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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一见大喜,打个稽首笑道:“两位即是如此抬爱,贫道就却之不恭了。现在正午时分,不如我三人这就动手尝试如何,也可逐一试探一下禁制的厉害。”
三人心意相通,同时启程前往碧螺岛的东南方向。这里树木葱葱,雾气弥漫是三人寻查之物,最有可能的所在之地。
既然来了,一不做,二不休的道士面现凝重,口中念念有词,双目圆睁之时,袖手一抛,却见四面小旗分四个方位遁入土中消失不见。道士此时再猛地作剑指,朝着青光悠悠的雾气一指,只见他的二指指尖,紫光闪现,跟着一道凝炼成线状的炙火,直扑雾气所集之中。
炙火入得雾气,现出耀眼的火芒,火星四溅之时,旁边的树木沾之即着,转瞬之间便化为灰烬,引起阵阵的浓烟。炙火一收,三人同时定睛朝着雾气浓集之处望去,却见那里雾气弥散,现出岩壁青石。
道士与老者同时现出不以为然之色,准备招呼和尚再寻下一处所之时,却见和尚若有所思的盯着岩壁一动不动。正欲催促之时,便听和尚忽道:“道长的炙火乃是祖上秘法所传的极焰精火,按理说,经过刚才的驱使,以此岩壁的坚硬,怎么也应该留下痕迹,可是,二位细看,这岩壁可有半点火灼之痕吗?”
两人同时一懔,盯着岩壁细看,可不是如和尚所言,岩壁青青,根本没有任何痕迹。道士此时一咬牙,再驱炙火尝试,可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里的景色竟然变幻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土坡。
“五……五行迷幻阵?”
三人脸上同时变色,不由得相互观望愈加小心翼翼起来。这种景色的幻境,只有大型法阵的五行迷幻阵可以做到,难不成这里还是一个大的门派所在?
三人脸上忽青忽白,几乎同时驾遁光离开,直入村镇寻找陈员外。在一所村居找到那陈员外时,其正在接待客人,见三位所聘的仙师一起驾到,不敢怠慢,急忙抱歉,赶来迎接三人。
三人各行礼节,却是那黑衣老者脸上阴晴不定的率先问道:“陈员外,据你的手下所报,碧螺岛自上次海啸之后便再无人迹,可是当真?”
陈员外一怔之下,点了点头应道:“此事当真,我那手下,事后来到岛上数日之久,将整个碧螺岛查了个遍,只见满目荒凉无有人迹,所以才回来向我报告此事。也正是如此,老夫才决定重建这里,籍此招揽一些村民,来此地居住,积聚人气,好协助三位仙师查找需要之物的呀!”
三人怔怔片刻之后,那和尚苦笑对二人说道:“员外所言应是不假,只是,那五行迷幻阵通常用于门派的门户禁制,如果此禁制在海啸之时,没有被毁,那禁制之中,便应藏有高人,恐怕非是我等可以应付得了的。”
道士和老者默默地点了点头,却一言不发,把陈员外弄得满头雾水,思忖间,却是和尚提议,先去寻另外两处,如果排除所寻之物不在的可能,再回来试探此处。其它两人同时点头答应,喘息之间,再遁别处,把扔在原地的陈员外弄得更是摸不着头脑。
第八十章 锦帕逞威、辟邪异变
一日的光景悠然而过,三人垂头丧气的归来之时,忽见那五行迷幻阵所在的位置,传来声震全岛的吼啸,跟着三道彩芒直映天际,一头个头不大,却是满身鳞斑的小兽蓦地跃起,竟然驾起云朵浮于半空之上。
这小兽的双目此时现出异样耀眼的黄芒,四肢蹬踏之间,满目光华,周身鳞斑扇动,灵气狂涌如潮,再是一番吼啸转瞬远去。此兽行至海天之际,摇头摆尾腾跃之间仰天长啸,竟直坠而下,没入海波,直入海里,再不现踪迹。
