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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暖轻抬手,只觉得手指冰凉:“慕红雪这两天在做什么?”
“小姐,公主只是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门。”
欧阳暖点头,慕红雪是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吧,时间,真的迫在眉睫……
太子府
静谧的夜里,肖衍手中捧着一本奏章,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双亮如明星的双眸,肖衍一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怒意和挫败。
为什么,他总是无法忘记欧阳暖!为什么,她总是待他如此冷淡!他究竟有什么比不上肖重华的地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偏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肖衍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滚开!”
“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绿珠委屈地收回了手,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肖衍回头看见她,面色也冷冷的:“我不是吩咐过了吗,现在不许让任何人进书房!”
旁边的人吓得面无人色,吓得跪倒在地:“奴才……奴才是……”绿珠是太子的新宠,在这府里连林妃娘娘都让她三分,接连三位侧妃因为得罪她而被太子严厉训斥,谁还敢招惹她?
“我担心您的身体,才非要进来的。您究竟是怎么了,这几日以来都没有来过我那里……”绿珠泪水终于不停地掉下来,她的确是出身风尘,所以哭起来梨花带雨。肖衍平日里看到的都是欧阳暖淡漠的表情,当初突然看到绿珠那张相似的脸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他也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将欧阳暖放下了。可是当那天的宴会上再次看见欧阳暖,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忘记她!再看绿珠,越发显得矫揉造作,令人厌恶!
肖衍看的心烦意乱,挥手道:“算了,既然来了,帮我倒一杯酒。”
绿珠赶紧擦去泪水,上来替他斟酒,肖衍看也不看,一口喝了下去。
半盏酒下去,肖衍已经有些微醺。绿珠看到这情形,微笑起来,对一旁的侍从吩咐:“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侍从依言退了下去。绿珠转身委进肖衍的怀中:“殿下……您要好好疼爱绿珠呀……”她就不相信,欧阳暖那么高贵端庄的贵族女子,会比风流入骨的自己更吸引人,她好不容易才能攀附上太子,怎么能够轻易就放手!
肖衍却没有回答,他翻来覆去地想,想过去与欧阳暖相处的每一刻,她对自己永远只是淡漠的笑容,客气有礼的举动,然而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她那双闪烁着晶光的眼睛。他一边想,一边低头瞧着绿珠,却在混沌之中将她看成了另一个人,不由得心潮澎湃,一把将她抓住:“就算我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难道我这些日子受到的痛苦还不够吗?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绿珠一愣,莫名所以地看着他。
肖衍醉眼朦胧,继续喃喃说道,“我知道,你就是讨厌我。肖重华有什么好?告诉你,我随时都可以置他于死地!”说着,他就狠狠地咬在绿珠的嘴上,仿佛要把她吞噬殆尽一般凶狠。
绿珠是知道对方将她当做别人的替身,但她并不在意,反而对肖衍更加的温柔。肖衍咬着咬着,突然在朦胧中看到那张相似的脸,醉意中的那一腔怒火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竟然又怜又爱地吻着那漂亮的眼睛,耐着性子,细声软语地哄着,“暖儿……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根本已经分不清自己抱着的人是谁的肖衍,小声呢喃着,安慰着:“过去对你不好,我也没法挽回。可是只要你肯来我身边,我什么都会给你……”
早晨,肖衍在一阵宿醉后的头痛中醒来,看着身边不着寸缕的女子,突然有一阵欣喜若狂的感觉,却在看清她的脸后……皱起了眉头。
绿珠刚要过来,却被他一把推开:“好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出去吧。”
绿珠目光一柔,就要说什么,外面突然有侍从禀报道:“太子殿下,燕王府有消息传来了。”
肖衍一愣,快速披上衣服起来,从侍从手里接过密信,看了一眼便冷笑起来。
好,那个病秧子醒的正是时候。
旁边的绿珠看了一眼那密信,垂下眼睛去,肖衍冷冷看了她一眼:“还不出去!”
“是!”绿珠柔顺地披上衣服离开了,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肖衍的脸色,心道太子果真是喜怒无常,外人看来他对自己是宠爱有加,实际上他不过把她当做替代品和一个玩物,的确是靠不上的,还不如林妃娘娘……想到这里,她快速地吩咐外头的丫头:“走,去墨荷斋。”
燕王府
肖重君醒了,肖重华一大早便已经赶过去看他。欧阳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要紧的时候,肖重君——她还以为对方一辈子都清醒不了了。她认为,董妃死了,肖重君自己的封号也被撤销,甚至皇帝还下了一道旨意将他贬为庶民,这种沉重的打击落到他身上,他一定是无法承受的。可是一连过了两天,那边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传过来一句话。
在这种静谧的气氛中,欧阳暖感到了一种不安。肖重君若是大吵大闹,她还觉得这件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他这样平静,反而不是好事,依照肖重君的性格,不能发泄出来,便是在心中偷偷怨恨,这种怨恨,带来的结果将是很可怕的。但他毕竟是燕王的亲生儿子,就算已经证明了他是庶出,也不会改变他在燕王和肖重华心中的地位,尤其是肖重华,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将这个兄长当做最敬重的人,他不松口,谁也不能开口让肖重君离开这里。
若是让欧阳暖自己选择,留一个不定时发作的毒瘤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若有一天有人告诉她,欧阳爵不是她的亲弟弟,而是与她有杀母之仇的人的儿子,她会怎么样呢?只怕会精神崩溃吧,将心比心,她能够理解肖重华此刻的心情。
“红玉,你刚才说,肖重君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和世子说没关系?”
