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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答的欢快,“是,小姐。您还有七支箭,若能射中五人,您便可以出师了。”
吴管家和家丁们以为听错,吓呆了,这是要拿他们当活靶子的意思吗?
“住手,你一介女子,不在闺阁之中做女红,却跑到这里撒野,成何体统?”得了信儿的吴天斌一脚刚迈出门来,就开口训斥青舒。
青舒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倒眼一亮,对站在马下的小娟说,“本小姐决定了,就拿他当靶子好了。”于是,她拉满弓,用箭尖对准了吴天斌的眉心位置。
吴管家意识到不好,立刻招呼人把吓白了脸的吴天斌弄进府去,还吩咐人全部进去,抓紧时间关好府门。
小娟喊道,“把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留下,他可是我家小姐练箭的靶子。”
回应小娟喊话的,是迅速关上并落栓的朱漆大门。
青舒并不言语,而是快速把剩下的七支箭射了出去,而两支是射到了上边的门匾上,五支全射在了吴府的朱漆大门上。
青舒把弓背到身后,“箭拔回来。”
胡四骑马上前,先是拔了钉在朱漆大门门板上的箭,还有门框上的,而后他又站在马背上拔下钉在门匾上的箭。
青舒下令,“那门匾本小姐看着碍眼,给本小姐取下来砸了。”
胡四把手中的箭交给其他人,与另一名护卫一起,一左一右地立在马背上,把吴府的门匾取下,哐一声丢到地上,任上好的门匾摔裂。
这边门匾已经处理,已经没有停留的必要,于是青舒掉转马头,带着人离开了此处,后来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是这里吗?”
一身青衣的洛三答,“小姐,是这里。”
青舒一挥手,洛三带着三个护卫留在青舒身边,其他三个由胡四带着骑马上前。没等客栈里的人发现异常,胡四便带着人摘下了客栈的牌匾丢到了地上。
客栈里的伙计和客人听闻动静出来的时候,客栈的匾额已经摔坏了,而青舒正带着自己人离去。接下来,短短不过两刻钟,青舒便带着人砸了吴府名下的十余家店铺的匾额。
等捕快带着衙役们追到的时候,青舒正让人砸吴叶氏名下的铺子。
因吴府报了官,捕快们先去了吴府,之后跟在青舒一行人后头一个店铺又一个店铺地一路追过来的。被折腾够呛的捕快见到青舒一行人的阵仗,便猜到也是有来头的,于是没有直接抓人,而是很客气地问他们来自哪里,为何要砸人匾额等问题。
青舒示意小娟作答。
小娟便对捕快说,“我家小姐是康溪镇古府的小姐。至于为何砸吴府名下店铺的匾额,理由谁都知道,没必要讲出来。”
捕快和衙役们面面相觑。立刻的,有一个衙役想到了,便悄声告诉捕快古府和吴府之间结下了血海深仇,沉寂许久的古府开始找吴府的麻烦了。
捕快明白了,可吴府已经告官,他身为公职人员,必须按律抓人。
青舒冷笑,“吴府二夫人叶紫杀害古府的当家主母在先,本小姐前来寻吴二夫人晦气在后。想抓本小姐,可以,先把吴二夫人绳之于法。否则,本小姐不从。”
捕快说道,“古府与吴府的恩怨如何,不在本捕快管辖之内。但,古小姐今日带人当街砸人匾额已触犯了律令,这事在本捕快管辖范围内。古小姐,得罪了。”
洛三挡在捕快面前,“吴府可曾报官?”
捕快点头,“已报官。”
洛三闻言说道,“大人还是去吴府确认一次较为妥当。或许,吴府想私下解决。”
正这时候,十数名家丁簇拥着一顶软轿来到近前。软轿落地,厚厚的轿帘掀起,吴三老爷从轿子里钻了出来。
三老爷上来便笑着对捕快说,“误会,一切都是误会。”然后看了一眼青舒,“这是府上的表小姐,不是歹人。一切都是误会,让大人白走一趟,对不住,对不住。”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名管事往捕快的手里塞了银子。
捕快拿了银子,什么也没说,带着众衙役走了。
吴三老爷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青舒,便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把人弄回去。
青舒对吴三老爷视而不见,对着自己的护卫们说道,“走了。”
吴三老爷试图阻止青舒一行人,没想到枣红马不安地打了几个响鼻,躁动起来,并张了嘴过去要咬三老爷和跟前儿的家丁。三老爷吓了一跳,由家丁护着躲开。枣红马却扬了前蹄要刨人,吓得他们躲的远远的。
青舒拍了拍马头,“红将军,咱们回家。”然后轻夹马腹,骑着马,如来时般吸引无数好奇的目光后离开了县城。
盯着青舒一行人走远,吴三老爷冷哼一声,钻进了软轿中。
他身边的管事问,“三老爷,您没把人带回去,老爷和二老爷会不会怪罪下来?”
吴三老爷并不作答。他出来的并不情愿,二房惹的祸凭什么让他们三房出人又出力地忙前忙后的跑腿。他爹和二房的派他出来想办法请古青舒回去,他爹和二房肯定打着什么主意。不论他爹和二房的打了什么主意,分好处的时候肯定没他们三房什么事,因此他是不会真心帮助二房做事的。他会走这一趟,也是走个过场而已。
得知三老爷没有带回古青舒,吴老爷和二老爷吴镇江当时就发火儿了。三老爷冷嗤一声,只是听着,也不辩解,任那二人数落着。
☆、No。178示好
古家小姐专门跑去德县寻吴府晦气,连砸吴府门匾和吴府十余个铺子牌匾的消息没几日便传开了。康溪镇上消息灵通的一些人也得了信儿。
于县辅于正雄和师爷张景天躲在书房谈事。
于正雄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踱步,“师爷,本官去见吴老爷是否不妥?”