三人惊得目瞪口呆之时,便听又是一声长啸,一道青幽幽的灵光乍现,一个三十余的男子,赤祼着上身,浮于半空,看着那怪兽消失的方向狂喊着:“辟邪,辟邪!”只是,那小兽何曾有半点反应,海天之间全然是他怆然泪下的呼喊之声。
三人俱是惊骇,但却静观其变,神识查探之间,已知此人亦是结丹初期的高手,倒并不惧怕。这时,那半空之人,面色悲凄一收,朝这边望了过来,目光里的寒意透骨,怒焰狂燃。
奇?懔然色变,三人同时祭起护罩,各寻法器在手。而此时,却见那赤着上身的男子飘浮于碧空之中,十二枚弯月忽现踪迹,映于碧海蓝天之上。
书?流光彩溢,三人还在思忖此人不可能以一敌三,大燃战火之时,却见白芒飘忽已至眼前,护罩纷纷破碎,仍有数枚弯月呼啸奔来。
网?反应最快的正是那初结丹不久的和尚。他面色苍白,口中蠕动不止之时,一道金光屏障立时身前,竟将白芒抵住,引得那白芒抖颤鸣叫,竟然一时攻不进来。
可是,喜色还没来得露,又是四枚弯月绕过壁障从两侧攻至,那道士和老者各守一侧,祭出法器,才堪堪拦下弯月的一击,可是,两人的法器却是一分为二,化为凡品,再不能用。
面如土色之时,霞彩再起,半空竟然又现一道娇影。三人抬眼望去,却齐齐显露绝望之色。半空之中,竟然再现一娇媚女子,豁然也是结丹期的修为,两人并在一处,哪里还有三人的生路可寻。
惶惶惊惧之时,却听得那女子冷冷斥责道:“无知之徒,竟然惊扰我夫君的兽宠修行,引得它暴起遁离,真是不知死活,准备受死吧!”
只见一方锦帕被她抛上半空,彩芒飞溢之时,锦帕竟然在旋转之中,越变越大,大有铺天盖地之势,将三人罩在下面。
道士此时再按捺不住,举手诵咒之间,炙火凝炼成一线直奔锦帕而去。岂料那锦帕之上忽然密布黑云,浓密的黑云之中,竟然探出一双手臂,仿佛可以无限伸长。
其中一只手臂上,黑云所凝的长长五指,探手一抓直接扣中道士的哽嗓咽喉,竟透体而过,将道士的头颅直接捏碎,连道士的那缕元神都无暇逃脱而出。也不知那黑云是何物所凝,另外一只手爪探手一挡,,竟然将那炙火挡住下面,毫无损伤。
惊恐之时的百般绝望,和尚和老者齐齐高叫饶命,然而两人抬头之时,却见那男子的目光冰冷,脸上现出肃杀之气。濒死之间,和尚猛地双目圆睁,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正中合什的双掌。和尚口中吟诵不止,双掌再猛地叠在一起,先后击中自己的天灵盖处。
随着这双掌一击,那和尚的天灵盖处,奇迹般的现出金黄色的水浆。水浆滚滚而淌,片刻功夫竟然满布全身,此许时候和尚便如同一个金人,身上无一处不呈金黄之色。
此时,黑雾暴起,黑云之下的两只黑爪再次一爪击下,老者接连抛出的十余枚符箓,如同纸片般根本不能阻挡黑爪分毫,如道士一般获得了同样的下场,只余无头的躯体栽倒在地。可是,那一只黑爪抓到金身和尚之时,却是黑云蓦地溃散,黑爪分崩离析,化为黑雾远远地避了开去。
金身和尚籍此机会几次尝试遁离,总被锦帕笼罩,但奇怪的是,那锦帕黑云,始终不敢再接触和尚的近前,仿佛带有某种恐惧。
见此异状,和尚心中刚刚稍松口气,黑云内忽地浮现满月光华,闪电般的狂驰而来,十数枚的冷月齐击之下,万般痛楚袭来,周身的法力狂震,险些就此溃散。
勉力稳定心神,和尚绝望的看到那之前的十二枚弯月丝毫无损,如今旋如风车一般,浮于半空,竟然再次蓄势待发。
“道友饶命!道友饶命!贫僧愿以师门秘技,不破金刚秘法换取一线生机,求道友施舍,饶贫僧一命!”
