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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得起我们自己的良心。”
他们俩都默不出声地在听。
“关于人选我也考虑了很久,最后才觉得由你们两人来拍较合适。但这拍摄不
同以往,不能那么张扬,而且先要试拍一下,找找感觉,如果感觉不好的话我会取
消拍摄。小文,你这回可以在身体上如脸或胳膊贴两个小痣。”
“朱老师,胶布都让我扔了。”
文超顿时显得十分后悔。
“阿兰你可以把头发披散下来,总之我不会拍你们的正面,还有这次拍摄我每
人多付你们500 元工资。”
马金兰把我拉过一边:“朱老师,你从文超的背后拍,那我可不可以不脱内衣。”
“这个嘛,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视拍摄角度现场再走好不好?反正你做好全
裸的思想准备。”
“还有一个问题,朱老师。”
“说吧,没关系。”
马金兰看看我,突然低下头喃喃地说:“朱老师,你来当,当男主角好吗了”
什么?“我没听明白、听清楚。
“我,我是说反正,反正拍后面,你来当男模特,我与你合作更好,让小刘来
拍不就成了吗?”
我愣了一会:“不可能,我太胖,腰粗得像水桶一样,再说古战场那有肥头大
耳肉墩墩的武士?还有我也没有这么大劲横抱你这么长时间。”
“更怕嫂子看到这张相片是不是?”
马金兰忽然笑了。
“不,如果我还是20来岁,身体没发福之前肯定敢拍!”
我坚决地说。
雨越下越大,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8 点半了,我向餐厅的老板借伞,他拿出两
件很破旧的雨衣:“你们几个摊开顶在头上吧,明天再还回给我就成。”
回到招待所,我把文军、刘荣和林雨红叫来,把这事跟他们说了一遍,请他们
配合一下,待我们进另一间房拍摄时帮着看看门,免得被人打搅。
林雨红拉过马金二在她耳朵也不知说了些十么,顿时马金兰脸一红,用手使劲
捶她的背:“去去去,这机会让给你好了。”
“朱老师还看不上我,不让我上呢。”
两人笑成一团,唉,林丽红这湖北妹子还有心开玩笑。
他们一齐帮我布置现场,把房间的6 张床移到一个角,但我想了想,又叫他们
移一张在中间,让文超。马金兰站在床上,我用仰拍的方法也许会好。我架好三脚
架,房间的灯很昏暗,幸好我带了两个闪光灯还有一个同步器,房间有个挂洗脸巾
放洗脸盆的架子,我把这个架子放高在另一张床上,闪光灯安在这个架子上。另外,
我发现他们用来站的床板很薄,怕他们踩断,让刘荣拆了其他床加上一块板,在床
底下还顶了两张凳子。这又让林雨红借题发挥取笑了好一阵子。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我习惯地看看表,9 点30分,拍摄前后看表在这次活动中
已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你们出去吧。”
我对刘荣、文军和林雨红他们说。
门“砰”地关紧,我们的心也随着那“砰”的一声紧张起来。我把门反锁上,
对呆在那里的文超、马金兰说:“你们脱衣服吧。”
“你们转过头去。”
马金兰要求道。
我和文超走到门边,背对着马金兰,好一会才从背后传来蚊子般的声音:“行
了。”
马金兰披散着头发,用一条大浴巾包着自己的身体。
“该你了。”我捅捅身边的文超,“朱老师,我、我没有大毛巾呢?”
“不用了吧。”
“要,一定要。”
“那拿一块被单吧!”我从其它床上扯了一条被单给文超。
“中国人,骨子里都很传统。”我想起在广州与张强交谈时他大发感慨的一句
话。
文超的动作很慢,他老半天才围好那张被单,待他让我们转身时,我和马金兰
都忍不住一个劲地笑,只见他光着上身,下半身包着的床单像孕妇裙一样。
“酷,酷呆了,就这样先给你来一张吧。”
我欲举起照相机。
“别、别。”他在床上使劲地挥着两手。突然,床单一松,哗地掉下来了。
“啊。”马金兰小声地惊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
文超蹲了下来,捡起床单又要围。
“算了吧,小文。”我对他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大方点,早点拍完,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爬山呐。”
“阿兰,你上去吧。”
马金兰依旧用手捂着眼睛,双脚微微发抖。
“来,我拉你一把。”文超变得大方起来,他伸出手去。
马金兰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勇敢地拉住文超的手上到床上,她略一犹豫把浴巾
解了下来,她穿着内衣,身子仍有些打抖。
“小文,你把她抱起,注意,打横抱。”
文超弯下腰,一手垫在马金兰的背,一手垫着她的大小腿关节处,一使劲,真
的把马金兰横抱了起来。
马金兰的身子仍在微微的打抖,脸红得像喝醉酒似的。我知道她要下多大的决
心,才敢让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抱起。一时间,我觉得她很让我敬重,敬重一个人
很不容易,尤其在这个年代。
我没有急着扳动“扳机”,而是选择不同位置反复“瞄准”,从“瞄准器”中
我感觉到,这个动作很凛然,男性刚强而粗扩的形体被女性柔和的曲线一衬,顿时
丰满了许多。怎么形容呢,如同山川拥有了河流,让山川有了生机有了韵律;又像
大树缠上了青藤,让大树更显坚强,更显蓬勃。男人女人用各自青春成熟的形体,
让生命有了激情有了色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欧洲文化复兴时期的油画作品会出
现男女同裸的场面,他们需要用人体的语言去激扬读者对美好的追求,去创造美的
生活、美好的世界。
马金兰的身子很自,与文超古铜色的肌肤一对比,色彩感很强。
“阿兰,你把内衣、上衣脱去行吗?”
