不觉手软嘴软!
陆家人心中暗暗气闷,却也知道是绝对没有办法从这死阉人口中探到什么消息的了。
“那是,那是!”陆老太太只得勉强笑了笑,心里头大骂不已。
终于清净了啊!那小公公微微一笑,似模似样的继续做大爷品茶,心中乐得那叫一个爽,恨不得有个同行在旁边,好好的将自己夸一夸:今日说话,很有水平、很有急智嘛!
是不是很有做大公公的潜质?
传旨大太监终于来了,带着十来位穿着光鲜靓丽的宫女太监,整副仪仗摆开,簇拥着中间穿着宝蓝亮缎长袍捧着圣旨的大太监从中门而入,好不威风凛凛。令陆府中没见过世面的奴才们看花了眼。
这位传旨的李公公径直来到中庭香案前,紫铜兽首香炉中已经燃起了袅袅的轻烟,他往那儿一站,左右侍从紧紧相随,垂手侍奉,陆老太太便带着众人乌压压跪了下去,三呼万岁等着接旨。
谁知,李公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就是不宣旨,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陆老太太等等得有点扛不住了——谁的心一直那么高高的揪着不难受呢?
陆老太太便小心翼翼抬起了头,陪笑问道:“这位公公,这是……”
“陆老太太,”李公公收回了目光,笑眯眯问道:“这府上的人,都到齐了?”
“是,都到齐了!”陆老太太和陆文珲等连连点头。笑话,接圣旨这种事情,谁敢怠慢?
“哦?”李公公细长的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的问道:“陆家大老爷陆文轩是哪一位?”
“轰”的一下,陆老太太和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只觉得脑袋一下子炸开了,一片空白,傻愣愣的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说什么?陆家大老爷陆文轩?
“公公明鉴,”,陆老太太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府上只有二老爷、三老爷,没有大老爷,我那长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件事情官府和族里——”
“哦?”李公公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问道:“陆老太太确定陆文轩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们陆家是亲自将他的尸首下葬的?”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话里话外都向着陆文轩那下贱种?
陆家几个主子心里头忍不住都“咯噔”一下,顿时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那倒没有,”陆文珲只得硬着头皮陪笑道:“不过当年大哥大嫂失踪,我们找了大半年也没有找到——”
“你们差点吓死咱家了!”李公公听到这里就笑了起来,仿佛大大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失踪是失踪,去世是去世,这分明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陆文珲能说什么?只得点头,连忙又道:“可是,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大哥,这十几年大哥大嫂也从来没有回来过!如果没有死的话,怎么可能不回来呢?所以——”
“哎,这世上的事儿啊还真就那么巧,他如今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呵呵,说起来咱家还没有恭喜你们呢!他人呢?快叫他出来一道接旨吧!”
李公公显然不愿意搭理他们家的一本烂帐,只想赶紧的将自己的差事做完,说话都有些不客气起来了。
陆老太太和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真是——飞来横祸!天大的横祸啊!
“公公,”陆文珲差点儿要哭出来了,苦笑着道:“也许是公公误会了,我家大哥并没有回来呀……”
“是啊,我们陆家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公公您啊!大哥的确没有回来!”陆文轼也连忙说道。
到了此刻,母子三人心里头都很清楚了,前几日上门来闹事挑衅、如今住在翔云客栈的那家伙,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