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震雷也知道柳氏这些日子一个人承受的太多,他也没能够去理解去分担。反而不停的埋怨、训斥,一再责骂柳氏给婉婉定亲的事儿。他心里气愤不已,可以随时对柳氏泄火,可柳氏呢?她也是受害者,却没处发泄,还要白白的受着家人的埋怨。
田震雷心疼的把柳氏搂在怀里,连连赔不是。
“柳儿,这些日子是我不好,没体谅你,我明明知道你也被骗了,你关心婉婉胜过我,你比我们谁都生气、上火,可我却自私的把自己的火气撒到你身上。柳儿,事已至此,我们夫妻应该同心同力,找到那个骗婚的马媒婆,齐全了证据便去夏府那里退婚!”
“退婚?”柳氏冷笑的推开田震雷,眼睛里流下泪来,可她却并没有抽泣。“马媒婆找不到了,找了这么久找不到,再找到的可能半点没有。夫君想想,她如果当初一开始就计划好这件事,此刻会等着咱们去抓么?”
“这——”柳氏的话确实无可反驳。田震雷皱眉,胃里翻江倒海,苦不堪言。他一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却不想让柳氏失望,拿出他做将军气势,底气十足道:“大不了咱们去告御状,这婚事一准是夏家骗咱们,没了马媒婆怎么样?他们权势滔天,说他们杀人灭口,有谁会不信?为了咱们的婉婉,我豁出去了!”
柳氏听这话急了,捶打田震雷,大哭道:“你疯了?夏家是咱们能得罪的?纵然是她们骗婚,她们杀人灭口,你以为皇上会帮你?更可况我们现在没半点证据,你那么做,无异于推着整个田家进火海,我们死了不要紧,咱们的槐儿,风儿,路儿怎么办?他们年纪还轻,有大好的前途,我们做父母的怎能这样的自私呢。”
田震雷也说的是气话,想给老婆涨涨气势,不想吓哭了她,赶紧温言哄着她。
柳氏躲在田震雷怀里痛哭,哭够了,抹眼泪道:“更何况这件事夏家人恐怕不知情。我思来想去,如果夏家人故意瞒我,那日她们根本不可能带我去见那个疯子。我仔细回想了下,那次我去见夏家大爷,嬷嬷带我进屋,夏家大爷正在写字,样子十分的孱弱,我想凑近了说几句话,那嬷嬷拉住我说‘大爷病着呢’不让我近身。我以为他是得了风寒什么的,才没细问,现在想那嬷嬷说的‘病’恐怕就是疯病。”
“你是说夏家人不是故意骗咱们,是马媒婆自己干的?可马媒婆和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柳氏眼珠子转转,冷哼一声,白眼田震雷,恨道:“这就要问问你亡妻的兄嫂了。”
田震雷皱眉,极不愿意听柳氏提起周蕙,他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周蕙,因为愧疚所以很想要逃避,逃避到连她的名字也不愿意再听到。
柳氏瞧出田震雷的抵抗情绪,心中顿生醋意,酸溜溜道:“亏你念着她的好,婉婉的亲事儿全是她家人害的……”柳氏随即将她探查的结果和怀疑全部告知田震雷。
田震雷听到这些,如五雷轰顶,他没想到周家人竟然会对他们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抄起腰间的佩刀,立马要去周家算账。
柳氏赶忙命令五六个小厮把田震雷堵了回来。柳氏劝田震雷一阵,待他怒气平息了,商量道:“咱们没有证据,你去了没理说,反而被她们抓了把柄收拾咱们。这事儿咱们必不能忍气吞声,必须让她们吃吃教训,我会让他们知道咱们田家不是好惹的。对付这种下三滥的小人,何须夫君出马,尽管放心我交给我便罢。如今紧要的是婉婉的事儿,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婉婉嫁给夏家那个傻子,得想个办法。”
田震雷听柳氏说的在理,平息了怒气,好好地和柳氏商量解决的办法……
再说初晨这边,从初一开始,初露就跟个狗皮膏药似得,天天黏在她这里。口上拿着“想多陪陪妹妹”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死赖在初晨房里;也没有多么讨好巴结她,只是厚脸皮的日日呆在这,做些安静的活计,比如绣花、写字、画画之类的。
