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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今儿来的目的她太清楚了,无非是讨好苏慕锦,以李氏对账册的熟悉程度,苏慕锦又怎么会舍近求远去找她?!算来算去竟然算漏了一个李氏!
二夫人连一丝眼角都没留给李氏,眸子一闪就去跟苏韵锦打招呼,“三姑娘倒是少见,今儿个怎么有空来锦园坐坐!”
苏韵锦不敢抬头瞧二夫人,垂眉福了一礼,轻声道,“韵儿来跟大姐姐学针线。”
二夫人当下便皱了眉,嗔怪道,“你大姐姐刚刚接管了府中的中馈正是最忙的时候,你怎的这个时候来给你大姐姐添麻烦!”
啊?!苏韵锦惊慌的抬头瞧着大姐姐。她真的给大姐姐添麻烦了么?!
苏慕锦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轻笑道,“三妹妹年纪小二婶可别吓着她了。”眸子微微一闪,她继续道,“虽然刚刚掌管中馈有许多不明白的东西,多亏了李姨娘,看家的本领都倾囊相授,倒叫我觉着不好意思。”
二夫人刚刚扬起的笑一下子僵在唇角,苏慕锦这是在责怪她袖手旁观呢。
李氏则垂着眼睑,低声道,“大姑娘言重了。”
二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都抿了抿唇。
“哎呀,大侄女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儿啊,虽然这两日二婶子染了风寒不过当然是你掌管中馈最是重要了,你有事不去找我去寻一个姨娘可真真是让人伤心。”说着露出嗔怪的表情来,“这事儿可不能传了出去,一个堂堂嫡出的大姑娘怎的能跟一个姨娘走的这么近,没得让人说闲话。”
李氏面色微变,长袖下的手死死握起。
说起来她虽然是庶出可父亲到底是掌管京城治安的京兆尹,从小她受的也都是名门闺秀该有的教养,二夫人则是云州小家小户出身,若两人皆没嫁的情况下,二夫人见了她还得给她行礼。可如今一个姨娘便把她所有的骄傲都给压了下去!
她轻轻咬着唇,眸子微黯。
这时琴瑟端了茶进来,暂时缓解了尴尬。
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抿了一口茶,复又把茶盏放在黑漆楠木桌上,她眉头紧蹙,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今儿个来锦园实在是二婶子有事相求!”
终于来了!
苏慕锦心下冷哼,面上却笑盈盈的道,“二婶子这话太见外了,有事跟锦儿说一声便是,怎的就需要用个‘求’字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轻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起初大嫂掌家的时候实在是太过苛刻,我和你三婶子啊每每捉襟见肘。大家大户的每每赏下人都是一大笔支出,二婶子又不像李姨娘有绣房可以有另外收入,只能拿着月例讨生活。我跟你三婶子住的院子也都多有破损,也到了该修葺的时候了,要不然啊刮风下雨的还真真是叫人担心……”
原来是来哭穷的!
她怎的不提这些年从府中捞出的银子和三婶子放印子钱的收入?!
而且苏家是先皇赐下的新府邸,她们一家人搬进来不过十来年的事情,一个新院子哪里就需要修葺!这分明就是想欺她年幼不知事来这里挖钱呢!
李姨娘不为所动,以苏慕锦的本事若是就这样被二夫人和三夫人打压了,她也不会跟她合作了。
讥讽的看了一眼二夫人和三夫人,真真以为苏慕锦是个好拿捏的?!
苏韵锦则是担忧的看着大姐姐。
她虽然年幼不知事可也看出来了今儿个二婶和三婶来锦园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却见大姐姐面色一派沉稳,微微蹙眉轻声道,“啊,竟然有这等事?不知道二婶和三婶院子哪一处有破损了,等会儿我让柳嬷嬷去瞧瞧也好禀报了二叔三叔!”说着她似乎极为焦急,低声道,“二叔三叔也是的,这样大的事情怎的不跟爹爹说个清楚呢,哎,想来是不想给爹爹添麻烦吧。”
二夫人面色陡然一僵!
