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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的声响中,还听到右烈说着:“干净得什么似的,我那小兄弟早看遍了,脏个鬼,小奴胡说啊……”
“以后便只有这小兄弟进去了,小奴可要好好宽待他。”
“小奴怎么样,舒爽么?”
“以往小奴可最喜欢老右操你了。乖,别哭,你还得给老右操一辈子,哭什么,嗯?老右喜欢得紧,右烈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右烈什么都没有,只要小奴。”
……
一庭将被点了|穴道的小秋抱住秘道。
秀正伸长了脖子,问他们干吗去了。小秋被解了|穴道,仍是愤恨,却不说话。
再等了半个时辰,右烈才抱明玉出来,看他一脸志得意满的模样,小秋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不过,明玉却把头窝在右烈的怀里,手环着他的粗脖子,耳朵到颈脖一段全羞得绯红。
小秋怔怔的,说不出话。
以毒攻毒么?
明玉欢喜右烈?
右烈走到小秋面前,把明玉放下来:“他有话同你说。”
明玉没戴面纱,盈盈跪下。小秋要扶起他,却被右烈按住:“让他跪吧,没你便没他了。”
“你、苦,明奴也苦,那英、亢、真、爱、你,送素玉、丸给你,还给、我,明奴……”他回头看看右烈,“还想一试,不然、也是、没意思,你、你别错过那个人。”说完拜了三拜。
小秋跪下去,抱着明玉,泪流不止。
嗯,我不会错过,我不会错过他。
右烈抱起明玉:“明玉是传玉取的名字,他叫明奴,现在是我右烈的人,叫右奴。”
雅枫呸道:“难听死了,明玉不好听么?”
右烈竟是讪讪的。
“唉,明珠暗投啊,右烈,你虽对本公主不敬,可你还算有种有义气,你好好待这小奴。”
右烈笑笑,抱紧明玉,往外走,到门边才对小秋说:“英亢送小奴素玉丸,右烈感激。不过,贺将小心,老右不对付你还有别人。”说完大踏步离去,那些黑衣人和守在外面的部属也一同离去。
一场祸事,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结束。
28
果然,右烈说得没错,他不对付小秋,却还有别人。
右烈离开第二日,白鹤军中便生了变,生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跟着小秋北征的离家军及少数奴隶,站在小秋这边,为数不多;另一派则是以奚磊为首的大多数奴隶,占了白鹤军的大半人马。
这奚磊也不知吃错什么药,突然带了许多奴隶军士到贺府兴师问罪。一庭出来劝解,他当场就与一庭断绝师徒关系。
奚磊郑重告诉小秋:“贺将,我们要重整白鹤军,白鹤军是奴隶的军队,可我们这里有帝国的公主,有帝国的将领,他们都是贵族出身,我们要将他们清除出白鹤军!”
雅枫在旁听了冷笑,根本不屑和他们说话,转身就离了大厅。
幸好秀正还不在,一庭只是蹙眉。
小秋看着一脸气愤的奚磊:“你的意思是,白鹤军只接受奴隶出身的人,只要不是奴隶,即使他支持废奴白鹤军也不欢迎?”
“是!不是奴隶出身支持废奴也都是虚假,只有奴隶才是真正自己人,才会铁了心废奴!我们要将不是奴隶的清除出白鹤军!”奚磊说完,那一众脸上烙着奴印的奴隶纷纷附和,他们各个愤怒异常,悲愤嘶喊的有,跺地捶胸的有,更有拿了刀剑直直逼向雅枫家将的。
小秋霍地立起,大喝:“安静!听我说!”
奴隶们多少还听他的话,总算安静片刻。
小秋深深吸口气:“废奴岂是简单的事情,单就我们做这事情一百年都不定能做成;白鹤军之所以有今日的声势,雅枫公主、奚将都有莫大功劳。我们都受过贵族老爷折磨,可并不是全天下的贵族都是坏人,我们不能将帮我们的朋友都赶离,废奴的事情是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办到。”
可奴隶们能听懂这番话的又有几个,大多大字不识一个,对贵族又是刻骨仇恨,有些人当场就大喊:“做一百年就做一百年,反正不能相信贵族的话!”
