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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郎,三郎依旧晕迷不醒。”婢女们答道。
“楚云,乖,你一定会醒来的。哥哥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墨云俊逸的脸上痛苦地扭曲着,那道竹叶眉紧紧蹙着。
真是个好哥哥!要是有哥哥这样对我就好了!木香甜甜地想,不禁对墨云更加有好感了。
“木香神医,你不是说,你能治好三郎的病么?还愣着做什么?”那个叫碧月大夫人在一边说道,话中含了讥讽。
木香硬着头皮,走到床头,墨云连忙起身,让木香坐下。
木香看着小男孩,抓着他的手,好烫的手!她忙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哇,额头也这么烫,竟然还在上面放热毛巾?
“快!准备冰块来!”她对着墨云喊,一边将那热毛巾给拿了下来。
众人都一怔。
“快呀!再不快点,一个活人可要活活被高温给烧死了!”她焦急地喊道。
大夫人冷笑道:“这可是大师吩咐的,说是以热攻热,方能治病。”
又是那个骗子和尚!这分明就是想致小男孩于死地么!
“二郎,你若不快些准备冰块来,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木香感觉到这一家人的异样与不可信,一个正常人都知道发烧了要用冷敷,而这些人竟然……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在内!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只想自己能逃出去就好了。
墨云听了,当下便去婢女说:“还不快照办?”
婢女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从冰窖里拿来一脸盆的冰块。木香用冰块先在男孩额头与手上冰着,给他降降温。
然后她开始解男孩的衣服。
“你做什么?”墨云拉住她的手。
她这才意识众人的眼光正齐刷刷地向她投来。
对了,现在她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古代呢,一个小女孩这样脱男孩子的衣服,实在是大大违背了封建之礼教。
可是若不快些给男孩降温,可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呀!
救不起男孩,她还能活着出去么?
情急之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说:“在三郎身上放置冰块,马上为他降温,不然性命不保!”边说边继续脱男孩衣服。
墨云一怔,可是马上会意,他推开她,淡漠地说:“让我来吧,你一个黄毛丫头的,可不适合做这事儿。”
墨云脱去男孩衣服,在他身上放上冰块。大夫人及婢女们连忙用袖子遮脸不看,而木香却紧紧盯着男孩光光的上身。
男孩身上有好多小痘痘,一看很像是上火。
“真不知廉耻!”大夫人见木香这样大胆地看着男性身体,骂了一句,“你这天生下作的东西,不知道非礼勿视的么?”
“不好意思,大夫人,我只知道人命关天。”木香也火了。真不知道这具身体曾经怎么得罪过这个大夫人,大夫人要这样处处与她作对。
“你——你敢对我无礼?”大夫人怒极,伸手就要朝木香脸上打下去。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 初试身手
木香抓住了大夫人就要打下来的手,“你不是说我是女鬼么?怎么还敢打我?不怕我这个女鬼吃了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鬼了?”
大夫人被驳得哑口无言,几个婢女发出几声偷笑。
“你这个贱人!”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卑贱的丫环给还手了,大夫人脸气得铁青,“来人!将这个贱人,棍棒打死!”
左右正要上前抓木香,墨云摆了摆手。
“且慢!”墨云开口了。
他转身怒视着大夫人,冷若冰霜:“木香现在是在救三郎,任何人若是打扰了她救人,本公子必不会放过她!”
这话激怒了大夫人,她忙用手绢抚脸,带着哭腔摇着老夫人的手,说:“母亲,大郎不在家才几日,二郎竟然允许一个卑贱的丫环欺负奴家!母亲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哪!”
一直在旁观一切的老夫人听了,厉色朝向木香说:“一个奴婢,竟敢顶撞自己的主人,就本就是罪大恶极的了!碧月,老身会为你作主的!”
老夫人哼了一声,看了墨云一眼,便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大夫人也一脸不服气地跟了出去。
婢女们也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三个男孩的贴身婢女。
很明显的,这老夫人是护着大郎的老婆。
屋内人少了很多,这间屋子倒显得很大,一张檀香木桌子,几个烛台。木香看到桌子上放着几个绣花样板,奇。怪极了:“咦,怎么一个男孩子房间,会有这些绣花样板?”
墨云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小心护理着男孩。
木香打开窗户朝院子里看去,来来往往的人,怕是还早,暂时溜不出去。
还是等夜深了,人少了,再逃走吧。
“哥哥——”一声嫩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股浊气。
“楚云,你醒了,太好了!”墨云激动地将男孩抱在怀里。
木香走了过去。
男孩的脸已没有之前那样通红,木香伸手往男孩头上一摸,男孩大惊:“你——你——干什么?”
木香笑道:“没什么,还好,你没那样烫了。现在吐舌头让我看看。”
见男孩一脸惊异的样子,墨云摸摸男孩的手,脸上满是宠溺:“楚云,她是木香丫头,你认不出来了么?是她救了你呢。”
“救——我?”男孩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抱着墨云,声音颤抖,“哥哥,楚云好怕,好怕那和尚!”
“乖,那和尚再也伤不到你了。楚云乖,哥哥会一直保护你。”墨云紧紧抱着男孩,深情地说。
木香在一边打了个哈欠。
男孩的眼睛直直瞪着木香,“哥哥,她不像是木香。”
墨云轻轻一笑:“哦?怎么就不像了?”