她的屋子哪里会有破损!相公一直对大伯十分敬重,他们兄弟一条心,若是让相公知道她来敲诈大侄女……
二夫人一惊。
若是苏慕锦抬出老太太她还不怕,反正老太太总是向着相公和小叔的,可是偏偏她非拿相公说事。
二夫人深知自己还是小瞧了苏慕锦。
连忙摆手尴尬道,“可不是啊,你二叔就是怕给你爹爹添麻烦,他们兄弟事忙哪能用这起子小事打扰他们,房屋也就是耳房房顶稍稍漏水,二婶子自己找个工匠爬去房顶垫块瓦就好了。”
苏慕锦眨眨眼,“二婶可别怕为难,当真不用禀告二叔么?”
“不用不用,当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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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挑拨离间
二夫人和三夫人无功而返,回去的路上二夫人面色阴沉如水,狠狠的道,“这个苏慕锦真是个不好相与的!”
三夫人赞同的点点头,憨厚老实的脸上也带了几分阴厉来,“二嫂,我们得想个法子治治她,否则以后她掌管了府里的中馈还能把我们放在眼里!”
二夫人撕扯着手里的柳枝,怒的把手里在枝条扔到地上狂踩一通,等枝叶都被捣烂之后她拍拍手,冷笑道,“她不给我们这两个婶子面子,我们又何必顾念她那么多!”说着已经出了锦园,一眼就瞧见了人迹冷清的碧池院,二夫人眸子一闪就停下了脚步。
“二嫂可是想到好法子了!”
二夫人眸子一厉,“这个苏慕锦若是乖乖的孝顺我们两个也就罢了,竟然如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这可怪不得我们妯娌对付她!”说着瞧了一眼远处的碧池院,冷哼一声,“我们该想法子把大嫂给放出来了!”
眸子一亮,三夫人轻笑道,“狗咬狗?”
“没错!”二夫人点点头,“以刘氏现今对苏慕锦的憎恨,只要她从碧池院出来,还需要脏了我们的手去对付苏慕锦么!以她的手段只怕是苏慕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氏手段阴狠,这次又死了奶娘,她怎么会轻易放过苏慕锦!刘氏赢了以大伯对她的憎恶也不可能把中馈交给刘氏了,那样她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二房终究是二房,到日后老太太没了,总是要分家的,苏家这样大的家产她不多捞一点日后哪还有机会!换句话说,就算刘氏输了也跟她没有关系,她们一样可以坐山观虎斗,最好是能斗得两败俱伤给苏慕锦一个教训才好!
谁让她竟然连孝敬长辈的道理都不懂!
三夫人也转过味来,扯着嘴角笑,“我们现在就去求老太太!”
那边苏慕锦自然猜不到二夫人和三夫人这样险恶的心机。
再过三天便是娘亲去世四周年的除服礼,她索性直接把对账的事情交给李氏和笙箫,自己专心的忙着娘亲除服礼的事情。上面有长辈压着是不能大办的,她想了想吩咐琴瑟,“先去把东西置办齐了!”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娘亲的除服礼都是在怀柔苑办的,怀柔苑以前叫柔院,后来娘亲过世之后爹爹便改了名字为怀柔苑,院子里没有搬进人,现在的装饰还跟娘亲过世时一般,每日里都有小丫头打扫。
在家里办除服礼无非是请一些师太和尚做做法事,又要忌讳着老太太……所以她不想在家里办!这事还要好生思虑一番!
