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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钰携手并肩,自由翱翔在梦想已久的幸福世界之中。不过,在他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刹那,他眼中闪过的,却为何是一道靓丽的红影?
南宫轩伦抽出长剑之后,望着他胸口处喷出的那股血柱,残忍的笑着,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抬手间便能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是人世间最美妙不过的事情,叫他流连忘返。他提高长剑,望着沾在长剑上的鲜血缓缓流下,最终变成一颗颗血红珍珠自剑尖处滚落下来,掉在地上摔成粉碎,刹那间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他宛若脱离凡尘,飞上云霄,自由徜徉。
待剑上鲜血滴尽,他意犹未尽,又要一剑刺下,让冰冷长剑再次沾染鲜血,重复那美妙感觉,于燚清却阻止了他,道:“公子,够了,他已经死了。”
南宫轩伦瞪着他,意思很明显。于燚清放开手,道:“公子明鉴,我并非想阻碍公子,但公子若再刺杀一名已死之人,未免太过残忍,若传了出去,于公子名声不利,若是此事传到天剑宗诸位道长耳中,待来年开春后,于公子顺利跻身内门弟子之事恐也是诸多不利,还望公子三思。”
南宫轩伦虽不将他放在眼中,此言也是十分不爱听,但他所言终究在情在理,他冷哼一声,挥袖而去,道:“走。”
西北三仙及数名天剑宗弟子紧紧跟上,众人很快便走远。于燚清走出几步,回头望望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凌玄,暗暗摇头,旋即,趁前方南宫轩伦众人不备,他看准凌玄身上数处大穴,凌空点出数指,他每点一下,凌玄全身便条件反射般抽搐一下,胸口处汩汩流个不止的鲜血也终于止住。点完十数指之后,他又是暗暗摇头,低声说了一句,紧赶上众人而去,道:“我能做的便是如此,是生是死,便看你的造化了。”
入夜后,突兀地下起了雨。入冬后,雨水愈加冰冷,滴落在身上,便像一颗颗冰珠砸在身上,透骨的冷。
夜色十分沉重,此无名山顶,便是一副墨色浓重的泼墨山水画,凌玄单薄的身影隐在墨色深处,若隐若现,雨珠拍打落叶时发出一串清脆的滴答声,在安静的天地间形成一片,宛若大地无声地诉说着一场刻骨铭心,催人断肠。
凌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冬雨之下,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之中,脑中黑暗一片,外部的黑暗,外部的冰冷,他再无知觉,在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的心是温暖的,此时,他的心依旧是温暖的。
他仿佛沉沉睡了一觉,他似有似无地做了一个梦,梦中,除了他的心,一切都是如此冰冷,那种冰冷,仿佛能将时间冻结,他将身子卷缩在黑暗中,冻得瑟瑟发抖。直到感觉一星暖意自脸颊上传来,他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除了小小的红影,却依旧是如墨的黑暗,雨水轻微的滴答声,一股脑灌入耳中,他方才感觉到自己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中。
红羽不知何时回来了,夜色中,它蹲在凌玄脸颊上,撑开双翼,以自己小小的身体为伞,替他遮挡雨水,不过它的身体实在太小,冰冷的雨水还是毫无保留的浇灌在凌玄身上。
文凌玄许久方才回过神来,虚弱地道:“红羽,你……我还未死?”
人“吱吱!”
书红羽吱吱一声,便忘记了继续替他遮挡雨水,它跳到一旁,亦蹦亦跳,显得十分高兴。
屋凌玄气极,凄然一笑,道:“臭鸟,我……我险些被你害死,你却还如此高兴。还……还不快扶我起来。”
他旋即反应过来,红羽不过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鸟儿,如何能扶得动他,他暗暗摇头,挣扎着坐了起来,白天受了如此重伤,此时却是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他不由暗暗好奇,低头看去,但见夜色中,胸口那道伤口若隐若现,虽未全部愈合,但血早已止住。
他暗忖,道:“难道得好心人相救,我方才得以不死?”