那和尚心知今天厄运难逃,立即接连告饶,见丁修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连忙再急喊道:“道友可知,不破金刚乃是佛门秘法,本门向来只口授亲传,不见诸于玉简文字,所以道友千万不要有灭杀贫僧再寻秘法之念。贫僧保证先交出秘法全文,只求道友发发慈悲,放过小僧一马,饶命之恩,铭心永记!”
和尚此番言语讲完,终见那男子目光中的肃杀之气稍减几分,不过,此时他仍是不敢放松,急忙再喊道:“道友如仍觉不行,小僧可再将此次来岛上所寻找的,煞灵一物的来龙去脉一并讲出,只望道友垂怜。”
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和尚见半空之中的满月光华,缓缓停止旋转,片刻后静止不动,但仍是浮于半空,总算是松了口气。略喘口气,他才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将一个让对面男子极为惊骇的事情讲述出来。
此男子正是丁修,那女子亦是已为人妻的罗如烟。两人在碧螺岛过着的本是神仙艳羡的日子,但这一切的美好生活皆在不久前的海上风暴之中化为乌有。
那天,丁修仍是清楚记得,自己陪兽宠辟邪在岛上玩耍,然而那辟邪突然满地打滚,双睛黄芒闪烁,口中吼叫不已,身上不断闪现异样的黄芒。
丁修一见之下大惊,很快便识得这是辟邪修为增加,即将要面对境界的突破。于是,他急忙运起全部灵力抱着辟邪回到洞府近前,在此布下法阵,为辟邪护法。
当辟邪吼啸连连,引得海上风云变幻,海浪起伏跌宕之时,便见海天之上逐渐显现极为罕见的三个旋涡灵云,齐聚碧螺岛的半空之上。
随着第一个旋涡灵云中轰隆隆的雷震,一道霹雳闪电划破天际,只见辟邪猛地一声怒吼,口中霞彩万千竟然直接朝着闪电迎去,白芒狂闪之余,竟然真的将闪电拦下。
在丁修目瞪口呆之中,辟邪接二连三的以霞彩把三朵旋涡灵云中的雷电化于无形,终于候得雷电之威渐渐弱去,不见踪影。当天空之中风云渐去,不料想海面白雾迷茫,海潮狂涌,无数接连不断的海浪,一**的朝着碧螺岛涌来,仿佛有天地之威再现,以无边的巨浪要将碧螺岛翻个番。
意识到极有可能是那海中遭遇过的奇兽,前来打辟邪的主意,丁修急忙挟辟邪隐于洞府之中,凭借五行迷幻阵的强大幻能,抵御不断袭来的海潮。当五行迷幻阵也渐呈不支之象,丁修本来要凭借身上的上阶灵符,再行抵抗之时,海潮却慢慢褪却,海面之上终于恢复之前的安祥宁和。
不料此番变故才罢,紧随而来的便是大队人马前来驻扎碧螺岛。丁修眼见这些人大兴土木重建村镇,虽然心中纳闷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外来之人不比之前的那些村民,个个品尝过此岛的三宝之一碧鳞鱼,丁修可是个个看得真切,除了那三个修真者之外,其余皆是普通的凡人,如果再来一场海潮,或是再来一场黑石雨之类的天灾,这些人恐怕无一能够逃生。
今天一早,本来丁修有心去吓吓这些外来之人,把他们唬回所来之地,免得在此徒丧性命。可是,当那三个修真者在阵外一番尝试破阵之时,一旁一直极为安稳的辟邪忽然在洞内焦灼不安起来,它低吼连连,不时刨动四肢,列着架势要冲出洞去,仿佛要去寻觅什么。
丁修极力安抚,虽然稍缓辟邪的暴戾之气,但当和尚三人在岛内另一处破除禁制,引得全岛一颤之时,那辟邪再也按捺不住,狂啸一声,竟然毁去那五行迷幻阵。
丁修大惊之下,急忙诵出须弥梵音,以求压制辟邪的异状,岂料,辟邪眼中蓦地现出异样黄芒,一股凌厉的杀气悄然浮现。刹那间,辟邪睛光之中满是丁修极为陌生的杀意。浑身冰冷之中,当初在灵叶涧中,异兽所化的黄裳女子的一番话言尤在耳。
“这辟邪珠,乃是老身孕育此子之时,随之而成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