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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疑问悄悄爬上凌玄心头,他不免有些神思恍惚,此时闻听二人之言,他深知二人所言极为在理,但昨夜红羽径自逃离,此时不知身在何方。红羽与他相处数年,一人一鸟之间的感情颇为深厚,且先天灵宝非同小可,若是被魔教之人抢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未找到红羽之前,他不能离开。
凌玄轻轻一笑,并未回答是否立即离开的问题,而是向着了尘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大师有事请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了尘大师点点头,陷入思索之中,许久不语,似在斟酌言辞,又似是事关重大,不知如何启齿,凌玄及古寒见状,不由心下紧张起来。
凌玄重伤初愈,面色发白,初生朝阳徐徐的金光照在他俊逸的脸上,灿烂盛开,他左脸颊上那道疤痕,宛如无声诉说着过往,黯然无色。他微行一礼,道:“在下初生牛犊,不知是非曲直,实在惶恐。大师若有教诲之处,还请直言,在下感恩于心。”
了尘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凌施主谦虚了,老衲学浅才疏,何德何能?只是昨夜老衲见你与那凤九娘等人对奕,表现异常。恕老衲直言,凌施主幼年受伤,身体孱弱,万万不是那合体初期的凤九娘之对手,但凌施主却一拳将她震退,此等奇事,实在叫老衲费解,故而想问一问凌施主,不知施主先前有何奇遇?”
凌玄也甚觉此事十分怪异,上官冰郁的欺骗、红羽被抢以及凤九娘的羞辱,当时他只觉怒火中烧,抱着必死之心愤起一拳,震退凤九娘或许纯属意外。他回想片刻,道:“不敢隐瞒大师,在下自四年前坠入无底渊,便被困四年,幸亏数月前遇见净尘师兄方才脱困,并无任何奇遇。”
了尘点点头,又陷入思索之中。古寒想起昨夜将法力探入凌玄体内却被一股无比邪恶之怪力弹开,再联想到数日前几人大战血煞修罗一事,不由心中一动,道:“大师,数日前晚辈与凌师兄及净尘师兄几人,在距离此山数百公里外的仆沟山脉内捣毁了赤仙教一个分部,当时赤仙教恶徒利用邪恶功法召唤而来九幽十八狱中的血煞修罗,晚辈几人与之苦战,险象环生,险些丢了性命,后幸得天剑宗傲剑天宗主门下高徒叶不凡叶师兄以无上仙法方才将之打回九幽十八狱。”
他望向凌玄,难掩脸上担忧之色,他想了又想,终究未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道:“大师,不知,不知此事是否算是奇遇?”
凌玄望向他,忽地心头一颤,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红芒,淡淡杀意一闪而过,他不自觉,了尘大师却是看在眼里。
了尘大师看着他,思索片刻,旋即露出慈祥的笑容,合十道:“阿弥陀佛,此事可算是奇遇,但也不算奇遇,老衲只是随口一问,凌施主无需放在心上。那先天灵宝危急之下自顾逃去,不过先天灵宝灵性非凡,一旦认主便绝无轻易背弃之理,凌施主得之,乃是此生莫大善缘,老衲断定它不日便会主动回来寻你。先天灵宝威力绝伦,绝非等闲,且遇善则善,遇恶则恶,还望凌施主始终保持一颗仁义善良之心,借以灵宝之能,惩奸除恶,匡扶正义才是。”
他此一袭话,珠圆玉润,言之肺腑,语意慈善,凌玄感激在心,行礼道:“大师教诲,在下定然铭记于心,奉之座右,绝不敢有半星违背。”
了尘点点头,便起身告辞道:“如此,老衲甚慰。凌施主,你身怀先天灵宝一事已是天下人皆知,此山盘踞大量魔、妖两道中人,你不可多做停留,还需速速离开才是。老衲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此便告辞了。”
凌玄古寒忙躬身行礼,齐声道:“大师慢走,今日相救之恩,待他日再登门拜谢。”
了尘点点头,轻抖禅杖,跃上高空,化作一抹祥瑞佛光离去。
他离去后,古寒大感轻松不少,面对此等盛名长辈,他拘泥谨慎,实在叫他感到惶恐不安。他细眼连转,片刻后笑道:“了尘大师乃是佛门名望,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哈,小道今后便算是结识了一名了不起的人物了。”
凌玄苦笑一声,不答。他望向东山入方向,陷入沉思,神色顿时黯然下来。
古寒自觉无趣,讪讪一笑,便也不再言语。
此地已是深山之内,距离东山入口十数里之遥,但见古树茂盛,绵延无边,秋风无情,早已染黄山间斑驳片片,灿烂朝阳下,暗红晕开。
二人便是此般望着东山方向,沉默许久,凌玄忽地轻声道:“古大哥,我们都被欺骗了,上官师姐……上官冰郁,并非上清真人门下弟子,而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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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招摇山之乱(六)
说着,他心头隐隐作痛,剩下的话,竟再无法启齿,不由幽幽一叹,万般苦涩瞬间占据少年善良的心扉。
古寒轻轻点头,道:“昨夜小道便掩藏密林深处,因而得知了此事。”
凌玄又是幽幽一叹,道:“古大哥,为何天下之人非要相互欺瞒、相互残杀呢?若是修仙修魔之人能和平相处,该有多好。”
他说完,径自自嘲一笑,道:“呵,仙魔之争,亘古有之,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倒是我庸人自扰了。”
古寒暗暗一叹,道:“凌师兄,不知你今后作何打算?”
