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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是什么身份,你总该清楚。”慕念春不疾不徐的说道:“韩励是韩越的堂弟,韩府上下自是和赵王一党更亲近些。我们慕家却和太子府结亲,将来我也会嫁到齐王府。在这样的情况下,祖父和二叔怎么可能同意和韩家结亲?”
慕婉春用力的咬着嘴唇。俏脸隐隐泛白。
这些事,她之前也曾隐隐的想过,却没慕念春这般透彻直接。
偏偏慕念春说的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儿女结亲绝不是小事。门当户对当然很重要。若是牵扯到党派之别,更是慎之又慎。以慕家时下的情形,确实不宜再和赵王一派的韩府有牵扯。来借读是小事,结亲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
慕婉春越想越觉得委屈,眼中闪出了水光,忿忿说道:“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就能和喜欢的男子在一起,我遇到心仪的,偏偏就没有结亲的可能?”
慕念春轻叹一声,拿出帕子。为慕婉春擦拭眼角的泪珠:“三姐,你还是趁着现在陷的不深。早些打消了这些心思吧!免得日后更伤心难过。”
慕念春这一劝,慕婉春反而更委屈了。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我不要,我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他了。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每天早早到竹林边等我,只为了和我说句话。。。。。。”
她以前也曾对齐王生出过好感。可那种好感,和少女喜欢漂亮的衣裙珠宝首饰差不多。失去了当然有些失落,却也不会很失望。
对韩励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想起他的时候,心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没见他,心中总时时惦记着。见到他的那一刻,心中似开出绚烂的花朵。目光对视的刹那,她清晰的察觉到他同样的欢喜。
两情相悦,本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可她的美梦,还没来得及细细描绘,就被慕念春无情的惊醒了。。。。。。
慕婉春抽抽噎噎的哭了许久,帕子早就湿透了,一块干净的丝帕又送到了眼前。慕婉春接过帕子,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泪水,顺便擤了鼻涕,然后塞回慕念春手里。
慕念春:“。。。。。。”
慕念春哭笑不得,只得将那块揉的不成样子的丝帕放到一旁,柔声劝道:“三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我说什么,你大概都听不进去。你先冷静几日,时间久了,自然就能想开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慕婉春红着眼睛应了回来:“若是现在有人告诉你,你和齐王的亲事不可能了。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慕念春竟很认真的想了想,答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我对做齐王妃本来就没什么兴趣。”
慕婉春:“。。。。。。”
就在此刻,石竹忽的敲了门:“小姐,今日府里来了贵客,太太请你去修德堂。”
贵客?
慕念春有些意外,张口应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贵客,非要她出去寒暄不可。
慕婉春哭了半天,情绪已经平缓多了,闻言有些着急了:“你现在过去,那我怎么办?”眼睛哭的红红的,还怎么见人?
慕念春看着眼睛红红的慕婉春,委婉的说道:“要不然,你就别过去了。”哭成这副样子,还真是没法子见人。
慕婉春不乐意了:“我要是不去,祖母问起来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她对所谓的贵客很好奇。若是不去见上一眼,只怕这一天都会憋的难受。
慕念春对慕婉春的性子再清楚不过,忍着笑说道:“我让石竹用冷水给你敷眼,再敷点脂粉,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
待两人都收拾妥当,已经是一炷香以后的事情了。
“走快些,祖母她们肯定都等的急了。”慕婉春敷眼的时候不着急,现在倒是急了,连连催促慕念春。
慕念春只得加快脚步。
慕婉春走路的时候,嘴也没消停:“四妹,你说今日会有什么贵客来?该不会是宫里来了人宣旨赐婚吧!”
慕念春也想到了这一层,口中却应道:“应该不是。还有几天才出正月,再说了,若是宫里来人宣读圣旨,娘肯定会让人告诉我一声。”
修德堂很快就到了。
慕念春和慕婉春相携进了修德堂。
朱氏坐在上首,张氏吴氏坐在一侧,另一侧坐着的却是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这个妇人穿戴考究,衣着华贵,保养的极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妇人的身侧,站着一个年约十五岁的少女。
这个少女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身材窈窕,容貌俏丽,眼睛大而灵活,眉眼弯弯,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
这对母女都很眼生,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何身份,忽然到慕家来做什么?