他打量四周,朦朦胧胧间看出此地依旧是白天所处之地,他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虽然醒来了,但伤势依旧不容乐观,三次所受之内伤不说,单是南宫轩伦最后那一剑,生生将他左胸前后来了个对穿,所幸剑尖稍有偏差,若是再往左半寸,伤及心脏,便是神仙恐也回天乏术。他必须尽快寻个安全之所疗伤,否则必死无疑。
红羽只是一只鸟儿,此时身处偏僻之所,无人可助自己,一切便只能靠他自己。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将他自己仿佛突然之间比一座山峰还要沉重的身体拖到一棵大树下,便再次倒了下去,横躺在树下呼呼喘息。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无涯宝藏(上)
此是他此时力所能及之极限,到了此地,他再无法挪动半分。树荫之下,虽不能避雨,但也好过毫无遮挡的暴露在雨水之中。稍作歇息之后,他便强行坐起来,盘膝坐在树荫之下,手掐法诀,运气疗伤。
他先是内视一番,赫然发现自己可谓幸运之极,第一次与魍博弈,体内气息已是紊乱不堪,好不容易将之压制下去,关键时刻受南宫轩伦一击,不仅前功尽弃,体内紊乱气息更加狂暴三分,若不及时调理,必然是爆体而亡的下场,不过,第三次,他以念力攻击于燚清,被对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是误打误撞,十分巧合的将他体内紊乱的气息暂时压制了下去,因而,他身上最致命的伤便是胸口处的剑伤。
不过,他一观之下,便发现了奇怪之处,照理来说,那一剑虽未伤及心脏要害,但是单血流不止便足以致命,他体内数处要害大穴,却是被数道不属于他的法力气息封锁住,不仅止住了血,也护住了他心脉要害,他因此方才险之又险的保住一命。
他不由暗暗奇怪,是何人相救?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思考此问题的时候,身上的伤若是再不调理,便算有人相救也撑不了多久。他只是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便全心调理起来,既然体内紊乱气息得到压制,他再调理起来便容易了许多,只需打通封住的几处大穴,调动下丹田处法力行个三周天,便可勉强行走,到时候再处理下外伤,寻个隐秘之所专心治疗,月余之后便可痊愈。
像此等内伤,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痊愈,尤其丹田受震,更是难以痊愈,只得闭目疗养,吸收天地灵气,慢慢温养,不能操之过急。
当然,若是有一颗上好的疗伤丹药服下,借助药力疗伤,情况又不一样,若是有一颗上品金丹服下,再借助药力稍加调理,像此种程度的内伤,顷刻之间便可痊愈,便是胸口处之外伤,一个时辰之内也可愈合。
不过遗憾的是,凌玄至今未得到过一颗丹药,哪怕是下品灵丹,也无一颗。虽然他怀有炼丹造药的鼻祖——造化仙葫,但也是苦于无材料,至今未能炼制出一颗。
种种条件限制之下,他只得靠自己吸收天地灵气,慢慢温养,疗伤速度虽然缓慢,但只要持之以恒,终有康复的一日。
他用了大约三个时辰,才将体内几处大穴打通,自下丹田处抽取了一丝法力,旋即他便收了功。
他所受之伤十分严重,内伤加外伤,处处都能致命,需要时日慢慢调理方能康复,此地显然不是一个理想的养伤之所,勉强提起一丝法力之后,他便将红羽叫了过来,将那丝法力注入它体内,但见它巴掌大小之鸟体迎风便涨,眨眼间便涨成七迟许高大,凌玄站在它身边,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渺小。
变大后,红羽不是那只无害的小鸟,气势有了翻天覆地的逆转,它便站在原地,羽毛红火,宛若一团可烧毁一切的熊熊火焰,神俊而霸气;它那双灵动的小小鸟眼,此时比婴儿拳头还要大,微微开阖间,宛若不染一丝红尘杂质的一汪清泉,清澈明亮,却是不怒而威。它似乎十分喜欢自己变大后的身体,回过头来自恋的上下检查一番,见自己漂亮的羽毛上沾满冰冷的雨水,它吱吱一声,宛若一只落水母鸡般抖动身体,雨水飞溅,溅了凌玄满脸。