初晨知道她这么做八成是想遭一种舆论之势,让外人特别是老太太瞧着她们姐俩多亲近似得。有了这个做基础,到时候再向老太太提出让她做陪嫁,就会更容了。初晨当然不会让她得逞,照着初露的模式,整日赖在初雨的房里;初露也跟着呆在初雨房中。形成了三姊妹关系‘好’的表像。
初雨开始很高兴初晨来找她,这样她就可以极力撮合她和初露的关系。但相处几天之后,她发现初晨的态度总是不咸不淡的,对于她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初雨有些发现初晨的意图了,开始以各种借口把这两个人往外推,迫不及待的想促成初晨和初雨的‘美事’。
没过多久,陈妈妈那头传过信儿来,田家那头果然如初晨所料有所动作,在得知周家大房做为之后,柳氏花重金贿赂收周府的一个婆子,而这个婆子正是初雨房里的,姓孙。孙婆子跟着初雨十多年,性格奸猾,十分贪财爱占小便宜,往日总拿自己是大房得力仆从自居,欺负过三房许多小丫鬟,从这些小丫鬟手里榨犬孝敬钱’。
孙婆子这样心术不正的,可以在初雨身边这么多年,足见初雨是个什么样心思的人。
不管孙婆子受了田家人什么命令,会用什么样的手段陷害初雨或是大房。初晨丝毫不同情初雨,不管后果有多惨,都是她乐得见的。当初初晨和魏氏拜张氏所赐饱受了摧残。这一次,张氏总该尝一尝被人害的滋味儿,品一品自己女儿被折磨的滋味儿。
这几日,初雨打着生病的旗号,挡走了初晨和初露。
未免初露粘着她,初晨没办法,只得用狠招。初晨记得初雨八岁那年,有次方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偷用了点丁香,初露嗅到之后连打喷嚏,后来身上起了一片小疙瘩,痒了很久。
初晨吩咐楠芹:“你去找石路家的要些丁香回来。”
“丁香?姑娘,你可难为我了,咱们府里的香料惯用的名贵的麝香,没有丁香这种东西。大太太那里肯定没有,姑娘想要,只能从外头买办。”
“行,叫陈妈妈去买,先要十斤。”
楠芹长大眼:“十斤?姑娘,这配香料用不着这么多吧。”
“尽管听我的吩咐。你去拿五十两银子给陈妈妈,告诉她越多越好,明儿个我要在我这屋子里每个角落都熏上丁香。”
……
VIP章节 第七十六章
次日;初露用过早饭,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再次跨进初晨的房里;一进门;一股子呛人的香味儿袭过来。初露立时觉得似有千万只蚂蚁从鼻孔里爬出来,不停地打喷嚏,打到不会呼吸了,脸憋得通红;立时栽倒在地上。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把她搬回了房里,刚换过气儿 ;那些蚂蚁又爬满的身子;全身都痒。
初露忍不住抓;胳膊、大腿、胸口;还有脸,她一爪子狠狠地抓到脸颊,立马传来一丝疼痛短暂的盖过痒意,初露觉得舒服,还要抓,突然被几个粗壮的嬷嬷按住,手脚结实的绑在床的四角,身体成‘大’字形。初露耐不住身上千万条蚂蚁爬过的痒意,挣扎的扭曲的身子,解不了痒,她就不停地大叫。
初露毕竟是在初晨房里晕倒的,初晨必须表示‘关心’的来看一看。是她叫嬷嬷们把初露绑起来,然后派人告知老太太,可惜老太太那边对初露这位可有可无的孙女不是很重视。初晨也特意告知了魏氏和方姨娘,该有的通知手续她都会走,光明正大的,免得初露好了之后拿她什么把柄。
这次,她一定叫初露有苦说不出。
方姨娘跟着魏氏赶来,一见初露受折磨的样子,吓得尖叫,扑倒在初露的床边,大声哭叫。哭着哭着,她听初露叫着“放开我”,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哭了,没注意女儿被绑着。
方姨娘愤怒的扭头,气愤指责初晨道:“七姑娘,我的五丫头是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绑着折磨她!”
