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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
“最近朝中多事,你的动作要轻一点,六王爷与丞相那只老狐狸盯了我们许久,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他的话让珍亦儒眉头一皱,难道说自己的动作祖父一直都知道?还以为他会阻拦自己,或许,祖父的野心比自己还要大呢。
出了大厅,那阴柔的男子深吸了口气,他目光一沉消失在拐角处。
阴暗的小屋子里,那黑袍男子正捣鼓着什么,珍亦儒的脚步停留在门口,只是轻轻敲了敲门,要知道,傀大师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连带他身边的空气,都要小心翼翼。
质押一声,门缓缓打开,黑袍之下那有些青黑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公子,你来了。”
珍亦儒听着他的语气便知道,“我要的东西做好了?”
“嘿嘿……”沙哑难听的笑声传来,“公子请进。”
整间屋子除了门口透进来的光鲜,竟是一点缝隙也没有,那瓶瓶罐罐整齐的摆在地面上,珍亦儒知道,恐怕这些罐子里养的,便是自己找遍元熙和霍跋收集来的各种毒虫。
一个朱砂色的小瓷瓶静静的放在木桌上,傀大师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这是老夫用春季狐狸的精血练成的媚情丹,绝对不是你们元熙的炼丹师能比的。”
珍亦儒的眼中带着笑,“如此甚好。”
“嘿嘿……公子,好好享用。”傀大师诡异一笑,便转过身去,“公子答应老夫的事情可别忘了。”
“自然不会,傀大师就安心的在元熙住下,为我办事。”
……
奢华的宫殿里,唯美的粉色帷幔轻轻飘荡着,外头下着白雪,而室内却是一片温暖。
妖娆的女子玲珑的匍匐在柔软的绒被上,那薄纱隐隐的透出那白皙光滑的肌肤,紧实的大腿缓缓的挪动着,如此香艳的场景令人浮想联翩。
空气中飘散着迷离香气,精美的容颜带着一丝享受的表情,一双大手从背后伸出,轻轻摩擦着那微张的红唇。
一阵温热覆上那光滑的大腿,将那薄纱缓缓撩起,女子嘤咛一笑,“呵呵,你来了,还以为都要把我忘了。”
男子的气息喷在女子那脖颈上,“怎么会呢,如此美味,恨不得每日细细品尝。”
“就会这些甜言蜜语,那怎么老是让那老头子来!”身下的女子突然转过身来,双腿跨在了那男子的腰肢,动作暧昧,带着肆意的引诱。
“小妖精!”男子轻笑一声,他的大手轻轻拿捏着那白皙的浑圆,突然,手指尖一颗红色的药丸推进了女子的唇间。
“这是什么?!”
“好东西!”男子的语气带着深意,引得身下的女子一阵娇笑,而后她的眼睛越发的迷离,从腹部传来一阵阵热意,那暧昧的呼吸带着银铃般的嘤咛,“这,这是……”
女子如蛇一般缠上了男子的腰身,“你,你……”
“喜欢吗?”男子的大手肆意的在女子身上游移,这药效居然如此之快,确实令人惊讶。
然而,此刻的女子只觉得意识有些混沌,她急促的闻着男子身上的香味,“……喜欢。”
飘散的帷幔遮掩着那炙热的春色,外头一片寒冷,而守在门口的宫人一动不动,好像听不见里头传出来的阵阵喘息。
而另一头,雍容的妇人端坐于檀木椅上,那金色的护甲尖锐的划在光华的桌面上,四周回荡着那幽幽的琴声,儒雅的男子沉迷的抚着手中的琴弦,那醉人的琴意让妇人安详的闭着眼,精心的感受着。
一曲终了,太后缓缓睁开眼来,她的眼角带着笑意,“芝书,此曲可有名字?”
乐圣微微一笑,“请太后赐名。”
“那,就叫无缘之情吧,你觉得如何?”太后的话让乐圣一愣,他缓缓低下头来看着那琴弦,无缘之情?难道是他的错觉,为什么总觉得这几日太后的态度有些奇怪。
看着那沉默的男子,太后缓缓站起身来,“芝书,留在哀家身边多年,也没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这是哀家的疏忽,你可有中意的女子?哀家可以帮你保媒。”
乐圣的身子一僵,他避开了目光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
“怎么了?难道那女子的身世不好?”太后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心。
“不,不是,只是微臣并没有这个心思。”
“怎么没有,难不成你想一辈子与琴为伴?这样吧,哀家会帮你留意一下适合的女子,到时候让你们见个面多相处,这缘分也就这么来了。”太后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给乐圣拒绝的机会。
从太后的宫殿出来,乐圣只觉得精神有些恍惚,脑中尽是那些话语,难道说太后已经看出了什么?
穿过那熟悉的林间,儒雅的男人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在这里,他第一次碰见那美好的女子,身穿粉色衣裙的她可爱得如同落入凡间的仙子,她有些羞涩的笑着,后来他才知道,这就是太后一直挂在嘴边的朝阳公主。
也不知为何,时常可以在这片林间遇见她,而每一次,她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身为公主,却对谁都很柔和,仿佛所有的宫人都是她的朋友一般,渐渐的,只要有她的出现,自己的目光便会不由自主的追随过去。
当她问及自己愿不愿意教她弹琴时,还记得心中那种悸动的感觉,看着那对明亮的眼睛,便不自觉的答应了。
这片林子里的凉亭便成为他们交流琴艺的小小天地,她似乎继承了太后对于古琴的喜爱,自己竟会有一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那画面一遍遍的回荡在脑中,让乐圣的心情越发的阴郁。
风中传来一阵清香,男子微微抬起眼来,就看见了那一身洁白的女子。“芝书?”
