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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丰,唯有我这一辈才算是多了一个庶出的来。和本家那些人,早就没什么太大关系了。如今单独列出来自成一族,也不是不可以。”
柳安福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父亲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了,整个安顺伯府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觉得并不合算。但是看着安顺伯似乎有些苍老的脸庞,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察觉到他纠结的心情,安顺伯呵呵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有皇上旨意在,没人会说什么的。”柳安福看着他,干脆地点了点头,说:“没关系了也好。”
安顺伯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充满了暖暖柔情。
“过了年,你就要去北方了,有什么想做的想说的,快趁着还有时间都做了。下次回来,要么是你战功赫赫回来受封,要么就是我死,你继承爵位的时候了。”
“爹!”没等安顺伯把话说完,柳安福就脱口而出,叫着他。安顺伯立刻哈哈地大笑起来。
“去吧去吧,我最近不给你安排功课,也不给你安排事情。你若是对辛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去。最好能趁着那丫头年纪还小,给我拐到手。”安顺伯狭促地看着柳安福渐渐红起来的耳尖,口中却不肯停,“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对那个小丫头那么上心,但是你若是能拐回来做个小媳妇,我也是高兴的。辛家也是好人家,辛家的姑娘自然也是好的。你倒是有眼光得很。刚开始认识那姑娘的时候,人家才两岁吧?你怎么就……”
话音未落,柳安福就站起来落荒而逃了,后半截话都不肯再听下去。安顺伯见了,不由得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看着桌上那份圣旨,小心地将它藏到了暗格中。
柳安福出了门,想起自己父亲的话依旧耳尖发烧,在心底暗自觉得父亲这样口无遮拦不好。在街上走了一阵,见街边捏糖人的,他也过去跟在一群小孩背后排了队,迷瞪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他的时候,捏糖人的问他要什么样子的,他忽地脱口而出:“要一对金童玉女。”摊位背后的手艺人听见,哈哈地笑了笑,对他道:“小哥儿心里头有人咧,好,给你捏一对金童玉女。”
柳安福站在那里,脸颊也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上辛若黛的番外,中午或者是什么时候,就在这里原地更新
更在作者有话说里面,大家到时候注意来查看查看
☆、45第 45 章
窗口被敲响的时候;辛若黛吃了一惊。这里是辛家内院;虽说护卫并不算是高手;但是能够什么都不惊动;走到这里来的也没有多少人。
稍微探知一下,她更加愕然。站在那里敲响窗棂赫然是应该在家中的柳安福。发现丫鬟们都已经沉沉睡去,听到敲窗户的声音也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辛若黛连忙开了窗户;让他进来。
柳安福斜靠在门廊的柱子上,轻轻摇头:“不了,我只是找你说说话,等一会儿就走。你多穿件衣服;免得着凉。”
“你怎么忽然来了?”辛若黛将窗户对开;房间内的地面略高,让她只需要微微仰头就可以和他的眼睛对视。“这大晚上的,天寒地冻,跑过来捉弄我的丫鬟嬷嬷们?”柳安福眸中带笑注视她,虽然是嗔怪的语气,却并不见得真的在生自己的气,他觉得自己更多地听到的是对自己的关心。
“过年后,我就要走了。”他说,“父亲求了皇上,送我到北方大营去。”辛若黛拉着身上刚才随便披上的毛斗篷,听到他这样说,微不可见地挑眉。
“这些日子过年,我想必也是见不到你的,所以想干脆就过来见你一趟,有些事问个清楚。”
“什么事?”辛若黛微微抬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只是在黑暗中,他的眼神看得不清不楚,周身的气息却清晰地传达出,眼前这个人心中在忐忑着什么。
他低声说了是什么,辛若黛十分艰难地听懂了,顿时就讶异地看向他。“一来,这件事我也没法做我父母的主,”她斟酌了一下,才艰难地回答,“二来,我现在年纪也还小,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柳安福原本一直紧张地等待着她的答复,听到她这样冷静地分析,他反而低低地笑起来。
很少展露在别人面前的笑脸在这个夜里盛放开来,可惜看到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不为所动的半大女孩。“很开心吗?”她说,“当心惊动了别人,我可保不了你。”
“没关系,”柳安福答道,“惊动了别人,正好把你和我送做一对。”辛若黛见他无赖,反而只能叹息,“那我家剩下的姐妹怎么办?你还真是……”
柳安福只是微笑着看她。“我很高兴,”他说,“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听得辛若黛一愣,就听他接着说:“我很高兴,你的这份不同只有我一早就发现了。”
“我会捉到你的。”柳安福又说了一句,伸手在她头上抹了一把,转身就没入了黑暗之中。
辛若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站在窗口发愣片刻,轻轻一笑,关上了窗户。
初四的时候,安顺伯府自立一族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虽说有皇上的旨意在那里撑着,但是这种和传统相悖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口诛笔伐。只是安顺伯府却将外头的所有声音都当做没听到,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种行为更是让那些读书人愤怒,加上安顺伯府在海船上有股份,这些年来赚了不知道多少,也让人眼红。于是,一时之间,京中沸腾起来,仿佛一滴水掉进沸油里,炸响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
辛若黛也不可避免地知道了,因为今日过来辛家拜年的人中间,也有人说起了安顺伯府的事情。虽说很多人都明白想必柳家本家做出了什么让安顺伯府愤怒的事,才做出这般鱼死网破的姿态,但是口头上还是免不了要说两句。
辛文凯年纪还小,和柳安福又交好,十分听不得那些人对柳家的轻蔑口吻。只是他也知道轻重,就算想说什么,也只是闷在心底不说,憋得一双眼睛都有些泛红,嘴唇差点被咬破。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吓得哭着求他别这样,受了伤他们也要落个照顾不周的责难。
辛文凯勉强平静下来,让他们站起来:“不关你们的事,我自会去和娘说清楚的。”说完,小人儿抬脚就走,两个小厮连忙爬起来跟上。
进了后院,辛文凯方才心底稍微和平了一些,看看四周,居然已经走到了花园子边上来。他知道今天花园子里有辛家其他族亲在,也就没有进去,只是想去找个地方一个人待一会儿。
身后小厮察觉了他的意图,连忙上前殷切道:“凯哥儿,后院梅花林子里那里的藏书阁倒是极为幽静,往日里也少有人去的。”辛文凯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头:“你也说了是往日,今日人多,又正好碰上梅花盛开,你说那里有没有人?”
