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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孝恪连称不敢。当下不住谦虚。又对杨豫之盛赞不已。
杨悦先前早已向郭孝恪解释过,杨豫之并非私放俘虏,而是去追逃走的俘虏。郭孝恪已听人说过杨悦跟杨豫之的关系,只好睁只一眼闭一只眼,任由杨悦来说。
因是宴请公主,郭孝恪虽然听说杨悦在长安城中教坊常常胡闹,却也不敢太随意。虽在乐坊宴乐,却只让几个清雅的乐伎,在一旁弹奏乐器助兴,不敢叫妓人陪酒取乐。
到是杨悦见众人拘谨,让裴行俭给郭孝恪说,叫了人来陪酒歌舞。
酒到半酣,众人才渐渐放开,说话随意起来。
“本公主有一事不明,将军为何不派人守住焉耆。反而又拱手让给突厥?”
一路走来,杨悦早已听说,郭孝恪虽拿下焉耆国,却立了龙突骑支的兄弟龙栗婆准为国主,带兵撤出焉耆。后来突厥兵追来,又杀了龙栗婆准,换成了突骑支的堂兄弟薛婆那支为国主。虽然向大唐纳贡称臣,却依旧依附于西突厥。对此,杨悦一直十二分地不解。不由问道。
“圣上仁义,只让臣教训教训它,并非要灭其国家。因而……”郭孝恪黯然说道。
杨悦不由瞪大眼睛更加无法理解:“如此以来,岂不白白浪费兵力,无功而返,是何道理?”
郭待封在一旁已喝得双颊微红,抢先说道:“还不是朝廷中那些文臣,只知道满口仁义道德,却不知道我等在沙场拼死拼活,费尽心力才所来尺寸土地,反被他们一句话又放弃了……”
“住口。”郭孝恪见儿子醉酒之下,胡乱说话,不由大惊,“当今圣上仁义宽厚,不忍亡人国家,因而让臣只攻不守。”
“我到是觉得令郎所说不错。”杨悦摇头笑道,“这西域之中,小国立林。不为我大唐所占,也定被突厥所欺。与其让于贼人,何不自取。更况,我大唐文明领先于这些偏邦小国不知多少。我大唐如今君圣臣贤,这些小国纳入我大唐版图,只对他们有好处,而无坏处。”
郭孝恪心中虽然同意,却也不敢妄加议论,只是说道:“公主说得有理。朝廷自然也有朝廷的打算。焉耆虽向突厥称臣,却依旧向我大唐纳贡。如此以来,我大唐到是不用跟突厥直接起冲突。”
杨悦突然想起,李世民正准备向辽东作战,想来是一时不及顾霞到西域,到也不一定真不想在西域扩张。而且不久的将来西突厥会被裴行俭所灭,安西都护府将扩展到南庭。而北庭突厥则变成大唐的北庭都护府。
想到此,不由脱口感叹道:“早晚有一天,这天山南北都会成为我大唐的地域。让丝绸之路畅通无阻。”(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众人听了,各自心头一震。
裴行俭听了精神为之一震,他来西域正是要建功立业,有仗打才会有前途。
郭孝恪微微眯了双眼,再次打量杨悦,见杨悦竟然一语道破经营西域之要旨所在,不由大是叹服。
西天王眼中则闪出一丝欣赏,暗暗点头。跟杨悦在一起越久,他对杨悦越加叹服。从龙华大会,杨悦的勇敢机智,到西域一行,杨悦的爽朗善良,再到谈及国家政事的远见卓识。让他对这个公主兼“圣女”,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特别是,她极有可能会是传说中的“弥勒佛”……
“哼”突然,一声微微冷笑传来。众人一怔,却见是一个黑衣女子在门外一闪而过。
众人正在疑惑那女子是否是在对室内冷笑。却听那女子突然说道:“丢了人却还不知,竟然还有心情在此吃酒。”
“龙比格逃走了,还是被人抓走了?”杨悦心中一凛,急忙向门外的黑衣女子追过去,问道。
那个黑影,杨悦已十分熟悉,正是一直秘密莫测的黑衣怪人。
“不只龙比格。”
不待杨悦再问,黑衣怪人说完此句,早已飘丈处,一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只龙比格?难道杨豫之也有危险?