方姨娘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险些把初晨逗乐了。她抿嘴,忍住笑意,伸出白皙的中指指着初露的脸。
魏氏瞧见初露脸颊上有一条指甲划伤的痕迹,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宝贝女儿岂是方姨娘这个下贱胚子能骂得?怒斥方姨娘:“你眼睛瞎了,看看你女儿怎么糟践自己的,初晨好心帮她,却落得你埋怨她,你当你是谁?就是个不中用的奴才,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方姨娘意识到自己的指责错了,都怪她自己一时急昏了头,竟忘了人家七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了。七姑娘现在了不得了,既受老太太的宠爱,又有个权势滔天的秦王府做婆家。她在府中的地位高不可攀,分量甚至超过了老太太。还有那个四姑娘,也是如此。
方姨娘想到此,怨恨的握住手里的东西,恶狠狠地使劲儿攥。床上人随即高叫,声音尖锐刺耳,差点把在场的人耳朵震聋了。
“你——离我远点!”初露忍着剧痛和剧痒对方姨娘恶狠狠地发话。
方姨娘愧疚的揉搓初露的手,柔声的连连赔不是。初露根本懒得看她,努力的挣扎四肢,大叫人放开她。
方姨娘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给初晨、魏氏磕头。“三太太,七小姐,我求求你们了,放开她。”
床上的初露还在叫,初晨命令嬷嬷把初露的嘴巴赌上。初露叫不出来,全身痒的难受,受污侮辱的憎恨全部从眼睛宣泄出来,直勾勾的剜向初晨。
初晨扬起下巴,对她微微的翘起嘴角。
初露见状更是怒极了,又是一顿挣扎,拼命地扭腰,活动四肢,奈何她的手脚被绑的十分牢靠,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初露没办法,之后再次怒瞪初晨。
这时候陈妈妈发现了,赶紧上前放下榻上帘子,挡出初露的整张脸。只能听见帘子后面的人撼动床榻时发出细微的震动声,以及被堵住的嘴巴发出的‘呜呜’的悲鸣声。
伴随着初露的挣扎,方姨娘的哭泣声更厉了。方姨娘知道魏氏不好说话,觉得七姑娘算是个性子和善的人,赶紧爬到她裙边,一边认错一边磕头求她。
陈妈妈哪里能让方姨娘随便骚扰七姑娘,感激把她扯起来,叫她站着说话。方姨娘倒是想继续跪着,奈何陈妈妈钳住她的左肩下部,她跪不下去。只好哀戚戚的站着,继续哭闹着恳求初晨。
初晨把自己的帕子递给方姨娘,叫她擦眼泪。
方姨娘一瞅帕子的料子精贵,上面还绣着精美的彩蝶戏荷花的图案,根本不敢接过去,她怕弄脏了帕子得罪七姑娘。老实的拿自己的帕子,擦眼泪,嘴上还要不停的对初晨道谢。
初晨笑着收回帕子,道“方姨娘太客气了,五姐的情况您也瞧见了,若放了她任由她那样放纵自己,好端端的一张俊脸没办法要的。你是五姐的亲生母亲,该知道女儿家的一张脸有多重要。”
方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初露这张脸必须要保住的,不然拿什么去嫁给怀璧公子。方姨娘本以为初晨不安好心的报复,听她这么解释心里好多了。可到底受不了初露被那样粗鲁的绑着,恳求道:“得亏七姑娘心细,想到了这一点。可总这么绑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呀,我刚瞧着她的手脚已经红肿了一大片了。不如这样,您让人把她给放开,我负责看着她,不让她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