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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般聪明但就是不能解结。也不能握物作武器相斗,主要是因为大拇指没有人灵活。在下
去掉你的大拇指,你这条左臂虽然保全但已派不上多大用场了,快滚!”
大拇指断落在地,大汉狂叫一声,喝醉酒似的爬起,号叫着发疯似的逃命去了。
他在街前街后走了一圈,把程家派来的监视走狗赶得一干二净。
之后,他到了南大街程家,在屋前屋后走了一圈,把里面的人吓得魂飞天外,关门闭窗
惊但失措。
离开程家,他折回北大街出城而去,大踏步迳奔白河废堡程家的城外宅院。
山上的旧白河堡戒备森严,外围的暗椿与眼线皆已撤除。堡墙上刀枪如林,堡门紧闭。
他从容绕堡走了一圈,在众目睽睽下独自泰然而行,竟然没有人敢出来找他决战,让他
从容而来从容而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程家虽少了彭家兄妹,丢掉几个人,被印佩所震慑,但实力仍然
雄厚,白河堡人多势众。不可轻侮。
印佩看了白河堡的形势,知道要逼程家就范仍非其时,不可操之过急,因此暂时不作入
堡的打算。
回到廖家,他将所见告知廖树仁与教师方扬,说出自己的打算,然后着手准备。
廖家开设的店面,纷纷准备重新择日开张。
玉芙蓉彭容若被囚禁在一间斗室中,坚韧的牛筋索捆住了手脚,她像是失水的鱼,完全
绝了望。
她不甘心做待决之囚,不断下工夫要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唯一的办法是在光滑的砖地上
磨擦,磨了好半天,连一股牛筋也无法磨断。
四周的墙皆是光滑的木板,根本不能磨擦。房中没有其他的家具,无法加以利用。
总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脱身逃走。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瓷制烛台,心中一动,猛地挺身而起,用口咬住了烛台,运劲向
地面扔出。“乒乓!”烛台发出响声,但并未破裂。
她不死心,躺倒用并捆着的脚猛地一挑,烛台飞起,“啪”一声撞在板壁上。
糟,又白费工夫,烛台仍然完好无损。
她再次用脚拨出烛台,准备再次挑出,运足脚劲,猛地急拨。
脚距烛台不足半寸,烛台突然上升,被一只伸下的大手拾走了。
她吃了一惊,火速扭头。
印佩站在一旁,微笑着不住打量烛台,笑道:“百密一疏,这座烛台几乎被你利用了,
如果是砖墙,你定可将烛台打碎,用碎片来切割手脚的牛筋索了,必须取走。”
她心中大为不甘,却又无可如何,挺身坐起问道:“印三,你打算把我怎样?
印佩在她身旁蹲下,笑问:“玉芙蓉,你想我能怎样?”
“你如果不释放我……”
“在下不放。”
“彭家寨高手齐至,你将被千刀万剐。”
“真的?”
“家父决不会饶你。”
“哈哈!如果在下怕你彭家寨,便不会插手了,对不对?我看在下要替你打算打算。”
“你最好乖乖放我走。”
印佩虎目一转,突然在她的粉颊上掏了一把,笑道:“有了,想起来了我真傻。”
“你想起什么?你……你毛手毛脚……”
“玉芙蓉,你不是很美丽?”
“你……”
“同时,你不是心狠手辣么?”
“你想怎样?”
“同时,你眼高于顶,美丽,任性,骄傲,自以为是含笑杀人,不留余地。”
“你配教训我么?”她愠怒地叫。
印佩不加理会,继续往下说:“不过,彭家寨威震江湖,狂风剑客跺一下脚,天动地
摇,论威望,武林无出其右。”
“你知道就好。”
“在下初出江湖,是个江湖无名小卒。”
“你知道就好。”她模仿着印佩的口音说。
“牡丹虽好,终须绿叶扶持,又道是英雄是捧出来的。如果有象令尊这种江湖名宿提携
一二,在下不难在江湖上占一席地,对不对?”
玉芙蓉冷笑道:“如果你脱身事外,放我平安离开,也许本姑娘可以在家父面前,替你
美言一二。”
他鼓掌大笑道:“妙哉!如果令尊是在下的岳父,如何?”
玉芙蓉大吃一惊,粉面变色,叫道:“什么?你……你昏了头不成?”
