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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自然不能算是我的家。
不过,有柳沁的地方,应该就是我的家了吧?
低头歉疚望一眼怀中的少女,牵了被子,将她身子掩住,我自己起了身缓缓披衣,然后去取掉落枕边的簪子,准备簪发。
这时,被中伸出纤白的手,托了一支白玉的簪。
那双水滢滢的瞳仁,带了惶恐,带了哀恳,柔柔望着我。
我依然没法将她当作自己的情人或恋人,而我无疑,已是她的情郎。
不论在她的身体上,还是在她的心灵中,我都已是她的情郎。
默默接过簪子,我将黑发草草绾了。
撩着纱幔出去时,只听她在被窝里蜷着,抑着嗓中的悲音,尽力温和平静地说:“大哥哥,有什么要小依帮忙的,让人通知一声就成……小依……一定帮……”
我竟无言以对。
然后抬起眼,已见柳沁在帐外盯着我,眸中冰晶闪动跳跃,看不出的悲喜惊痛,终究,还是给了我一个温暖微笑:“影儿,还好么?”
啼笑皆非的荒谬感中,伴随了一种近乎忧伤的感动,那样暧昧不明地袭来。
为什么老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无论是我见他,还是他见我……
更难得的是,柳沁亲眼见我和他人一处,居然没有生气,还这样温柔体贴地待我,简直……不像是柳沁了。
将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然后对视,忽然发现不想追问任何事,即便传言里他是那样的荒诞风流……
我的眼里,他依然是柳沁,从头至尾,不曾改变过的柳沁。
默默感觉着对方熟悉的体温和静静流动的血脉,心中居然渐渐宁妥。
缓缓走出了玄水宫,已见到了辆华丽的马车,正停在宫门前等侯。
“小心些!”柳沁半抱半挽,将我送上了车。
我微笑:“我没事。”
柳沁拉了我在身畔坐下,才捏了捏我的脸,微笑:“我想着也没事,伤成这样,居然还能……那般地大逞雄风……”
我瞠目而视,不知他是在表扬,还是在吃醋。
柳沁见我盯着他,笑容渐渐有些僵硬,忽然将我拥到怀里,柔声道:“我没怪你,真没怪你。她能……能帮你压制了那绝降,又一次次地救你,我感激她还来不及。你都不知道,昨天我有多怕……多怕……”
昨天,我被毒成那样,然后失踪……
马车缓缓向前行去。
我吞下喉中哽住的一团,轻声问:“你……你来了多久了?”
他知道蝶依能帮我压抑毒性,那么,必定已听到了好些话了。
“我?”柳沁本来就有些苍白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黯淡:“一两个时辰吧!”
一两个时辰……
我顿时狼狈。
狼狈之后,是震惊。
那岂不是从蝶依下媚药开始,他便一直在了?
他那样刚硬而骄傲的性子,怎受得了?怎受得了?
柳沁柔韧的双臂,将我紧紧地拥了,低低叹息:“我很想杀了她,可我……更想杀了自己。影,我居然护不了你。眼睁睁地一次次看你受伤受苦,我居然……护不了你!”
柳沁,在自责么?
那样俊妩的眉眼间,蕴了那么多深沉的痛楚,仿若我受的所有痛苦,所有伤害,都是他带来的,都是他的过错……
我睨他半晌,忽然微笑:“沁,我们三年没见了。”
柳沁瞪了我一眼:“今天是我们三年后见的第三面,是不是?”
第三次……
那么,他必定确认了我曾在玄天宫见过他的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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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很香,很开心收到花。。。。。
225、我的影儿,果然长大了
忽略去他眼底细微的不安,我笑道:“是啊,我一次比一次看得清楚……”
“看清楚什么?”
“唔,你额上有皱纹了!”