张师爷琢磨了一会儿,回道,“大人,依小人之见,大人还是赴约比较妥当。无论如何,大人初入官场,当地的高门大户得罪不得,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
于正雄停下来,“这点本官也想到了。不过,吴府和古府势不两立的局面已定,本官若是去见了吴老爷,古府会如何想?萧大人会如何想?”虽然古府和萧知县明面上没有什么往来,但他从萧大人的师爷那里得到了暗示,古府有恩于萧大夫。去年萧府倒台之事动静不小,他稍一琢磨便明白了。萧大人的师爷这是在告诉他,遇到大事萧大人定会站在古府这边。因此,视萧大人为恩师的他,怎能与吴府亲近!
张师爷便细细地分析起来,“大人,官场上为人处事要学会圆滑,左右逢源也是必不可少的,某些时候还要会做表面功夫。大人毕竟初来乍到,不必太过亲近吴府,却也不能与吴府划清界限。这次约见,大人必须去,而且要听一听吴老爷要说什么。”
于正雄听的认真,“然后呢?若是吴老爷暗示本官给古府下绊子,本官该当如何?”
张师爷回道,“大人多虑了。以吴老爷的精明,第一次见面定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拉拢关系。吴老爷会通过这样一次会面观察大人、琢磨大人。若是他觉得能够拿下大人,定会再见一次,并试探大人能不能帮忙做些事。与之相反,他觉得大人不会靠向他,他再不会联系大人,会另寻目标。”
于正雄坐到了椅子上,“依师爷的意思,赴约是最明智的?”
张师爷一边收拾着桌上的卷宗,一边答,“是,大人。见一面,对大人没有任何坏处,大人也可以观察吴老爷、琢磨吴老爷,若是大人能够发现什么端倪,可说与萧大人听。”
于正雄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那好,本官后天定赴吴老爷的约。”他的官职来之不易,因此他自到任之日起便做事小心谨慎,不允许自己踏错一步。再者,他初入官场,不懂的事太多,因此公事上他基本事事都与师爷商量着来。
张师爷,“大人,还有一事。”
于正雄,“说。”
张师爷,“小人听闻,古小姐近来要购置大面积的良田或荒地,只是还没有遇上合适的。小人查了一下,镇外北边的孙家村与冯家村之间有一片近百亩的荒坡。”意思是,可以把这一消息传给古府。这是一个向古府示好的机会。古府背后有御史大人撑腰,示好是必须的。
于正雄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为了尽快了解自己的辖地,他下足了工夫,一有时间便会查阅各方面的卷宗。张师爷一提荒坡,他迅速搜寻记忆中关于这方面的信息,立马就找到了。他说道,“白大人离任前说过,农人们以前开垦过那边的荒坡。农人们试种两三年,却发现那里只长荒草,不长粮食。这样的地,说与古府不妥。”
张师爷有自己的一套说词,“大人别忘了,那可是种出了冬小麦的古府。再者,小人让人传消息时,定会把农人们所说的只长荒草、不长粮食的话带上。”总之,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示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
于正雄也想到了春季时轰动辉州的冬小麦一事,“你看着办吧!”他本以为,朝廷会下令让康溪镇的农人们大面积地种植冬小麦。不曾想,关于这方面朝廷没有任何动静。虽然如此,在古府种植冬小麦的时候,他这个新到任的县辅还是亲临田间地头看了一下。
张师爷又说道,“大人,冯家村往北到凉州的边界,有荒地近千亩,还有一座小山头。”
于正雄犹豫,“这……”即便古府真的有意买下大面积的荒地,可那里近千亩,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出粮食来,古府敢冒这个险买下来吗?其实他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人,现在的他正在学习如何当官,因此他在决断前时不时地会犹豫一些,而犹豫的工夫,他一是想听听师爷的意见,二是在思考。到了最后,拍板的还是他自己。
张师爷微笑道,“大人,我们只是告知哪里有荒地而已。再者,若是古府真能在荒地上种出粮食来,整个康溪镇食不果腹之人会大大减少,大人也能在功劳簿上记上一笔。”买不买,古府自己拿主意。他们只是好心提供了荒地的消息而已。
于正雄点头,“好,依你的意思办。不过有一样,一定要传话的说清楚,以前有农人开垦过,但没有多少收成这一项。”
事情这么定了下来。到了第二日,张师爷派人叫了程牙人过去说话。
程牙人从张师傅那边告辞出来,立刻去了古府见管家古强。
送走了程牙人,古管家立刻派苏妈妈去内院找青舒。
青舒得知古管家有事禀报,放下手中的针线去了书房,并通知古管家到书房说话。
青舒坐在书案后,“听说程牙人来过?”
古管家禀报,“是的,小姐。衙门里的张师爷让程牙人来传话,说是镇外北边的孙家村与冯家村之间有一片近百亩的荒坡。还有,冯家村往北到凉州的边界,有荒地近千亩,还有一座小山头。”
青舒的眼一亮,“正愁找不到大片的土地,这是个好消息。”
古管家,“小姐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先说近百亩的荒坡,听说过去有农人开垦出来种过粮食,只是那里只长荒草、不长粮食。因此,农人们放弃了,再没人去动过这处荒坡。再说近千亩的荒地,开出来种,虽然不至于颗粒无收,可交完极低的荒地税,基本就剩不下什么了。再有那座小山,又不能种粮食,小姐要来何用?”
青舒笑问,“这些都是张师爷要程牙人转告的?”
古管家,“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