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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无凌一直寒着脸,俊眼狭长,眉梢斜飞入鬓,看着极为英俊又柔得有些妖异,而湛湛清眸中一直透着狠历的光芒,任人看了都觉危险心惊。
兴许是注意到了动静,之前被凤王屏退到远处的一众随从急忙跑上来,但看着两位主子这般姿势,他们都愣住了,个个呆如木鸡,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阵儿,凤王忽然笑了,那笑容极为玩世不恭,他媚眼盯着风无凌道:“风教主怎么这般严肃,一点儿玩笑也开不得?本王不过与你闹着玩,却想不到你把本王扳倒,如今这姿势,是闹哪般啊?呵呵呵!”
风无凌眼睛缓缓扫向呆愣的众随从,又移向凤王,俯视着他,且不管他方才是否是故意,眼下这状况不好说话,便松开了他。
凤王随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起褶的锦袍,又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那动作优雅又从容,仿佛不为方才的事懊恼或尴尬,他很快又恢复光鲜亮丽的摸样,挥着折扇,风流倜傥地对风无凌笑道:“风教主果然极有教主风范啊,一行一动皆异于常人!”
风无凌不屑一笑,一手伸直搭在扶栏上,微微侧身斜倚着,斜眼向凤王道:“凤王也当真是好手段,这**的姿势可不比本教主后院中的俊朗儿差。”
凤王又被她这话呛到了,想不到风无凌说话总是这么直白,针针插入心脏,于是不动声色地轻咳两声,走上前,看着风无凌这姿势,若论起来,女儿家做这姿势必定怪异,格格不入,然而风无凌做了,竟让人觉得自然又洒脱,仿佛她天生便合适这些动作。
凤王伸手压向她肩后的扶栏,微微俯下身子凑近她,微笑着:“教主,你后院中有多少俊朗儿?他们都可有教主这般昳丽美貌?”他说着同时,目光暧昧地在她身上逡巡,颇像调戏。
然而风无凌却仰头哈哈大笑,笑起来张狂放肆,而后斜眼对凤王道:“只怕比起风王府来只多不少,本教主每年皆有探花使四处寻访美人儿,每一年皆要往本教主宫中输送数百美人儿,若说‘三千男宠’亦不为过,只是……”风无凌忽然一挑眉,俊俏的眼儿似浸了蜜一样甜腻柔情,柔媚蛊惑地盯着凤王,忽然伸出手捏着凤王的下巴微微挑起道,“比起凤王来,他们皆是凡俗之物,像凤王这般的美男儿,哪儿能寻到呢,真是人间绝无仅有呐!”
凤王心里又不舒坦了,只觉得似乎又被呛到了,一股气冒上来,又撒不出,憋着。然而仍是不甘示弱,尤其当着这么一大群人的面,于是干脆另一只手也放到风无凌肩后的扶栏上,形成两手圈罩姿势,把她固定在一个范围内,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眯眼笑眯眯道:“‘三千男宠’,风教主,你是女儿身,可能驾驭得住这么多俊朗儿?”
风无凌斜眼挑眉盯着他,眸光湛湛清亮,微带着挑衅,似笑非笑道:“那么凤王认为,本教主可否驾驭得了凤王?三千男宠,又何妨?”
凤王锐利地一眯,又压低身子几分,越发地靠近她,几乎鼻头触碰到一块儿了,气息喷薄而出,暧昧交织着,轻声道:“那么风教主,是否想试一试?”凤王这话同样也带着挑衅。
风无凌依然似笑非笑,忽然眼神一阵湛亮,猛然伸手扯住凤王把他压倒到旁边的石椅上,在凤王尚未反应之前已经俯身压下,让他彻底动弹不得。风无凌一只手手肘撑在石椅上,支着后脑勺,身子半压半倚在凤王身上,俊目流光,妖娆魅惑地盯着他,挑逗道:“你想怎么试?”
