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姐怎的这般客气。”五姨娘尴尬的笑着,却仔细的观察着静夫人的脸色,“你我姐妹二人何来讲究这些个虚礼。”
热茶端上,一如往常一样,两个人各自聊着最近的事情,“六小姐的精神可好了?”
提起知琴,五姨娘的眼中闪了闪,“还不是那样,好歹愿意开口说话了。”可是她说的话,五姨娘却是不明白。
大夫说,六小姐的腿是好不了了,只能慢慢调理,让其精神恢复,起码还能像个正常的人,想起这些,五姨娘的心里便一阵心酸。
“哎,六小姐是个好孩子,怎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五妹妹就不曾听说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静夫人的话让五姨娘一愣,她当然想知道狩猎大会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毕竟皇上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提起此事,而知琴又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问她什么也不答,可是五姨娘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总觉得,与古雅有关,肯定是她!大夫人去了,二小姐又失了忆,这府中最快活的不就是四小姐了,肯定是她见不得自己的妹妹好,在狩猎大会上动了什么手脚。
“不提这些个烦心事了,姐姐不是喜欢昨日的小点吗?我再命人做些来,姐姐等着。”五姨娘立刻站起了身,静夫人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目光中满是深沉。
……
“二小姐真是画技超群,这副画可否赠予本皇子?”纳兰靖目光灼灼,看着眼前那绝美的女子,只见古兰盈盈的点头,“四皇子能喜欢,这是兰儿的福气。”
她的声音甜甜的,直接流进了纳兰靖的心田里,他心中欣喜,听说古兰醒后,他便一直想来看看,没想到今日一见,她竟是比从前更温婉了许多,府中的人说她记不清许多事情,可是这也无碍,只要她接受自己便好了。现在的古兰比从前更好亲近,纳兰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元熙皇请旨赐婚了。
“大哥!”这时候,古兰的表情一变,她高兴的站了起来,看着那渐渐靠近的男子,古睿有些疑惑的看着纳兰靖的身影,再看看自己的妹妹,当下明白了什么。
“参见皇子殿下。”
“哎,古兄何必多礼,我们很快便是一家人了……”纳兰靖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当下尴尬的笑了笑,却在看见古睿身旁的那个儒雅的男子后收敛了表情。
“五皇弟也在?”他怎么也在这,想起之前他对自己承诺的,对古兰并无特别的心思,纳兰靖立刻收敛了不悦的表情,差点忘记了,五皇弟现在已经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战线。
纳兰烨微微一笑,“皇弟只是来陪陪古副将,可是打扰了皇兄?”他的目光扫过一旁那绝美的女子,只见她始终保持着笑容,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微微行了一礼,“五皇子殿下。”
纳兰烨有些惊讶,难道真如传闻中所说,友安郡君自从受了伤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从前的她面对自己,也不会露出这种亲和的笑容,总给人一种傲慢之感,今日一见,却真的是娇羞明媚了许多。
“友安郡君不必多礼,身子可好些了?”他的话透露出一点关心。
古兰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如水,“已经好了许多。”她起身走到古睿身旁,“大哥,近日来憔悴了不少,晚上不如到妹妹的房中用膳?”
古睿看着那对真挚的双眼,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那句,“大哥,为什么不帮我们?!”那时候,那眼中的恨意是真实的,而现在,古睿有些犹豫,自己的妹妹真的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恨自己,便是好的。
“好,我们兄妹,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吃顿饭了。”
“不如这样,本皇子做东,晚上我们一起去京都那家福来酒楼,也当为了友安郡君因祸得福!”纳兰靖的话一说话,古兰便微微一笑,“那,可否让六王爷一起?兰儿还想谢谢他一直以来对兰儿的照顾。”
再场的三人一愣,六王爷?!纳兰靖的目光立刻变得有些阴郁,一直以来的照顾?难道说,六王爷私底下还和古兰接触过?
纳兰烨别有深意的看了古兰一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纳兰夙华似乎是对古雅有些特别,他对古兰的态度一直很冷淡,那为什么她会这么说?这个相府二小姐的行为,纳兰烨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古睿尴尬的笑了笑,“舍妹不懂事,还请皇子殿下恕罪。”纳兰靖亲自开口要做东,古兰怎么能提出邀请其他的男子,这不是显然不给四皇子面子吗?妹妹这是怎么了,虽说不记得许多事情,这种礼仪总是该注意的。
古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有些慌张的遮掩着,“是兰儿的错,皇子殿下可不要怪罪兰儿。”那盈盈的目光让纳兰靖心中一软,他怎么舍得怪罪这样的佳人呢?肯定是六王爷使了什么手段,看他平日里得了父皇的器重目中无人也就罢了,没想到私底下还想和自己的皇兄争夺美人,看来,他也是时候和太子商量一下,怎么让六王爷老实一点!
……
入夜。
“今日四皇子与五皇子都来了,大少爷便和二小姐与两位皇子一同去了京都的福来酒楼。”杨柳的语气满是不屑,在她看来,古兰似乎总是与众位皇子保持着暧昧的关系,这让身为女子的她很不齿。
古雅微微一笑,温柔可爱又美丽的女子哪个不想,现在的古兰在男子的眼中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难怪四皇子会如此痴迷了。
从袖中拿出静夫人今日默默顺回来的糕点,直到门口出现了一名男子,“慧平郡君久等了。”
门外,依旧守着两名黑衣人。
凌玉坐了下来,接过了古雅手中的糕点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屋内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果真如此!”
