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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一怔:“墨云你真是多情种,到现在还记挂着她?”
墨云垂眸:“她是在下一手培养出来、最出色的婢女,在下一直以她为荣。”
周康笑道:“放心,王左使对她敬重有加,十分疼爱,她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就好。”墨云一脸释然。
木香奇。怪极了,琴棋?这个名字怎么会这样耳熟?
周康与墨云聊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木香回到自己房内,打开柜子,取出那个梳妆盒。
这是当时搬家时,墨云硬要她给带上的东西,当时她一直不知道是谁的。可是依稀记得这盒背上写了两个什么字的。
她翻转盒盖一看,在一片血红色的锦布上,一朵梅花灿烂开放,花下有两个字,刺绣得极为精美:琴棋。
之前一直不仔细看,也没对这两个字在意,因为一直以为不会是人名。而今……
这时,书画正从房边路过,木香忙叫住书画,将这梳妆盒递给书画,“书画姐姐,你可认得这梳妆盒?”
书画看到木香就很冷淡,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这梳妆盒的刹那,她捂嘴大叫了一声:“这……这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木香盯着书画的脸,想从她脸上寻出一些有关这盒子的信息来:“姐姐为何见了这梳妆盒如此惊恐?这是二郎要我保管的。也不知是谁的。”
书画重复了一声:“二郎要你保管的?”
木香摆弄着梳妆盒,故意将绣着“琴棋”两个字的那一面露给她看,一面说:“这上面竟有‘琴棋’二字,想来一定是二郎曾经的奴婢琴棋……”
“二郎都告诉你了?”书画惊得眼睛直直看着她。
“姐姐指的是二郎告诉我什么了?”木香逼近一步。
“有关琴棋的事……”书画紧张得全身发抖。
“那姐姐知道些什么?”木香沉沉地问。
“我什么也不知道”书画捂着脸,慌张地跑开了,边跑边回头看,看木香有没有追上来。
这可真是奇。怪了。
木香将这梳妆盒放回去,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这一切背后,有着一场极大的阴谋。而她,有可能只是一枚棋子。
她呆呆坐在椅子上,无法看到这盘棋下得到底是什么,只是隐隐感觉到,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人操纵着,摆布着。她没有反抗的能力,生杀大权决定于执棋者手中。
可是,执棋者真的只有墨云么?
墨云与辰溪总算成亲了,来参加婚礼的人好多。雅清院里处处铺着红绸布,树上挂着喜灯,地上卷着红幔毯,人人穿得一身红,喜气洋洋的。
纪家人来了两个,一个是大夫人关碧月,另一个是小姐碧君。吃了酒后便匆匆离去了。墨云给了他们不少回礼。
楚云开始时闷闷不乐的,后来看到关辰溪一脸羞涩和幸福的样子,也便释然了,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几乎不说话,也不上前为墨云他们敬酒。
关子兴与其是出嫁女儿,不如是女婿入赘。墨云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得到了关家的染布坊,关子兴对这个年少有为的女婿也很是满意,答应在墨云几天之后的酒楼生意中也投下一份力。
酒楼就要开张了,就开在纪家酒肆的对面,门面比纪家的大了两倍。墨云叫来木香在身侧,和关子兴、关辰溪对这已装修完毕的酒楼进行最后策划。
首先是有关酒楼命名的问题。
关子兴爱女心切,执意要将酒楼名字取名为“辰溪楼”,墨云脸色渐渐变暗,可是一向粗枝大叶的关子兴哪里会体察到那么多。
辰溪见墨云似乎不高兴,便说:“爹爹,这酒楼是夫君倾尽心血经营的,怎可以让辰溪一人担当这份荣耀呢?还是让夫君取名吧。”
关子兴捏了捏女儿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辰溪,这生意场上的事你不懂。我关子兴的女儿的大名,广陵城可是没有人不知道的,今日以你的大名来命这家酒楼,等于是为这家酒楼提高知名度
,又可体现墨云对你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墨云听了,脸阴了阴,又亮了下,笑道:“爹爹说得对,我墨云能取到辰溪这样的女子,是墨云三生有幸。就按爹爹说得办。”
辰溪见墨云答应了,心里甜滋滋的。
接下来,便是厨师的问题。
关子兴说:“这厨师嘛,我之前早就和广陵第一楼桂香楼的大厨商量好了,等我们这辰溪楼一开业,便重金将他请过来,由他掌勺,顾客自然会跟着来。”
墨云听了,看了木香一眼,说:“爹爹,桂香楼的大厨墨云也认识,此人为人贪财好利,先后换过不少酒楼。今日爹爹能以重金请他过来,他日若是还有别人请他,晓之以利,他也必会离开。如此
重利之人,怕是用之必定担惊受怕得很。”
关子兴拍了下桌子,气场凛然:“怕什么?只要有钱,还怕他不会死心塌地为我们?”
墨云说:“爹爹,恕墨云直言,这用人,除了要看有没有才华之外,还有重要一点,便是够不够忠心。那大厨,墨云委实不敢用。”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八十 开业大吉
八十 开业大吉
关子兴听了,肥大的身子在椅子上不高兴地扭了扭,来压住心里的火气。
关子兴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什么事他喜。欢自己拿捏,自己说了算,偏偏墨云也是一个不喜。欢将主动权交给别人的人。
若不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儿,他早就拍案而起了,他这样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十年的人,哪能让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给顶嘴了呢?于是他面上十分不悦地说:“如此,那你想请谁为你掌勺?”