我笑着说完,抚住他光洁紧致的额,望住他难得的愕然神情,吻住他的唇。
坊那是我想念了三年的唇,有着精美有致的轮廓,甘甜美好,令人安心……
柳沁吸了口气,已紧紧拥住我,与我缠绵而激烈地应和着,甚至激烈到……将我的唇连咬破了,让我们的口腔中,弥漫着忧伤般的淡淡咸甜气息。
“那个,我真的变老了么?”柳沁似乎真的很紧张这个问题,缠绵之中,居然不忘腾出嘴来问我这个问题。
仂我正吻得意醉神迷,懒得理他这么白痴的问题,不满搂紧他的脖子,用最热烈炽热的唇舌,堵住了他的所有话头。
“唔……你这个妖精……”柳沁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地嘀咕着,眸中的冰晶,却开作了一朵朵温柔而温暖的春花。
感觉到柳沁越来越炽热的欲望,我不敢再招惹他,意犹未尽地又舔一舔他的唇,叹一口气,将身体的重量靠到他的臂腕上。
柳沁避过我的伤处拥紧我,一双动人心魄的瞳仁满含春意,又带了一抹浅淡的忧伤,默然凝注在我身上,许久,他轻叹:“影,你当真越长越好看了。”
我淡淡一笑,微微挑衅地抬起眼:“怎么,沁,你怕了?怕你老了,留不住我?”
柳沁哼了一声,在我腰间拧了一下,故意凶形恶状地低吼道:“我就是长了满皱纹,就是成了满头白发的老头子,你也休想离开我!”
我点点头,惬意地靠住他的胸膛,道:“其实,沁若成了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也不会难看,就像现在一样,明明额上有了皱纹,沁还是最好看。”
柳沁又开始不自在地摸他光洁的额头。
我的柳沁,和以往一般,很在意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心中得意着他的上当,我继续说道:“我也希望,和柳沁一起,变成白头发的老头子呢!如果没办法相守到老,那我就再不肯和你分开一天,哪怕明天就变成一堆毒草,也要让你守在我身边,对着一对毒草腐肉犯恶心。”
柳沁终于不摸自己的额头了。
他低了眸子,用很温软很温软的眼神望着我,轻声地叹息:“我的影儿,果然长大了。我总以为,你一见我,必定要怒形于色,怪我纵情声色,怪我丢开你跟别的男子上床。”
我微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那么做,必然有你那么做的理由。”
只怕连他肯留在南诏三年,也与我中的降头有关。几番生死与共,我应该比相信自己更相信柳沁。
果然,柳沁沉默片刻,叹道:“影儿,那一日,泠尘比我早一步得到了你来的消息,抢先把我约来了。这几年我和他合作得很好,不曾防备他,竟不小心着了道了。你看到的,只是个局。”
“白教教主不乐意我回到你身边么?”
“他认为还没到时候,你不明情况,应该少插手。”
“哦?”我不解,依旧盯着柳沁,浮起温柔地笑容,轻轻吐字,意味深长。
柳沁架不住我的笑容,叹了一声,又道:“他怕我因你来了,提前动手进行一些事情,会坏掉他的计划。”
我还是没听明白。
不过明不明白也没什么紧要,只要我知道柳沁还是我原来那个柳沁,就足够了。
甚至懒得再问他任何事了,大伤以及刚才那场剧烈的运动,已经让我倦乏之极,一边听他说着,一边已软软卧倒在他的胸前,打起了瞌睡。
柳沁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亲呢地用他那清逸得不像真人的面庞,在我脸上蹭着,拥着我的姿势,也尽量地舒展开来,好让我舒适地入睡。
于是,我与他头并着头靠着,两人肩头的发丝被小窗边吹入的风扑动,飘拂萦绕在一处,分不开一般。
柳沁,我们本就该永不分开。
醒来时早已不在马车上,却已身在一处灯火明亮的大屋中。
淡蓝色的素色帏幔,大开的窗户,甚至连桌椅案几都是很眼熟的摆设,与雪柳宫中我们的卧室,很是相似。
自然,最熟悉的,是人。
柳沁正支颐坐在床边,专注地望着我,面色线条柔和舒缓,有如春风徐过,一见我睁眼,便笑嘻嘻地说道:“总算醒了么?快坐起来吃饭,我叫人煮了汤圆,各色馅心的都有,好吃得很。”
我坐起来,皱眉道:“已经半夜了么?我睡了多久?”