“好了好了,羽毛湿了,你更漂亮。”
凌玄忙阻止它,它方才停了下来,旋即吱吱一声匐低身体,方便凌玄骑到它背上。
虽然它几乎匍匐在地,但其高度还是超过了凌玄半腰,此等高度,此时的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骑了上去。他搂着红羽比他手臂还粗的脖子,呼呼喘息道:“臭……臭鸟,为何不变小点。”
殊不知,红羽变大变小全由他决定,少灌输点法力进入它体内,它自然便会变得小一点,便像吹气球一般,气球的大小全由吹气之人决定,多吹气,气球自然更大,少吹气则会小。只是他不明个中缘由,将所剩下的法力全部灌输进它体内,最终反倒是苦了自己。
“走吧,寻个无人深山将我放下。”
他交代一声,红羽便震翅飞上夜空,破开密集雨滴,于茫茫夜色中翱翔,片刻后,那火红身形被沉重夜色掩去。
红羽的飞行速度不快不慢,很是平稳,且它背上厚厚一层羽毛,柔软舒适,虽然寒风凛冽,但凌玄已是十分虚弱,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待他醒来之时,已是次日午时三刻左右。
他平躺在地上,睁开眼睛便看见满天落叶飘飞,明媚的阳光透过孤树寒枝,徐徐落下,宛若母亲慈祥的手,轻扶凌玄的脸庞,丝丝暖意渗透一夜冬雨冰寒,直往心底钻。他情不自禁轻声呢喃,那份消失已久的温暖似乎又回到了心底。
他沐浴着阳光,像一个贪恋~母亲温暖怀抱不愿离开的孩子,明媚的阳光也毫不吝啬的将所有光和暖倾灌在他身上。
许久许久,他方才依依不舍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他身处在一片密林之中,四周古树参天,只是入冬后,树叶枯黄,大多已随风飘落,露出寒枝之上碧蓝的天空,不免有几分萧瑟之意。山中寒气重,易起雾,尤其冬天的清晨。
山中朦胧雾气尚未散尽,艳阳之下氤氲一片,十分幽深神秘。
他轻声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
深山老林,荒无人烟,自然无人回答他,他四处观望,见红羽不知何时恢复了巴掌大小的模样,正在一旁追逐一片落叶,与阳光嬉戏,自娱自乐,玩得好不开心。
凌玄哭笑不得,让它带自己找个无人深山,它果真将自己扔在深山老林之内。
沉睡了一夜,他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勉强站了起来,蹒跚着向一旁走去。疗伤固然重要,不过需先寻一个安全之地才可,此一入定,外部之事多无法感知,且不知何时醒来,自古山中多精怪,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未走出几步,便看见前方有一处石壁,石壁不高,十丈左右,却是向两边蔓延开去,左右看不到尽头,石壁上爬满藤蔓。藤蔓生命力十分顽强,四周古树野草已是片片枯黄,它却是绿意盎然,明媚阳光下焕发出勃勃生机,宛若天泄水幕,将此不知名深山一分为二,倒是颇有几分壮观。
凌玄的正前方那片石壁,透过满满一片藤蔓那蒲扇大小的枝叶,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点黑暗,似乎是一个被藤蔓掩埋住的洞窟。
他心下暗喜,蹒跚着走过去,费力拨开手臂大小的藤蔓枝条,露出石壁上那一点黑暗的真面目,但见它果然是一个洞窟,且洞口大小恰好可容一人进出。
凌玄不由露出一丝带有几分凄楚的微笑,自语道:“我正愁不知去何处疗伤,便发现此洞窟,天无绝人之路啊。”
他向后招呼一声红羽,便只身走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洞窟远比想象中要大。
拨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