凤王被她推倒并被压在身上的一刻,已经呼吸一窒,眼睁睁地看着她做这一切,脑子一片空白无从反应。从来无人敢这般对他,从来无人敢这般戏弄他,即便是他后院中的美人儿,也皆由他主导,他想要调戏压倒皆不敢反抗,更别说反压他了。如今这是头一回,他被一个女人压着,实在震惊。
凤王眼盯着风无凌,只觉得眼前之人,剑眉斜飞,俊目狭长,唇角带笑若有似无,怎么看都是妖孽鬼魅,亦男亦女,却又那么生动让人着迷,移不开眼。他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理,只觉震撼又惊艳。
风无凌见他许久无反应,又伸出另一只手来,长指缓缓抚上他的脸,四处抚摸着,暧昧挑逗道:“凤王想要怎么试?”
凤王被她长指细腻却又微微带茧的皮肤刺激得终于醒悟过来了,只得再不说话气势便比她弱上一大截,于是似笑非笑道:“风教主可别忘了,你是女儿身,若试起来……你可就吃亏大了!”
凤王以为这话说得风轻云淡,犹如浪荡子弟调戏良家妇女,气场满满,断然会把风无凌给吓住。谁知风无凌纹丝不动,甚至半点惊诧之色也无,长指又改道伸向他的衣襟,画着圈圈又轻轻拉扯,仿佛随时伸进他的衣里,目光在他的颈处及脸上逡巡,调笑道:“本教主尚且不在乎,凤王担心什么?又或者凤王担心自己吃亏?毕竟……被女儿身压着,只怕不好受吧?”
凤王的脸终于“噌”地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正要想说什么,忽然注意到亭子外,一大群人还围观着,并且围观得仔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生怕错过丝毫一般。于是凤王刚撒上的气又郁结在胸口撒不出了,他觉得今日,王威皆被风无凌毁得差不多了,实在又气又恼,但又不得不忍着,皮笑肉不笑道:“风教主,这么多人观看着,你也不介意?再则,你的属下奔过来了!”
凤王的音刚落,不远处便响起伊奴的声音:“教主,教主,山下巨石忽然收到一只箭羽,上面挂着字条,还请教主观看。”伊奴气喘嘘嘘地跑过来,眼见着这一切,也愣住了,一时呆如木鸡,心中警钟响起,生怕自己闯祸了,然而眼前这一群围观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风无凌依然盯着凤王,忽然哈哈大笑,笑得讽刺又张狂,终于松开了他,缓缓从他身上起来,又走向伊奴,扯过纸条来看了看,而后面色顿时沉冷,抬眼目光一转,便甩手负着一只手向背后快步走下山去。
伊奴只好跟上,但是风无凌走得极快,即使在未开发完全的山上也健步如飞,伊奴跟得好生吃力,摇摇晃晃地踩过崎岖的山路小跑跟上她。
凤王的一众眼见风无凌走了,凤王冷着脸坐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犹犹豫豫许久,才有一个头儿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王?”
凤王气息倒流,依然无法平静,面色又青又白,似乎心情极为不郁。
那人又上前一步,“王?”
立刻被凤王呵斥:“下去!”那人便不敢再动了,身后的其他人更不敢再动了。
凤王坐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了良久,忽然笑了,笑得玩味,心里却想着:风无凌,总有一天本王会把你压倒,扳回来!
16十六章 男宠
风无凌赶到山下的时候,那送箭之人早已不在,她持着纸条张望了好一阵,询问道:“人呢,箭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在她身后的伊奴和几个随从皆摇摇头,伊奴禀报道:“箭是从不知名地方射出来的,直直射到大树上,我们追查时已不见来人身影。”
风无凌锐目扫视,又探查了好一阵子,终于垂下眼来,确定那人早已经无踪迹。然而纸条上的字仍是让她无法平静——天地分明,神功无用,出必生魔,生魔必乱,乱则岐石将现。
她当年修炼《岳毅典籍》之时,结尾处写着:“练成此功,或成仙,或堕魔,岐石现则大限。”她是毫不犹豫地堕魔成魔了,也从不后悔,然而仍是忌惮着《岳毅典籍》最后一句话,觉得此话似乎孕育着某种宿命,然而多少年来,她从不见岐石,也不知岐石是何种东西。如今来了异世,竟然再次看到了如此字眼。风无凌不知纸条是何人发的,那人虽然悄无声息不见威力,但是她知道那人必定不简单,毕竟《岳毅典籍》除开死掉的前几任天尊教教主与她,无人见过,又岂会知道《岳毅典籍》内中之话?那么,那人是什么身份,发出这样的话警告她是何种意思?