柳沁已叫人端来汤圆,一边喂我,一边说道为:“嗯,睡了半天了,看你睡的,还真是沉呢,跟个花猫一样,还打着呼噜。记得你以前不打呼噜的,莫非最近累着了?”
在柳沁身边,自然睡得香甜。
不过说我像花猫……
明明他自己睡起来才像只大猫咪!
接过碗,我轻笑道:“我自己来吃,没伤到动弹不了呢!”
柳沁笑道:“我是怕你呆会没精神,现在帮你省着点儿力气啊!”
那笑容,好看是好看得紧,可也太暧昧太狡诈了些……
瞪他一眼,我舀了几口汤圆吃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吃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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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柳儿更有当大流氓的潜质。。。。。。。。
226、三年后的爱
我的身体未复,最适宜吃的,自然是清粥或炖得浓浓的羹汤了,这汤圆么,我虽不讨厌,却也不是特别地喜欢吃。
柳沁那柔软的唇,又凑上前来,亲一亲我的额,才说道:“我们三年没见了,我希望……我们从今以后,能永远……团团圆圆!”
永远团团圆圆……
我咬了一口,很甜,甜到发苦。
坊轻轻一笑,也送了一只到柳沁口中。
他含笑吃了,眉眼扬着浓浓的春/意,然后俯下身,亲着我的眼睑,湿润润的触感在我的睫毛处滑动着,痒痒的。
我闭上眼,苦笑道:“我看不见啦!”
仂“看不见就别看!为什么我越来越老,你去越长越像个妖精?”柳沁低低咒骂着,已翻身上了床。
刚才说我是花猫,现在说我是妖精,却不知,他自己才是个老妖怪,居然这么多年都不变老。
——如果他变得老些,大约会少找些美男子玩乐吧?而我,我只希望,能和他一起,变成个老头子,白头苍苍,执手相对……
无法想再多,柳沁又已吻了上来,一手已解开我的衣衫,吃吃笑着将我拥入怀中。
那是,久违了多长时间的快乐感觉?
我不由地颤悸,指甲直抠到柳沁的肌肤之中……
吃了一半的汤圆,在我低低的呻/吟中,已失手掉下了床,圆溜溜的汤圆,满地乱滚。
我埋怨地咕哝一声,柳沁已轻笑道:“呆会我让人重做夜宵给你吃……晚上那汤圆不能多吃,会积食……你还是先喂饱我吧,我都饿了三年了。”
又是他要我吃代表团圆的汤圆,又是他不让我吃饱,居然还敢说他饿了三年!
我眼见的,就是他一人吃两个了!
很是咬牙切齿地用力咬他,先咬他的唇,再是他的脖颈和胸口,柳沁失笑道:“臭小子,三年不见,成了属狗的了?”
属狗就属狗,但最饿的绝对不会是他!
我扳住他的肩,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
柳沁惊讶地瞪住我,我也不理,一边与他亲吻,一边微笑着解他衣带……
柳沁的惊讶之色渐渐敛去,宠溺地望住我,柔声道:“小心了,别碰着自己的伤口。”
言下之意,已默认了我的大胆纵肆了。
“沁……”我见他让着我,倒也不安,暗想着要不要依然随顺他时,他已微笑着抱住我,竟是由着我任性了。
那种属于柳沁的温暖和触感……
如瀑如缎的青丝,铺展于雪白的锦枕……
绮丽完美,却泛着氤氲红潮的面庞……
冰晶尽融,如融化的雪水在暖阳下潺潺流动……
克制不住自己的魄动魂驰心旌神荡,我将他紧实的躯体压到身下……
激荡到每一寸肌肤都松散开来,只为与眼前这人相交相融,用最温存的姿态,将自己揉入对方,揉入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只愿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天上地下,比翼双飞……
或者,是因为柳沁太配合,或者,是因为我太不知节制,云消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