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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一点,就是,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木香了。”
云深叹了口气:“你这样做,你以后,还会舍得让她继续做你的棋子么?”
周汤一怔,垂眸:“当然舍得。事业在我心里,才是第一位的。”
“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妻子?”云深问。
周汤说:“不,这次婚姻并不是真的婚姻,我只是,暂时留下这枚棋子而已。我不会与她同房的。她也不会怀上我的孩子。她还是可以去做我的棋子。”
他这样说着,也不知是在对云深讲,还是在对自己讲。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与这个女孩成亲。
其实,在周夫人离开广陵去京城那天起,他就想到了这个计策,也只有这个计策。
他一直在犹豫,因为,如若真的与木香成亲,也许可以留下这枚棋,让木香不至于因为憎恨他背叛了她,而忿然离去,使得他前功尽弃。可是,他却也失去了很多人的帮助,尤其是周夫人,这么多
年来,周夫人故意对他的为难与考验,将变成一种辜负。
周安也会对他完全失望,因为他,如此大逆不道,这样强行将一个备受争议的女子娶进家门,甚至于,都没有经过周安的同意。
他为了她,做了如此不孝的事。
所以,他一直在犹豫,在掂量,他在想,如果他当真娶了郡主,他是不是也能实现计划?
回答当然是可能的。
与郡主的联姻,当然也可能让他通过另一个途径失现计划,甚至可能会,更加容易。
可是,他却放弃了这个更加容易的方法,他经过再三考虑,还是选择,让木香留在身边。
广陵长街,落满了红叶。
他踩在上面,沙沙响。
他穿着长衣,蹬着木屐,寻找着木香。
走入阿扎木的店内,木香正坐在窗前,用手托着头,阿扎木正坐在对面,安慰她。
乍一看到这场面,他心里有些不悦,原来,他是这么不喜。欢她与别的男孩在一起,他是这么希望,她只属于他。
阿扎木看到周汤进来了,大喜:“木姑娘,你看,谁来了?”
木香偏过头来,看到了周汤,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周汤长长的绣着斜枝的衣摆拖在地上,走到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嫁给我吧,木香,明天就嫁给我。”他说。
迎着她惊奇的目光,他将他想要做的事,想好的决定,全部告诉了她。
他要娶她,趁着周安和陈玲离府的日子,马上娶了她。
阿扎木首先叫了起来:“这太好了木姑娘,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木香似乎还不敢相信,她呆呆凝视着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小傻瓜?”周汤温和一笑,用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尖,“你不愿意么?”
“不,我愿意我很愿意”她扑入他怀中,喜极而泣。
“怎么哭了?”他笑着吻了吻她的眼睛,吻走她的泪,说,“不过,因为太匆促了,只能摆得简单点,委屈你了。不过,以后会摆个正式的、隆重的酒宴,弥补你的。”
她点点头:“这些,并不重要。”
是的,最重要的东西,她已得到了,别的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阿扎木说:“这可是我来江南参加的第一场婚礼。我明日一定会来。”
周汤笑道:“欢迎你,阿扎木。”
周汤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木香,我先送你回去。我还有些成亲要做的事没安排完,要去忙了。”
木香点点头:“那你快去忙吧。我自己回去便是了。”
周汤说:“也好,你自己小心点。我走了。”
周汤走后,木香神采飞扬,想不到,幸福会来得这么。快。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场婚礼,却是她痛苦的开始。
她的人生,也许因为这场称不上婚礼的婚礼,从此步了一个转折点。
此时的她,完完全全被喜悦所填满着。
她回到周府,将自己关在房子里,然后,转动手镯子,进入空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玉兔。
玉兔说:“你先出空间,我有一重要事要告诉你。”
于是,她与玉兔出了空间。
玉兔叹了口气,说:“等我说完了这事,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嫁给周哥哥吧。”
她笑道:“什么事?会严重关系到嫁人么?”
玉兔说:“你先别得意,这事可是很重要的。我也是偷偷听到的,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怕你伤心。现在你要结婚了,再不告诉你就不行了。”
见玉兔一本正经的样子,木香笑道:“好了好了,你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么。”
玉兔便讲了起来:“就在今日早上,我今天忽然突发奇想,想要跟踪周哥哥,结果,我跟着周哥哥来到了云深的住所。周哥哥不是给他的朋友云深安排了一个宅院,住在外面么?然后,周哥哥一脸
愁容地和云深喝酒聊天着。然后,我便偷听到了他们的秘密。”
木香说:“你就别卖关子了,你都偷听到了什么?”
玉兔说:“我说了,你可不许难过。”
木香说:“好,我答应你,我不难过。”木香压根不觉得她听了什么话会难过。
玉兔眼睛有些暗淡,说:“周哥哥说,他与你在一起经历的种种一切,都是一个计划。他和周夫人是暗暗通好的。周夫人故意在众人面前,对周哥哥特别坏,就是为了要让赵姨娘放松戒心,周夫人
将赵姨娘的亲生儿子周康抢过来,让周康作为假冒的嫡长子,顺利作了官,并在王衍的门下,就是因为,周夫人想利用王衍的不信任,最后将周康给除掉。”
木香一怔:“你的意思是,周夫人不让瑾玉作官,反而让周康——这个赵姨娘的儿子作官,是为了故意将周康给扶到王衍门下,再利用王衍之手杀了周康?”
