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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总,现在怎么办?”周夜也是一头黑线,以为抓住了严俊逸,就能够获取更多的讯息,可是,他们没有从这个男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让这个男人逃跑了。
“通缉。”朗迪枫冷冷的说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份上,严俊逸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必然会展开反击,那么他就需要把这个人暴露在阳光之下,只有这样,才能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的脸上阴沉一片,内心从未有过的紧张。事情远远比他想的还要可怕。他起身,拎起外套就朝外面走,一想到严俊逸逃脱之后有可能去伤害顾清欢,他立马就朝医院赶去。
车子在夜色下疾驰,他丢下所有的事情,只是想要确认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安全。可是到达医院的时候,顾清欢帮躺在病*上,一脸的愁容。
“严俊逸有没有来过这里?”他额头上满是汗滴,刚才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是一路飞奔上来的。严俊逸既然已经将毒手伸向了顾清欢,那么他现在穷途末路,肯定不会轻易饶恕顾清欢的。
“你有什么事情吗?郎总,如果你有点时间观念,应该知道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这个时间,我要休息了。”顾清欢脸上还是带着怒气。
在朗迪枫进来的时候,她是一脸的诧异。男人脸上的汗滴不停的滑落,那双幽冷的眼眸写满了担心。他并不知道朗迪枫为什么会突然问及严俊逸,而那个男人自从朗迪枫来了之后,说是出去抽支烟,就再也没有看到踪迹了。
她曾试图给严俊逸打过电话,但是那头一直都是关机。严帅帅已经在旁边的*上睡着了,而顾濛濛此时还是生死未卜,她想要担起所有的一切,而自己却只能躺在那里无奈的操心。
“如果严俊逸出现的话,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这个人很危险。”朗迪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顾清欢兜圈子,他只是害怕,在他的视力范围之外,严俊逸会将伤害的利刃插向顾清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看不得人家好?朗迪枫,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顾家的事情,跟你没有半毛线的关系,你最好离我们远远的。”她还是一脸的冷漠,对于他的关心,存有莫大的顾虑。
朗迪枫伸手摸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他解开衣领上面的纽扣,一把将领带拉了下来。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个舒服觉。但是因为顾清欢,他没有那么做。
但是无论他做了什么,这些对于朗迪枫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希望自己做这些事情能够得到顾清欢的谅解。他是为了她好,不希望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顾清欢,我不管你有多么的恨我,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严俊逸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他在美国是做什么的,你们知道吗?”他叉腰,一脸烦闷的说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乖巧的女人变得如此愚钝?
“做什么的不重要,我只是知道他是我姐姐的丈夫,是帅帅的爸爸,是我的姐夫。他是顾家的一员,哪怕他现在杀人放火了,我们都不会抛弃他。”顾清欢说的那么的笃定,朗迪枫听了,心头的火就更大了。
她愚钝也就算了,现在还愚蠢的像头倔驴一样。朗迪枫很生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气愤。她竟然连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这让他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杀人放火的对象是你跟你姐姐呢?是不是你还要一如既往的相信他?”他声音立马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在深夜的医院,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沉默,突然就在彼此之间开始萦绕。顾清欢一时间也说不上话来,她只是觉得今天的朗迪枫比任何时候都要奇怪。现在她的亲姐姐躺在医院里,顾家可以说是雪上加霜,然而朗迪枫却是一副血海仇恨的样子。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她就是一只鸵鸟,不想面对的时候,就一头扎进自己的羽毛里。朗迪枫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活活的拉扯出来,让她好好的看看事情的真相。
“我不管你现在多么的想要逃避,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他利用了你们姐妹,而且现在正伤害着你们。你姐姐是他干的,不过原本目标是你,至于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清楚。”朗迪枫声音低沉的说道,他已经不管顾清欢是不是抗拒了。
“你们都只是知道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但是你们却不知道,他其实有一个养父,而这个养父教给了他很多的东西。我不知道他跟你姐姐结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这几年他在美国,没有干什么好事。”朗迪枫继续说下去,而顾清欢却仿佛是愣住了一样。
严俊逸的身世,她从顾濛濛那里听说到一些。知道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了,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成年之后就到社会上打拼,后来他遇到了顾濛濛,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
她是清楚严俊逸如何对待濛濛的,他们夫妻两个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严俊逸基本上是将顾濛濛捧在手心里。结婚后生活异常的拮据,而严俊逸想要给顾濛濛一个富足的家庭,就一个人去了美国闯荡。
八年的时间,都是顾濛濛一个人苦苦的撑起这个家,但是严俊逸并没有冷落过他们母子,隔几天就会打电话,不定时的会给家里寄钱。作为一个男人,他做的已经够好了。可是,朗迪枫竟然说他在美国没有做什么好事。
那么,什么才是好事?这个好字又该拿什么当做评判的标准?她只是愤愤的看着朗迪枫,看着这个撒旦一样的男人继续说下去。
“那天你在公司底下停车场出车祸,并不是什么意外,因为这是严俊逸干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朗迪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清欢打断了。
她怎么可能会相信她一向老实忠厚的姐夫,竟然会开车撞她。如果这不是朗迪枫杜撰的,那么一定是他想要挑拨离间。
“朗迪枫,你真卑鄙,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吗?”顾清欢大声的质问。他不就是不喜欢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吗?只要走近了,那么就是为了谋得一些特殊的利益。
那个男人是她的姐夫,不是梁延绪,也不是其他的张三李四,她就算是不能接受朗迪枫,也断然不会接受其他的男人。可是,他竟然因为这个,而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强加在严俊逸的身上。
“顾清欢,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希望你提高警惕,难道你希望看到你的姐姐再有个三长两短吗?我告诉你吧,顾濛濛这一次出事情,也是跟他有关。”朗迪枫再次提高了音量。
顾清欢只是狠狠的瞪着朗迪枫,她没有办法相信他的话。就算顾濛濛这一次不是意外,可是跟严俊逸绝对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夫妻那么恩爱,严俊逸怎么可能对顾濛濛下毒手?这样的鬼话,说给谁都不会去相信。
“好,你说是严俊逸干的是吧?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姐妹?”顾清欢收敛神色,一脸清冷的盯着朗迪枫,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严俊逸就是个罪人,那么她倒是想要知道,这个男人何罪之有?
