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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镇宇,他穿得一派休闲,白色,黑色休闲裤,已经长到肩榜的头发用橡皮圈扎着,他轻松的往致远身旁一坐,有意无意的靠在他身上。
〃你怎么也来了?〃
〃于心的比赛我都会看。〃
〃天啊!〃看到于心下一个动作,致远简直想把眼睛蒙起。
动作没完成、才转身到接近平行水面就已经落水,其水花之大,可用怒滔惊岸形容。
镇宇皱着眉,这不是他习惯的于心。
离于心受伤只有三天,应该是因为伤势未愈,所以影响表现,于心没有逃离这场比赛真是勇气可嘉。
镇宇这阵子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派出去的人手找到元凶,就要加倍奉还于心所受的苦。
看致远的表情,于心定然没有告诉他真相,若致远知道真相,早就跟自己一样,把整个青萝翻过来也要报这个仇。
镇宇一只手扶在致远的颈后,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搓揉他的颈项。
如同爱抚一般地亲昵。
〃干嘛,手走开。〃
致远不自在的看看周遭是否有人注意,幸好他们的目光统统在比赛上面。
〃你为什么老是在意别人的目光?〃
〃我又不是你!〃致远自觉这个回答说明了一切。
〃哼!〃镇宇用手抬起致远的下巴:〃昨天你不是跪在我身前,乖乖的取悦我。。。。。。〃
〃够了!〃
致远赶快打断下面更淫秽的字眼,〃你来这里是存心侮辱我?〃
〃不是!〃
镇宇吐出这两个字后,仰望跳水平台。
他的表情让致远心里一酸,镇宇老是埋怨致远和他在一起时,眼睛当中却从来看不见他。
他何尝不是?
镇宇跟他即使靠得这么近,眼睛却朝着同一方向看,看着于心的身影。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镇宇的手,却又缩了回来。
镇宇说的对,他的确在意别人的眼光,这就是他,一个喜欢做人上之人的人,这种世俗的羁绊,他摆脱不掉,他永远不可能像他一样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双性恋,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他受不了别人用有色的眼光看他。
他多么的羡慕他。
一直看着于心的眼光,却在这一瞬间,迷失在镇宇潇洒自由的气质当中。
经历了一场悲剧性的比赛,于心无颜面对教练的责备,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对那些支持他的人解释,他已经用尽全力,无奈他的身体让他力不从心,每走一步都有剧烈的疼痛,尤其伤口在碰了水之后,更让于心寸步难行,光是要爬上十公尺平台就使于心筋疲力竭。
比赛正式结束后,致远望着于心迈向休息室的身影。
于心一跛一跛的样子很熟悉。
致远想起他有次与镇宇彻夜狂欢后,自己行动不便的样子,与于心如出一彻,这个想象让致远产生怀疑。
〃去看看于心。〃镇宇推致远一下,是该让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致远马上奔过去。
进入休息室,他发现于心已经拿着衣服去淋浴间冲澡,这次参加的人不多,整个休息室空荡荡的,致远不客气地直接踏入淋浴间,找到了唯一有水声的隔间。
〃于心,你在里面吗?〃致远问。
〃什么事?〃
〃你身上是不是有伤?看你行动好象不便?〃
一阵沉默,唯有水声,于心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就像致远问他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他死也不肯说。
致远决定采取行动。
〃于心,我可以进去吗?〃
〃干嘛?我在洗澡耶,白痴。〃于心嘟嚷了几声,声音低下去。
致远见于心没反应,自己拉开浴帘进去。
〃干嘛!〃
于心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致远面朝墙壁的压住。
〃别动,我看看。〃
于心果真没动,他顺从的让致远检查身上的伤口,于心整个背部暴露在致远的面前,水龙头没关,热水毫不留情的洒在两人身上。
致远将自己的手指探往于心的私密处,从肉眼看来有一些皮肉擦伤,探往内部,于心瑟缩了一下,致远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染着血迹。
滴滴答答地水声,冲刷着两个人的思绪。
知道自己的秘密被致远发现,于心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无法启齿,让致远亲眼见到也好,他就无须自白了,好友的举动虽然让他感到些微尴尬,但他没有被侵犯的感觉。
致远则是心疼地想哭,证实心中所想后,致远激动的抱住于心。
于心不动也不说话,致远的动作好温柔,无言的安慰使他泪盈于睫,这些事情,他怎么开口?
