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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看,那熟悉的清秀字体印入眼帘,原本心中有些欣喜,而此刻却慢慢变冷。
一旁的刘誉书看着那变化的脸色有些疑惑。“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
纳兰夙华回过头去,看着刘誉书笑得高深莫测,“你自己看!”
那文雅的男子一愣,接过了信件,里面的内容让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王爷赎罪,微臣不知贱内竟会做出这种事情,微臣,微臣……”
“你还记得本王当日的话吗?”若是让他发现自己知法犯法,就别怪他不客气!此刻刘誉书心中一凉,他的英明,就要毁在那悍妇手上了!
这会,古雅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细细的品着茶,听着一旁的妇人天花乱坠的说着刘誉书在朝中办过的那些大事。
清秀的女子只是淡淡的笑着,相信很快,先生又要办一次大事了。
果真,不一会儿,那满身肃杀之气的男子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誉书,你怎么回来了?六王爷呢?!”
妇人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丝毫没有察觉男子脸色的异样。
那儒雅的男子瞪着双眼,突然右手高高举起,看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真想一掌将她打离自己的视线当中。
“你,你这是干什么?!”妇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道他还敢打她?!
想起她腹中的孩儿,刘誉书更是狠不下心肠,他痛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清秀女子,古雅是自己人,他不需要隐瞒什么。
“你是不是受了建城那些官员的东西?!”这冰冷的话语让妇人一愣,她心虚的低下头来,“你,你说什么呢,什么建城,什么官员,今天我可是一整天都没出府。”
一旁的古雅微微低下了头,嘴角却扬起了一丝讽刺。
“你敢做,还不敢认了?我这就去屋里搜!”刘誉书气的满脸通红,那妇人一听,立刻撒起泼来,“你搜?你去搜啊!我可怜的孩儿了,你爹爹不相信我们母子,还说你娘藏了东西!”
肥胖的身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撒野起来,古雅眉头一皱,慢慢走上前去。“先生何必如此,或许夫人真的没拿呢?”
古雅说着,目光却是集中了那妇人一头的金饰上,久久不能移开。
刘誉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伸出手拔出了其中一支陌生的金钗,“你,你说这个是什么?!”
“我,我……这个是我买的,不行吗?”
“你买的?你每次买金饰都会从账房取钱,我现在就去找那账簿,看是不是你买的!”刘誉书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妇人,哪知道,她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捶在男子的胸膛上,那单薄的身子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就算是我拿了那又怎么样?!既然人家送上门来,总没有拒绝的道理吧?你这个死心眼的东西,没有我,要等你升官发财,还不等到我头发都白了!”如此理直气壮,让刘誉书立刻愤怒的指着那悍妇。
“你,你,今日,我必须把你,休了!”
此话一出,那妇人愣了下,立刻回过神啊,“好啊,原来你早就想把我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狐媚子,想要纳妾了?!我可怜的孩儿啊,你爹不要我们娘两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提到腹中的孩儿,刘誉书便痛苦的咬着唇,古雅看在眼里,心想这男子未免太过优柔寡断,看来不彻底让他死心,他永远都会被这个悍妇吃得死死的。
“夫人,你肚子上的枕头掉了。”
掉了?!那肥胖的妇人心中一惊,立刻俯下身来四下寻找着,“你胡说!哪有掉!”
“肚子上的枕头?!四小姐,你,你方才说什么?”刘誉书捂着疼痛的胸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雅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夫人,今天早上的桂圆糕好吃吗?”
桂圆糕?自己明明叮嘱过,为了府中的孩儿绝对不可以再沾一口,她竟然……枕头?!刘誉书的心中有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他颤抖的身子缓缓靠近那妇人。
“你,你想怎么样?”
“夫人,你的肚子……”男子的目光集中在那隆起的腹部,让妇人心中一惊,“你,别过来!你不是不要我们娘两了吗,这孩子,我也不要了!你不是想纳妾吗?就不要再管我和孩儿了!”
然而,男子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挣扎,而是冲了上去朝着那腹部伸出了手。
“放开我,放开我!”
“夫人,你肚子上的枕头掉了。”古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纠缠中的两人一愣,刘誉书只觉得眼底有一片洁白,低头一看,就看见了那被揉得皱皱的枕头,而那肥胖的妇人,肚子便不再向从前那般鼓起。
男子无力的直起身来,他木楞的转过头去看着那清秀的女子,“四小姐,你,一直都知道吗?”
古雅垂着眼,看着那块枕头,而后听见一阵疯狂的尖叫,“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和誉书说了什么?还是说,在院中推我的人是你?!”
那妇人狠狠的盯着古雅的脸,突出伸出双手朝着她扑了过去。
“四小姐小心!”
然而,一道黑影闪过,那妇人只觉得身子悬空,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肥胖的身躯重重的落地,“哎呦——”
一名黑衣人满身杀气的出现在古雅身前,而后又迅速消失。
刘誉书愣在了当场,随后立刻想起妇人方才的举动,“你,你……”
“先生,还记得王爷说的话吗?此悍妇欺压你多年,如今又犯下如此大罪,你念在腹中孩儿无辜因此百般忍让,而现在呢?!”古雅一步步靠近,将刘誉书心中的伤一片片的撕下来。
男子轻喘着气,他皱着眉头,眼角竟是挂着泪。
“来人!”