第二百一十一章 圣城
龙门客栈。
是杨悦一众人等居住的客栈。这家客栈不算太大,杨悦因为这个名字,才住到这里。
客栈的老板果然是一个女人。
不过这个女人却并不香艳。也或许曾经香艳。只是到了这把年纪,再香艳的女人大概也已过景。
然而老板娘似乎并这样认为。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还插上满头花朵。一搂都搂不住的水桶腰还当做杨柳小腰摆来摆去,用束腰紧紧扎住,扎成一只牙葫芦,不免令人笑喷。
杨悦初见到她时,便差点笑喷。
不过这个香艳的牙葫芦老板娘极是热情,特别是看到杨豫之时,眼中还冒出一大堆火花。
夜色阴沉,看不到一颗星星,杨豫之没有跟杨悦一同去吃酒,呆呆地站在楼上向下眺望。这是他在天马牧场时,养成的另一个习惯。
他住在二楼,正对着客栈前院门口。门口灯火明亮,进出客栈的人正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杨豫之便站在楼上怔怔地望着门口,一动不动。
白齐齐格则怔怔地望着他,如化石一般。
如果不是有人来,几乎让人以为又回到了天马牧场。
突然,杨豫之跳起身来,飞步向楼下跑去。
白齐齐格吓了一跳。向院外看时,只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那黑影极快。杨豫之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跑得如飞一般,紧追不舍。
转过街角之时,那黑影终于被杨悦逮到。
“站住”杨豫之一个蛙跳,扑了上去。
黑衣人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杨豫之却不由愣住。那黑衣人不过是个身材纤瘦的男子。
……
杨豫之返回客栈时,神情极度沮丧。连香艳的牙葫芦老板娘向他抛的几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也没有看到。
落落地走到楼梯口,又差点撞到刚好正在下楼三个白衣人身上。
那三个白衣人皆是女子。都用长长地白色头巾裹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种装扮在大街上比比皆是,到也不算稀奇。
稀奇地是杨豫之与那三个白衣人擦肩而过,中间的那个白衣女子,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一眨不眨,口中唔唔呀呀不知说些什么。
杨豫之却并未看到,等到三人走过去,才突然感到有些纳闷。
走回二楼,走过白齐齐格与龙比格住的房间门口时,心中蹊跷陡生。怔怔地望着房门出起神来。
房门虚掩,里面无声无息。若在平时,不等他走到近前,这道门早已打开,会走出一个怔怔而望的人来。
杨豫之心中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刚才在楼梯上遇到的那眼神,分明流露出求助之意。
是龙比格?刚才那人是龙比格?