男子的话让古雅立刻严肃了表情,只听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深意,“这糕点中掺有白鹭,与那龙凤香混用,会变成一种慢性的毒药,并且最后毒素入体病入膏肓之时,一般的人是看不出其中毒的症状,只会觉得是某种瘟疫。”
瘟疫?!古雅的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老夫人房中也有那龙凤香,有人想要害人性命!如果相府同时有几人病逝,旁人一查,只会以为是瘟疫所致,人都是怕人祸上身,瘟疫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到时候此事将会不了了之,甚至整个相府都可能因此被封。
若不是母亲私自佩戴了那红麝珊瑚,让这毒性催发,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会是谁要这么做,古雅的脑中立刻浮现出那张阴气邪魅的脸,珍国公府!难道说,珍家想要借古兰的手将相府一并铲除?!
这一招未免太过狠毒,恐怕古淳毅自己也不会相信吧?他一手栽培的女儿竟会被他人所用,想要毁了整个相府。
当然,一切不过是猜测而已,古雅却知道,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医圣大人可否调制出一种香料消除龙凤香的药性?”既然对方已经挖了坑,不如将计就计,她倒想看看,最后是谁会露出狐狸尾巴。
几日过后,天越发的阴沉,大雪洋洋洒洒的落在这一片繁华的京都。
很快便是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今年因为大夫人的事情,老夫人决定低调一点,但再低调,也够下人们忙乎的。
“祖母,最近精神好了不少,兰儿的那香烛效果不错吧?”古兰撒娇的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吸引着老夫人的注意力,而古雅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帮老夫人沏着茶准备着小点。
“呵呵,兰儿的香料确实不错,这几天精神是越来越好了。”老夫人慈爱的笑着,古雅听着,心中却是明白,那香料就像罂粟一般能让人上瘾,每日闻着,就觉得越发的精神,可是虚的,却是内里。
默默的从袖中拿出一包粉末撒在那茶杯里,“祖母,喝口茶暖暖身子。”古雅乖巧的将茶水递到老夫人身边,看着她缓缓饮下。
这几日来,古雅就是这样慢慢的化解着那龙凤香的药性,古兰那边动手,她这边应对,这无趣的日子里也多了几分乐趣。
“妹妹觉得姐姐那香烛怎么样?闻得可适应?”古兰抬起头来,笑着看着古雅,清秀的女子微微点着头,“嫡姐送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妹妹喜欢就好。”古兰的笑容如春日一般明媚。
虽说是严冬,可宫里却赏了不少的盆栽鲜花,在元熙,年关这日必须大办,寓意着新的一年能红火昌顺,相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摆满了各色的鲜花,更增添了一分春的暖意。
披着狐裘的古兰正在院落里忙乎着,古雅看着那绝美的女子热情的帮下人们打着下手,其乐融融的模样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怜和杨柳对视了一眼,她们始终难以相信,这就是她们所认识的二小姐?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太过真实,只有古雅知道,这背后恐怕将迎来一个惊天的计划,年关?相府能过得去这个坎吗?
“咳咳……”屋里,静夫人咳嗽着,五姨娘一进来就看见那脸色苍白的妇人,她的心中划过一丝欣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语气却满是担忧。
“妹妹你来了,没事,可能是着凉了。”静夫人微微摆着手,五姨娘轻叹了口气,“最近都见不着老爷,否则他怎么忍心看着姐姐如此削瘦下去。”
她的话深深的刺痛着静夫人,确实,自己已经有多日没有见过老爷了,可是静夫人也明白,年关将至,朝中怕是有不少的事情。
“哎,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最近得了一匹上好的布料,待会便让人送来,年关之前给姐姐做套衣裳。”只希望到时候你还有力气穿上,五姨娘想着,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转身之际,她脸上的担忧瞬时化成了一片冷漠。
古雅从回廊的角落里满满走了出来,她一脚跨进屋子,“娘,辛苦你了。”
满满打了一盆热水,将静夫人脸上那憔悴的妆容抹去,很快便恢复了那红润的脸色,“雅儿,要不,这件事和老夫人商量一下?”
古雅只是慢慢摇了摇头,五姨娘只是个小角色,她充当了旁人的侩子手,却也是心甘情愿,而现在,某个人已经赢得了相府的人心,她口头上说的,老夫人并不一定会相信。
只有等那个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她才可以出其不意,一击毙命。
“那,老爷房里的香料……”静夫人担心的是,古兰也给古淳毅送去了那龙凤香。
“母亲放心,雅儿已经偷偷换过来了。”古雅垂着眼,淡淡的说着,静夫人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夫妻多年,母亲对父亲一心一意,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古雅看得明白,或许在古淳毅心中,女子不是用来传宗接代,就是用来为相府铺路的。
古兰确实也送了那香料给他,古雅突然觉得,高高在上的丞相也是那般可怜,自己疼爱的女儿,一手栽培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还想害他性命。为了让古淳毅深刻的体验到这次教训,古雅并没有换走他房中的香料。
因为朝中事务繁多,古淳毅在相府中呆的时间鲜少,他接触那香料不长,哪怕是最后毒发,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古雅就是想要让他的身体受损,才能不断的提醒他,自己的女儿古兰对他的恨有多么深刻。
“五姨娘,让兰儿来可是有事?”绝美的女子脱下狐裘,扫去了帽上的白雪。
“二小姐,三姨娘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