慕念春将心里的好奇按捺下去,和慕婉春一起走上前。
☆、第一百七十九章 茵茵
“婉春,念春,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朱氏笑着说道:“快来见一见贵客。这位是工部宋尚书的夫人。”
姐妹两个一起行礼:“见过宋夫人。”
宋夫人戴氏笑道:“两位小姐快些免礼。”待两人站直了身子,又仔细的打量几眼,夸赞道:“早就听说慕家几位小姐才貌双全,果然都生的标致水灵。”
朱氏立刻笑着投桃报李:“哪里哪里,我这两个孙女哪里及得上七小姐秀外慧中貌美过人。”
看来,这个紫衣少女,就是宋府的七小姐了。
宋七小姐倒是颇为大方,主动走到慕念春面前笑道:“我的闺名叫茵茵,今年十五岁。两位妹妹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茵茵姐好了。”
慕念春对爽朗大方的宋茵茵瞬间生出了好感,笑着喊了声“茵茵姐”。
慕婉春也笑吟吟的打了个招呼。心中下意识的做起了比较。家世算是不相上下,年龄相差无几,个头嘛,宋茵茵比自己高一些,身材发育的也很好,自己不免稍显逊色。不过,自己的相貌却比宋茵茵更出挑。。。。。。
这么比较一番之后,慕婉春心情稍有好转。
“茵茵姐今日怎么会特地到慕家来?”慕念春含笑问道。
宋茵茵俏脸微微一红,旋即恢复如常,笑着说道:“上元节那一晚,我在灯市赏花灯,系在腰间的荷包被一个毛贼偷走了。我又气又急,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可那个毛贼跑的很快,人又拥挤,我根本追不上。幸好张公子挺身而出,替我拦下了毛贼。还因此受了伤。。。。。。”
张子乔胳膊上的伤竟还有这么一个精彩的故事!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慕念春讶然之余,心里忽的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
这位性子爽朗活泼可爱的宋七小姐,和张子乔倒是很有缘分。
“。。。。。。张公子胳膊受了伤。一直留着血,却没有去医馆包扎。急着找走丢的慕五少爷。我心中过意不去,便陪着张公子一起找人。可惜没帮上什么忙,灯市一散,我就回府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忧心张公子的伤势。”
宋茵茵想起那个哀伤又黯然的少年,心里一阵异样的滋味。
当日匆匆道别,她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回府之后,便命丫鬟暗中打听。好在京城姓慕的人家并不多,又知道有个叫慕长枫的五少爷。很快便打听出了消息。住在慕家的表少爷,叫张子乔。是长房太太张氏的亲侄儿。
宋茵茵打着要登门道谢的名义,终于缠的戴氏点了头。今日一起到了慕家来。
好一出英雄救美啊!慕婉春冲慕念春眨眨眼。
慕念春不理挤眉弄眼的慕婉春,笑着对宋茵茵说道:“表哥那日回来之后,只说遇到毛贼不小心受了伤,却没提及这些呢!”
原来,他连提都没提起过她。。。。。。
宋茵茵心中掠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打起精神来笑道:“这份援手的恩情,我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今日登门,就是特地当面道谢。”
慕念春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就见张子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立刻笑道:“表哥已经来了。你这番道谢的话,还是亲自和他说好了。”
宋茵茵看到张子乔,妙目闪出异彩。
张子乔看到宋茵茵,也是一愣。很快就认出了她。心里暗暗诧异,她怎么会在这儿?
。。。。。。张子乔压根没以为宋茵茵是特地为他来的。
“子乔,这位是工部宋尚书的夫人,这位小姐你应该眼熟吧!。”张氏含笑说道:“今日她们母女登门,是特地为了向你致谢。”
张子乔定定神,走上前拱手作揖:“晚辈张子乔。见过夫人。”
戴氏见他面容端正清秀彬彬有礼,顿时生出几分好感。笑着说道:“张公子不必多礼。上元节那一晚,小女茵茵一时淘气。和丫鬟家丁们走散了,竟遇到了偷东西的毛贼。幸得公子出手相助。还因此受了伤,今日我携小女登门,特地向公子当面道谢。”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张子乔平静的应道:“换了是别人,也一样不会袖手旁观。至于我胳膊上的皮外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夫人和宋小姐挂怀。”
“这怎么是小事”宋茵茵大胆的直视张子乔:“那天晚上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的呼救声,可出手相助的却只有你一个。”
明明只是个文弱无力的书生,面对手持利刃的毛贼却毫无惧色。甚至敢徒手夺刀。那一幕,在宋茵茵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张子乔被宋茵茵炽热大胆的目光看的浑身都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应道:“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向宋小姐道谢。那天晚上,宋小姐一直陪着我在灯市里找表弟。我心中感激不尽。”
说着,长长的作了一揖。
宋茵茵想也不想的敛衽还礼:“是我该谢过张公子才对。”
两人互相致谢行礼,场面颇有点热闹和滑稽。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茵茵,你别胡闹,快些到我身边来。”戴氏口中嗔道,眼里却满是宠溺的笑意。
宋茵茵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走到戴氏身侧站好。
戴氏略有些歉然的对朱氏等人笑道:“我一连生了六个儿子,直到三十岁才生了茵茵这个女儿,平日不免娇惯一些。惯的她大大咧咧十分淘气,让诸位都见笑了。”
张氏立刻笑着接口:“七小姐性子直爽活泼可爱,我看着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见笑。”
做母亲的,最乐意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宝贝女儿。戴氏听着这话,心里格外舒坦,笑着回敬了几句:“这丫头整日嘻嘻哈哈的没个姑娘样子,哪里及得上贵府的两位小姐文静娴雅。张公子更是斯文有礼,足可见贵府家风严谨,名不虚传。”
互相吹捧夸赞,说笑声不绝,算得上宾主尽欢。
。。。。。。
当天中午,自是要留宋茵茵母女午饭。
长辈们坐了一席,小辈们则另坐了两席。
张子乔和慕长柏等人坐了一席,时不时的总有两道妙目看过来。那两道火辣辣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
张子乔只好装不知道,一直低头吃饭。
坐在他身边的慕长柏忍不住低声取笑:“张表哥,那位宋小姐一直在留意你,你却连看都没看人家一眼,未免太无情了吧!”
张子乔脸一红,低声应道:“别胡言乱语。若是被人听见了,对宋小姐名声有损。”
慕长柏和他天天在一起读书,知道他脸皮薄,倒也没再调笑。
张子乔暗暗松口气,一转头,却见枫哥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声说道:“表哥,刚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