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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速度较慢,只要快马加鞭,或许天黑之前就能追上。
齐王没有说话,扬起马鞭飞驰出了城门。董二等人立刻策马追了上去。
齐王等人走了没多久,又有一拨几十个人到了城门口。
守城门的将士照例要盘问一番。这些人出示的是赵王府的腰牌。宫中发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传开,那些守城门的将士自是不敢阻拦。看了腰牌便开了城门。
待这一拨人也出了城门之后,几个士兵才凑到一起闲聊起来。
“真是奇怪了,先是齐王殿下气势汹汹的领人出了城门。看架势,好像是要追什么人。现在又是赵王府的人出城。。。。。。”
“是啊,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都要出城。对了,从这里出城门是通往赵州的官道。他们该不会都是要去赵州吧。。。。。。”
“算了,这些事和我们可没关系。我们还是少议论的好,免得祸从口出。。。。。。”
几个士兵闲话了片刻,很快又扯开了话题。
。。。。。。
骏马沿着官道飞驰。耳边风声呼呼,刮过脸颊,一阵轻微的刺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从城门出来之后,已经足足有两个时辰了。纵然是再神骏的马,这么连续不断的疾驰,也开始疲倦了,速度已经渐渐慢了下来。
董二等人虽然骑术过人,此时也不免觉得腰酸背痛。不过,齐王没有发话,一直不停的赶路。他们也不敢吭声,一直咬牙撑着。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董二鼓起勇气追到齐王身边,低声说道:“殿下,我们骑马骑了这么久,马已经累了,已经快跑不动了。前面有驿站,不如我们去驿站换了马再追。”
半天下来,一粒米未进一滴水没喝,再这么跑下去,就算是追上了那伙人也没力气动手。
齐王默然片刻,才淡淡的应了一声。
到了驿站,迅速的用了晚饭喝了水,又换了马,休整片刻重新上马追赶。
通往赵州的官道只有这一条,途中每隔两百里左右才有一个驿站。过了这个驿站,到下一个驿站,即使是快马飞驰,至少两个多时辰。韩越一行人里有女眷有马车,速度肯定不会太快。只要不是连夜赶路,需要打尖休息的话,也只有驿站可以休息。
说不定,就在下一个驿站里。。。。。。
浓浓的夜色中,只有嘚嘚的马蹄声。
大约子时左右,驿站终于到了。此时夜已深,驿站里的人都已歇下,此时都被嘈杂的马蹄声惊醒了。
驿站客房里一阵异动。
齐王下了马。
马不停蹄的追赶了一路,身体难免有些疲倦和困顿。却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一直支撑着他。
必须要尽快找到慕念春!
韩越心狠手辣,对慕念春又恨之入骨。万一他做出什么伤害慕念春的事情来。。。。。。
齐王不敢再想下去。这大半天里,他逼着自己专注的追赶韩越一行人。不敢去想此时的慕念春会是多么的惊恐无助,更不敢放任自己陷入无尽的后悔和自责里。
现在不是懊恼愧疚的时候!先救回慕念春要紧。。。。。。
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驿站的门一开,竟涌出十几个人,他们俱都手持利刃,眼中闪着凌厉的凶光。
齐王不惊反喜。太好了!追上他们了!
对方只有区区十几个人,齐王这一边却有五六十个,优势显而易见。董二领着一半的人手和对方缠斗,齐王则领着另一半人手进了驿站搜索。
“殿下!有一辆马车从驿站后门跑出去了!”
齐王想也不想的追了出去,甚至连马都来不及骑。
马车有十几米之遥。
暗卫中有人擅长暗器,立刻甩出一把飞镖。大半飞镖落在了车厢上,其中一把从车轮下穿过,不偏不巧的掠过马腿。带起一片血光。
马顿时受了惊,原地一声长嘶。车厢一阵颠簸,隐隐的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念春!
齐王呼吸一顿,不知哪来的力气,疾步冲了过去。用力的稳住车厢。
☆、第二百二十六章 行踪
驾车的车夫跳下马车,扬起马鞭。
车厢的门也瞬间打开了,一个黑衣男子持着长刀飞扑下了马车。
齐王反应极快,迅速的闪过刀光和马鞭。
马车内又接连闪出了三个女子身影。其中两个很年轻,还有一个中年女子,做的是尼姑打扮。这三个女子都手持利刃,寒光闪闪的攻了过来。
齐王避无可避,迅疾的拔出剑格挡。
这些事说来话长,实则不过是眨了几眼的功夫。侍卫们已经冲了过来,齐王压力顿时一轻,终于有闲空看向马车里。
这一看之下,他的心里陡然一沉。
马车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慕念春的身影。
再看那个黑衣男子,虽然也是身材高大相貌平平气势逼人,可绝不会是韩越!
他的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不妙的猜测,心里陡然一沉。
这个不妙的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己方人多,很快就将这几个人全部拿下。那个车夫受了重伤奄奄一息,那三个女子也都各自受了轻伤。至于那个黑衣男子,则伤了右胳膊,再也无力拿住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齐王阴沉着脸逼问:“你根本不是韩越!快说,韩越去了哪里?”