在风无凌思考之时,背后又慌乱了,有人大喊:“教主,快看,快看,山、山上……”
风无凌猛然回头,居然见背后高大的悬崖上,赫然写着一个巨大的“岐”字,大红色,血粼粼,触目惊心。
众人皆疑惑:“怎么回事,方才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一回头便出现了这样的大字,还刻在半悬崖上,是谁如此大胆又如此好手艺悄无声息刻上去的?”
风无凌一直瞪眼盯着那个巨大的岐字,忽然胸中一闷忍不住轻咳,便感觉满嘴血腥味,抬手一抚,竟然沾满了新鲜的血液。
众教徒大惊,“教主,你流血了!”
“教主,你怎么了?”
“教主,教主……”众教徒担心地围上前,生怕风无凌出什么事。
伊奴望着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教主……”
风无凌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上面沾着一滩嫣红血迹,然而她却不觉得身体有任何异样,多少年了,除了练功走火入魔,以及上一次被顾长风刺杀流血以为,她从未咳血吐血,然而这一次,看到岐石字眼竟然轻易咳血了。
天地分明,神功无用,出必生魔,生魔必乱……岐石现则大限……这莫非便是她的宿命,岐石现她的大限也将至?
风无凌抬眼盯着山崖上巨大的“岐”字,目光是肃然的、冷厉的,渐渐转为愤怒。想她风无凌狂妄一世,天下无敌手,岂会惧怕这些谣言鬼怪?是何人刻了这“岐”字,当然以为写了这么几句话便能吓住她?
风无凌忽然仰头哈哈大笑,面目狰狞扭曲,笑得一旁的伊奴和几个属下皆害怕,忍不住后退。
她猛然冷眼盯着“岐”字道:“管你是神仙鬼怪还是天王老子,即便是盘古来了本教主亦不惧怕,以为岐石便能吓住本教主?本教主可轻易毁于一旦!”最后一声音陡然急转高转厉,伴随着她的叱咤,只见她猛然挥起衣袖直扫悬崖上。
伊奴只发觉流动的风声空气皆被扭曲了,折射得对面的景色扭曲变化,可见那是一股多么强大的气流推移向前,直直扫荡悬崖上那巨大的“岐”字,只闻“哗啦啦”一片碎石击落的声音,好似殿堂檐瓦被飓风扫落,顿时碎石飞溅,尘烟滚滚,弥漫开来吞噬一切。
伊奴等人一只手掩着袖子捂嘴一只手挥袖扇开灰尘,唯独风无凌直直地站在,冷冷地盯着悬崖上的面壁。终于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伊奴又望悬崖上,以为照这气势那字早被扫得干净尽殆了,可是他没想到,没想到……伊奴惊得大喊:“教、教主,那字、那字竟然还在,竟然还在上面!”再望向风无凌时,只见她同样微微惊讶地瞪大双眼,那神色又惊又惧又狠,是伊奴从未见过的,他也从未见过她家教主有摆不平之事。而悬崖上那个巨大的,血红的“岐”字就像魔咒,深深印刻在悬崖壁上,即便经历强力扫刮同样不消失半毫。不知为何,伊奴看着那字也觉得触目惊心,甚至妖魔恐怖起来。
其他属下也慌了,私自议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会这般如此……”
风无凌猛然甩袖道:“本教主从来不信邪,区区一个‘岐’字当真以为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