玉兔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木香说:“这让人难以置信。周夫人凭什么这么自信,她能让王衍杀了周康呢?如今只看到王衍越来越器重周康。”
玉兔说:“具体是什么办法我不知道,不过据他们的话看来,他们早就想好了计划。只是还没有到实施那一步的时间。”
木香说:“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与我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玉兔说:“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好么。我才只讲了一点点。”
木香摊了下头:“好,好,那你继续讲。”
玉兔又说:“周哥哥又说,他之前找了很多年,想找一个棋子,献给当今皇上,让她能在皇上面前,帮助周哥哥获得支持,而周哥哥自己,则要去打战,将中原一带给统一过来,如此,他就达到了
光耀门楣、建功立业的目的。”
木香一怔。
玉兔继续说道:“这个棋子,一定要够聪明,够美丽,不但如此,周哥哥打听到,皇帝身边的御厨只会做中原菜,不会做江南菜,若是能找一个会下厨的女子,则一定比得上皇上后宫三千粉黛,如
此,只要能在皇帝面前吹点枕边风,必然周哥哥的仕途会大大迅速,平步青云。要知道,当今皇上,可是一个昏君哪。”
木香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已经听明白了玉兔的意思,玉兔的意思是,周汤找的棋子就是她木香。
因为,木香的各种条件,都很符合周汤的要求,而且,木香对周汤一往情深,一定会为周汤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不相信”木香说,“这不可能要知道,明日,瑾玉便要与我成亲了他若有心要利用我,为何要推去了郡主的联姻?”
玉兔说:“你先安静一点,我还没有说完,接下去要说的,就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残酷的现实”
木香愣愣地看着它。
玉兔说:“周哥哥说,他所中的毒蛇散,不过就是他演的一场戏,他故意帮你推宫法,将毒转移到他自己身上,但是,他早就用龙须草为他解了毒了”
“不可能”木香摇着头,“蛇毒散是没有解药的”
玉兔说:“这是他骗你的若不这样,他如何能取得你的信任,如何能让你死心塌地地为他做这做那?还有呢,他之前和你说的话都是在演戏,他与周夫人关系不好,也是演给你看的。他的目的很清
楚,他就是想培养一个,愿意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能得上当今皇上垂青的棋子而这个棋子,只有你能胜任”
“不可能”木香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玉兔,这一定是你听错了,要不,就是你故意要离间我与瑾玉的关系,因为,你妒忌我与瑾玉那么幸福”
玉兔抽了口冷气:“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还说我妒忌你们?”
木香全身颤抖:“想不到,这世上,不仅仅人会妒忌,连兔子,也会妒忌。”
玉兔失望地摇着头:“木香,想不到我这样帮你,你还会这样中伤我好既然你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不相信我,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我没有你这个朋友”
“朋友?”木香也冷笑道,眼前浮现着前世今生种种朋友的丑恶嘴脸来,“这个世间难道有真正的朋友么?前世的时候,我做厨师,我的最好的朋友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我。到了这个时代,还是
故伎重演。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可以出卖朋友的。我早就不相信朋友了。”
玉兔气得跳在地上,说:“你不相信朋友的话,可是,你却宁愿相信一个欺骗你的男人的话木香,等着瞧吧。你若是与周哥哥成了亲,就会是你痛苦的开始了我玉兔为你准备的一切,包括这个空间
,也会是所托非人了也许,我会收回你的手镯了”
木香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回答玉兔的话。
这突出其来的真相,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玉兔忿忿然走了。
房间里只有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将眼睛闭得紧紧的。
如果他真的是在欺骗她,在这个时候,她爱他已是那么深的时候,她已经不愿意选择面对了。
她宁愿让他再欺骗下去。
看到真相,她会幸福么?
不,不会。
所以,她选择了闭上眼睛。
与他发生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一般重现。
真真假假,她一时迷惑了。
她真的无法相信,他这样深情的眼神,与她日夜的相伴,他全是在演戏。
如果他真的都是在演戏,那么,他就是太入戏了。
或者,他的心是铁做的。
她摊倒于地。
“木姑娘,你真的不要吃一点点么?”柳青再一次走入房间,看着案上摆着的凉透了的饭菜,问。
木香说:“你收走吧。我真的不要吃。我吃不下。”
柳青说:“姑娘,听说,您明儿就成亲了。您还是吃一点吧……”
“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端出去”木香声音提高了。
柳青只好端出去了。
木香呆呆趴在案上,看着窗外黑下去的天空。
这时,周汤走进来。
“今日都是累死了。”周汤像往常一样走了进来,脸上全是汗珠。
木香没有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