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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不想理她,说了句怎么会,闭上了眼睛。还“我们救的那人”,人是她救的,关于云什么事?
于云还要发问,于小莉悄悄往她的腰上拧了一把,成功让她住嘴。
一行人走不过一里地,本该前往县城方向的马车居然追了过来。
青舒得讯,立刻下车找丁管事问话。“怎么回事?”
丁管事请青舒走到一旁去,确定别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这才禀报起来,“小姐,救下的那位公子醒了。开口便问我是谁,问我要带他去哪里。小的说明了情况,并将准备送他到县城看大夫,之后交给萧夫人的事说了。他听了,反应很激烈,说不能去县城,去县城他必死无疑。”
青舒万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怎么会?萧夫人可是他的姨母。”
丁管事这才明白,小姐先前为何要交待他把人交给萧夫人了。“小姐,当时小的便问他难道萧夫人会害他不成。他答萧夫人不会害他,但不能让萧夫人知道他的下落。若是萧夫人得信儿,害他的人便会知道他没死,还会暗中下手,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小的问详情,他又不肯说明,只求小的掉头,说只要远离县城,带他去哪里都成。”他顿了顿,递出一张银票,“这是那位公子给的,说身上只有这张银票。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对麻烦主子的一点小补偿。”
那是面值为壹百两的银票。
青舒没有接,“他的伤势如何?能不能坚持到康溪镇?”一路上有很多村庄,可是,想从这些村庄中找个像样点的大夫很难。
丁管事想了想,“伤口的血暂时止住了,不怎么流了。金疮药也起了作用,拖延个一两个时辰大概能成。只是,他伤重加上在外受过冻,若是伤口恶化或发起烧来,那可就麻烦了。”
救人要救到底,送佛要送上天。青舒说道,“那就别磨蹭了,我们走。”小欢虽不是大夫,可因护卫的身份很会处理外伤。因而她又加了一句,“让小欢和你一起守着他。”之后,她急步往车马的方向走。虽然不情愿,但她的马车已经让给了伤者,她还得继续和于云那个惹人嫌的同挤一辆马车。
一路急行,丁管事和小欢不时注意着伤者的状况。到康溪镇时,大家总算没带一具尸体回来。
载着伤者的马车停在了慈济药堂前。丁管事跳下车来,跑进药堂去。立刻的,他和周大夫走出药堂来。周大夫钻进马车。不过片刻工夫,小欢从马车上跳下来,跑进药堂去。当小欢手里提着药包出来时,丁管事一挥手,车夫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马车走远。
忠武侯府前,古管家正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他见小姐的马车回来了,可是除了车夫、丁管事和一名家丁,不见其他随从,连鹰卫也不在。他一惊,急步上前来,“怎么回事?小姐可安好?其他人呢?”
丁管事吩咐车夫直接把马车赶进去,然后简明地说道,“小姐路上救了个人,让我们先回来了。请管家抓紧时间安排一辆马车出来,小的这就去于府接小姐回来。”这是进镇前说好的,进镇兵分两路。他负责伤者这边。小姐直接去于府,在于府等马车过去接。
古管家一听,吆喝人赶紧备好马车,然后亲自去接人。
青舒回府的时候,厨房正热火朝天地为远行归来的众人准备饭食。
青阳、青灏四人围着青舒,七嘴八舌地问青舒累不累、渴不渴、冷不冷等问题。
青舒感动,夸他们会关心人,并问他们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学习、有没有淘气。
这时候小欢从伤者那边回来了。
青舒见了,让青阳他们回学堂去。他们是得知姐姐回来了,特意和先生告假过来的。先生给的时间有限,因而他们乖乖回学堂去了。
青舒接过小娟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问道,“如何?周大夫怎么说的?”
小欢脸上有喜色,“小姐,周大夫真厉害。那人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修养的时间要长些。”她会这么高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周大夫夸她处理伤口很有一套,否则那人路上便死了,坚持不到地方。
青舒放了心,“那就好。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不用跟前伺候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回头去查查?”
“嗯?”
“那人是从路边的大坑中突然爬出来的,求救的话没说一半就昏过去了。获救醒来,明明家在县城却不肯回去,这里有古怪。”
“暂时不用。”这里是有古怪,可青舒另有打算。她的鹰卫不是白给的,一定会给她找到答案。这时,她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来,盯着它若有所思起来。前天萧大人给了她这封信,信中拜托了她一件事,并给了她一个月的考虑时间。没想到,她来不及考虑,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天黑时,半路被派回县城的洛三回来了。
书房中,青舒站在洛三面前,“怎么样?查出了什么?”
