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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婵行礼请安后落座,直到离开都不曾看见颜挽。后来让杨青偷偷问了一些“知情人士”,而后才知道原来娴贵妃娘娘是不用来请安的,从一入宫基本就是这样。
霍婵听得颜挽有此特权,立马也不免动了心思。说起来颜挽虽然比她位份高,可若论家世神马的比自己就差远了,当即让人给自己母亲南阳大长公主写了信,希望母亲帮自己美言几句也免了早晨请安。
南阳知道这事不妥,谁家妾侍不向正室请安呀?寻常官宦人家,正室就是让姨娘端茶倒水站着布菜也不过分的。
可是一看到女儿说自己受了各种白眼委屈的,安阳大长公主立马也心里不淡定了,更兼霍营不在家没人劝着,便直接让下人套了车子进宫来。
诵玉将果盘端在桌子上,听南阳大长公主抱怨庄贵姬是如何身娇肉贵娇生惯养的,想着也不比娴贵妃差什么,便也想着那般也不来请安,大姑姑不禁心中狂笑不止。
当年萧子月是太后钦点的不用请安,而颜挽则是皇后钦点的。这两人一个是太后的亲侄女儿、皇上的表妹;另一个则是实打实陛下的心尖子,所以陛下也是对这事默许赞成了的。
可即便孝慧翁主是公主的女儿,可毕竟也是入宫为妃,那太后、皇后、皇上三大巨头都没开口,你自个儿开口说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吧。况且说的不好听了,您女儿在尊贵也是个妾侍,给正妻请安这本来就是规矩啊。
听完姑母这番话,上官谨果然为难了起来。她并不是在乎霍婵这个人过不过来请安,只是若是这样答应了委实不太妥当,好像自己是个没原则的皇后似的;而就另一方面来说,想必也会推动宫里的“反霍”情绪,不利于宫廷和谐的构建。
可是……要她真的开口拒绝长辈,还是很难啊。
正好这时候听得林远高声通报“皇上驾到——”,上官谨大大地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起身请安,这陛下简直来得太是时候了。
纪念走上来扶了上官谨一把,对着安阳大长公主便开火了:“朕听得姑母进宫了,便也过来看看,姑母可是有什么要事?大下午的太阳都快落山了,还巴巴儿进宫来找阿谨。”
南阳这次来未央宫,不过也是算准了上官谨这人面皮薄好说话,是而给女儿讨个便宜。可真要面对着这个略显强势的侄子,却又说不出话来了。
诵玉姑姑迈步上来开口道:“回皇上话,大长公主的确是有事过来的。庄贵姬听得娴贵妃娘娘不必过来请安,因而也想着给自家姑娘讨个恩典,若能不过来请安是最好了。”
纪念听得这话鄙夷地笑笑:“怎么姑母也糊涂了,这给皇后请安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若是真的要免,也需得母后、皇后开口才算,姑母这般又算什么呢?难道霍将军府上也是这般妻妾不明、嫡庶不分吗?可不是家宅长福之数。”
当安阳有些难为情地走后,上官谨对纪念担心道:“陛下今儿火气倒是大得很,对着句句带刺儿的,她会不会……回去对霍将军说得不好听?”