春晖园里却又是另外一种场景了。
大丫鬟碧玉瞧着二夫人三夫人携手而来,不由得轻笑着挑了帘子,“二夫人三夫人安好,老太太正念叨你们可,可巧二位夫人就来了。”
二夫人眸子一亮,赞赏道,“碧玉姑娘越来越会说话了!”就携着三夫人进了屋。
屋里老太太正笑着和二姑娘说话。
二夫人和三夫人眸子微微一闪,二姑娘平日中跟大姑娘虽然不对付可毕竟是一母同胞……
转念又想想,她又不是要说大姑娘的坏话,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三夫人笑着走到老太太的身边,“二姑娘真真是孝顺呢,每次三婶子来给你祖母请安都能瞧见二姑娘!”她瞧着苏云锦的脸色有些发白,就笑道,“二姑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染了风寒?孝顺归孝顺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说着接过苏云锦手里的美人锤,笑呵呵的道,“二姑娘也该让三婶孝敬一下母亲嘛!”
苏云锦笑着松开手。
老太太这才瞧见她脸色的确有些不好看,就关切道,“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歇,拿了你父亲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瞧。”
“这两夜有些没睡好,无碍的。”苏云锦轻笑着回答。那一日宁煜走了之后她便一直心情不好,每每想起他那冷漠疏离的话语夜里都睡不着,又赶上下雨夜里就染上了寒气有些头疼的症状。听到老太太的话,她摆摆手,“就是有些受了寒气不用大费周章的去请太医了。”又瞧着二夫人和三夫人殷勤备至的模样,知道二夫人和三夫人有事所求就顺势离开,“云儿先回去歇息。”
“让小丫头熬些姜汤喝。”
“云儿记下了。”
老太太还不了解她儿媳妇?!知道两人有话要说就挥手遣退了屋里的丫鬟婆子。
二夫人见状就凑近了老太太,半跪在地上给老太太按摩,一边轻叹道,“母亲,今儿个媳妇去了锦园回来的时候瞧着碧池院清冷的模样当真是心里难受。说起来大嫂不过是御下不严哪里就需要夺了中馈还要被禁足啊。”她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哀声道,“母亲您是没瞧见啊,下面的奴才经过碧池院一个个都绕道走,那场景瞧着真真是让人心酸!”
眯着眼睛倚在软榻上,老太太闻言掀起一边的眼皮,懒懒道,“你跟你大嫂不是不对付么,她被关了紧闭你不应该高兴?”
“母亲!”二夫人跺跺脚,“儿媳在您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啊?”说着她又给三夫人使了个颜色,三夫人就也轻声道,“大嫂如今也应当知晓悔改了,母亲不妨做主把大嫂给放出来……”
“好了!”老太太坐起了身子,浑浊的眸子闪过精光,“说罢,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她还能不了解两个儿媳妇?刘氏被关她们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如今还来给她求情。事有反常必为妖!
二夫人也没想瞒着老太太,闻言面色虽然有些尴尬,还是气愤的道,“母亲,苏慕锦太过分了,方才儿媳跟三弟妹去锦园找她,我们二房三房的房屋都有些漏水,前两天下暴雨屋里都要用盆子接水才行,就是那般也不顶事,今儿个儿媳就瞧见柜子上开始冒霉点了。儿媳想着现今大姑娘掌管中馈就去求大姑娘,谁知大姑娘竟然说儿媳小题大做,不肯播音子出来修葺房屋。”她知道老太太最疼她相公便拿二老爷说事,“相公他怕伤了和大伯的和气一直也没有去找人来,可儿媳瞧着心疼啊,好歹相公也是这府上正经的二老爷,怎么能住漏水的房子!”
话没说完老太太的面色就已然沉冷下来,想着老爷不顾她的反对把中馈的权利交给了苏慕锦,她更是气愤。
怒声道,“好她个苏慕锦!竟然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今儿个敢这样对老二家的,来日就敢爬到她的头上。
二夫人趁机道,“所以啊,媳妇还是想念大嫂管家的日子了,大嫂虽然平日严厉,可也是敬着母亲的。知道母亲疼我们二爷和三爷,该给二房三房的也从来不敢克扣。可是大姑娘……”她轻叹一声。,似乎极为无奈,“……大姑娘刚刚掌管中馈就这般模样,到日后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她边说边观察老太太的神色,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