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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一鼓作气地来到最深处。
“呃——”
宋予锋不知道创口和下身哪里更痛上一些,这莽撞的穿刺简直要生吞活剥了他,更不用说连缓和调试的余地都不曾给予便大肆展开的狂暴律动。
其实也不是无法拒绝的。尽管受了这样重的枪伤,但体格健硕的他依然拥有一脚把身上的人卷下去的能力,只不过他不想那样做。对于林川现在的心情他有所理解,他也有过那种以为自己失去了,在重新得到之后就拼命地去寻求它失而复得的证据的经历。
“……”从始至终,林川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压抑着所有不安分的气息。
这场不合时宜的Xing爱能够带给自己多大的快感已经不再是重要的事情,他只是迫切地需要凭借彼此的结合来确定什么。这温热的皮肤、纠结的肌肉、滚烫的肠道……宋予锋他是真的活生生存在于自己眼前,被自己所占有……无论如何,唯有原始的本能反应才是活着的最佳证明。
从来没有射得这样快过,可是这并不使林川觉得有什么难堪,他稍稍退开,在宋予锋敞开的双腿间抱膝坐了起来——一个孩子气十足的举动。
“你过去就是凭着这种拙劣的技巧来满足你的床伴的?”宋予锋轻咳了一声,用调侃的语气打破沉默。
“别惹我,否则我再做一次。”林川表情中的灰暗终于有所缓解,投给他一记警告的白眼,接着视线转而来到他的性器,可怜的庞然大物正微颤着处于半勃起的状态下。
“我可没有强壮到能够自己解决它。”注意到他目光集中的部位,当事人苦笑着说道。
随即,林川做出一件叫宋予锋彻底吃了一惊的事情——他改变姿势,跪趴下来,俯身轻轻含住了宋予锋的下体。
“嗯——不必……”
说起来他们这两个在床上百无禁忌的人之间竟然没有Kou交过,那是因为林川说过:“鬼才要趴在那儿吸别人的那根东西。”对此,宋予锋只是一笑了之,谁在Zuo爱中都有特别的个人偏好,况且他也比较喜欢“真刀真枪”地干。
林川在这方面没有相关经验,只是下意识地去做,吸吮和舔吻的变换多少有些单调,却由于不曾掺杂过多油滑的技巧而显得格外坦率真挚。不为补偿,不为讨好,那是某种难以形容的心情,好像一只为绝处逢生的伙伴舔舐伤口的小兽,用最直接的方式给予无法用语言讲出的抚慰。
温情——宋予锋在心底默念出这个词汇。啧,够稀罕的!这可是习惯于简单粗暴的林川身上难得流露的东西,绝对弥足珍贵。
“好了,躲开。”
为了尽可能地保存所剩无几的体力,宋予锋没有坚持很快射了出来,想要推开那颗不停前后摆动的头却没有成功,林川避都不避地用口腔承接下他喷薄的热液,然后才转身吐掉。
伸手想为他擦去嘴角沾染的白点,反而被一把挥开,林川倔强地自己用手背随意抹了一下,站起来穿好衣服,脸上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即将走出病房之前,他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不带情绪地发问:“你今天约我去公司到底想干嘛?”
“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这都忘了?我本打算带你出海呢,结果……”宋予锋发出遗憾的尾音。
“……”林川握在门把上的指节猛然泛白,顿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有病!”
“嘭!”门被用力在身后甩上,留下宋予锋独自抚着额头无奈地笑起来。
胸腔的轻微震动引发了意料之中的疼痛,他抬手按动床头的对讲电钮。
“宋先生,有什么吩咐?”对面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医生第一时间回应。
“来帮我换一下纱布,伤口裂开了……再拿条干净的床单来。”
***
两个个礼拜不到,宋予锋便带着半愈的枪伤出院了。
回海景别墅之前,他让司机绕路来到湾仔的公寓。
这几天林川一直没去看过宋予锋。大文计划参加下半年的澳门格兰披治摩托车大赛,平常一有空闲就会拉他去帮忙陪练,林川学校和赛车场两头跑,忙得连去夜店的时间都没有了,更不用说顾虑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反正那个混蛋死不了……”已经“亲手”确认过,林川索性对宋予锋彻底放心。
虽然这样的理由很明显是借口,但他也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去医院能做点什么。那里有社团兄弟24小时周全严密的保护兼陪伴,以及某位名叫曼歌的美女按时送来煲了超过5个钟头的补汤,而他每次出现在病房却只能跟宋予锋大眼瞪小眼没话好说,于是通常待不上一刻钟就闪人了。
刚刚到家的林川踢掉鞋子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躺倒,静止的视线无聊地投向天花板,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架势。当然,他事实上什么也没在想,仅仅是发呆,绞尽脑汁的思考不是林川所热衷的生活方式。
当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他“噌”地坐直,回头看到本应该躺在病床上好好修养的宋予锋走进来,便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出院了?”怔怔地问着,他试图在附近找到什么可以显示具体日期的东西却没有成功。
“我以为你很忙,原来只是待在家里没事做。”宋予锋面露不满,推掉林川的脚,在他旁边坐下来。
这时林川倒笑了,毫不留情地用食指戳戳宋予锋的左胸口,做出极度怀疑的表情:“行不行啊你,这么快就出来晃?”