我选中了一个角度,这个角度能反映文超的肩背,能反映马金兰乌黑垂直的长
发,她头仰垂着,高耸的乳房与文超胳膊上的肌肉很有视觉冲击力。
“文超,累了的话可以放下阿兰休息一会。”
“朱老师,你快拍吧,这动作不能做第二次。”
我明白他不能做第二次的含义,开始有目标的“点射”。
阿兰完全裸露了上身,她用手环抱着文超的脖子,想让文超省着点劲,我灵感
突至,忙喊:“文超,你的右腿单脚支撑,左腿跨出一步,踩高在床头上。”
“你的名堂真多。”
“注意,人要弯下腰装做吻阿兰的样子,好!嘴巴低下一点,再低下一点。阿
兰,你干脆让他亲一下吧。”
“OK!”
随着“咔”一声,这个动作造型结束了,我把这个动作记在脑子里,想像在长
城的敌楼门洞边,文超和马金兰再来一次深情演绎,让蓝天白云,城垛和边关将士
的情爱定格在底片上。
“那张相片一定很棒!”
我自己对自己说。
智服“小男模”
2000年8月3日,晴
昨晚拍完回到房间后,我没有洗澡就睡觉了。完成了一项工作,心清一放松睡
意就袭上头来,但那嘀嘀哒哒的雨声很扰人,也让我担心了一夜,如果一直下个不
停的话,明天也就上不了山,计划又有被延误的危险,幸好在凌晨3 点左右,感觉
到雨停了。不过却再也难以人睡,因为招待所的被子实在太脏,还散发一种臭味,
好像几年没换洗似的,于是干脆把它踢到一边,从旅行袋找到一件外衣盖在身上,
可这样却更惨,因为暴露在外的手脚太多,蚊子便再也不放过这大好机会,“嗡嗡”
叫着在床头上盘旋着,一有机会就冲下来,在我的手脚和脖子上留下“轰炸”过的
记印。侧耳听听,三个男模特和刘荣,也可能睡得不好,不时传来翻身转动和拍打
蚊子的声音,唉,真难为他们了。
早晨集合时,大伙果然意见纷纷。
“朱老师,我们住的是牛栏哩,你看我的胳膊。”林雨红伸出一只手让我看,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红点点。
“今天我可不拍了,拍也是浪费你的胶卷,也浪费我的表情。”
林雨红大声地说。
“是呀,昨晚好难睡着呢。”文超也发牢骚。
“你昨晚睡得着才怪呢,巴不得天天演这样的戏。”
林雨红直言直语顿时让我们几个哭笑不得,阿兰又是一脸红云,她使劲地捶了
林雨红几下:“下次轮到你了。”
老天爷又一次关照我们,东方冒出了几片很长的淡红色云霞,太阳从云里一点
点往上挪,阳光驱散了晨雾,满目青山披一身金黄色的外衣。
出来这么久第一次早餐吃炒粉,不过是我亲自下厨房炒的,那招待所旁小食店
的女老板看着我把切粉泡过开水又冲冷水,一边放油一边下调料不由地说:“你们
南方人吃得真讲究。”
“吃得讲究的人工作才会有创意。”我脱口而出,但她眨眨眼,琢磨不透我话
中的意思。
古北口镇西面的山叫卧虎山,因为形似一只坐卧的巨虎而得名,山很高很险,
盘旋的长城一直修到最顶上,然后透迫而下,从山脚看最顶端的长城敌楼会感到一
阵目眩,在这么高这么险的地方修筑长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你可想而知,也深深地
为那些修筑长城的将士百姓而折服。不过这半山腰的长城却被毁得十分厉害,据说
是因为修北京至承德的铁路时工人没有什么保护长城的意识,很多石头都就地取材,
从哪取?不就是长城呗,故这一段长城都瘫了,只有远离铁路的山顶那一段还保存
较好。
我们今天除了要爬上山顶的长城敌楼拍摄外,还要在卧虎山旁边另外一个小山
包的一座残破的庙宇中拍摄。这是五月份来踩点时发现那座庙的,它比长城建得晚,
因为它的砖石都是从长城上扒下来的,还有一些字迹模糊的碑石也被工匠们镶嵌进
去了。它的规模虽不大,但看得出当时曾香火缭绕,至于何时落败却不得而知。我
曾问过一个村里的老人,他含糊地说是从“破四旧、立四新”那年代起被拆的。尽
管里面多是残墙断壁,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天赐的好地方,因为照片有一部分是
需要在古旧的房子里拍摄的,那没有批荡过的青砖大石,那石垒的窗台门洞,地面
上的方砖和苦迹斑斑的门槛,杂草丛生的院子在当代社会已极难寻到,而在新建的
“古迹”里是找不到那种真实、朴实的感觉,更何况那荒庙里没人。
在庙里将拍摄《那堪独坐青灯》、《临行密密缝》、《暗风吹雨人寒窗》等好
几个镜头,为了拍好这些照片,我专门带来了一盏在韶关购买的“青灯”,还有昨
天下午到古北口镇后,专门到生产资料门市部购买的道具竹筐等等。
“喂,你们昨晚干啥事,把我的房间搞成那个样子。”
招待所的中年男老板气冲冲地跑到小食店里朝我们发脾气。我这才想起昨晚拍
完后,忘了打扫“战场”,忙一边向老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