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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什么连原主都不知道的事情。
一位贵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天寒地冻的季节里专门赶路,只为每年年三十晚上到她将军爹的墓前烧纸钱。将军爹去世的时候,周伯彥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将军爹与周伯彥之间,或者说将军爹和周伯彥的爹之间,会有什么故事呢?古强和卢玄方或许知情,但他们从未透露过这方面的只言片语。
她的试探只是临时起意,没想过后果,却意外借到了他的护卫队。一支特别的护卫队,她拿去对付“苍蝇”、“蚊子”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她起身出了前厅,正看到小鱼急步走来,“刚刚去了哪里?”
小鱼退到一侧,屈膝行礼,“回小姐,少爷叫了奴婢过去找落地的珠子。少爷很急,奴婢没来得及报与小姐,请小姐恕罪。”
青舒示意她起身,“珠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原来是滚到了少爷的书桌下。”
“苏妈妈人呢?”
“和陈氏一起去了下人房劝二妞兄妹了。”
“带我去看看。”
“小姐,那里是下人房。”
“带路。”
“是。”
青舒到了那里,就见陈氏苦口婆心地劝着跪地不起的一男一女。不用人说,她也知道这就是古二丰和二妞了。
古二丰和二妞均是低着头,古二丰的身形看着不胖不瘦,可旁边的二妞身子单薄的厉害,感觉风一吹就能吹走一样。
小鱼细声细气的一声“小姐到”,这才惊动了站在窗下和跪在窗下的一干人等。
陈氏拉着站在身边的阿琴一脸歉意地见过青舒,苏妈妈和小娟见过礼,站到了青舒的身后。古二丰和二妞的反应最大,只见他们兄妹的身子一震,马上俯地嗑起头来,嘴里说着祈求的话。
“求小姐开恩,买了二妞,求小姐开恩,买了二妞……”古二丰卑微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求善心的小姐开恩,买了二妞吧,求善心的小姐给二妞一口饭吃,二妞能吃苦,能干活,二妞一天只吃一顿饭,二妞……”二妞带着哭音,细声细气的说着,还不停磕头。
青舒受不了这样的场面,隐下心中的酸涩,沉声道:“起来说话。”
兄妹俩个以为青舒答应了,一脸惊喜地抬头。
青舒这才看清两人的脸。
古二丰虽然年龄不大,虽然额头沾了灰土,可依然无法掩饰他略显早熟的相貌。他的眼里有惊喜,但与之相反,还透着非常矛盾的悲凉。
再看古二妞,沾了灰土的额头不仅有一道刺目的伤口,还划有四道细细的血痕,不用猜,是有人用指甲挠的。而脸上,青青紫紫的掐痕与抓伤俱全,根本看不出她到底长了什么模样。唯有一双因喜悦而透出神采的眼睛,让人觉得她至少长的不丑。枯黄的头发,伤痕累累的脸和双手,单薄的身体,真的,让人看着非常难受。
青舒移开视线,“想让我买古二妞,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二妞眼中升起的希望的光芒迅速湮灭,只剩空洞。她一无所有,她身上没什么可图的东西,人家的任何一个条件,她都满足不了。
古二丰眼中的喜色也散了,但他还没有死心,“小姐尽管提,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你爷、你奶不是个省心的,古府不想成全了你们而惹来一身的骚。”
古二丰无奈又尴尬地低了头。
第二日,七名骑着高头大马、腰间配刀、身着相同黑色锦衣的男子,威风凛凛地护着一辆马车进入大古家村。他们个个目光如炬,一脸冷然而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后边是辆普通的马车,马拉的板车,上边坐着一个妇人,妇人的腿上躺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姑娘。这姑娘身上的衣裳旧的失了原色,还带着不少的补丁,她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知觉的人一样。
乡下地方的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见骑马又配刀的护卫,吓得纷纷避让,逃的逃,躲的躲。胆子大的,也只敢躲到遮蔽物后头偷看。
这队人气势汹汹地直奔古锄头家。
大古家村新的里正叫李初,三十多岁,曾是康家村那边几村的里胥。(里胥,即管理乡里事务的公差。)白县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里正,有人便推荐了身为里胥的李初,于是李初成了大古家村的新里正。
李初听闻村中来了身份不凡的大人物,跳下土炕,鞋也来不及穿好便跑了出来。有村人便指给他方向,他便一路急跑,途中还跑丢了一只鞋。他回头拣了穿好,继续跑。
跟着他的村民甲告诉他,看后头的板车上坐的人像是小古家村里正的娘子陈氏。
村民乙告诉他,板车上还躺着一人,看着是个单薄的姑娘,不知道是谁。
李初吃惊地边跑边问,“你们没看错?”
昨日两个古家村闹的厉害,古二丰背了二妞进镇子,陈氏带着小儿子和外甥女阿琴跟着去了。李初和古大树花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将两村人分开,避免了两村打起来。后来古大树和古锄头家都派了人去镇子上寻人,而镇子上唯一的药铺关着门,还说是从昨日就关的,一直没开门。
这下他们蒙了,他们根本不知道陈氏一行人去了哪里,急的都快疯了。最后镇门要关了,他们无奈地离开镇子,连夜在周围各村之间打听寻人,却一直没有消息。
这会儿听到板车上的人似乎是失踪的陈氏,李初能不吃惊么。
村民甲回答说看着像,因为人低着头,不敢确定。另两人也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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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有事,更的晚了些,抱歉哦!