墨云指了指身边呆站着的木香,说:“在下有一姬,深得厨事之道,想请她为我们掌勺。”
话音刚落,关子兴的笑声便排山倒海般轰炸开来了。
“你说的人,可是她?”关子兴笑够了,便不屑地指了指木香。
辰溪也是一怔。
墨云郑重地说:“爹爹,此姬并寻常人,厨艺了得,更何况她是我的婢女,是属于我的,不可自由流动,故可久用之。”
意思就是,木香没有自由,是墨云的人,如果有人想用重金聘用她,墨云不同意,那人便是非法的。所以,木香只能一辈子留在墨云手下做事。
关子兴脸上的肥肉都笑成一堆了,他对辰溪用讥笑地口吻说:“女儿你看,你家夫君竟会相信一上低下的婢女,一个目不识丁的婢女又会做什么呢?”
辰溪也笑了:“她我认得,就是那天很鲁莽地将楚云袖中书信抢塞于我的那个奴婢,极为不懂礼,我就不信她会懂什么厨事。”
墨云看了木香一眼,眼中透出信任的目光,这信任的目光让木香觉得很踏实。只见他也斜着嘴角笑道:“不瞒二位,那天二位来纪家作客,夸赞当日菜肴好吃,那日菜肴便是此姬所做。”
关子兴与关辰溪一怔。
“就算如此,她也不至于掌勺吧?”关子兴还是不愿意,“她只是一介女流,如何懂这些?”
墨云说:“往往女流之辈也有优秀的,再说了,此姬才华不亚于男子,不但会厨艺,更是识字不少,并不是目不识字之婢可与之相提并论。”
见墨云如此高抬一个卑微的婢女,关子兴哼了一声,“既然你硬是指派她,我也没什么话可说的。我们不妨让她和桂香楼大厨一同入驻辰溪楼一个月,看客官更喜。欢哪一个的手艺,
再决定用谁,如何?”
墨云知道关子兴不是容易说服的人,如今这酒楼也有他的资金,更何况现在还用得上他,万不可为了这等小事吵翻了脸,便同意了。
事后,墨云将木香单独叫到房内,说:“如今只看你表现了。我打算看你一个月的表现,如果你一个月正式成为掌勺,你的工钱,我会提高为月例三斛,相当于你现在的工钱的五十倍。你觉得如何
?”
木香听了,高兴极了,这月例三斛可不少呀,比全城最负威名的厨司工钱都高呀,当然同意了,可是表面上还是淡然的样子,免得让墨云觉得她这样容易就满足了,以后还会给她涨工钱么?
墨云又说:“城内酒楼没有一家给厨司的工钱是这样高的。我之所以要给你这样高的工钱,只是因为我已没将你当成一个婢女,一个雇者,而是将你当成了朋友。我只希望你可以尽忠。只要你忠心
为我,这工钱,我还会再涨的。”
木香一揖:“奴婢 深得二郎厚爱,感激不尽。”
墨云勾唇一笑,声音放柔和了说道:“甚至于,以后,我们之间,可以不必将钱财分得这样清。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这话吓了木香一跳,她抬眸看了看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墨云也不多说什么了,凡事他喜。欢点到为止,让人去猜。“好了,你下去吧。这工钱一事,万不可对任何人泄漏。”他说。
开业那天,关子兴请来了各大庶商名流,一同剪彩。
墨云则事先让木香写了张采购单,将一应所需的食材用材全部买来,储存于厨房中。
木香开的采购单上有时令果蔬、鲈鱼、黑鱼、螃蟹、鸡、鸭、猪肉等。将活鱼放入水池中养着,将飞禽关在笼中养着,这样如果客人点的话,就能让他们吃到活的新鲜的了。
周府上的人并没有过来捧场,毕竟他们是士族阶层,若是与庶商走得太近会被人笑话的,但他们也偷偷送来了一个大匾额给墨云,匾额上用隶书题着“辰溪楼”三个大字,并用檀香木打造,四周铺
以大红色绸布,十分大气。
周府上的人还送来了一些灯笼,在窗边檐角挂起来,亮堂堂的,表示着他们对墨云的支持。
没想到墨云的人脉如此之给力,木香心里十分佩服。
若是放在现代,墨云也不失为一商业奇才。
看到红色锦布挂满了辰溪楼的楼上楼下,楼上那用金边铸造的匾额写着大大的“辰溪楼”三个字,墨云脸上挂起了轻松的笑。
这家筹备已久的店,终于让他开起来了。
对面,是比辰溪楼小了两倍的纪家酒肆。
辰溪楼很大,分两层。有普通厅位,还有包厢间,另外还有楼上露天雅座。桌椅一律用梨木嵌金,配上崭新梅红色丝绸桌布。酒保一律身穿竹叶色宽袖袍,男的高高束发,女的梳垂云髻,整洁大方
,高雅安静。
随着鞭炮声响毕,墨云带着木香来到了辰溪楼厨房内,早在厨房等着的是过去的桂香楼大厨李桂。
李桂见到墨云,只是随意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拱了拱手,说:“见过纪掌柜。”
墨云听了,脸色暗了一下,说:“久闻李大厨盛名,得请大厨,真是使蓬荜生辉呀”
李桂高高昂着头,胖而粗壮的手支在灶台上,斜斜倚靠着跟墨云说话:“哪里,哪里”
墨云皮笑肉不笑:“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木香,精通厨艺。以后还请大厨多多担待了。”
木香对着李桂鞠了一躬。
这时,桂儿也来了,墨云对桂儿说:“以后你便在你师父身边学厨艺,帮你师父做事。另外,李大厨也是你的师父,他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也不可有丝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