“要不是因为某人的雪上加霜,我会好得更快!”宋予锋握住他微凉的指尖,嘴角挂着包容。
林川不自在地扭头,仍旧故做嚣张,“哼,再有下一次我还会那么做。”
宋予锋轻笑一声,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那种感觉不好吧?”
“什么?”疑惑地看过来。
“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在我中枪的时候?”宋予锋微微挑起的眉毛里带着鲜明的戏谑,执著则隐藏在深不见底的瞳仁中心。
“……”顿了一秒钟,跟着是恶狠狠的诅咒,“去死吧你!”
“不承认吗?”
“看来你不光爱摆谱、死要面子,还超级自恋!”林川一边痛斥对方的恶质,一边愤慨难当地起立。
“又想用逃跑来回避问题?”宋予锋从容地抓住一脸浮躁的林川。
“你理得我!”别身打算甩开纠缠的手臂,“我要睡觉了。”
“别动,我的伤还没完全好呢!”
林川果然不再挣扎,用“你究竟想干嘛”的眼神盯着宋予锋,居然有点拿他无可奈何的意味。
“跟我一起回去吧,车子在下面等。”
“你今晚不留在这儿?”口气迅速冷了许多。
“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一下。”
“装得挺虚弱,还不是活蹦乱跳地到处跑!”厌烦地蹬上才脱掉不久的鞋,林川被宋予锋拖着手出门了。
冠宇的大本营永远热闹得这样特别,硕大的庭院和精致的屋企内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守卫,人很多却很安静,丝毫也没有其他黑社会组织里终日严阵以待的穷紧张。
等宋予锋和林川吃完宵夜,阿仁上前低声说道:“锋哥,我把那个人带来了。”
“好,我去会会他。”宋予锋颌首,起身来到外间。
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纷纷虎视眈眈地瞪向地板中央那个在两名黑衣人的押送下抵达的高大男子。
“你们动过他?”瞥见他颧骨上的青紫淤伤,宋予锋不悦地沉了沉脸。
“皮外伤而已,兄弟们出出气。”阿仁解释着。
严厉的目光向四周一扫,马上有几名手下心虚地挪动了两下脚步,喏喏地回避开那道锐利的光芒。宋予锋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没再继续追究。
“王八蛋,少假惺惺了!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你自己清楚,还在这儿做戏给谁看?”宋予锋一现身,被反钳住的男人即刻张牙舞爪地躁动开,用几乎使手臂脱臼的力度向前挣去,“要不是你当时突然动了一下,我早就一枪打爆你的头了!”
宋予锋无所谓地笑笑,拿起茶几上的调查资料,出声地朗读:“郑柏文,93年警校毕业,被派分到九龙分局,第二年就通过了体能甄别和正式遴选进入飞虎队,表现一直非常优秀……据说上个月尖沙咀那起轰动一时的绑架案就是在你关键性的狙击成功下大获全胜?”
“……”
“不知道那次立功抵不抵得了你私用公家枪支的过失?怎么,还在等待聆讯的结果?”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能杀了你,就算当不了警察又怎样!”
“为了辛信,值得吗?”
听宋予锋提到这个名字,郑柏文猛地一震,缓了好久才慢慢地说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兄弟?不只这么简单吧?”把手中的几张纸“啪”地扔下,宋予锋收起脸上玩味的笑容,认真起来,“难道说与你同居了五年的是另有其人?”
“……”郑柏文颓然地摇摇头,紧接着又发狂地怒吼:“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他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卧底,甚至还来不及出卖你……他……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哽咽得模糊不清。
看着一个身高超过六尺的男人红了眼圈,这并不是一件让人快意的事情,连始终在一旁看戏、向来都缺乏同情心的林川也感到难耐地向宋予锋走近了一些。
“想不想我成全你?”沉默了半晌,宋予锋悠悠地问了一句。
“好!”
“不要!”
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同时脱口而出,其中之一自然是出于万念俱灰的郑柏文,而另一个竟然是来自——
宋予锋略微诧异地看向一个箭步冲过来用力握住自己手腕的林川,不解地质疑:“怎么了?”
“别杀他,这件事无论如何听我的。”语气是少见的坚决。
“……”迟疑了片刻,最终宋予锋淡淡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在林川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
“不行就是不行,原因我以后再和你解释。”
“可我现在就想听。”林川极其容易爆发的怒焰早已窜到半天高。
“你先上楼。”宋予锋不愿多说,只想暂时转移开目前一触即发的矛盾。
“……这就是你的回答?好!”眯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林川拔脚就往门口走。
“你去哪里?”焦头烂额地拉住说发飙就发飙的林川,宋予锋回头对阿仁迅速吩咐道:“按我事先安排的那样做,你带人走吧。”
“是,锋哥。”
连拖带抱地把人弄到二楼书房,宋予锋在身后用力把门甩上,喘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干吗突然发脾气?”
“我不爽,行不行?”林川满腹恼火的情绪无处发泄,看到写字桌上的台灯,随手就提起向前猛摔过去。
精美的玻璃灯罩紧贴着宋予锋的侧脸擦过,“哗”一声在墙壁上撞成粉末,最后滑落到地板上。
房间里静极了,只有两道清晰可闻的呼吸,一快一慢,却都同样沉重。
林川久久地盯着宋予锋额角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