“哈哈,在下清醒得很。”
“你……你这鬼念头……”
“我这念头十全十美,是成名的捷径,是登龙的妙方……”
“你少做梦,家父不将你碎尸万段才怪。”
“哈哈!他再狠,也不至于将女婿碎尸万段,这点我可以保证,你也可以保证。”
“你并不是家父的女婿。”
“当然是,咱们俩郎才女貌,珠联壁合,今天就双宿双飞鸳鸯比翼,令尊难道就不承认
是在下的泰山丈人?哈哈!他不承认也不行,生米已煮成熟饭,你想他敢不认?哈哈……”
怪笑声中,他抱住了玉芙蓉。
玉芙蓉挣扎,狂叫道:“放手!你……你……”
他轻狂地亲了一吻,两手捧住了玉芙蓉的双颊向后推,啧了一声说:“丽质天生,我见
犹怜,真想喝口水把你咽下。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说完,将她抱上床,轻薄地替她宽衣解带。
玉芙蓉这一生中,第一次遭遇这种无助的绝境,竟然吓糊涂了,不知如何是好,居然听
由他的摆布。
外裳解开,酥胸半露。
手接触她娇嫩的胸肌,她方如遭电殛,往昔的气焰完全消失无踪,惊惶地,泪光闪闪地
低叫:“印三,你……你不要如此侮辱我……”
印佩的手在发抖,这是他破天荒第一次触摸到少女凝脂似的肌肤,第一次看到少女半露
的酥胸,先前的有意作弄念头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勇气也化为乌有,放手扭转头,喃喃地
说:“老天!我……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他在替一个美丽的少女宽衣解带。
他脸红耳赤,心跳如擂鼓,像是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拼斗。
他转身走开,说:“抱歉,彭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玉芙蓉反而愣住了,嗫嚅着说:“你……你可恶……”
“在下本想吓唬你,磨一磨你的骄气。”
“你……”
“你一生没饶过谁,我真想……”
“你……”
“你用毒银花伤我,几乎要了我的命。我想,我有权向你报复。”
“但……你不能……”“我不侮辱你,我要杀死你。”他一字一吐地说。
玉芙蓉突然崩溃了,死的恐惧,比受辱更令她害怕,虚弱地说:“印佩,我……我不想
死。”
“你不死,你会再去杀别人。”
“我……”
他回身,拔剑出鞘向床接近。
玉芙蓉打一冷战,脸色死灰。
剑尖徐伸,伸向暴露在外的白嫩胸颈。
玉芙蓉闭上了凤目,流下了两行清泪。
剑尖停在她的胸喉之间,冷气彻骨。
玉芙蓉浑身发抖,泪下如雨。
他突然收了剑,翻转玉芙蓉的娇躯,解开捆手的牛筋索,转身便走,在房门口转头沉声
道:“你走吧,从后门出去,希望你不要再回来。”
说完,大踏步走了。
玉芙蓉好半天动弹不得,像是僵了。
她只感到浑身脱力,身上腻腻地冷汗仍在流,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似乎感到胸口的剑
尖仍然存在,空茫死寂的感觉涌上心头。
久久,她方惶然而起,像是做了一场恶梦,艰难地解开脚上的牛筋索,幽灵似的踱出门
外。
没有人拦阻他,廖勋站在天井中,冷冷地向她说:“印兄弟要你从后门出去,前门街上
有个叫令狐楚的人等你,敌友不明,因此印兄弟不放心,这是你的剑与百宝囊,物归原
主。”
她默默地接回剑与囊,一言不发走了。
入暮时分,印佩在廖家附近巡视一番,前街后街走了一圈,看是否有可疑的人物。
他已有了妥善安排,有意让程家的人明白,今晚他在廖家候敌,等前来骚扰袭击的人送
死。
其实,他已准备三更天到白河堡走走探虚实。
巡至后街,街角踱出令狐楚,拦住去路抱拳施礼,笑道:“印兄,借一步说话。”
他回了礼,也笑道:“令狐兄是为了彭容若来的,恐怕你老兄仍然失望,当仁不让,人
不能交给你。”
令狐楚淡淡一笑,摇头道:“在下认为,玉芙蓉留在你老兄手中,并无不可。”
“令狐兄明白就好。”
“用来做人质,程家投鼠忌器……”
“对,他们不敢前来自讨没趣。”
“因此,在下特地前来邀请印兄。”
“请我?”
“不错,请你至白河堡一行。”
“哦!令狐兄的意思是……”
“他们既然不敢来,咱们为何不敢去?”
“咱们?你……”
“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令狐楚语气肯定地说。
印佩冷静地打量着对方,希望能找出对方话中有多少分诚意。可惜令狐楚面目阴沉,是
属于喜怒不现词色,深藏不露的人。
但他已可肯定地猜出,令狐楚决不是彭容若的同伴,这点已可认定,不然该知道彭容若
已经不在廖家。
至于彭容若的去向,他却无从猜测。
久久,他沉着地问:“令狐兄,在下能信任你么?”
“在下希望能获得印兄的信任。”
他神色一转,笑道:“好,在下愿冒这点风险。”
令狐楚呵呵怪笑道:“办事那能没有风险?愿冒风险的人必是勇敢的人,我想,咱们必
能合作得圆满愉快。”
“对,希望咱们合作得圆满愉快。令狐兄,打算何时动身?”
“立即动身,如何?”
“太早了。”
“早些不好么?咱们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准备。”
“可是……”
“呵呵!你老兄是不是打算与彭姑娘亲热一番,再有劲办事?”
他也呵呵笑,说:“印某顶天立地,不是好色之徒。呵呵!彭客若确是人间绝色,但还
不至于今印某神魂颠倒,做出那种犯江湖大忌的事。”
“哦!印兄,食色性也……”
“是男人,除非他是天阉或是白痴,不然自然好色,但好有好之道,怎能乱来?咱们二
更天,在此见面,令狐兄认为如何?”
“好,一言为定。”
“二更天,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告辞。”
目送令狐楚去远,他心中嘀咕:“这家伙到底有何用意,是何来路?令人费解,晤!我
得防他一着。”
两人皆依时会面,悄然从城西北角越城而出。两人皆沉默地赶路,彼此皆不问对方的底
细。
走了半里地,令狐楚说:“咱们绕道堡北,越荒野而行,赶两步。”
“好,令狐兄定然地头熟,请。”
“在下领路。“令狐楚毫不谦让地说,声落,身形倏动,势如劲矢离弦,飞掠而走。
印佩心中国嘀咕:“好家伙,这是豹窜术,看你能支持多久?咱们较上了。”
令狐楚掠走如飞,穿林人伏迅捷无比,远出里外,没听到身后有声息,扭头一看,身后
鬼影俱无,夜黑如墨,树林下视界有限,看不见人影并非奇事,但为何听不到声息?心说:
“不到一里,便把他扔脱了,这小子他的轻功有限得很。”
既然印佩尚未跟来,便得出声招呼停下来等候。
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