“理他们做甚。”纪念不以为然道,“难道对他们好言好语的就算计不到朕头上来?这家子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朕看着就烦心。”
说到这里,纪念见上官谨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觉得自己语气委实不大好,继而柔声安慰道:“你先好生歇着吧,姑母就是挑软柿子捏,可别因着这个生了气。朕晚上去趟翊坤宫用膳,你早点睡。”
霍婵沐浴过后坐在灯影里,身上还残余着玫瑰香露的清幽味道,看来来往往的宫人忙碌地进进出出。
她进宫前也听说过贵妃专宠,陛下从来不进任何妃嫔的宫殿过夜,但她丝毫没有在意,只因她觉得那些人都是不值一提。若是自己出手,必然能将陛下拿下,破了贵妃娘娘妖妃独宠的先例。
当林远提前让人告诉自己,陛下会过来与她一同晚膳时,她便更肯定地笑了出声。
陛下,终归是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呢。
所以当纪念进殿来,一眼见到的是满桌琳琅菜色,显然能勾起人良好的食欲。
陛下赞许地点点头,,对霍婵吩咐道:“你也吃吧,别愣着了。”
霍婵有些娇羞地看了男人一眼,不得不承认真是越看越帅,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由更加心神荡丨漾起来。
当陛下吃完饭后搁下筷子,霍婵便亲自捧着水上来伺候着洗手,谁知却被纪念躲开。
“你身份尊贵,朕不敢劳动你,有林远帮着就成了。”
霍婵讪讪地立在一旁,脸上翻过几种色彩,而后镇定道:“陛下打算何时歇息,可是要林总管去宣辰殿将折子搬过来?臣妾让他们多点几盏灯。”
“不了,朕就是过来看看你住得可否还习惯,既然你这边一切都好,朕就不打扰了。”
什么?
霍婵脸上露出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情,像是撞见了鬼一样,怎么可能有男人明明站在自己跟前还不动心呢?一定是她听错了。
“孝慧原本就是贵为正三品翁主,进宫后还是正三品未免有些委屈着了。林远明儿交代声皇后,晋升九嫔淑容吧,朕先走了。林远,回长乐宫。”
霍婵听得这话再一次愣住了,连恭送的话语也都忘记了说,心中苦涩万分……他,这是在补偿自己吗?
而那边长乐宫,颜挽正在逗着一对儿女说话,绮兰姑姑不禁莞尔:“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就出声说话了呢,娘娘也太心急了。”
“真的啊?”颜挽泄气道,“我小时候说话说得可早了。不信您问吉安姑姑。”
因为是穿的嘛……
吉安听得这话笑道:“真是真的,我作证,娘娘小时候开口开得可早了。”
绮兰姑姑听到这里不由奇道:“既然这般早慧,为何……”
不过看到贵妃明显有些委屈的眼神,绮兰终究还是打住了,心里思索着应当是“伤仲永”的缘故吧。
这日陛下依然大清早儿去早朝了,颜挽磨磨唧唧喂了孩子又吃饭的,一会儿就忙活到了半晌午了。
本来想着天气不错,中午不如去宣辰殿那边吃个中饭,谁知外面人来报,几位小主求见。
绮兰同吉安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瞬间了然起来,大抵是这些小主又受了霍婵的憋屈,过来吐槽来了。
虽然颜挽一向跟她们不说话,不过想到这些人揣着一颗受伤的心过来,只为了让娴贵妃娘娘帮着壮声势,绮兰大姑姑便也就松了口:“那就让她们进来吧,娘娘一会儿就出去。”
当颜挽走进正殿的时候,身上还残余着淡淡的奶香,几位小主都统一起身请安道:“贵妃娘娘金安。”
“起来吧。”颜挽一向很好说话,“你们坐吧,德芙把方才煮的茶端上来,上好佳去小厨房拿点心。”
德芙带着一群小丫头上茶点之间,颜挽环顾了那边坐着的几位小主。
领头的一位是李南臣家的庶女李良媛,还有坐在一旁拼命降低存在感的,似乎是被拉过来的萧良娣。剩下的几位她瞧着眼熟但却对不上号,大抵都是连从六品贵人都不到的小虾米们。
李良媛算是里面位份最高的,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不开口,果断等不及了,撕扯着帕子咬牙切齿道:“娘娘,您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颜挽正在吃一只刚出锅的生煎包子,听得这话惊了一下,不小心地就直接给吞进去了,差点烫着喉咙。
绮兰姑姑白了李小主一眼:“好生说话,别吓着娘娘。”
颜挽吸了一口凉气:“不……碍……事,我就是吃太急了。李良媛,你这话……我委实听不太懂。”
“娘娘是潜邸的老人儿,有生儿育女的,身份尊贵自然是没得说,封贵妃时还让我们沾了喜气,嫔妾等都是一心向着娘娘的。可那庄贵姬……哦不,现在要叫霍淑容了呢,没资历没功绩的,也一遍遍地晋级封诰的。想我们这些大选进来的老人儿却苦熬不出头,还赏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羞辱我们……”
说到这里,李良媛已经基本潸然泪下:“娘娘……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一定要把持住陛下的心呐!否则咱们后宫真是祸患无穷啊!”
