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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
五十余辆新战车,停靠在军营右翼腹地,最精锐的铁甲营军帐环绕之中。有二十名士兵手持钢刀,矗立营门口守卫。周围一片寂静,除了刚刚回营躺下的那队铁甲兵营帐,还传出些动静。
夜色迷蒙,有名士兵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不对劲,对身旁人道:“闻到什么没?”
身旁士兵摇头,便在此刻,听到有人高声惊呼:“走水了!”
众人回头一望,骇然大惊——数出营帐冒出滚滚浓烟,已有火苗如赤蛇,从帐后熊熊燃起。
“快救火!”许多人立刻跑去拿水龙和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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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兵!胥兵偷袭大营了!”又有人喊道,疾疾从营帐中冲出来,对营门口士兵道:“快去禀报大王!”
铁甲营乱成一团,但负责战车守卫的军官极为冷静,厉喝道:“都别慌!救火自有别人去!咱们守住战车!”顷刻聚了百余人,朝战车冲去。
“有人偷战车!”又有人吼道!
只见两道黑影,不知何时已扛起辆战车,正往外奔去。众兵士大吃一惊——那战车有数千斤之重,需要数人才能抱起,那两人扛着,竟似极为轻松,速度快得惊人,连接几跃,便要出大营。
那军官正欲带人追上,忽见刚刚才回来的马骐校尉,带着一队人先冲了上去,个个凶神恶煞:“拦住贼人!戴罪立功!”军官精神一振,带人也冲了上去!
赵魄接到胥兵偷袭大营、偷走一架战车的消息时,震怒万分。
“可追得上?”他问。
士兵点头:“马骐校尉立刻率人追了上去,那两人扛着战车,必定走不远。”
“再多派些人!”赵魄这才微微放心,须知他近日连赢数仗,靠的就是战车对胥兵的心理威慑。倘若被胥兵盗了去仿制,只怕此消彼长,十分不妙。
只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细细一想,忽的脸色大变道:“去各处军帐看看!”
片刻后,士兵来报:“大王!马骐校尉营、营帐中,有、有许多火油。”
赵魄脸色大变,一下子坐倒,半阵不语。
***
马骐带着百余士兵,骑马跑出了二十余里,察觉身后仍有几十铁甲兵远远跟随。他朝前方打了个呼哨,抬着战车的两人便站定,众人纷纷扯下脸上人皮,俱是一脸鲜血,又恶心又恐怖。
扮作马骐和何舒怀的,正是最善易容乔装的两名游侠,故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而扛着战车的,不正是步千洐和杨修苦!
带兵追上来的青仑军官,远远听到笑声,有些惊疑不定。但见前方皆是青仑士兵装束,还道他们包围了盗车人,连忙迎上去。
谁知刚追了几步,那些“自己人”已掉头持兵器冲了过来。
片刻后,地上添了数十具尸身,百余江湖侠士翻身上马,拥着战车,连夜往湖苏城去了。
☆、88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86、87两章重写了,如果没有看重写版的,回头去看哈!
这一章瘦点,先放上来,还没写完,等会儿再写一部分,再放一章,肯定也瘦,没办法,我感冒没好,就是短小君~~~
对了,下章没肉,伤还没完全好呢。下章走剧情~
两日后;掌灯时分。
破月躺在湖苏城一间普通军帐里,拿着玉佩,一遍遍勾勒过“千洐”二字,仿佛一颗心也随着婉约细腻的笔锋;千回百转。
正甜蜜的忧虑着;忽听外间喧嚣声起;许多声音远远近近在喊:“步将军”。她一下子坐直;刚扶着床站起;分明听到一片嘈杂声中;熟悉的脚步声沉稳而略带急促的靠近。
“姑爷!”守在外间的清心教弟子欢欣雀跃。
“她可好?”低沉的声音似乎还有未褪的爽朗笑意;却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期盼;“睡下了吗?”