“哪有人会帮我们忙,不是奴隶的都不能相信!北方来的兄弟全给有钱人弄到工场里做活,比做奴隶都不如!”
“贺将你受了蒙骗,只有我们奴隶才是一家的,贵族没一个好人,他们比恶狼还凶残,一个都不能信!你快和他们分得开开的才好啊!”
小秋看着他们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们是他想解救的人,是他的兄弟,可他们被仇恨遮住了双眼。
结果,奚磊站起来挥挥手,吵闹的人群顿时没了话声,什么时候这个人有了这么高的威望。
他眼盯着小秋:“贺将,你若不将这些贵族清除出白鹤军,我们奴隶不会再做你的军士!”
小秋还没说话,进到内间的雅枫又走了出来:“本公主也不想做你们这帮蠢蛋的首领!”
这无异火上浇油,奴隶们更是愤慨。
奚磊又挥挥手让奴隶们静下来:“贺将,你与英亢的事情我们不论,你若还想做我们奴隶的首领,必须作出选择,选他们还是我们。我们给你一个月时间。”
奴隶们走后,离家军大骂他们不知好歹,小秋制止。
一直没说话的一庭开口:“这也难怪,他们受尽屈辱,怎还能信我们这些贵族呢?”顿了顿,“小贺,其实这些时日秀正一直要我和他一同回北边抗击大顺,我想在身边照顾你就未答应他,如今看来一庭在这里反倒碍事。我打算和秀正北去,那里更需要我。”
自英亢剿灭三大贵族,大顺便开始发难,一庭和秀正都来帮小秋,黑旗少了双鹰,很是吃紧。若是大顺入侵,国之将灭,废奴更是无望。
小秋明明知道一庭是该北去,却又难舍。明玉走了,一庭和郎将又走。
一庭轻拍他肩膀:“小贺,你有那么多奴隶要管呢,可别伤心误了大事,耐心宽解他们,慢慢他们会明白的!”
秀正知道一庭和他一同北返不知多兴奋,没几天就拉着上路。雅枫、希纤也因为避嫌远远搬到城郊去。奚磊他们见了这情形,才减了火气,再加上三大贵族溃灭的消息传来,即算小秋与英亢的关系再暧昧总也给他们出了口大恶气,于是奴隶们对小秋又恢复先前的尊敬。
小秋心里却明白,奴隶们对他总有敬意,对英亢却是绝不宽恕,英亢那脾性,顺着他都不见得愿意废奴,若是逆着来,哪有个好啊。
而联盟中,巨绅们忙不迭地用运来的奴隶做工生财,右烈携了明玉离开后,便闭门不出,一付不管江湖事的模样。竟没有人再来管废奴的事情!
小秋不放心明玉,偷偷遣了离越去探望。
离越回来,一脸憋得辛苦的笑:“贺将你放了心吧,我去时,右府内正准备大婚,那蛮子把府邸上下弄得大红大绿,我说要探望明公子,那管家还再三纠正,说只有右夫人,没有明公子,我、我……”他挠挠头,“我就去见右夫人,他精神很好,说话还利索些了,我看右烈是真心对他好,下人都喊他夫人呢!哦,右烈说过些时候还要邀您去参加婚宴。”
小秋听了也哭笑不得,那个蛮子也真说得出做得到,不过只要明玉好怎么都行。
这边放了心,又挂念起那个人。
不知道那人有没再练那霸道内功,不知与大顺作战顺利否,不知有没胖出些,不知……怪不得自己能够恢复武功,竟是服用了他的素玉丸,也不知什么时候送来的。自己真不能错过,明玉都有一试的决心,何况他贺秋!
