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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说,我可想你了,昨天你走后我在家里睡了一觉,梦到你不要我了,梦到你抱着四五个姑娘什么也没穿躺在你家的床上。
我说,谢了,你太高估我的实力了,我上哪找四五个姑娘去呀! 除非是你帮忙。
她说,我说真的哪! 然后我就哭了,后来我来的时候眼睛上还挂着眼泪哪! 就为了你这个浑蛋,你说值得吗?
我说,我看不太值。
她说,我想也是,不过后来我想了想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所以我以后绝不让你离开我。
我说,千万别相信什么上天的安排,根本没有的事儿,太虚!
她说,我说从今以后我绝不让你离开我!
我说,什么意思?
她笑嘻嘻地说,一会儿你跟我去我家,搬家去,然后咱俩正式组建一个安乐窝。好不好? 亲爱的。
我说,不好,亲爱的。
她说,为什么不好哇? 亲爱的。
我说,对于你要搬家我没什么异议,但是让我去你家帮你搬家,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它的严重性在于我不愿意。亲爱的。
她说,你是怕见我爸我妈吧? 亲爱的。
我说,不是怕,只是烦。亲爱的。
她说,那你在胡同口等我,我自己去搬,行不行? 亲爱的。
我说,这还差不多。亲爱的。
她刚要说什么,我连忙接着说,要骂混蛋赶紧骂! 亲爱的。
她说,说别人浑蛋是骂人,叫你浑蛋,那都是对你的尊称。是不? 亲爱的浑蛋1
六十四
一天早上我还没醒,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老剑的私人助理打来的,告诉我今天上午十点到电影学院讨论剧本,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讨论剧本跑那地方去干个屁去。没想到的是,我来到电影学院,推开一个教室门,看到的是里面黑压压的一片脑袋。并且一个个歪瓜裂枣呆头呆脑的,我都不认识。正前方的讲台上有几张桌子,老剑和他养的几个小跟班坐在前面。老剑看到我来了,然后站起来迎着我说,就等你了。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老剑说,一会儿你就明白了。然后拉着我到前边坐了下来,接着老剑的助理开始给每个人发几张纸,上面写的什么我不知道。发完了之后,几个男的和几个女的站在麦克前面开始读那几张纸,而且是情景模式的对话。开始我一点都没注意,过了一会儿才觉得,他们读的东西怎么他妈的那么熟哪,接着仔细听了几句才傻了吧唧地明白过来,那就是我写的剧本。
老剑低着头窃声窃语地给我介绍下面的那些人,说有的是电影学院的优秀学生,思想都特活跃;有的是老师,比较有专业水准;有的是名声响当当的编剧,他们成功的作品都已经是家喻户晓了。这时候,我突然看见前几天吃饭碰到的老石也在下边坐着,我冲他点了一下头,他也笑着点了一下。老剑给我指着说,那几个是演员,演戏都还可以。说实话下边那群人中也就那几个演员我看着有点眼熟,在电视里常能看到,但就是不知道那几瓣蒜叫啥名。
老剑用手指着下面前排的几个人说,那几个是导演,边上的那个就是老张。我问老剑,他是干啥的? 老剑瞪了我一眼说,我不跟你说了吗?!是导演,就那个,那个那什么的导演,在中国还有不知道他的? 我说,我是农村人,这些人还真都不知道,今天真开眼了,你真有面子。老剑笑着说,又开始整没用的了。
六十五
那帮鸟人情景演习了一遍剧本之后,下面的那些人就开始迫不及待、破马张飞地咧开了那一张张破嘴,对着我和老剑不负丝毫责任地显示自己的鉴赏能力和独到之处了。“韩雨山,你当中有一段对话写的不好。就是……”“韩老师,你那里不应该那么处理。就是……”“那个男主人公以前的女人的结局,你怎么能男么设计哪?!什么呀?!不好! ”“写的都不赶我写的好,真次! ”“我感觉还可以,就是有那么一小段不咋地。就是……”
“还行吧! 算是凑和了。不过我建议……”“我有话直说了,还差点火候,这样拍出来肯定不行。以我的经验来看,那个情节应该……”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狗屁不通的指点,我歪了一下眼珠子,白了一眼老剑。他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笔,飞快地在他那小破本上爬着这些人喷出的每一句屁话,要多白痴有多白痴。我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这时他才转头看看我,我小声地跟他说,老剑,你他妈啥意思呀? 他们懂个屁呀? 老剑听我说完看着我愣了一下神儿,然后在桌下面拍了拍我的大腿说,别急呀! 你别看他们这样的,有几个提出的东西还是有价值的,你仔细听听,咱们还得改改。
我确实有点火了,接着说,谁说的有价值你找谁写去呀! 甭他妈在这跟我整些没用的,都他妈跟缺爹教养似的。
我说的最后一句,音量突然就控制不住了,造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就是,这个屋里所有的声音“刷”就都停了,整个世界连个蛐蛐的叫声都没有。然后一个个跟起秧子的母狗看着个贼拉强壮的大公狗一样看着我,都有点不知所措地开始怀疑自己的承受能力了。老剑好像也有点挂不住了,毕竟这浑蛋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脸色铁青连动作都有点僵硬了,把手中的笔极不流畅地扔在了桌子上。我二话没说,把眼前的桌子往旁边一搁,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老石在下边站起来拉了我一下,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给他面子。走出那个屋子的时候,我脑袋里就在想,用一个艺术创作的角度来看老剑,他永远成不了大气候,原因只有一个,不自信。
六十六
