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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如飞跑了出门,将王衍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鬼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很快木香便跑了回来,跪下,双手呈上一把铁尺:“大人,这是奴婢敬献给大人的礼物,礼物虽然微薄,但却代表着奴婢一片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王衍怔在那里,令奴婢呈上来给他。
他看了看,问:“木香,你为何给我一把铁尺?”
木香说:“回大人,大人刚才说,叫奴婢只要得寸进尺,就会当真将奴婢收入门下。如今奴婢于大人面前真的已做到了‘得寸进尺’了,还请大人实现方才的话,收奴婢于门下,放过周少郎。”
王衍听得一愣一愣地:“你如何做到了‘得寸进尺’?”
木香从怀中掏出那块一寸长短的锦布,说:“大人,这不是‘寸’么?这是您刚刚交于奴婢的,这个叫‘得寸’。”
又指了下王衍手中的尺子:“大人,刚刚奴婢进献给大人一把铁尺,正叫做‘进尺’。”
原来如此
一席话逗得王衍哈哈大笑,笑得简直肚子疼。
“你这张嘴……”王衍边笑边指着她说,“老夫说不过你,说不过你”
“多谢大人谬赞。”木香一揖,“还请大人遵守诺言。”
王衍说:“我只说若是你再‘得寸进尺’,我便收了你,可没说要放了周汤呀。”
木香以理力争:“可是大人曾说过,只要收奴婢于门下,必定放了周少郎。莫非大人要失信于一介奴婢?”
王衍笑够了,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摇了摇头,“罢罢罢,怕是我若不放了周汤,你是不会放过我了,算了,老夫看在你的份上,放过周汤吧,谁叫老夫真的喜爱你呢。
至于收你于门下,老夫也答应过墨云了,暂时先放过你,老夫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用老夫最喜。欢孝顺之人。你且去守坟三年,三年后老夫再来寻你吧。”
木香听了,脸上一阵惊喜:“多谢大人”
其实这王衍也只是虚张声势说要杀了周汤,若让他真杀了周汤,他却也不敢。
因为,周府虽不算大族,可是周夫人陈玲却有一姐却是六王爷侧妃,王衍只是死了儿子心有不甘,想吓吓周家而已。
若是他想杀周汤,早就杀了,是他还是不敢杀周汤。
不过关于这一点,木香当时并不知情。
忽然,有人来报:“大人,周侍郎来了,还带着周府上的赵姨娘,想要见您。”
周侍郎就是周康,周康被当作了周家嫡子,经周安举荐,做了小小侍郎,跟随着王衍门下。
王衍脸上颇有些不耐烦:“想必又是来为周汤求情的吧不见不见真是烦死人了”
那来报的人说:“回大人,周侍郎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参见大人您。”
王衍听了,挥挥手:“让你他进来吧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木香一怔,这周康和赵姨娘此来,会有什么好事?于是站到一边。
一个身穿玉白黄边长袍的公子进来了,身后跟着一身深紫色束腰裙的女子。
不必说,一个是周康,另一个是赵姨娘。
二人进来,行完礼,冷不防眼角瞧见了木香也在这里,一怔,赵姨娘马上定了定神过来。
“何事呀?”王衍双手支在膝盖上,扭了扭屁股,已是十分地不情愿继续说话。
周康上前揖了一揖:“晚生多有打扰,还请伯父见谅。这位是府上赵姨娘。”
赵姨娘声音甜柔,可是却透着隐隐的狠厉:“妾身见过王太傅。本来妾身不应抛头露面,只是事关府上嫡次子周汤生死,特来一探。”
“探什么探”王衍十分粗鲁地打断了她的话,“老夫已决定放了周汤了,你们就不必来求了”
什么?
赵姨娘一怔,与周康面面相觑,似乎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赵姨娘那双杏仁眼瞪了木香一眼,好像猜到了这一切都是木香搞得鬼。
赵姨娘看了周康一眼,眼中含了无尽暗示。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二一 以命相救
一二一 以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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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康会意,揖了一揖,说:“如此,则真是多谢伯父不杀之恩了。只是晚生今日来,是听了一个传闻,特来告知伯父。”
“什么传闻?”王衍问。
周康说:“晚生听城里的人议论,朝廷中六王爷,即日也要下江南来,乃是为了这此次伯父运送粮食给江南灾民的事。”
原来这王衍此来广陵,还有一重要任务,这广陵只是顺道路过,他实质是运送了什么贵重东西,但并没有对外宣传。
周康说的灾民,木香也略有听闻,说是会稽一带,连日闹了旱灾,饥民没有了粮食,死了不少,有些还选择抢粮食。
难逃王衍此次只是运送了粮食?
如果只是运送了粮食,未何不愿意对外宣称呢?
只见王衍听了后,眉毛一蹙,起身背着手在厅上来回走了几步,说:“皇上已将押送粮食之事交于老夫了,为何这六王爷还要横加干涉呢?”
周康看了看一边的木香,面有难色。王衍摆摆手,说:“你只管说吧,她只是一个婢女,没有关系。”
周康见王衍对木香如此放松警惕,只好说:“依晚生之见,想是这六王爷此来,未必是单纯为了这押运粮食而来。六王爷一直与我们相交甚少,竟在朝廷中主动提出帮助伯父押运粮食,怕此中必定
有什么阴谋在内。”
王衍捋须点点头,“他来还会有什么好事?老夫不得不小心戒备才行。”
周康趁机说道:“所以晚生此来,就是要提醒伯父,万万不可放了晚生弟弟周汤。”
此言一出,王衍大惊,他指着周康说:“我本以为,你此来是劝我放了你弟弟,听你这话,你怎么会劝我不要放过你弟弟呢?”