小厮讪讪地笑着退下。辛文凯转念一想,直接去了水池子边上。冬日天寒,这里自然人少。
只是走近了,才听到里面隐隐约约地传来说话的声音,让他颇有些懊恼。边上丫鬟连忙就要行礼,他摆了摆手止住了,走到门口凝神去听。他听出来里面一个人是辛若黛,另一个人却听得有些模糊,后来一声“芳芳”方才让他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辛若黛正在里面和曹芳芳两个人说着柳家的事,曹芳芳却话题一转,调笑起辛若黛来:“你往日里和那柳家的小子关系也不错,如今就没想着为他说两句好话?”“我在这里说好话又有什么用。”辛若黛不屑道,“是非曲直也轮不到我来断定。不过,柳家这件事,我倒是支持安顺伯府的。”说完,她悄悄地贴过去,在曹芳芳耳边说了安顺伯夫人被毁了身子的事情。曹芳芳大惊失色。
“虽说后宅里不安分,但是这样下狠手的,也真是……”她一时之间居然早不到词来形容自己心底的感觉,“难怪皇上也同意了。若是不同意,那就真是将安顺伯一家往死里逼了。”说着,她一声叹息。
辛若黛若无其事地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方才不在意地说起,“听说你要定亲了?”
曹芳芳立刻回神,轻笑,“你倒是消息灵通。是,大约年后就定了。是燕州太守的嫡长子。”
“怎么那么远?”辛若黛有些惊讶,“若是你日后真的嫁了,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还早着呢。”曹芳芳随口说了一句,就将话题转移开了,显见并不怎么乐意说起这件事。辛若黛也就识趣地不说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闺中的事情,外头听的辛文凯也觉得真是无聊,转身就准备走。
结果刚刚转了一个身,就看见那边远远地来了一个丫鬟,健步如飞地往这边奔。见到辛文凯,那丫鬟也脚步不停,对着他随手行了一个礼就问:“四少爷,敢问可曾见过安顺伯府的公子?”
辛文凯一愣,下意识地摇头。见那人还要往里去,连忙叫住了:“里头四姐姐和曹家姐姐在,并无他人。你到处找柳大哥什么事?”
听到他问,那丫鬟有些迟疑。但是辛文凯立刻就拉下了脸:“若是机密,自然不会将事情交给你这种三等丫头来找人,还到处都让人知道你在找;若不是机密,主子问话,哪有你吞吞吐吐的份。”
那丫鬟扑地就跪了下来,在辛文凯面前磕头不止:“四少爷……”
里头辛若黛和曹芳芳被惊动了,派了丫鬟出来查看,见到辛文凯也在这里,连忙请了进去。那丫鬟也跟着进去了,规规矩矩地给辛若黛和曹芳芳行了礼,把对辛文凯说的话重复了一边。
曹芳芳就诧异:“奇怪,到处找他干什么?叫你来传话的人没有说?”
那丫鬟一脸苦色地摇摇头。辛若黛这才将她打发出去,让她出去接着找,这里有几个人一眼看得清,不需要那丫鬟再找了。
等到那丫鬟走了,辛若黛才将辛文凯拉过来,戳他的眉心:“你呀,居然敢站在外头偷听我和你芳姐姐说话?”辛文凯狡辩着自己是正大光明地听而没有偷听,心底的疑惑终究促使他问了出来:“四姐姐,你说,柳大哥家到此出了什么事了?”
辛若黛此时已经走神知道了消息,却不能告诉他。想到发生的事情,她的表情沉郁了片刻,轻轻摇摇头,方才去看曹芳芳:“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曹芳芳附和地点头,留下辛文凯在那里猛翻白眼。刚才辛若黛和曹芳芳,什么都没说出来,一点都不能解决他的疑惑。
没有等到晚上,柳家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热腾腾地闹了起来。
这次真的是大事了。
柳家本家的人在今日找上门去兴师问罪,几句就将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煽动起来,将外出归来的安顺伯的马车围在了门口,闹着要给这家不孝不悌的一家子一个教训。柳家来的人却只是在边上看着,袖手冷笑。
结果,安顺伯就十分强硬地掀了马车帘子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围着马车的所有人。面对别人的指控,他只是唇边带着冷笑,一个一个反驳过去。
柳家来人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听到他渐渐地说起曾经柳家对安顺伯府的打压和利用,却开始不安起来,冲了过去想要让他不再继续说这些。安顺伯站在那里却只是冷笑,对着那些已经被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