☆、No。355解相思
青舒救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夫人的嫡亲妹妹朱夫人的儿子,朱倩影的二哥,朱之衡。说到朱之衡,说到朱家,家中成员的关系是错综而复杂的。这样的人家,自然会矛盾重重。
先前,青舒受朱倩影的邀请,前去朱府做客的时候,恰巧是朱之衡受家法的时候。此事青舒虽然没有亲见,而且没有八卦地特意着人去打听,可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的人。
正值萧府嫁女之时,萧府中亲朋好友聚集且宾客来来去去的,哪里会少了消息灵通之人与好事之人。朱之衡如何受家法、朱老爷如何看不上儿子朱之衡的话题不少人互相窃窃私语着。这么一来,青舒多多少少的也听到了一些。再加上一个见事儿就往前凑的于云,那些流言青舒不想知道都难。
朱老爷气怒之时不肯给儿子请大夫。萧大人得信儿后请了大夫过去给表外甥朱之衡看伤,并痛骂了朱老爷一通。就连这事儿也没瞒过有心人,被人给抖搂了出来。青舒听闻了,只当不知。
只是,本该在朱府养伤的朱之衡,突然出现在野外路边的大坑之中,还浑身是血。他受了家法,被施了杖刑,臀部伤的很惨,但不该浑身是血,更不应该胸口带刀伤。这就是小欢指出伤者是朱之衡时,青舒觉得事情有古怪的原因。
洛三查看过现场,受重伤昏迷的朱之衡不是自己逃到大坑中的,而是被人丢进大坑中的。理由很简单。
若朱之衡是自己逃到大坑中的,沿着他逃跑的路线一定会留下血迹。可实际上却没有那样的血迹,只有他躺过的大坑中有大片且凝固的血迹在。还有就是,就在大坑边上的官道上有马车停留的车辙印与马蹄印,以及几滴不怎么明显的血迹。官道上的这几滴血迹理应是有人将朱之衡丢进大坑时留下的。
根据大坑中血迹凝固的程度和朱之衡的身体冻僵的情况,洛三猜测出朱之衡被丢进大坑中的时间大体在天明前的寅时末到卯时一刻左右。好在青舒他们今日赶早赶路,和出嫁的萧芷一前一后地出了德县县城。好在朱之衡醒了过来,并恰巧在青舒他们的马车经过时从大坑中爬出了半个身子来呼救。否则,再拖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朱之衡即便不会流血而亡,也会冻死。
本该在府中养伤的朱之衡出现在路边,还丢了大半条命的样子。这就耐人寻味了。在这之前,萧大人又恰巧将一封拜托信交给了青舒。信中写的是,希望青舒能从中帮忙,把朱之衡推荐到周伯彥跟前去。萧大人不求朱之衡能得周伯彥重用,不求朱之衡能飞黄腾达,只求朱之衡能远离县城一年半载的。当然,在外边能学到点东西就更好了。萧大人求人很能把握分寸,信中言辞恳切,又说明不强求。青舒方便,答应帮这个忙,他万分感激。青舒拒绝这事,他依然万分感激。他要青舒考虑一下,不急着答复。
这两样事情碰到了一处,事情变得更加耐人寻味了。青舒猜测了一下。萧大人似乎是预料到了朱之衡会有危险,因而才要把朱之衡从县城支开一段时日。萧大人会选择周伯彥,或许是考虑到了周伯彥的身份和势力,觉得朱之衡投靠周伯彥是最安全的。总之,这里应该有不少弯弯绕绕的隐情。因此,青舒在朱之衡坚持不肯回县城,在朱之衡不愿意让萧夫人知道自己的下落时,她就把洛三派回了县城。
洛三就是洛三,没有空手而回,带回了不少的消息。
其一就是有关朱府的。早起,朱夫人和朱倩影去看望朱之衡,却发现房门大开,伺候朱之衡的丫鬟趴在地上人事不醒,而本该在床上养伤的朱之衡不知所踪。朱府大乱,上上下下的开始找朱之衡。朱夫人已经哭晕好几次了,朱倩影也已哭成了泪人儿。
萧大人得信儿,派出了差役和官兵正在四处寻人之余,开始对朱府下人进行审讯。朱之衡被打的皮开肉绽,根本离不了床,只能是被歹人给虏走了。歹人是如何进的朱府?又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人给带走的?很明显,朱府有内贼。
其二。洛三混在那些好事地聚在朱府附近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将周遭的一切看在眼里,不肯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终于,他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发现了两个可疑人物。这两人离开时,他一路跟踪过去。
这两个人明显不是普通人,行事很小心。他们假装成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一段,而后分开走。即便如此,他们也没能甩开洛三。洛三紧跟住一人,七转八拐的走过巷弄,最后跟踪到了县城外的一处破庙之中。分开的两人在此汇合不说,破庙中还藏着其他三个男人。这五人明显是一伙儿的,且不是善类。似头目的男人拿出五十两的银子来,一人分了十两银子,并约好五日后的同一时辰还在破庙中相见,之后各自离去。
洛三听的分明,似头目的男人说五日后拿了余下的银两,分完大家就得分道扬镳,五六年内任何人不得再回县城。这五人各自离去,洛三便跟踪似头目的那人,最后跟踪回了县城的一家暗娼之所。他确定此人是暗娼主人的外甥,并在未来几天内会藏身此地之后,悄悄离开。他回过头找到萧知县萧大人,并避过他人告知朱之衡的状况、朱之衡所说的话,以及可疑之人藏在暗娼之所之事。
萧大人得了失踪的朱之衡的消息,对青舒出手相救之事千恩万谢的。他还说,他会假装不知朱之衡的下落,继续查、继续找,直到找到行凶者及幕后人为止。在此之前,希望青舒能把朱之衡藏起来,让朱之衡秘密养伤。有了什么进展,他会派心腹过去通知青舒。
事情说妥,洛三告别了萧大人,准备回去复命。走在大街上,他突然看到朱小姐朱倩影带着丫鬟匆匆跑过,一下就跑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他疑惑,却也无意去关注,打算继续赶路。
“朱之盛,你站住,是不是你娘害了我二哥?”年轻女子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小巷子里传了出来。
“臭女人,再敢胡言,本少爷定要撕了你的臭嘴。滚回去,敢跟过来,就把你卖到窑……”少年的声音由清晰到模糊不清,应是在移动。
年轻女子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同样听不清了。
洛三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周围,走进小巷之中。一老一少的两个乞丐蜷缩在巷子里,见到他举了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