我憋了一肚子气打开家门的时候,小舞从门后跳了出来想吓唬我,谁知道一点作用没有,而且我也没配合她。被我平淡的表情泼了一盆冷水的她撅撅个小嘴抱着我说,亲爱的,看你的小宝贝有才吧? 这屋里跟以前比就是天地之别。我看了一眼整个屋子,几乎没有几块墙是空着的,全部贴满了她的写真照片和唱片海报。我还是没理她,自己到冰箱里拿了一袋牛奶,用牙撕开倒进了水杯里,坐在餐桌前喝着。小舞在后面抱着我说,亲爱的,你看你小宝贝多乖呀! 跟你说个事儿,你肯定能答应,对吧? 我接着喝牛奶,没说话。她说,你跟老剑说一声,你给他写的那个剧本让我演呗? 你写的东西我还熟悉,我肯定能演好,再说你小宝贝这么有才,什么东西一教就会,对吧? 你跟他说,他肯定能答应。
我回头看了看她说,你想演你自己跟他说去,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
她还在后面说,我跟他说哪有我男人跟他说有力度哇! 他一见我男人都直紧张,一看就知道,他害怕。
我说,你错了,我怕他! 真怕! 那家伙老像样了! 你快去跟他混吧! 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到国外混个影后之类的。
她说,你浑蛋。
我说,我本来就是。
六十七
小舞这次真有点生气了,好几天不理我。
有的时候白天自己出去一圈,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不知道,但是每次回来手里肯定都拎几件新衣服,或者是新鞋之类的。回来之后,照着镜子穿上,然后就在我面前开始走,扭搭扭搭、来来回回地走。我看着她就闹心,然后就打电话叫瘸子出去喝酒,瘸子总是最讲究的,无论什么时候,肯定随叫随到。晚上我跟瘸子开着车在三里屯边上晃悠,就我们俩,出奇地没劲。瘸子提议要给那帮浑蛋打电话,被我阻止住了,不想找他们。但看着瘸子打电话的动作,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老石。我打电话给他,他接电话的时候那边闹哄哄的,我说没意思,出来混会儿。他说他们一帮正在唱歌,让我过去。我问他有女人没。他说没女人还玩个屁呀! 放下电话我跟瘸子就直奔他告诉我的歌厅而去。
到那里一看,真没白来,里面算上老石就三个男的,但是小姑娘能有六七个。老石给介绍了一下那两个男的,一个姓高的,是搞音乐的,以前我见过他,不过印象不深。另外一个姓张,据说也写小说也搞影视,但这个我是完全不熟。跟他俩握了一下手算认识了,然后老石跟我说这些姑娘都是小白领,都是白天装正经给自己挂个牌“此门不通”,到了晚上可算得着机会了,立马换个牌“男士专用通道”。我笑了笑坐下了,正要从那些姑娘当中选出一个顺眼的,老石又坐到我身边说,那天你挺猛啊! 后来老剑的脸是丢尽了。我说,我也生气呀! 这不找你要个姑娘缓解一下吗! 老石接着问,你那个星哪? 我用手指了一下头上说,在天上哪! 照耀着我在夜晚胡搞乱搞。老石哈哈地笑着说,上次我没跟你说,你那个星以前跟老丁混过好长时间,后来咋回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笑着说,正常1
六十八
那晚瘸子领着一个姑娘走了,我自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都没有开,只有电视各种颜色的微弱光影在闪着。还没等我换鞋,电视也突然关了,整个屋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想搞什么鬼。但这时突然一种不大却显得极其伤心和委屈的抽泣声传进了我的耳朵,而且非常鬼魅。我连忙在墙上摸到了开关,把灯打开,然后走过去一看,小舞穿着一件黄色的睡袍,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毯子,双手紧紧地抓着一个毯角挡着脸,浑身都随着她的抽泣颤抖着。我拉了一下毯子想看看她,但是毯子却被她牢牢地抓着死不放手。我说,怎么了,没看见我伤心了? 她没有说话。我又说,我这不回来陪你了吗! 别哭了,行不? 亲爱的。她还是不理我。我想算了,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打开了电视。没想到她突然坐了起来,从我手里把遥控器抢了过去把电视关了,然后把遥控器扔出了老远,接着又恢复了刚刚的动作,蒙上了毯子。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一下子把我造蒙了,我坐在那里看着她,她依然在哭。过了一小会儿,我刚想点根烟,发现茶几上有一张DVD 的包装皮,是我好长时间以前拿回来的一个伊朗片,名字叫父亲。我把遥控器捡回来又把电视打开了,看到电视画面上正放着这部片子。我笑了,突然感觉到这小丫头太有意思了,然后说,不容易呀! 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这证明了,原来你也是女人。
小舞掀开毯子说,你讨厌! 快把它给我关了,那些孩子太可怜了,我受不了。
我笑着说,你是不是跟他们找到共鸣了?
她说,我是心地善良! 哪像你那么浑蛋,冷酷无情,毒蝎心肠!
我说,我要冷酷无情就不回来了,这不还是怕你没人饲养,孤单吗!
她还在抽泣着说,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在外边没混着马子,才又死皮赖脸地回来找你姑奶奶发泄来了。
我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说,不是我就这么想的,是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说,那行了,我出去接着混。
说完我站起身,到门口穿上了鞋,这时候才听见小舞又说,脸还怪小的,人家逗你玩哪!
我开门刚要走,小舞跳了起来把我抱住了,本来我是想反抗来着,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还是和她躺在床上了,还蹭了我一脸她的泪水。
六十九
在床上胡搞完,她趴在我的胸前问我,这几天你在外面玩的时候,想我了吗?
我说,想,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