周康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赵姨娘在一边揖了揖,接过话说:“回太傅,妾身愿代周侍郎解释。周侍郎如今既已是太傅门下,理应事事以太傅为先。而周汤打小曾在六王爷府中生活数载,六王爷也
十分喜爱他,若是以周汤为要挟,六王爷必不敢对太傅怎么样。周汤误杀令公子之罪名成立,这可是名正言顺逮捕他,周汤杀人,杀的还是王侯将相之子,理应拘捕。到时,那六王爷若是过来求情放了
周汤,则太傅趁机作个顺水人情,则六王爷必定不至于为难太傅了。”
周康听赵姨娘说了后,又重复了一句:“晚生也是这个意思。”
王衍看了赵姨娘一眼,又看了周康一眼,冷笑道:“看来你们二人,是希望我不放周汤。你们周家,看来只是表面看上去团结一气,实质上,如一盘散沙。”
赵姨娘听了这话,有些尴尬。
王衍满意地笑了笑,对木香说:“你先下去吧。”
木香知道他们三人接下来要谈论什么重要的事了,于是揖了一揖,退了下去。
木香走出府外后,心里有很多疑惑。
她不知道这六王爷在这场风波中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可是从他们的话里得知,六王爷一定十分喜。欢周汤,不喜。欢周康。
算起来,六王爷的侧妃是周汤的姨母,六王爷应该是周汤的姨夫了,如今周康也被认作嫡子,据称,这外界的人知道周康是庶生的极少,但不知这六王爷知不知道。
但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周康终归是和六王爷是两条路,所以,由此可猜到,六王爷应该是知道周康是庶生的。所以不喜。欢周康,因而周康才与王衍更加亲近。
而此次江南会稽一带的灾情,皇上令王衍押运粮食,却是偷偷地押运,可见如今强盗也比较多,连押运粮食救灾也要偷偷摸摸的了。
而六王爷却又奏请皇上过来帮忙押运粮食,六王爷和王衍向来没有交集,六王爷会提出这个要求,怕是政治上什么目的。这个目的是什么,木香不知道,但是从刚才他们交谈中发现,这一定是对王
衍不利的。
既然如此,那王衍必然会继续关押周汤了,这样,有周汤在他手中,六王爷也不敢对王衍怎么样,免得王衍以杀人罪名斩了周汤这个外甥,六王爷必定会竭尽全力过来求情,请王衍放了周汤。
可是,木香又想到,这个六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了解,万一这六王爷此行就是想挑王衍的刺,他宁可牺牲这个外甥也要打倒王衍呢?
那么王衍还会放过周汤么?
所以,最危险的,还是周汤
不,绝对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关押周汤,周汤多在王衍手中呆一会儿,就多一份危险
木香皱紧眉头,可是,怎么救他出来呢?
刚才用了那么多方法,总算是说动王衍放过周汤了,可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赵姨娘和周康过来,搅了局,害得现在王衍早就将之前的话抛在一边了。
如今王衍怕是下定了决心要以周汤为保护自己的要挟,怎么可能还会放了周汤呢?
这可怎么办呢?
木香在街上走着,忽然远远看到一列兵马在前边走着,仪仗十分整齐,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将袍的将军,面色较黑,可是年纪应该不大,和周汤差不多年纪,只是唇上蓄了密密的胡须,目有精光,一
道浓眉斜飞入鬓,十分英勇的样子。
她问路人:“这位军官是谁?”
路人鄙夷地看了看她:“他就是当今大晋常胜将军,少将军刘牢,你怎么连刘将军都不认识?”
什么?他就是刘牢?
她不止一次听周汤讲起过这个人,周汤十分仰慕刘牢,且与刘牢在一次偶然中认识,二人结交成兄弟,刘牢大周汤几个月,于是刘牢自称为兄,周汤为弟。
“可是刘将军怎么会经过这里?”她又问。
路人说:“刘将军为我们南下剿匪,凯旋而归,自然要经过此处了。”
原来如此
真是足不出户不知天下事,木香一直呆在广陵很安定地生活着,都不知当今还是处于乱世之中,东晋只是一个偏安政权
不过上天让她在这个关键时刻遇上了刘牢,这就好,周汤一定有救了
刘牢既然是周汤好友,他若是知道周汤身陷监牢之中,必定会来相救
想到这里,木香不顾一切地要冲上去拦下兵骑,可惜街道两边竟站了一排官兵,不让街头观望的百姓挤上前去。
这可怎么办呀?
木香顾不上这么多了,若是连刘牢这个希望都破灭了,那么周汤就命悬一线了。
木香看到街头有个卖弓箭的店铺,她灵机一动,上前扔下钱,也来不及让店家找零,便拿了弓箭爬上树,用尽毕生力气拉开弓,对准刘牢的马,扑
一箭射去
木香以为这箭是射过去了,没想到方向没调对,这箭射在了地上,插进了泥土里,直直地竖了起来。
她从没有射过箭,只是在前世玩过玩具箭靶,如今拿着个真弓箭,她就手生得很。
不行,一定要射中
她再一次用力拉弓,对准刘牢的马,扑
这一箭用得力太大,弓的后震力震得她撞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一阵马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