那个黑衣男子忽然诡异的笑了:“你已经耽搁了这么多时间,韩将军早已去了别的地方,你休想再找到他。”然后一阵狂笑之后,便倒了下去。面色诡异的发青,显然是吞毒自尽了。
就在此刻,那三个女子和车夫也无声无息的死去。
齐王面色铁青。
这些人都是韩越手下的死士,没等他严刑逼问就自尽身亡。
韩越计划果然周详。趁着今日去慈云庵,掳走慕念春主仆。故意造成逃回赵州的假象。这辆马车。分明是为了迷惑他做出的安排。。。。。。
董二很快就带了侍卫过来回合。见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并不吃惊,叹口气说道:“殿下。我们上当了。这些死士都是诱饵。驿站里的十几个也都吞毒自尽了,根本就没留一个活口。”慕四小姐也根本不在这里。
最后一句话。董二没敢说出口。
夜色中,齐王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眼中闪出令人心悸的怒火。
董二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我们还要接着追吗?”
追了大半天,马乏人倦,偏偏根本没找到四小姐。更令人沮丧的是,所有的线索到此刻都断了。天大地大,谁知道那个凶徒会将四小姐带往哪里?若是随意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就是躲上几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这个道理,不用董二细说,齐王自然心知肚明。
齐王深呼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思忖起来。
侍卫们不敢吭声,俱都默默的站在一旁,手中迟着兵器,警惕的看向周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实在不算好闻。那几具尚未处理的尸体,看着更是渗人。
“你们先把尸体处理掉。”齐王张口吩咐。
侍卫们应了一声。受了伤的草草止血包扎,没受伤的则去处理尸体——在官道边的树林里挖坑,将尸体全部埋进去就行了。只是可怜了今天晚上在驿站里休息的人。半夜受了这样一场惊吓,不知要做多久的噩梦。
半个时辰过后,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这半个时辰里,齐王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儿,连手指都没动过一下。
董二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没敢动弹,心里却在暗暗唏嘘不已。殿下果然对四小姐一往情深啊!没能及时的找到四小姐,殿下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等所有东西都处理完了,侍卫们牵着马过来了。
董二不得不张口说话了:“殿下,这里已经都处理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是不是要继续追下去?或者兵分几路。四处找一找。。。。。。”
“不用了!”齐王的回答却出乎众人意料:“我们回京城。”
众侍卫都是一愣,不由得面面相觑。折腾了半天加大半夜。人没找到,就这么回去了?
齐王无心解释。翻身上了马,转头回京城。
如果韩越成心带走慕念春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躲起来,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韩越。他一时情急疏忽亲自追出京城,根本是中了韩越的圈套。
幸好,韩越也有一个最大的弱点。这个弱点,注定了韩越不可能带着慕念春远走高飞躲藏起来。
韩越野心勃勃,想做皇帝。暗中出谋划策,怂恿周珣兵行险招在皇上的药中下毒。以韩越的性子,绝不可能扔下这一切远走高飞。
既然韩越没有回赵州,那么,就一定还在京城。
。。。。。。
她这是在哪儿?
慕念春有些茫然的睁开眼。
头脑昏昏沉沉的,十分难受。被打晕之后,她曾经醒过一次,却立刻又被灌了一瓶奇怪的药水。之后,就彻底昏迷不省人事。直到这一刻,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屋里燃着一支烛台,光线不甚明朗,却也足够让她看清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屋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还有一桌一椅,还有一个简陋的梳妆台。屋角放了一个木制的箱子。
比起平日住的精致闺房,这个屋子只能用寒酸两个字来形容。
她此时正躺在床上,身边躺着的正是石竹。
慕念春挣扎着坐直了身子,用力的推了推石竹,焦急的低声喊道:“石竹,石竹!”
石竹痛苦的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慕念春的一刹那,石竹有些茫然。然后,白天发生的事情迅速的涌上心头。
石竹俏脸一白,霍然清醒过来,想也不想的坐直了身子:“小姐,我们这是在哪里?”
慕念春挤出一个苦涩之极的笑容:“我也刚醒,还没来得及下床查看这里。不过,我猜屋门一定已经被上了锁,窗户也被木条钉死了。我们根本出不了这个屋子。”
以韩越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她这么轻易的逃走?
石竹挣扎着下了床,先去推了推窗子,果然被木条钉死了。再推了推门,门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显然是被铁锁链锁住了门。
石竹苍白着脸回到了床边,因为害怕慌乱,手不停的颤抖着。
慕念春心里涌起一阵歉疚,握着石竹的手叹道:“是我连累你了。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他们竟把你也一并掳走。”
石竹听了这番话,反而镇定了不少,反手握住慕念春冰凉的手:“奴婢倒是庆幸被一起掳了过来。若是奴婢醒来不在小姐身边,大概急的跳湖的心都有了。”
慕念春心里一阵苦涩。
谁能想到这次的慈云庵之行,竟然会遇上这样的意外。
韩越。。。。。。为什么没有当场就杀了她?反而将她掳走带到了这个屋子里?
虽然不清楚具体时辰,不过,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此时一定是深夜了。也就是说,她昏迷了整整一天加半夜了。爹娘枫哥儿表哥他们,现在一定都快急疯了到处找她。还有齐王。。。。。。
想到齐王不知会如何的震怒和焦急,慕念春心里涩涩的沉沉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对齐王并不是毫无情意。只是她一直在抗拒在排斥男女之情,总是刻意的压抑对他的好感。殊不知,情意早已在她没察觉的时候悄然滋长。。。。。。
现在明白这一点,是不是晚了一点?
落在韩越的手里,十有*是逃不了这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