若似以往那般,明明牵念不已,硬是想些他的绝情话来压制,不就是堪不透么。
爱便是爱,便是再有波折,便是再有过往那般的绝望,也要去爱才行。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也妄称什么欢喜什么爱了。
真想英亢就在身前,跟他说,小贺觉得兴许能再全心全意爱你了。便是前途坎坷,也不怕。
安稳了没多少日子,更大的风雨来临。
奚磊突然带了大批奴军包围了贺府。
这次根本就是对着敌人的态度,奚磊身后跟着一大帮满脸愤恨的奴军:“贺秋,好你个无耻小人,今日桂石头带领所有奴隶兄弟脱离白鹤军,我们要成立真正的奴隶大军!”
小秋惊讶异常,接下去的话却更如冷水泼身。
“哼,你还想骗我们到何时!你是贵族!你根本不是奴隶!你是贺族族长贺盛川和帝国妃子离秋生的杂种 !你是个贵族!怪不得英亢会和你相好,呸!”
一口浓痰吐来,小秋震惊下不知躲避,正着鼻梁。
离家军闻言更是震惊,但见小秋受辱,都拔剑直指奚磊。
小秋提袖抹去浓痰,硬生生按下惊疑和心痛,盯着奚磊说:“不管贺秋是否奴隶,贺秋誓死废奴是真,你这么不分好歹意气用事会坏了大事!”
“你别废话,你只要说你到底是不是贺盛川的儿子!”奚磊赤红着双眼。
贺、盛、川!
眼前突然现出那个被压在最最深处的影子,高高的顶到屋顶的,咯咯咯笑着的,操着八岁的他的贺盛川。小秋猛一闭眼,再睁开——
“我没有那样的父亲!”
“你没有,哼!你明明就是他生出来的,大家说,有贺秋这么的奴隶么,我们做奴隶的哪个从小读书识字,哪个不是脸上烙着奴印身上全是鞭伤手上全是老茧,你们再看看他,细皮嫩肉读书认字娇贵得跟贵族少爷一模一样!还有,为什么离家的人那么偏帮他,这些都是铁证!呸,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给你骗了还当你是救世主!”
“对、对、对!”
“无耻!”
“宰了这个贵族骗子!”
“打死他!”
离家军早就集合起来抵挡住奚磊等人。
这是他要解救的人么?桂石头是他亲自从奴隶中挑选,当日他拜一庭为师就在眼前,跟今时赤着眼睛杀他而后快的人是同一人么?那些声声喊着要杀他的人就是他的兄弟么?
他做错了什么?
笑话,他是贵族,笑话!他成了贵族!
心内的这道埋得最深的疮疤,生生被揭开,被他以为是兄弟的人揭开。
突然想起那些欺辱明玉的农奴,难道他要解救的就是他们?
贵族,奴隶。
一阵血气翻涌,这世上便没有能容下自己的地方么?
离家军已经和奴隶们打起来,小秋咽下涌上喉头的血,喝道:“都住手!”
离家的军士本就远远厉害过奴隶,听令将奴隶的刀剑架住。
小秋轻轻地但是沉稳地说:“我确实是贺盛川所生,但我是个奴隶,誓死废奴。永远不变。”
“你们若不愿跟随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们奴隶将天下人都当作敌人,废奴事绝不会成功!”
贺秋在军中是神话般的人物,众奴隶都是投奔他而来,今时这等愤怒也是因为心中的神话破灭,心中的英雄成了骗子、敌人所致。可这时,贺秋静静说话,自有威严,奴隶们想起昔时恩德,一时倒是收了刀剑。
奚磊恨恨地说:“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是贺盛川的儿子,你就不是我们一路上的人了。你跟英亢一个鼻孔出气,最是可恶,我们也不能让你去给他透露我们的机密!”
那些奴隶们虽然没再要杀了小秋,却聚了大军将小秋困在府内。离家军本是能够突围,可突围就会伤了奴隶们,小秋怎都不愿。
他们负我,我不负他们。
只心里一阵空茫。
离雁悄悄问他:“贺将,你真是我们离秋姑姑的儿子么?”
小秋看看离雁几人都紧紧盯着他:“你们不会怪我吧,我一直瞒着你们。”一笑,“我不想有贺盛川那样的父亲。”
离雁他们虽不知贺盛川到底做过些什么,却都听过贺盛川负情离秋的往事,再看小秋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心想必是什么大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