他既不敢跟母亲说,也不想让致远烦心,所以只好硬撑着上场,在两校的学生面前丢脸。
〃你。。。。。。〃致远欲语还休。
〃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告诉你。
也对不起,跳水比赛让所有人失望,让学校丢脸了。
于心在心里默默的说。
感觉到好友用力的抱了自己一下,于心的泪缓缓落下,终于有人明白了他的痛苦。
致远转身出去,不顾自己全身是水,湿淋淋的脚步一路延伸出去,他奔出休息室。
镇宇等在休息室外,见他出来挑了一下眉,这下好了,致远真的生气了。
致远走到他身边,一拳打在镇宇身旁的墙上。
〃于心他。。。。。。被强暴了。〃
于心变的比平日沉默,失去平日灿烂的笑颜。
还是有女孩子来找他说话,但他总是窝在位子上不理,阳光下,他的头发闪着光芒,沉静慵懒的于心,看起来像一只贪睡的猫。
〃骆于心,怎么又在睡觉?旁边的同学叫他起来!〃
致远连忙推推于心,最近一次换座位后,他特地换到于心身边。
〃于心!〃
〃干嘛!〃于心直起身来,翻翻自己的课本〃教到哪一页?〃
他睁着迷蒙的眼,恍惚的表情让人不忍对他生气。
〃现在是英文课,快点把你的国文课本收起来。〃
致远摇头,虽然以前于心对课业就不太在意,但最近越来越严重,上次比赛的打击使他把所有的心力花在练习上,希望可以一雪前耻,但这也影响到他上课的体力。
在课堂上睡觉已经成为他的常态。
致远没有阻止他,如果这样疯狂的练习可以让于心好过一点,他愿意支持他。
例如在一些小考时,丢张写满答案的纸条给他,这是以前致远不愿意作的,但现在他愿意多纵容于心一点,只要于心过的快活一些,他愿意放下自己一些不必要的原则。
他跟镇宇的关系因为这件事情中止,这一段时间,致远只想要守在于心的身边,对于镇宇毫不依恋。
他的心中有歉意,但感情无法勉强,他在这方面完全倒向于心。
再见到镇宇,是在放学回家途中。
他在教室念书念到九点,经过学校附近的巷道,几个血淋淋的人被丢到他面前。
致远有些惊骇,退后数步,才看到一个人影走出,镇宇的衣服上沾着血,后面跟着几个拿着棍棒的人。
〃镇宇,你又在欺压同学了?你若是太过份,我就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致远摆出班联会主席的架子,但致远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跟镇宇有特殊关系,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难保他不会明哲保身,当作没看到。
〃这些人有参与伤害于心。〃镇宇随手抓起一个人,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鼻血染的白衬衫一片血红。
〃他们?〃
〃不止一个人,伤害于心。。。。。。〃镇宇一边说,一边踹了那两个人几脚。
〃还有谁?〃
致远想起于心身上的伤,一股怒气涌现。
〃都是青萝高中那边的人。。。。。。据这两人说,至少还有三四个。〃那两个青萝高中的学生缩在墙角,用手捂住脸,抖的如风中般的落叶。
镇宇向后一伸手,一个跟班递来匕首一把,镇宇蹲下来,将刀子抵在其中一人下巴。
〃麻烦再说一遍,你们怎么对待骆于心?〃镇宇的口气亲切,但他们当中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两个人抖的如风中的秋叶,其中一个没种地哭出来。
〃作了些什么事?〃
〃庭介说他可以任我们处置,所以有个人先上了。。。。。。我们也就跟着。。。。。。。〃
〃上?上什么?〃致远生气的一把将那人从地上抓起来,匕首擦过他的下巴,留下一道血痕,他愤恨有这么不堪的形容词用在于心身上。
〃拿来!〃致远从镇宇手上抢下匕首,依样画葫芦的抵在那人脖子上〃给我说仔细一点。〃
〃就是那个骆于心啊!他被我们四五个人轮流。。。。。。〃
那个人吓得口不择言,话还没说完就被致远发狠猛揍,拳头落在肚子、胃部,那人被致远揍得干呕不止,旁边的人越缩越远,庆幸自己没有多说话。
镇宇制止致远,他抓住他的手臂。
他漆黑的眼睛中,有一丝残酷的意味:〃先别打了,青萝高中的班联会主席才是主使者。〃
〃是,我们去找陈庭介。〃
致远罢手,他知道青萝高中常聚集的咖啡馆,陈庭介八九不离十会在那里跟一些班联会的败类鬼混。
〃我们走!〃
看到吴致远走进咖啡馆,来者不善,陈庭介第一时间站起身来,选择正面迎敌。
陈庭介笑容满面的说:〃好久不见,近来翔鹰那边好吗?〃
〃别跟我打哈哈,我们上星期跳水比赛才见过。〃致远面色肃穆。
知道致远无事不登三宝殿,但陈庭介并不怕。
吴致远是出了名的模范生,这辈子子只怕连红灯都没闯过,他顶多耀武扬威几句,还能怎样?
何况真要动起手来,他还有一堆帮手在后头。
被他提拔上来的副主席柳至轩走到他身边,
〃学长,没事吧〃
〃陈庭介,出来一下,店里不好讲话。〃
出去就出去,没什么可怕的,陈庭介不想示弱,点点头。
〃好吧,我们出去谈。〃
他悄悄吩咐柳至轩,〃如果见到不对,马上来帮我。〃
柳至轩恭敬地点头,目送陈庭介出门。
才刚走到旁边的巷子,陈庭介就发现黑暗当中透着许多人的呼吸,一声口哨,许多人已经团团围住他。
〃吴致远,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陈庭介对致远怒目而视。
〃说错了,卑鄙的人是我。〃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来,眼眸当中有骇人的阴森,镇宇手持着一把西瓜刀,看起来非常吓人,陈庭介终于变了脸色。
陈庭介强自镇定,双手在裤子上擦擦汗,背脊凉了一大截,叶镇宇是青萝高中的地下帮派老大,贩毒、恐吓、卖春样样都来,没事怎么会惹上这号人物?
叶镇宇私底下虽是这样的人物,但他从来没被抓过把柄,出身政商世家,富有与势力兼具,这种人不能正面为敌。
想起自己的大好前程,他决定挑软柿子吃。
陈庭介看向致远:〃你敢动我试试看,我会告到翔鹰,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致远不动,安静的口吻藏着怒火,可惜陈庭介笨得没听出。
〃你强暴于心?〃
〃我可没变态得喜欢男人,骆于心?送我都不要!〃陈庭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