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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好,却又不拿出来喝,我来了也没见先生碰过,这次算是托到了北信君的福了!”说着小心滋到了自己的嘴里,道:“咦?上次就喝出香来了,觉得没味,现在算是有一点了,可我就不明白它贵在什么地方!”
孙膑笑了一下,端起玉杯道:“北信君,请!”北信君笑着端起,他鼻子一吸,忽然眉头一皱!看向钟离氏,钟离氏见到北信君看自己,吓了一掉,忙侧过脸去了。北信君犹豫一下,见孙膑已经喝了,忙放在口边,微微一饮,已经知道了,原来不是茶,竟然是尿!
北信君再度看向钟离氏,见钟离氏还看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种后悔的光彩。北信君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小娘真是胆大包天,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如果自己一张扬,只怕这个小娘就死定了,甚至不会是死,而是比死还难受!
这时,孙膑已经喝下,北信君不敢大意,忙放下了杯子,孙膑见茶没怎么变,奇道:“北信君不喜欢茶?”田忌道:“先生错了,北信君可比我会烹茶,田婴说北信君有个姬室,烹茶天下无双,那茶香的不似人间之物!对了,能烹出那种味道的茶来,那是什么茶?”
北信君放开边上的杯子,既然知道是尿,北信君如何再会碰!好在这八成是这小娘自己尿的,看她美丽可爱,也不算不能接受,但真这么喝下去也太离谱了。放好了杯子,北信君道:“那是我东骑的茶,其实这些在我东骑的雍容典雅商会的会馆里就有,名字也许俗了点,但茶的确是好茶,一会儿北信让人送来给先生品尝,虽不及此茶,亦不会太远!”
田忌呵呵笑道:“那感情好,先生最爱啜茶,只是粗茶难以下咽,好茶么,不是太少,就是太贵!有时么,我拿着钱,还不知道从哪儿买。”孙膑笑道:“北信君大雅,来一局!”北信君回执以礼道:“固之所愿也!”说着分置棋子!置好了棋子,孙膑微微一笑道:“北信君,再不喝,茶就凉了!”北信君一僵。孙膑却是猜出了几分,道:“钟离!”
钟离氏一惊,小声道:“什么事,先生?” 孙膑道:“北信君的茶已经凉了,再饮不便,你拿来与我,再给北信君重新沏过!” 钟离氏脸色大变。如果这茶落到孙膑的口里,这如何使得,她情急之下正要说出来。北信君却急道:“不必,没凉,本君这就喝!”说罢抓起玉杯,一下子就倒入了自己的嘴里。钟离氏再也忍不住,跪下道:“先生,我错了!”
孙膑冷哼一声,道:“钟离,你自己说,你在北信君的茶里加了什么?”
田忌一惊,道:“什么?小丫头,你敢毒杀北信君?” 钟离氏大骇道:“我没有……”
北信君强行下咽,苦着脸道:“罢了,不要为难小丫头,这小丫头想是在路上偷喝了几口,是不是?”田忌粗人,却是没有在意,只当真道:“偷喝?你这小丫头,我说你怎么皮油水嫩的,原来你偷食先生的东西!想来必不止是茶了,你还偷吃了什么?”
北信君护着道:“油嫩水滑不好,你忘了你方才怎么戏弄她的?那个孔子怎么说的?下人也是人,小丫头心里气着呢,发发火儿又有什么?偷几口吃的就能吃穷你了?”这时孙膑开口了,道:“田忌,和一个小丫头发火,你好大的将军脾气!”田忌伸手在钟离氏才整理过的头上乱抓道:“吓吓她的,吓吓她的,和她闹着玩呢!”
孙膑意有所指道:“钟离,还不向北信君道歉?”田忌奇道:“道什么歉?”北信君笑道:“先生是让这个小丫头谢北信呢,不过不用,小丫头,来,给本君换过杯茶就行了!”
小钟离氏破涕为笑,她也不是真个傻子,做的时候不觉得,当走来的路上就后悔了,但已经到了亭子处,却是不得不行,最后见到北信君察觉,更是知道不好!她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北信君不是替她出面抗下了,那她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别看田忌粗人汉子一个,但他做的恶事也是不少,府里也有人因为种种原因给他打死的。至于给田忌拿去送人或给人玩的姬妾就更多了。那简直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了。钟离氏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亲眼见到,但那是托了孙膑的福,如果不是,不定哪天田忌本人就把她给上了,然后,她也会是田忌用来侍客的一件工具。这并不是田忌的不仁,相反,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和我们现在吃饭一样,我们不会有人觉得吃饭不对,就如古人不会觉得把府中的侍女自由发配有什么不对一样。古时的女子,就是货物。
所以,钟离氏对北信君的感激那是真切的。不一会儿,她就给北信君换了茶,并且她用茶先冲了一下杯子,再用自己的衣角擦净,最后才倒入新曲。当她放下茶杯时,不由得面红耳赤,要知道面前的人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小解之物给一口饮尽了,这让她心里羞赧万分。
北信君这回没有“客气”,而是拿将起来,正正经经的喝过,品了一下味道,北信君也感觉出大雅之风,的确是用人命才可以换来的好茶呀!此时,孙膑没有客气的提起一枚白子,“叭”的击在棋盘上!棋子落棋有声,却也迷人心神。
这是开局,北信君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在左下角下了一子。孙膑在经过思考之后,也跟手一子,北信君再打一子,两人竟然都下出了现代水平的围棋,各自走了两手,互占了一半的棋面。孙膑再笑,一子贴目跟上北信君,北信君顿时意识到,这是他和田婴下棋用过的手法,正是这种进攻性极强的棋风路子。这却如何难到北信君,当下,北信君不管不顾,也不能说他的不管不顾,而是开始起手的布局。
因为在开始的几手,除非对方发傻,大量的牺牲前面的步数,这等于是在战场上把战场交给别人部署,到时中场大战,就净等着吃苦头吧。所以孙膑在微微一个错愕之后,也不得不跟着北信君开始布他的局面了。田忌也是懂棋的,可这局棋他却是看不懂了,但见北信君和孙膑两个人,你落一子,随后我落一子,但他们都是在整张棋盘上下,却是让人耳目一新。只是虽然耳目一新,可是田忌却是看不明白。
在三十手后,不得不出现争杀了。田忌也懂,小心看着。就连那个不懂棋的钟离氏也把小脑袋往北信君的身边凑,想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搞的。果然,这个时候,双方开始争角。
不过高人就是高人,孙膑显然对围棋也有很精深的研究,在第一个角上,两人竟然杀得难分难解,最后战场甚至延伸到了中盘,又引发了中盘的大战。随后,北信君强力出手,开始杀入孙膑的右下角。孙膑和北信君开始了一路死活手筋的绞杀。一方拼命围追堵截,另一方却死命的打眼!眼见的这一场的战斗又向中盘而去!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孙膑拈起了一子,犹豫着是不是放下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孙武子遗阵
此时棋面上四角已经有两角杀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并且都引到了中盘,天下大势就如同给两团棋打断了开来一样,两边的苦战一点也分不清。此时的两边都是在缠斗着,如北信君和孙膑可以看出来,但田忌和钟离氏却是不能看出来。
田忌见孙膑举着棋子不落下,不由道:“先生,落子呀!”他还用手指着一眼道:“这里可以,这里可以,我看了,北信君你可不要怪我,这里就是如此,你露出的破绽!”