“说不清楚,总感觉不像是原来那个木香。”男孩眯着眼睛看着木香。
木香想,是不是嫌我作揖作得不够呢?便深深行礼道:“三郎,请将舌头伸出来,让奴婢瞧瞧。”
男孩看了墨云一眼,墨云微笑着点点头,男孩这才伸出舌头来。
木香则学着前世那样白大褂们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检查着。
男孩舌头透红,喉咙也红得干涩,一定是上火了。
可是上火吃什么好呢?黄连!对了黄连可是清火良方!
于是,她清清嗓子,学着那样医生的腔调说道:“三郎还需黄连三两,和水共服,才可愈。”
一听到黄连,墨云摆摆手说:“怕是不行。楚云胃寒,一喝黄连就会吐。”
不会吧。这怎么办?
木香来回踱着步子,对了,在酒店做厨师时,曾做过一道菜,是蛇皮凉拌香菜。既好吃,又清热下火。
这蛇本就是下火良药,不如发挥老本行,做这道菜让他吃下,说不定这病也就好全了呢!
想到这里,她开心地打了个响指,“耶!有办法了!”
墨云与楚云惊异地望着她。
“厨房在哪里?”她问。
“你问厨房做什么?”墨云不解地问。
“奴婢去做药,治三郎的病呀!”她神秘一笑。
墨云与楚云面面相觑。
“药可以从厨房里做出来的么?”
望着他们兄弟二人一脸的疑惑,她抿嘴一笑:“每个医者治法都不同,怎么可以拘泥于一种呢?”
“我带你去。”墨云沉吟片刻,说。
木香正要走,墨云却忽然站住了,凝视着她,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去打盆水来,给木香洗洗脸。”他对一个婢女说道。
原来是因为她的脸脏,他才这样盯着她看。她尴尬地撇撇嘴。
水端上来了,她拂了水在脸上,用丝巾擦拭了,他打量了一下,点点头,好像对她现在的脸还算满意。
于是他带着她走了出去。走时,他顺手带上了门,不忘对那几个奴婢叮嘱道:“三郎怕冷,不要开门开窗。”
走过几道圆月形院门,拐入一间瓦房内。这便是厨房了,几个粗使婆子正在洗洗刷刷的,一见他们进来,忙深深跪下:“见过二郎。”
他随口应了句:“免礼。你们只管忙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木香一看到灶头,早就出于职业习惯走上去,将灶上摆着的调料一个个拿起来闻着。
“怎么,看得差不多了吧?”身后,他已在催促了。
她转过身来,对他傻笑了一下,说:“那就请二郎先给奴婢准备些蛇肉来。还要毒蛇的肉。”
他一怔。
“你要给我弟弟吃毒蛇肉?”
她知道他一定会很惊奇,便说:“蛇要是没有毒,那下火的力道便也不会怎样大。二郎放心好了,奴婢若是想害三郎,方才就不会救三郎了。”
他沉吟片刻,便说:“只是这蛇肉,一下子要到哪里去寻才好?”
“这事对于二郎您,是难事么?”她边说,边双手在灶台上用力一撑,便坐在了灶台上。
那几个粗使婆子大惊,小声嘀咕道:“她不是死了么?”
“据说又活过来了?”
“听说是鬼来着。”
“不会吧,鬼哪能有影子的?”
“可是她怎么这么没规矩,连灶台也敢坐?”
有一粗使婆子忍不住了,走上来将她往下拉,这婆子臂粗力大,差点将她拉倒在地。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七 药食蛇肉
“木香闺女,快下来,这灶台不能坐的!得罪了灶主便家宅有难了!老夫人平常可是最忌讳这个的!”那婆子说道。
“哦。”木香撇撇嘴,没想到古代要守的规矩还真够多的。
墨云早出去吩咐奴仆,去村落各户人家讨要毒蛇肉了。
木香很是无聊,便与那婆子聊了起来:“睢我这记性,这回死里逃生,将过去的好多事都忘记了。你倒是说说,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
那婆子笑笑:“你一直是个乖孩子,从小没爹没娘的,被卖到这里,一直很懂事,很勤快,对人也好。老夫人很喜。欢你的。”
看来这具身体的前身,是一个很识礼的婢女了,然后人缘应该也很好。只是为何那个大夫人会对她这样嫉恨呢?
她试探性问道:“那个大夫人,为何总那样不喜。欢我呢?我是不是过去哪里得罪了她?”
那婆子听了,深深叹了口气,一双老眼向她投来同情之光,将一双充满怜悯的手,抚在木香头上:“你是可怜的娃,只因为在丫头中太出众了,便被大郎看中了,非要纳你为妾不可。这自然使得我
们的大夫人不高兴了。纪家只是一普通商户人家,而这大夫人的娘家,则是那染布坊的老板。是个颇有钱财的人家。她哪里肯受得了大郎纳妾。所以,她看你不喜,这是自然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木香生前为人还是极成功的,你看这本是妾室不对,平白要与人家妻室共享一夫,可是现在人人都反而更加同情她。
“多谢你了,对了,您怎么称呼?”木香真诚地说。
“看来闺女真的什么都忘记了。我是你王妈妈呀!”那婆子笑道,露出满嘴黄牙。
这时,墨云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奴仆,手上拿了一条浸血的蛇。
“你要的东西,我全拿来了。”他冷冷地说。
她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