“现在我还没有查清楚,不过等公安抓到他之后,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朗迪枫有些沮丧,如果不是让严俊逸逃掉了,那么他现在说的每句话,就不会这么的无力。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找不到想要的信任,她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就仿佛他只是找了个骗人的借口,糊弄她而已。深更半夜,他是在开玩笑吗?是想要破坏她的生活吗?
顾清欢不能相信朗迪枫的话,她的姐夫严俊逸是个老实忠厚的人,这一次定然是朗迪枫想要诬陷他而已。
“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他今天晚上刚刚潜入到我的办公室,想要窃取公司的机密,被我们抓住了。之后他跳窗逃走了。不管你现在信不信我说的话,如果你见到他,我希望你小心谨慎一些。”朗迪枫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不信就是不信,没有人会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朗迪枫说完,拖着沉重的双腿就朝外面走去。那种挫败感在心底一遍遍的翻腾,原来,想要得到她的信任,已经只是一个奢念罢了。
他担心她的安危,可是这样的担心已经成了一种多余。那么既然是多余,自己不如收敛起这颗心。他伸手拉开门扉,而后步伐沉重的走了出去。
顾清欢躺在那里,心情却更加的凝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详细谁才是,严俊逸是她的姐夫,是帅帅的爸爸,他怎么可能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亲情面前,她没有办法提出质疑。
隔壁小*上躺着的严帅帅,此时睡得正酣。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个好看的弧形。她内心一片凌乱,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完全丧失了判断力。
内心的乱,一点一点的弥散,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她怎么也找不到入睡的动力。就仿佛是多年前,她被无情的推入到深渊一样。只是隔了三年,不一样的场景,却有同样的心情。
她起身,想要去隔壁的房间看看顾濛濛,可是一条腿此时还无法动弹,她努力了一阵,最终作罢,也就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才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到后来,才知道所谓的坚强,不过是逞能般的倔强而已。
她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事情,想要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是却不停的抗拒。她所有纯真的梦想,都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失去了。
朗迪枫,你想要让我相信你,可是,你知不知道,当我信任你的时候,从未想过你会将我的心一点点剥离?此时此刻,我只是想想要*在时光里,请你不要再对我说,这是担心,这是关切,因为,我想要的时候,你已经无情的拿走,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在病*上折腾到天亮,直到将自己折腾到疲惫不堪,这才沉沉的入睡。可是睡梦里,都是各种纠缠,一会儿是朗迪枫阴冷的面容,一会儿是梁延绪紧蹙的眉头,一会儿是严俊逸憨厚的笑容,还有顾濛濛,流着血的双手……
那样一个绵长的噩梦,一直持续了好久,直到严帅帅小朋友早早的醒来,趴在她的枕边,将胖乎乎的小手捂在她的鼻子上。
“欢欢,你干嘛打呼呼?我要尿尿,你现在带我去尿尿。”严帅帅趴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说道。此时窗外已经大亮,顾清欢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看来今天,会是一个晴天。
“那你等一会儿,我想办法起*带你去。”顾清欢挣扎着想要从*上爬起来,严帅帅退后一步,光着脚丫子回到自己的*边。
他毕竟年纪还很小,有些事情并不怎么懂。譬如顾清欢受了伤,此时有些行动不便,他应该自己去找厕所。或者说,他该叫叫他的爸爸。
“欢欢,你快点啊,我都快憋不住了。”严帅帅蹙着小眉头,俨然一副公子哥的架势,开始催促顾清欢。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是睡醒了的孩子,已经无法容忍别人的缓慢。
顾清欢还没有从*上挣扎起来,房门被推开,白大褂的医生突然冲了进来。“你就是顾濛濛的家属吗?病人现在醒了,但是神志不清。”医生说着,就再次跑了出去,顾清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尽管双腿吃痛,她还是扶着墙壁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