立刻有几名侍卫上前,地上的妇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那男子,“你,你敢对我怎么样?!没有我,你怎么会有今日……”
古雅一个眼神,立刻有一名侍卫上前用破布堵住了那妇人的嘴。
“将她关起来,听候王爷发落,另外,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我刘誉书的夫人!”此话一出,男子只觉得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烟消云散,他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四小姐,真是多谢你……”
“先生不要怪雅儿便好。”毕竟,是她将刘誉书即将为人父的美梦打破。
轻叹了一口气,“是为师,没有福气。”
……
“你倒是喜欢管旁人的家务事。”窗外突然出现了那阴冷的男子,古雅依旧俯着身整理着衣衫。纳兰夙华看着那纤细的背影,“明日,本王就要离开了。”
古雅终于直起身来,“明日古雅也要随四婶回边城。”
纳兰夙华只觉得心中一滞,一想到明日他就要许久不能看见眼前的小女子,心情就莫名的烦躁。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古雅静等着身后男子的话,可是却能感觉到,他只是那么安静的站着。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古雅轻叹了口气,俯下身来继续整理着包袱。
“不如,你随本王离开?”久久之后,纳兰夙华终于开了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只是当时想了,便说了。
“王爷说笑了,古雅离开京都也有些时日,如今随四婶回边城也只是小住。”不知道为什么,古雅竟不想再听男子说下去,生怕听见什么奇怪的话。
纳兰夙华看着那始终不肯转过头来的女子,心中有些不悦。
寒风瑟瑟,吹进了屋子里,古雅只觉得四周有些安静,这才回过头去,发现窗边早已经没有了男子的身影。
纤细的女子慢慢走进,正要伸手去关门,眼前立刻就出现了那张俊美的容颜。
“你……”
纳兰夙华看着女子那窘迫的表情,竟是轻笑了出来。
“此次本王会查清是谁掳走了你,这口气,本王替你出了。”他的话让古雅有些惊讶,她的目光闪了闪,“那真是多谢王爷了。”
“无碍,你又欠了本王一个人情。”他理所当然的挑了下眉。
“……”
“那么,合作的事情王爷考虑得如何了?”既然他要离开,那就先将事情敲定了再说。
看着那认真的神情,纳兰夙华收起了笑容,“给本王一个理由。”
理由?!
“一个合作的理由。”纳兰夙华以为,谁继承皇位与他都没太大的关系,为何一定要与二皇兄合作?对于她和三皇兄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自己心中恼怒的根源。
然而,古雅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他一下,竟突然伸出手将窗户关上,却被另一双大手拦住,“怎么,生气了?”
这个小女子,真是心胸狭窄,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
“时候不早了,王爷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古雅的语气中带着疏离,若不是为了阻止那个男人的动作,她何必被眼前的这个古怪的六王爷戏耍。
然而,纳兰夙华的动作却是顿在那里,他的表情有些认真,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古雅那冷漠的脸。
“这次二皇兄提出的赈灾良策,莫不是也是你想的?”二皇子纳兰齐与五皇子纳兰烨的对策很快便实施下来,两个方法对于西北的灾情都起到了十分良好的效果,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元熙皇大喜,还奖赏了两位皇子,而古雅的举动却让纳兰夙华的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这个小女子,似乎一直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出谋划策,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谁做皇帝对她有什么影响吗?
“王爷说笑了,古雅一女流之辈,又怎么懂得朝堂之事。”还是这句话,古雅觉得,既然对方没有合作的诚意,为何自己要和盘托出?就让他猜去吧。
“哼,女流之辈?!”纳兰夙华的语气里满是不信,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她所表现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一名常年在深闺之中的小姐,若不是很早前便认识了她,他还会以前眼前的相府四小姐不过是假冒的。
“时候不早,古雅要休息了,王爷请便。”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看来,这个小女子果真无情无义得很。
“有。”
俊美的男子脸上立刻浮现出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欣喜。
“请王爷把窗户关上了再走。”
“……”
……
珍府之内,清幽的小筑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亦儒。”一名红衣男子无声的出现在屏风之后,琴声遂而停止。
“柳,听说,他要回来了。”珍亦儒的声音满是深沉,而那柔美的男子却只是淡淡一笑,“六王爷么?你是希望他回来,还是不希望?”
琴边那阴柔的男子幽幽一笑,“柳,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到底谁更强一点。”
红衣男子捋着自己胸前的长发,上一次在相府与他交过一次手,没想到中了他的毒还能全身而退,“对于医圣,你了解多少?”
他知道,六王爷的身后一直有医圣的支持,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在,自己的毒岂不是派不上用场。
珍亦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片刻,“柳,你提醒了我一件事。”他从未派人去细查过医圣的底细,元熙中人只知道医圣师承医仙,却不知道他的身份和背景,那样的外表,那样的气度,难道会只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吗。
“趁着六王爷还没回来,你,可要抓紧了!”红衣男子笑了笑,闪身消失在宁静的竹林里,留下了那一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