颜挽囧大了,以前说我妖妃的是你们,现在请我发扬妖妃风格的也是你们,真是太善变了!
于是萌萌弱弱地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开口道:“我……尽量吧。”
这次入冬后,萧太后便病倒了。
天家母子感情不和的很是居多,不过陛下和太后娘娘显然是感情极好的。
纪念坐在太后床头,看着她喝下白玉碗中的药汁,而后递上去自己捧在手中的梅子:“这是挽挽她大嫂自己酿的,味道清甜可口,母后吃一颗吧。”
太后拿了一颗放在嘴里,笑着赞叹道:“果然好味道,贵妃有心了。这几日哀家病着,也没去看那一对儿孩子,近几日可还好?”
说到自己那一双儿女,纪念脸上也展露出了笑颜:“好,都好着呢,母后可是快要好起来,否则您那两个孙子孙女的可就不记得您了。”
“哎……人老了,身体不好也是有的。前几日你让甘慈过来帮我诊治了一番,她开了几个偏方倒是很对症呢,这几天比前几日又松快多了。中午叫我们这边小厨房做了贵妃以前弄得长寿团,清清淡淡的哀家吃着好。”
纪念看这次萧太后着实病得不轻,心头也是一动:“自从父皇驾崩后,母后看着也……清减了不少,时常发呆,再也不复当年为后时的神采奕奕。原本朕以为母后对着父皇不过是一般帝后和乐,后来一想,觉得母后大抵也是深爱着父皇的,才会如此忧心伤身。然父皇若是在世,必然也企盼母后能好好的,所以母后也自当万般保养才是。”
“我和你父皇约好了,以后再地府那也是要碰头的。”想起亡夫,太后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哀家也想着去趟太平行宫了呢,你父皇当年也是在那里养病的呢。”
“母后不要病重多思,一切都会好的。既然母后提了,那朕即刻就去安排。太平那边暖和,朕这次带人陪母后在那边过年吧。”
“那敢情好,只是别为了哀家误了正事就好。”
“放心吧母后,朕晓得轻重。朕把挽挽祸害成了妖妃,可不敢再连累了母后的名声。”
“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你以为你是四皇子呢。”太后笑了笑,而后嘱咐道,“一定要把贵妃和孩子带过去,太平行宫原本就是为了冬日避寒所建,地龙烧得好日头不错池子也暖和,委屈着谁也别委屈着孩子们。”
“母后不说,难道朕就不带了吗?孩子们都会带过去的,至于嫔妃们……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就少带一点吧。”
太平行宫位于京郊东北方,之所以冬日会特别暖和,大抵是因为行宫池水常年温热的关系,貌似与此一代地表有关。
纪念看颜挽双眸带彩,上官谨也兴致颇高心中也是动容。
将太后和一众人的住持安顿好了之后,陛下就让人将几条行宫里的小船给放出来,叫随行过来的几位妃嫔和孩子们上去玩。
因为是纪念临时起意,所以能放出来的船只有三条,奈何各宫主子身边宫女太监一大堆,皇子皇女那更是需要乳母一类的照顾着,所以大家也就只能挤挤了,不翻船便好。
本来纪念只想和和皇后、颜挽外加纪洵、纪卿妍、纪筱曼在一条船上(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