孙膑却是微微一笑,道:“请……北信君吃个便饭吧,北信君,如何?”
北信君道:“好!多谢先生赐宴!”在孙膑的笑中,他把那枚棋子丢回棋笼中。
田忌道:“先生,何以不继续下了?”孙膑淡淡道:“已经输了,还下什么?”田忌道:“先生,田忌没有你聪明,可也非是一个傻子,我看得很清楚,还可以继续下的呀?”
孙膑叹道:“棋道同兵法,两军交战,敌军已经把先机占尽,堵死了关口,在这种情况下,再行大战,只是徒费兵力,自寻死路耳!”说到这里,孙膑一指棋盘道:“不过也有不同之处,如果是在战场上,那自是死不休战,不打到最后一刻,不能言弃,正所谓百败出名将,有时打得虽苦,却也未必没有胜机,只是那是战场,而现在却是棋盘上,于一局棋来说,在此争胜负生死,太过愚也,那是徒费精力,所以我认输了!只是田忌,你非要我说出来!”
北信君也道:“先生不必自谦,只是一局棋而已!”孙膑却是笑了起来:“正是如此,我现在对北信君更加好奇了,北信君的棋法有章有度,有门有法,自有一派之风,此非闭门深山可得。若非我出自鬼谷,必要以为你是我又一师弟了!”
北信君意有所指道:“现在天下兵家太多了,想必鬼谷前辈也会感觉到,而天下的大局观者却是不足,想来下一步,鬼谷前辈就会另教可出世之强者!”孙膑神色一动道:“北信君妙人妙语,说的好!”只是这个好在何处,他就不再说下去了。
钟离氏推动了车椅,把车推下坡,先送了孙膑解了一下小手,北信君也自己到一边去解决放水,放水后,又有侍女拿来了净盆,里面盛着清水,净过了手,开始上宴。孙膑有大仇在身,所以他吃的全都是素宴,并且,在孙膑的那盘子里,只有盐末,却没有放任何酱料。
北信君叹道:“先生何必自苦?”孙膑笑了一下道:“居住在此等环境,若是不能自苦,孙膑岂不是枉为人也!”只此一句,就可以表明他内心深处那深深的仇恨。田忌哈哈大笑道:“先生只管等,但得了机会,让某去带兵,定然会亲自出马,拿回庞涓的狗头!”
孙膑却是斥道:“为将者,不轻易涉险,凡事自有小兵,到了将军出头露面的时候,那也就离败亡不远了!北信君以为如何?”北信君道:“夫战者,指挥为上,调度为方,血气之勇,非智者所为也?”要是孙膑说这话,田忌信,但是北信君说话,田忌立时回道:“北信君休要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个逞血气之勇的人?一力搏三百者为谁?魏王驾前献技杀人的是谁?在稷门杀戮十一剑手的又是谁?你事事涉险?也算是为将之道?”
“呵呵呵……”孙膑笑了,道:“田忌,你如何与北信君比,我听说北信君挨锤不伤,遇刺不死,有神灵护体,北信君可有解说?”北信君苦笑,孙膑笑道:“看来此中之秘是不好说了,但也可证明北信君非是徒然冒险,实是不得不来我大齐!未知北信君以为然否?”
北信君承认道:“小国求生,不易,北信为求阖族安全,便是犯险,也是不得不为之。”
孙膑道:“东骑部族,文才必少,处戎夷之地,再请士也难入,加上北信君一力兴商,天下富国,岂可无齐?在此种种条件下,才是你北信君不顾自己的安全长路来齐的原因。”
北信君食过几口菜道:“先生就不能给北信留下一分薄面?”田忌道:“无利不起早,这才是北信君你来我齐国的目的,不过北信君你在慎到大师的法学馆必然所获良多,又开办了大量生意,听说北信君你昨日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赚了三十余万金!人才可得,钱财可得,那不是大发利市了?”北信君拱手笑道:“托福,托福……”
食过以毕,侍女撤下了席宴,孙膑再度叫人上茶,然后道:“北信君相必对这一餐很是不满?”北信君笑道:“哪里,说来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