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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素净。
穿好衣服,她便徒步走了出去,柳青说:“姑娘,要不要叫侍卫跟着你一道儿出去?”
木香摇摇头:“叫什么侍卫,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是的,一直是这样孤单单的来,孤单单的去,一直是这样,要什么侍卫。
在街上走了几步,秋风萧瑟,落叶纷纷。
一群官兵扑涌而来,前面有一堆人在狂奔。
百姓们连忙退到两边躲起来。
木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那群官兵在追一群人,便也退到一边去,问身边的人:“前面是什么人在跑?”
那人答:“姑娘,你还是回家去呆着吧,这儿危险。听说,是一群私盐贩子在与官兵们对峙着,正要逃出城外去。”
原来是为这事。
今晚,不是周汤巡城么?
那么说,这群追赶的官兵,是周汤的人了?
木香不禁拢了拢披风,朝马蹄声起处看去。
滚滚沙尘之中,清冷的月光被沙尘搅得看不分明,只见一骑马飞奔而来,马身跟着一支人马,个个手执长刀。
马上一人,黑发高束,身穿银白盔甲,发上那透明而明丽的蓝田玉反射着月光。
这个人,正是周汤。
他骑马,挟沙尘而来,很快地,马蹄声过,他骑着马从她身边奔过,一掠而去。
未曾看到她也在这里。
看他脸上凝重之色,便知他必是身先士卒,在追一个重要的贼首。
他说了,今晚很重要。
私盐贩子头头向东逃去了。
木香有些担心周汤,莫名的,便坐着马车赶去东边。
城东很繁荣,可是今日店铺却人烟稀少。
官兵不知到哪里去了。
木香的瑾添香也是位于接近城东的市中心,没见到周汤,便想顺道去瑾添香。
她先走过阿扎木的店铺。
阿扎木正站在店铺门口,检查装修。
她便上前打招呼,问:“阿扎木,你的店还没有装修好么?”
阿扎木被她吓了一跳,眼神有些惊慌,她很奇。怪,她不是如往常一样,与他打招呼么?
怎么就吓着他了?
阿扎木扯出一丝做作的笑容来说:“已经——装修——好了——就等着——检修——”
“阿扎木,你有事瞒着我。”木香见阿扎木吞吞吐吐的,便点破了迷惑。
阿扎木不敢看木香的眼睛:“没事——没事——”却挡在店铺门口,似乎不想让木香看到里面有什么。
木香朝店铺看去,只见店里很暗,只留一豆大的灯照明,竟将别的蜡烛全吹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
木香问:“阿扎木,谁在店里?”
阿扎木眼睛看着地上,说:“没人——就是哈萨克——”
“骗人”
木香强行要进店里看看,阿扎木见拦不住,连忙说:“木香,你可不要告诉周将军呀”
“我看了再说”木香走进店里面,只见微弱的灯光中,稻草堆里躺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孩子。
说他是孩子,也不算小,大约十七八岁,脸上细皮嫩肉的,还算稚气的脸,他穿着胡人穿的狐皮裘袍,脚上绑着绑脚,全身都是血,正晕迷不醒。哈萨克正在一边照顾这孩子,给他包扎伤口。
“这——这人是谁——”木香看到这么多血,吃了一惊,有些害怕。
阿扎木连忙去将店门关了,压低声音说:“这是我的朋友。可是如今却被官兵追捕,我救下了他。”
“被官兵追捕?”木香一怔,“那么,他就是走私贩子?”
阿扎木没有接过话,而是伏下身,和哈萨克一同擦拭着那孩子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木香奇。怪极了,“难道你们都是私盐贩子?”
阿扎木说:“别胡说,木姑娘,我们可不是私盐贩子。”
木香很奇。怪,便仔细朝那个受伤的孩子看去,高高的颧骨,还算端正的五官,眉眼之中隐隐露着仇恨。
这孩子的面容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木香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在哪里见过。
这时,那孩子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四九 暗渡陈仓
一四九 暗渡陈仓
男孩微微抬起了头,先看到了哈萨克和阿扎木。
他马上用胳膊支在地上,想要起身,边起身边说道:“殿下,怎么是你——”
殿下?
木香一怔,阿扎木是殿下?
却见阿扎木连连朝男孩子摆摆手,说:“子玉,我们现在是在江南,可不是在中原,不要叫我殿下,就叫我阿扎木。”
男孩很聪明,马上警觉地环视了下四周,那张年轻稚气的脸,却透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老练。
当他看到木香时,那双黑黑的眸子像点燃了的火折子一般,亮得通透,他大叫了起来:“我见过你,姑娘。”
木香也觉得这男孩哪里见过,便问:“我们在哪里见过?”
男孩说:“姑娘也许忘记了我,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姑娘。姑娘还记得一年前,姑娘坐在车轿里,有一个小乞丐将手伸入车轿里,向姑娘要铜钱么?”
