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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柳青怎么还不走?
“少夫人,您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少夫人呢?”柳青哭着说,“少夫人,您可要振作起来呀。”
这时,紫烟走了进来。
她那病美人的姣好的脸庞出现在床帐下,她说:“木香,你快离开这里吧。你再留下来,我母亲会害你的”
木香苦笑:“她已经将我半条命害死了,剩下半条,还有什么用?”
紫烟冷笑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佩服你,佩服你的坚强,你的才干,你的勇略。甚至,我有点妒忌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
木香咳嗽 了一声,眼神呆滞:“这次打击不同。任何打击我都能扛,可是,这次不一样。”
紫烟哼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是你对男人想得太美好而已男人都是这样自私的。你何苦为了男人犯的错,惩罚自己?”
木香闭上了眼睛:“我只是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
“你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紫烟说,“可是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不相信。我过去也相信这个世界 是好的,相信爱情,可是现在,我看清了很多事,反而不容易受打击了。”
木香将头靠在床桅上,没有说话,可是眉毛却紧紧皱着。
“至少,你比我幸福,”紫烟苦笑,“因为,你还有瑾添香。可是,我却一无所用,只能关在这个牢宠里。”
瑾添香
对,她不能倒下
她还要将瑾添香开拓成广陵第一楼的
“可是,我现在这样,”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还能奋斗么?”
紫烟点点头:“你能的。虽然过去我不喜。欢你和汤哥哥在一起,可是,现在汤哥哥离开了你,我们同为女人,我却又很同情你。我希望你能实现我实现不了的理想。”
“你的理想?”木香一怔。
紫烟叹了口气:“你也许不知道,我的义父如何对不起我。是他摧毁了我的一切。但是,我过去的确有过理想。我想用我的刺绣,赚钱养活自己。可是,这个愿意我,是实现不了了。但是,你可以
。”
木香问:“为何实现不了?只要愿意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紫烟眼角滑过一丝泪:“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实现这个理想了。”
木香不解地看着她。
紫烟起身跑了出去。
木香呆了一会儿,对柳青说:“柳青,我想吃东西。”
柳青高兴极了:“少夫人,你终于想吃东西了。您都饿了一天了。”
木香吃了些粥,便打点行李,无意间看到周汤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把扇子,她犹豫了一下,放进了包袱里。
“柳青,我要走了,你还是留在周府吧。”木香说,“我现在没有了瑾玉的依靠,瑾添香就像失去了一棵大树,生死未卜。你留在周府,会比跟着我安全。”
柳青跪了下来:“少夫人,不要赶我走。少夫人对奴婢情同姐妹,可是周府人的人处处算计。奴婢只想跟着少夫人,前途不管是祸是福,奴婢都认了只求少夫人让奴婢继续扶侍少夫人”
木香感动地扶起柳青,说:“所谓患难见真情。如今我总算知道谁是应该珍惜的人了。”
柳青于是跟着木香出了府,朝瑾添香走去。
周汤出了城,将跟踪的人甩在身后,又折回军营,找到陈自美。
“小弟有事要托付自美兄。”周汤说,“我已与刘牢将军约好,要前去投奔他。可是如今我还有要事,暂时去不了了。烦请陈兄代小弟去一趟。”
陈自美听了,说:“其实你不知道 ,我一听说你的辞呈被批准了,我也辞去了军务,正要跟随你,一同去找刘牢将军,共谋大事呢”
周汤感动 地说:“陈兄真是太看得起小弟了”
陈自美笑道:“我与贤弟一见如故,深知贤弟才华,我留在这里,也横竖建不了功,若是跟着贤弟,指不定不出几年,贤弟便出人头地了,到时候 ,我也好沾点运气”
周汤说:“那小弟便修书一封与刘牢将军,不过陈兄到刘将军帐内后,要帮我转告一声,等我将这边的事解决了,必定同去建功立业”
陈自美便答应了。
周汤辞别陈自美,朝城内走去,却看到云深从树林里拐了出来。
“原来是你一直在跟踪我。”周汤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剑。
云深说:“既然你不打算离开,为什么还要抛弃木香呢?”
周汤说:“我不打算离开,是我料到了木香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不能就这样扔下她不管。”
“那么你还是爱着她的。”云深说,“只有爱,才会还有牵挂。”
“也许吧。”周汤叹了口气,“我只是暂时不能 面对她。我不能原谅她欺骗我。我没说过我不爱她。”
云 深说:“是周夫人要我跟踪你的。”
周汤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与你决斗。因为我知道 ,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云 深说:“我也不会和自己的好朋友动手的。”
周汤释然:“既然如此,那你可否为了这个朋友,不要告诉你的主人,他没有离开的事实 ?”