☆、No。93所谓操练
等李初赶到的时候,那队人已经闯进了古锄头家的大院子。
何氏虽恶,可这时候却躲在屋子里不敢露头,怕的要命。
吴氏更是奸,有好处往上冲,没好处会躲在一边,有可能会吃亏的时候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的装病,躺到炕上不起。
古锄头和三个儿子心惊胆战地从屋子里出来,点头哈腰地一脸讨好地喊护卫们大老爷,正经话说不出一句。
护卫们一脸冷然地稳坐马背上,根本没人理他们。
古锄头和三个儿子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李初来了。于是,他们一反常态地将李初围住,热情无比地问冷不冷、渴不渴,一下将平日见面的时候爱理不理的李初当成了救命稻草加主心骨。
此刻吴管事站在马车边,恭敬地接过从车帘掀起的一角递出的契纸,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咳嗽了一声。
古锄头和三个儿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讨好里正,却忽略了不知何身份的贵人,忙噤声,不敢碍着吴管事说话。
李初这才有机会推开团团围住自己的古锄头几人,上前一脸恭敬地向马车一倚,再向吴管事和护卫们一倚,谨慎地说道:“小人大古家村新到不久的里正李初,不知贵人来自何处?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
吴管事抖开手中的纸,带字的一面冲着李初,“请李里正念给这些人听听。”
李初不敢有任何异议,一脸讶异地盯着借契,将借契上的内容读了一遍。借契内容讲的就是古二丰带妹妹古二妞到镇子上求医,却找不见大夫,最后跪求镇子上的古府救命。古府主子心善,为二妞请了大夫,替二妞付了大夫的诊金。之后,古二丰拿了大夫开的药方却无银钱抓药,并又求古府主子,最后画押借了五两银子为二妞抓汤药和涂伤口的药膏。
古锄头和三个儿子听了,当时张大了嘴巴。五两银子,古二丰居然按手指借了五两银子给扫把星二妞抓药,他们是又惊又怒。
吴管事收好借契,“昨日大夫交待病人不能移动,古二丰求主子开恩,留他们借宿古府一夜。天亮时古二妞终于活过来了,这不,主子便交待我等将古二妞送回,顺便收古二丰借的五两银子。”他将事情解释过了,又道:“赶紧过来几个人,将古二妞抬走,顺便将借的银子还了。”
这时候板车上的陈氏抬头,一脸生气地说道:“就因你们的儿孙借人银子,反倒连累了我们母子,一夜不得归家。你们赶紧背了二妞进去,顺便还人银子。”
古锄头大儿子硬着头皮说道:“谁借的银子,你们找谁要去,跟我们没关系。”
古锄头的二儿子附和,“就是,古二妞就是扫把星,克死了她娘又克没了她爹,晦气的很,死了倒干净。他古二丰愿意花冤枉银子救扫把星,那是他的事,别想从家里拿一个子儿。”
古锄头的四儿子立刻变了脸色,“大哥、二哥,说话凭良心,家里什么好处都你们拿,凭什么出了事都推到我二儿身上?”
吴氏的病可是装不下去了,从屋里冲了出来,“二丰人呢?你们把二丰怎么了?”
吴管事冷哼一声,“赶紧还银子,否则直接将古二丰送到衙门去。”
吴氏和古老四吓的赶紧喊,“还,我们还,别送衙门,别送衙门。”之后古老四拽住了古锄头,“爹,爹,您赶紧让娘拿银子,否则二丰就要回不来了。爹,二丰可是您亲孙子,二丰每日里起早贪黑地干活,是家里那些好吃懒做的几个比不了的,爹,您得救您孙子。”
吴氏坐到地上哭喊,“古二妞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活过来做什么?这不是祸害我二儿吗?你个扫把星,你个晦气的……爹啊,娘啊,您二老可得救二丰回来……”
何氏冲了出来,一巴掌甩在吴氏脸上,“救什么救?你养的好儿子,他有胆子借银子,让他自己还。”
一听何氏的声音,躺在陈氏腿上装晕的二妞身体一阵瑟缩。
陈氏是心疼的不行,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重伤的二妞就躺在这里,没人理会,没人想着背她回屋子里去,简直畜生不如。
吴管事眼睛一瞪,“吵吵什么吵吵,都闭嘴。”
何氏和吴氏真怕那些配刀的护卫,立刻闭紧了嘴巴不敢出声。
吴管事看向古锄头,“赶紧的,还银子,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古锄头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说话,“我,我是云虎他族叔,你们主子这是欺负他族叔,给,给几两银子是应该的,还,还什么还?”
古家人立刻眼睛一亮,一是觉得古锄头终于硬气了一回,二是觉得古府就该给他们银子花,哪能说借。
吴管事背在后边的一只手一动,怒斥出声,“少乱攀亲戚,你们算哪们子的亲戚?你们当年得了将军的不少好处,将军一去,你们便万般欺负守将军墓的壮士,简直猪狗不如。废话少说,还银子。”
他话音刚落,收到他暗示的一个护卫翻身下马,人已经上前,一脚就将古锄头踹翻在地。
这么一来,不仅是古家人,就连插不上嘴的李初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的是,见老爹被踹,三个儿子都退后两步,居然没一个说要扶了老爹起来或是和护卫理论的。躲在屋里的、在家的两个孙子辈的,也是半点声响都没有。
这时候古二丰大哭着从外边跑起来,后边还跟着古府的两个壮丁。他一下跪到地上,“别打,别打,银子马上还,马上还,别动手,别动手。”
何氏嗷一嗓子,扑上来要抓古二丰的脸。吴氏眼尖,冲上去一把将何氏撞开,不允许何氏动古二丰一根汗毛。
古二丰别开脸,不去看正自己挣扎着坐起来的爷爷,更不去看打起来的奶奶和娘。他对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