杨豫之不由皱眉,暗道这些人为何非要这般打扮,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龙比格长什么模样。
敲了敲房门,听不到里面动静,杨豫之犹豫片刻,推门进去。
龙比格果然不见了,而白齐齐格倒在地上。
杨豫之顾不上多想,冲出房门,远远看到那三个白衣女子已出了客栈门,上了一辆马车。
杨豫之忙牵马追了出去。
……
等到杨悦等人赶回龙门客栈时,龙比格和杨豫之早已不知去向,只见到白齐齐格倒在地上。
白齐齐格醒来,却对发生过的事情一概不知。
从牙葫芦老板娘处得知杨豫之追着三个白衣人出去。
“龙比格果然与弥勒教的人大有瓜葛。”杨悦与西天王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杨悦不由暗暗自责,她原本已想到龙比格大有问题,却留杨豫之看着她,实在是太过大意。
西天圣母没见到,反而白白丢了龙比格。竟然还搭上一个杨豫之。
郭孝恪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四下里去追,却哪里追得上。
一连三天过去,却依然没有杨豫之与龙比格的踪影。
西天王派出去联络西域弥勒教众的事儿,却也无果。
杨悦心情烦闷,却也无计可施。
西域弥勒教到底在哪,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白衣人如鬼魅一般,竟然来去无踪。
直到第四日一早。杨悦被一阵乐声吵醒。
正要问怎么会事儿。西天王已来禀报:“公主,西天圣母终于有了消息。”
杨悦大喜,忙跳下床。走出去看时,见有四个白衣女子站在客栈问口,正在奏乐。另外还有一辆马车,和八个“赤面金刚”。
其中一个白衣老者,满脸胡须将整个脸都罩住,不知嘴在何处,声从何出。正是在月牙河见过的须弥尊者。
“属下奉西天圣母之命,迎接公主前往圣城相见。”
没想到来西域这么久,终于等到西天圣母会见。
“圣城”在哪?全没听说过。想来定是杨悦与西天王一直想找的西域弥勒教的总坛。
“我的两位朋友可是在圣城?”杨悦急忙问道。
“公主到了圣城自然知效。”须弥尊者漠然说道。
杨悦见说,却不再怀疑,不用说龙比格定是被抓到圣城,杨豫之追踪到那里,说不定已被幽禁……
“属下已备好马车,请公主同属下立即启程。”须弥尊者恭声言道。
“好”杨悦那用迟疑,这些天找不到西域弥勒教,早已郁闷之极。
“尊者想得到是周道,不过我等自有马车。”西天王在一旁笑了笑说道。
“西天王不必自作多情,马车非为你准备。”须弥尊者冷哼一声道,“你也用不着”
“为何用不着?”西天王奇道。
“西天圣母只请了公主一人前往,没有请西天王去。”须弥尊者面上嘲讽大起,嘿嘿言道。
“只请公主一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公主何等身份,岂能随意交由你等。”
“本座有保护公主之责,定要追随左右。”西天王微怒,怔了怔说道。
须弥尊者冷眼余睨众人,负手而立,双眼朝天,竟然看也不看众人,不言不语。一幅爱去不爱模样。
杨悦到是没想到西天圣母会耍此花招。
她的意思很显示。一句话:“不想见杨悦。”
怎奈杨悦四处宣扬,来西域拜见她,出于无奈只好说要想见。今日摆了这个阵势,实则是想让杨悦知难而退。到时候她便有借口说:不是她是见杨悦,而是杨悦不敢去见她“一人就一人。本公主这就跟你同去。”杨悦看了看须弥尊者,微微一笑。
须弥尊者反到一怔,愣了下才道:“请公主上车”
“公主,不可”西天王大急,连忙阻止。
“有何不可。”杨悦摇头笑道,“由西天圣母保护安全,有何不可?”
“万一,万一……”西天王知道以杨悦的身手,只怕连一个一般毛贼都打不过。万一有个闪失……
“万一我去了那找到豫之,也好带他回来。”杨悦笑道。
“可……”
“可什么?我今日如果不去,西天圣母岂不正好有了借口,便成了‘不是她不见杨悦,而是杨悦不敢去见她。’如此一来,岂不坠了我中原弥勒教的威风。”杨悦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西天王愁眉苦笑,“公主莫要只想着声名,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放心。”杨悦摇头笑道,“天王莫要忘了,若果如你所言,我是弥勒佛,西天圣母又怎会对我不利。”
说完不待西天王再行阻拦,已上了马车。
西天王无奈,只好任由杨悦一人前去。
上了马车,杨悦不由一呆,那马车虽大,上面竟然只有一个人的位子。是一个华丽的卧床,其余地方堆满各种瓜果食品、还有一些书籍玩具。
杨悦不由诧道:“这些东西做什么?”
“公主有所不知,只因此地到圣城,路途遥远,而且荒芜人烟。这些东西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