“是,安泰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他每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读书,偶尔约世子饮茶,其他的都和往常一样。”
“哦?他现在已经能起身了吗?”
“是,太医说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可以适当下床走一走。”
欧阳暖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啊,还真是难办。她一边想,一边思索让肖重君离开这里去江南休养的可能性。这京都是是非之地,迟早会变得十分危险,如果是养病这样的理由,肖重华若是知道,也会同意吧。
“世子现在哪里?”
菖蒲皱了皱眉头说道:“世子去看望大公子了。”自从肖重君没了封号,便被人称呼为大公子了。说完,她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对欧阳暖说:“奴婢听说,现在大公子的脾气很好,再也不打骂下人了,对待咱们世子也是兄友弟恭的,很客气呢!”
欧阳暖皱起眉头,不怕他胡搅蛮缠,就怕他客客气气啊,也不知道肖重君心里都在打什么主意。
一旁的红玉显然也觉得不对劲,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派人去盯着?”
欧阳暖摇了摇头,她不想让燕王和肖重华觉得她是在监视肖重君,再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容不下这个病怏怏的庶出大哥呢!想到这里,她站起来,道:“世子现在也在那里吧,我也应该去看望一下大哥才对。”
肖重君大病初愈,她这个做弟媳妇的去看望一下,似乎也并不奇怪,正好肖重华也在,她就看看肖重君究竟想要做什么!
路途并不远,但因为欧阳暖怀了孕,红玉便吩咐人准备了一顶轻便的软轿,红玉和菖蒲跟着轿子,来到肖重君的院子里。
欧阳暖下了轿子,安泰院的丫头一见她来了,立刻笑盈盈地迎上来,道:“世子妃稍后,奴婢这就去禀报。”
欧阳暖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就在这时候,门帘突然掀开,一个形容美丽的丫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着欧阳暖,福了福,笑了笑,说:“世子妃请进吧!”
这丫头虽然表面很是镇定,可是欧阳暖却觉得她的眼光有些闪烁不定,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那丫头见欧阳暖的目光突然向自己扫来,有些心虚,连忙低下了头。
欧阳暖心中更觉奇怪了,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我从未见过?”
那丫头抬起头,笑道:“奴婢是新来的,名叫笑桃,世子妃没见过奴婢是因为奴婢都在这院子里伺候大公子,从来不出门的。”
笑桃?欧阳暖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曾经命人将这安泰院上上下下换了人,大多数都是从府外挑了聪明伶俐的进来,这个笑桃想必也是刚进府一两个月的了。欧阳暖看了一眼她的容貌,心道这肖重君身旁的丫头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莫非这一个也是收了房吗?随即又觉得不可能,肖重君才刚刚醒了没几天,哪儿有这种闲心思。
可是,这丫头又说不出哪里让人觉得古怪,欧阳暖对她淡淡一笑,心想回头应该让人再仔细查一查这丫头的底细,便走了进去。
她走进去,却见肖重华和肖重君两个人正坐着对弈。
欧阳暖叫了一声:“大哥。”
肖重君手里正拿着一颗棋子,不知在想什么,近乎入神的模样。欧阳暖的声音轻柔,他没听见,肖重华见到这情形,便又清晰地喊了一声:“大哥?暖儿来了!”
一听到这声音,肖重君全身猛地一颤,像是吓了一跳似地,手里的棋子啪嗒一声掉在棋盘上,他转过头来看着欧阳暖,面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欧阳暖有种感觉,她觉得肖重君刚才根本不像是在思考下一步棋子该怎么走,倒像是在想什么令他难以自拔的难题——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肖重华比欧阳暖更早留意到肖重君的神色,他语带关切的问道。
欧阳暖看了一眼肖重君的神情,只觉得他的面色看起来更加矛盾了。
肖重君正要说什么,可就在这时,笑桃突然出声:“大公子,您吃药的时间到了。”
肖重君听了她的话,怔了怔,刚才的复杂表情在一瞬间消失不见,面上变得一片死寂,他冷漠地道:“待会儿再吃药吧!没看到我在下棋吗?”
欧阳暖注意到,笑桃似乎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笑桃看到肖重君恢复正常,会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欧阳暖看了看肖重君的脸色,他的身上隐隐透出药的气味,但是气色不错,看样子已无大碍,不过眼睛下面能看到些许的青色,看来昨晚睡的不算好。
欧阳暖柔声说:“大哥,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肖重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说:“多谢弟妹关心,已经没事了。”语气非常的温和,欧阳暖只觉得他还从来没对自己这样客气过。原本她以为,经过董妃一事,他们已经算是彻底翻脸了!现在的肖重君,已经知道董妃是他的亲生母亲了,并且也知道,董妃是因为自己才会倒台的,甚至还赔上了一条性命,可看到他如此平静的面容,欧阳暖几乎要以为董氏跟他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了!欧阳暖想借机会试探一下,可当着肖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