弟子答道:“夜间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他没出声,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惊扰她。破月听得心急,不由得低喊:“我还没睡!”
弟子噗嗤一笑,他没出声,但破月猜他的嘴角一定弯了。眼见帐门被他挑起,忽听有人喊:“步将军,快些,大将军和大殿下都等着你呢!”
他单手挑着帐门,颀长身躯侧立着,破月看不到他的面容,却能听到他压低的嗓音中逸出满满的笑意:“我去去便来。”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匆匆探头,刚朝营帐里望了一眼,身旁已有人笑道:“猴急什么!敢让大将军等?”帐门被人放下,脚步声又远了。
破月哪里还睡得着?脸上都要笑开了花。正坐立不安时,数名清心教弟子进帐拜见。
破月见她们多多少少有伤,大为感动,亲手将她们一个个扶起。以前破月根本不想当这个教主,没料到这次有难,她们竟冒死营救。她并不扭捏,立刻表示之前不够负责,今后一定专心打理教务,倒叫众弟子们喜出望外。
几位年轻弟子兴高采烈说起这几日经历,只令破月又惊喜又佩服,同时也甚为懊恼,自己没能加入。
“教主,姑爷实在是智勇双全、才貌兼备的好男儿!”一弟子道。
破月失笑,但也不谦虚:“他是很好。”话音刚落,便见帐门挑起,一道颀长身影步入站定。
破月一愣。教众们见她神色,也回头望去,惧是一怔。
步千洐换了件干净的黑色长衫,没有束腰,宽大的袍子显得极为松散疏懒,更衬得他体格高大修挺。微湿的墨色长发披散肩头,脸上干净白皙,胡渣也刮得干干净净,眉目越发生动俊朗。哪里还是日前杀伐果断的将军,分明是洒脱风流的青年。
其实步千洐跟赵将军等人议完事,特意去洗了澡。方才虽听到帐中有旁人,但没想到会有数十人。这一路,他与江湖游侠们称兄道弟格外亲热,对着清心教女子却是老成持重、不拘言笑。此时被众人瞧见,自己刻意梳洗打扮了才来见破月,不由得老脸微烫。
他和破月互望着,俱是眸光闪动,面颊发红。年轻弟子低声失笑,年长姑姑亦是忍俊不止道:“咱们先告退,别打扰姑爷和教主团聚。”一行人快速退了出去,经过步千洐身旁时,一个二个脆生生喊“姑爷万福”。步千洐沉着脸,不动声色的点头。待人都走完了,一双黑漆漆的眸盯着破月,缓步逼近。
破月被瞧得微垂下头,他叹息一声,坐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你真是冒险……”破月嗔怪道,肩膀被他轻轻一推,已倒在床上。
同生共死后,唯有热切到窒息的拥吻、几近狂乱的爱/抚,才能释放男儿一直压抑的深沉爱意。可他亦是小心翼翼,趴在她身上,不敢压到一点。听到她呼吸有点急促,立刻移开唇,黑沉沉的眸近在咫尺:“可是不舒服?”
“没有……”破月伸手轻戳他的胸膛,“你的伤都好了吧?”
“一点小伤,无碍。”步千洐抓起她的手扣住,唇舌从她额头一路往下缱眷流连,“月儿,我要升官了。”
破月并不在意他的官职,但却替他高兴:“哦?”
“嗯……”他咬着她的脖子,热气喷在她耳后,痒死了,“大将军说,青仑城歼敌万余、又盗来战车,功劳甚大。他会跟皇上请旨,提拔我为前将军。大皇子没说什么。”
破月大喜:“三品!太好了!”要知赵初肃是一品大员,但二品迄今还是闲置。也就是说,他在军中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步千洐笑着点头:“今后你夫君也算是一国大将,手握重兵,断不会再累你受苦。等平定青仑回帝京面圣听封,有了将军府,咱们也算有个家了。你便可专心给我生个小将军。”
破月原本听得豪情万丈,最后却来这么不正经一句,便学之前同僚笑骂:“猴急什么!”