云深沉默了,他说:“我若是答应你,我就对不起我的主人了。”
周汤说:“她不配做你的主人”
“可是是她养育了我。”云深说。
周汤拔出剑来:“云深,如果你一定要告诉我母亲,我可能会杀了你。”
云深叹了口气:“如果我死了,周夫人便猜到你没有离开了。因为, 一定是你杀了我。”
周汤一怔。
云深说:“为了朋友,我只能对不起我的主人。我不想像我母亲那样愚忠。”
周汤大喜:“云深,谢谢你”
云深叹了口气:“你自己保重。”
云深说完,便走了,消失在树林中。
周汤乔装打扮,朝城内走去。
阿水让木香名节尽失,还让木香伤心欲绝,心内难受得很。
他来到墨云面前:“主人,我已按照您吩咐的,做到了。”
墨云 点了点头,手抚摸着光滑的瓷杯:“我已经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
阿水嘴角闪过苦涩的笑:“主人,原来,伤害自己爱的人,是这样的痛苦。奴才真的高兴不起来。”
墨云站了起来,凝视着窗外的阴云,眼睛发亮:“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得到她。所以,你还会觉得痛苦。”
阿水举起酒坛子,喝起酒 来。
他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只是,现在,他再也没脸见木香了。
墨云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不要喝得太多。酒喝多了伤身。以后,你 还要留着精神去看更好看的戏呢。”
木香回到瑾添香后,还是闷闷不乐,无法打起精神投入到事业中来。
不出三日,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周汤走了的消息。
周夫人还令人放出假消息,说是周汤已休了木香。
木香呆呆地坐着,听到楼下有很多人议论,便问柳青:“柳青,他们在说什么?”
柳青擦着眼睛,说:“少夫人,您听了可不要不高兴哪。他们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周少郎已休妻。”
木香听了,表情麻木地苦笑了一下,说:“他们说得对。我的确已不再是周府上的人了。”
柳青说:“少夫人,不会的,周少郎这样爱你,他一定还会回来的他不会放弃少夫人的”
木香说:“柳青,往后,不要叫我少夫人,我已不是什么少夫人了。你就叫我名字,要不,叫我掌柜也行。”
“少夫人——”柳青一怔。
“都说了不要叫我少夫人了。”木香坚持着说。
柳青哭道:“少夫人——不,难道掌柜的当真要放弃周少郎了么?”
木香叹了口气,冷笑道:“柳青,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柳青说:“既然掌柜的当真不想要周少郎 了,为何还要留着他送你的扇子?”
木香被问住了,垂下了头,说:“柳青,你出去一下,我想静一静。”
木香还是这样沉沦,生意若不是众员工同心协力打点着,早就垮了。木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看都不看生意一眼。
这时,玉兔从窗外跳了进来。
“玉兔,你来了。”木香呆呆地说,“你一定已经知道这一切了。”
玉兔那双大大的红眼睛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样:“过去的木香到哪去了?现在怎么变得这样沉沦?沉沦从来不是属于木香的。”
木香垂下眼睛,说:“当初,我要嫁给他时,你曾经要我好好看清他的真面孔,可是我不但没听你的,还把你给骂跑了。现在,我果有此报。”
玉兔叹了口气:“当时我也有错。后来证明,周少郎与你成亲后,就没再欺骗你了。他对你是真心的。”
“可是他走了”木香激动 地哭了,“扔下我,走了”
玉兔说:“走了就走了呗,你没有他,你照样要活下去,不是么?”
木香将手放在心口上:“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我现在,死了更舒服点。我的心真的太痛太痛了。”
是呀,投入得这样深,没想到,他竟以这样一个理由,离开了。
也许这个理由对女人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对周汤这样一个古代男人而言,却十分地严重。
玉兔说:“只是,你手下还有这么多员工还要你养活,周汤走了,你失去了柱子,你往后要靠你自己了。你还有时间悲伤么?”
木香呆呆地坐着。
这时,楼下响起吵闹声。
玉兔叹了口气:“你看,出事了吧?一定是你的竞争对手趁机来找你麻烦来了。”
木香擦干眼泪,连忙走出去,看到柳青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掌柜的,不好了,楼下有一顾客硬说咱们的菜不好吃,大打出手,咱们的人上前来劝,都被他们给打了”
木香大怒,周汤一走,这些人就来闹了,简直太没将她放在眼里了
“住手”木香走下楼,看到那群人正在打一个女酒保,气得大叫一声。
那群人一脚踢翻了桌子,凶恶地骂道:“骚娘们,敢过来么?夫君走了,你还可以侍候大爷我的”
木香失了恋,本就绝望了,一个绝望的人往往能爆发出出乎寻常的力量来,狗急跳墙嘛。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这伙人么?
她找来酒楼预先藏着防身用的铁棍,抡起来就朝那个人打去,动作之快,简直让那人防不胜防。
血从那人头上流了出来,那人“哎哟”大叫一声,边上的人骂道 :“臭娘们找死呀”
那个流血的人拦住他们,喝道:“我都流血了,你们救人要紧,还是打人要紧哪”
那群人于是气冲冲对朝木香晃了晃拳头:“臭娘 们,这笔帐我们会找你算的”
骂骂咧咧地走了。
木香放下铁棍,员工们纷纷上来:“掌柜的,刚才你那一棍还真英勇”
木香呆呆看着被打碎了的瓶子,打翻了的桌椅,打伤了的员工,一股剧痛袭来,她哭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瑾添香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振作,好好保护你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