他这么一讲,木香倒真的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次。
那时,她还是纪家的奴婢,墨云带着楚云,还有她和木叶一同去城中赴王醉的宴,在回来的时候,她和木叶坐在车轿里,路上被一群乞丐拦住了去路,这时,就是这个男孩,胆大过人,竟然伸入车
轿里向她们要钱。
当时,她一时怜悯,便掏出铜钱要给她,谁知男孩却被墨云一脚踢开。
那个男孩最末那仇恨的眼睛,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像他这样的年纪,有些人可以锦衣玉食,有些人可以挥霍无度,可是,他却只能乞讨度日,忍受着世人的蔑视和打骂。
她还记得,这个男孩最后离开的时候,痛恨地丢下的那句话:“我滕子玉有一天一定会来报仇的”
是的,他叫滕子玉,刚才阿扎木不是叫他子玉么?
正是他。
木香完全想起来了。
可是,如今,他怎么会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呢?他在躲什么人呢?
滕子玉咳嗽了几声,阿扎木端来一碗热水来,说:“你先喝口水,子玉。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时,你会成为私盐贩子。”
木香一怔,问:“滕子玉,你就是私盐贩头头么?”
滕子玉发出一声大笑,笑声一点也不孩子气,倒像是一个笑透世间一切的浪子。
他说:“我若是头头的话,也不会全身负伤了?我只是头头的剑,用来冲锋陷阵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香问。
子玉将热火喝下去,看着木香,眼睛里闪耀着火光:“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么?那日,也只有姑娘好心捐给我铜钱,虽然这铜钱最后没有到我手中,可是,我却一辈子也忘不了姑娘的大
恩大德。”
木香说:“你言重了,我也没帮过你什么。我就是不明白,你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子玉将自己坐直了一些,并没有回答木香的话,反而自顾自讲了起来:“姑娘不知道,在下沦为街头乞丐后,从没有人给过在下好脸色看过,只有那一日,姑娘那双同情的、温柔的眼睛,以至于后
来,每当我被人欺负,想自行了断时,只要一想到姑娘那双眼睛,就鼓起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
木香叹了口气,见子玉神情有些恍惚,便知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问阿扎木:“阿扎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阿扎木不敢看木香的眼睛,说:“木姑娘,我不知你和子玉是怎么认识的,可是子玉曾经流落于中原,后来被我救了起来,我发现,他有一个特长,便是能帮我很快找到一些玉石原胚,我拿着他找
来的玉石原胚,给工匠们做成玉。我发现他有这么一个特长后,正想好好用他,没想到他忽然就失踪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谁知,竟会在这里遇上了。”
木香正要问什么,子玉冷笑一声,说:“原来你叫木姑娘。木姑娘,你不要再问了,我自己告诉你吧。我是来江南买卖私盐的,但我不是头头,就这么简单。如果姑娘要将我交给官府,现在官府通
缉的是头头,不是我,姑娘也得不到一点好处。”
木香冷冷地说:“我不需要官府给我什么好处,但是,我要将你交给官府。”
阿扎木连忙拉住她:“木姑娘,看在我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怎么说,子玉也帮了我好大的忙。”
木香说:“阿扎木,你明明知道瑾玉正在缉捕私盐贩子,我怎么能不帮瑾玉寻些线索来呢?”
阿扎木说:“周将军一定会理解的。木姑娘,子玉只是个孩子,也许是受了什么人的迷惑,才误入歧途的。木姑娘你一向仁慈,总不能不给一个孩子一条生路吧。”
木香想,如今官府十分痛恨走私贩子,又动用重兵缉拿,也许,这伙人已不是走私盐这么简单了。
若是报了官,也许这个子玉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木香看了看滕子玉,那双不羁的眼睛带着点玩世不恭,但并不算太凶恶的眼睛,不禁心软了下来。
这时,门口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木香趴在窗口一看,外面刚刚奔过一群官兵。
木香将窗户关掉,对子玉说:“现在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了。”
子玉抬头看了看她,似乎没想到木香会愿意放他一马,感激地站了起来,跪下对木香一拜:“木姑娘,我滕子玉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木香见他身上的衣服脏乱,染着血的污迹,便对阿扎木说:“阿扎木,你还有衣服在这里么?给他换上,现在带他马上走。”
阿扎木从柜子里掏出一件,木香转过身去不看他们。待回转身时,子玉身上的衣服已换好。
木香说:“城东都是官兵,我带你往城西走吧。”
子玉看了木香一眼,说:“木姑娘,我还想见你。”
木香说:“等你洗手不干这事了,我们有缘的话,自然还会再见的。”
子玉摇摇头,眼中很焦急:“不,木姑娘,我躲过了这一阵,一定会再回来找你的。”
木香有些不耐烦:“你找我做什么?”
子玉将目光看向地面,说:“木姑娘,这次太匆忙了,我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你。我有好多话要与你说。木姑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话给讲完,明日,城西郊外寒月亭,我会一天都在那里等候
着姑娘。”
木香正想说什么,这时,哈萨克从窗口处视察回来,说:“得快些离开了,城内的官兵越来越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子玉便将怀里的一个小包袱解下来,递给阿扎木,说:“殿下,这包里藏着很重要的东西,还请殿下帮我保管一下,等风平浪静后,我会过来取。多谢殿下了。”
阿扎木是一个单纯热心的人,也不看看这包里有着什么,便一口应承下来,将包交给哈萨克藏好。
于是木香便去开了门,叫来一输马车,让子玉与阿扎木先坐上去,对哈萨克说:“哈萨克,你先留在这里吧。不要让人进来搜查。”木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