步千洐跟她鼻尖挨着鼻尖,哑着嗓子道:“我可是认真的。一旦青仑平定,咱们再欢好时,最后那会儿,我……可就不□了。”
这些羞人的话,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舌低喃出来,破月听得又羞又喜,低低“
嗯”了一声。步千洐瞧着她酡红的脸色,眼神越发幽深,低哄:“把裙子脱了。”
破月有些吃惊,她毕竟伤未痊愈,可他似乎想要?破月犹豫片刻,牵着他的手来到腰上:“那你……动作轻些。”
他含笑“嗯”了一声,抽掉腰带,先将她上衫撩起,眼神越发炙热,伸出大手,像是要过干瘾般,左右各用力揉了揉,眉目又舒展了几分,这才心满意足将她长裙亵裤都往下褪了几分。
因为只褪到大腿根,一切美好幽秘半遮半掩,破月被他撩得呼吸急促,双腿轻拢,他嗓子一阵干涸,终于是忍不住,俯头在温热处亲了亲,听得破月嘤咛一声,他深呼吸几口气,心中暗骂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强自压抑,目光移到她腰上伤口,轻轻抚了抚:“还疼吗?”
破月整个人都酥了,迷迷糊糊道:“有点儿……”
他仔细看着那深红豁口,虽然已经结痂,依旧触目惊心。心中爱怜不已,重新将她衣裤穿好,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抱进怀里:“心疼死我了。”
破月此刻关注的不是伤口,瞪大眼:“你是要看伤口?”
步千洐怕自己把持不住,不敢亲她,头埋在她长发里,含笑道:“月儿以为我要干什么?我本没其他意思,不过你让夫君做什么,夫君就做什么。”
“……没什么。”破月耳根都红了,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调自己!
步千洐心念一动,道:“方才我亲你那儿,你似乎很喜欢。要不我……”
“不用!”破月立刻阻住他的话头。
步千洐见她侧脸红得想要滴下血来,忍不住继续逗她:“我在军中,也见过一些……图册。其实还有许多的招数……等你好了,咱们可以练练……譬如……”他在她耳边低语说了许多,听得破月身体都有些胀痛难耐。
“不许说了!我身体还没大好,你不许乱来。我要睡了!”她抗议,转身背对着他。
步千洐倒真的不放心她的身体,这才放过,将她毫无间隙的锁在怀里,也觉精神疲惫,放心睡去。
破月却不是很困,听着他沉稳匀长的呼吸,只觉得心头莫名焦躁。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步千洐挑起的火还没解,自然不舒服。她只是想起方才他的挑/逗,又好笑又愤恨。心念一转,开始用后背和臀,轻轻的蹭他的腿间。
不多时,便感觉
到什么东西昂然抬头,抵住自己。而身后人的呼吸亦是急促,显然是醒了。破月哼了一声,装作迷迷糊糊:“阿步,伤口……有点痒,有点疼……”
他的大手几乎立刻探入她的衣服,捂在伤口处,热力源源不断传来,他声音低柔关切:“好些了吗?”破月感觉到某处似乎又低下了头,心道男人这玩意儿真是奇怪,这么能屈能伸,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步千洐听得分明,故作狞笑:“小妖精……”大手毫不犹豫往下方湿漉处探去。
89
89、v章 。。。
五日后。
积雪皑皑、天地苍茫;偌大的湖苏城仿佛也染上了冬日的倦意,格外静谧暗沉。唯有军营中遥遥传来的士兵操练声;是世间唯一的活气。
懒洋洋的午后,营外远哨士兵忽听一骑快马从官道纷沓而来;踩风踏雪声如沙漏,疾疾如催魂夺命。再过得片刻,便见一人一骑伏身快冲而来。
“来者何人?”士兵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