朝阳看着那微微发呆的男子,心中有些疑惑,往日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太后的宫里弹琴吗,怎么会在这里站着。
男子看着那熟悉的面庞,雪白的狐裘下是一张美丽的脸,那对明亮的眼睛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乐圣的眼中闪了闪,脚下的步伐居然不由自主的迈开,朝阳只觉得浑身一阵温暖,那男子竟毫无预警的将她揽在了怀里。
“朝阳,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他的心不住的颤抖着,不知为什么,此刻竟有一种要失去这个女子的感觉。
朝阳一皱眉头,“芝书,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后和你说了什么?”
这轻柔的声音如春风一般拂过了男子有些浮躁的内心,感受着女子的呼吸,他竟觉得不太真实,“朝阳,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慌张的模样,朝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感受得到,男子那不安的内心。“愿意,芝书,我愿意。”
听着她的话,乐圣紧皱着眉头,理智告诉他这里是皇宫,他怀中的女子是当朝的公主,可是,身子就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
清幽的林间,只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放开了怀中的美丽女子,“朝阳,忘了我方才说的话吧,你我都不能走。”
他怎么能如此冲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两人势单力薄又能逃到哪里去,自己的安危是小,可是他不能害了她。
“芝书,我……”
“他说的对,你们不能走。”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两人心中一惊,这个声音……“王爷……”
纳兰夙华脸色阴沉,他上一次已经警告过两人,没想到这次依旧被他发现了,“本王的纵容看来是错的,与其让旁人看见传进父皇的耳中,不如就由本王亲自斩断这孽缘。”
两人皆是脸色一滞,这一次却不像从前那般慌张,乐圣紧紧的握着朝阳的手,看着那男子拔出软剑缓缓走来。
“芝书,这次,我和你一起。”朝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男子的心中一阵温暖,他转过头来与那对明亮的眼睛对视着,竟是默契一笑。
纳兰夙华停下了脚步,眼中一抹幽光闪过,凌厉的杀气迸现,那倒银光穿过几片雪花笔直地朝着两人刺去,浑厚的内力竟是将紧紧相牵的两人分了开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六王爷这是何意?!”身后响起了太子的声音,纳兰德一脸狐疑的走了过来,看着六王爷手中的软剑,表情阴郁。
居然在宫中拔剑相向,六王爷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朝阳,你没事吧?”太子走到朝阳公主身边,就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乐圣的眼中似有惊讶,六王爷方才将他们分开,怕是因为看见了太子的身影,他居然会帮他们?!
纳兰夙华冷冷一笑,“只是日子无趣,正好看见乐圣在这,本王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不懂武,就小试了一招。”
什么?!他的话让纳兰德一愣,谁都知道六王爷武功高强,他居然说要与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圣小试一招?“六王爷,这不太妥当吧?乐圣是太后身前的红人,若有什么损伤王爷是不是就要给个交代?”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把柄,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自负的男子。
西北连连传来好消息,那运河的冰层也凿得差不多了,这让太子的心有些飘飘然起来,果真,元熙不止六王爷一个人会办事。
“本王有伤到你么?”纳兰夙华的目光转向那处于惊讶中的乐圣身上,对方立刻反应过来,“没,没有,王爷剑法精湛。”
乐圣恭敬的俯下身来行了一礼,纳兰德眼中一闪,“乐圣,若是六王爷对你做了什么,就放心的说出来,本太子会为你做主的。”
做主?!纳兰夙华冷冷一笑,这里何时轮到他做主?“乐圣,既然太子说要为你做主,有什么就说出来。”
“六王爷,你这是在威胁吗?!”纳兰德愤怒的看着那阴冷的男子,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
乐圣惶恐的上前阻止,“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没有被六王爷为难。”
一旁的朝阳公主看着眼前的场景,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果真太子纳兰德转过目光向看她,“朝阳,你说,方才六王爷是不是拿剑指着乐圣?!”
此刻的朝阳觉得眼前的太子面部有些狰狞,顿时惊讶得往后退了几步。
“太子说是,便是了,本王就是拿剑指着他又如何?”纳兰夙华将那软剑收回剑鞘,他那挑衅的语气让纳兰德的脸色一红,确实,其实他心里知道,六王爷要是想在宫里杀一个人,难道父皇还会说什么不成?父皇的偏心如此明显,恐怕六王爷就算在宫中横着走,父皇也只会与他同仇敌忾。
乐圣看着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敌对的气流,当下便对朝阳使了个眼神,那美丽的女子恍然大悟,便默默的从角落里离开。
“微臣告退。”乐圣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纳兰德只觉得心中压抑得厉害,偏偏奈何他不得,响起母后的叮嘱,当下便深吸了口气,“本太子还有要事在身,此事便就此作罢,六王爷别忘记了,现在元熙还是父皇的天下。”不是你的!将来更不会是!纳兰德心中已经决定,等他登基为敌帝,他就要把六王爷派去边疆,眼不见为净!
看着那愤然离去的男子,纳兰夙华的脸色渐渐阴冷,最近太子的动作不像往常一般收敛,怕是连他也感到这宫中的不一样了吧。
……
傍晚时分,院外依旧下着小雪,寒风瑟瑟,可是屋内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