凌玄无限苦涩的道:“面对任何一名魔、妖,我便像蝼蚁一样渺小,上官冰郁欺骗我,万千魔、妖想要杀我……天下之大,竟再无我容身之地。古大哥,我想离开招摇山,去天山内寻找师父,与她一道隐居山内,了此余生。”
凌玄心中万般苦涩,隐隐作痛,年少轻狂,谁不曾有过仗剑天涯,驰骋苍穹的梦想?何况他背负师门血海深仇,少年梦想变得如此沉重,但天道如此不公,残忍的剥夺了他梦想的权利,他甚至不敢想着去复仇,一朝梦灭,百年伤痛。
古寒知他遭遇,师门深仇无望得报,对他而言,隐居深山也许才最为安全。他暗自一叹,拍拍凌玄的肩膀,笑道:“凌师兄,虽然天道不公,但是世间美好之事还是有的,比如你即将与师父重逢,便是一件振奋人心的美事,你不要太过消沉才是。走吧,小道送你下山,然后再回去向师尊汇报。”
想及即将与分别四年的曾念钰重逢,凌玄不由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道:“古大哥,我与师父分别四年,你说她还能认出我吗?见着我,她应该也很开心吧?”
古寒一笑,道:“凌师兄如此英俊不凡,见一眼便难以忘记,你师父自然第一眼便会认出你,且她日日把你牵挂,再次见着你,自然喜不自胜。”
凌玄一滞,哑然失笑,心头阴霾竟被古寒一句话驱散大半。
于是,二人顺着林间崎岖小道,缓缓向山下走去。经昨夜之变,仙、魔、妖三道中人,必是万分警惕起来,此时山上怕不是处处是他们的眼线?古寒未御剑飞行,便是担心魔教中人发现二人,又引来麻烦。
然而,虽然他二人万分小心,也不可避免的被人发现了。他二人方才离开,便从密林间无声无息的闪出了一人,此人一身妖气,贼眉鼠眼,他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左顾右盼一会儿,低声自语一句便又悄无声息的闪身离开了:“原来先天灵宝便在此小子身上。唔,我需速速禀告教主,可算大功一件。”
此间深山老林,常年无人涉足,虽有崎岖山路,但荆棘横生,杂草遍地,难以下脚。
古寒走在前方,手握飞剑劈斩身前荆棘,为二人开路,只是可怜他的‘十八姑娘’,堂堂仙家飞剑,灵性非凡,不用来斩妖除魔,却成为了他用以劈砍野草藤蔓的凡铁粗剑。
二人便是此般艰难的前行数里,来到一片长有数株果树的密林处。此数颗果树,不知是何野果,但见不高的树枝上长满红透的果实,鲜红水嫩,清香暗送,兀自坠弯了数颗繁枝,望一眼便叫二人食指大动。
望着几树的腥红野果,一夜颗粒未粘的二人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古寒秀气的脸庞上挂着开心的笑容,道:“小道正愁饥渴难耐,不想此便遇见如此光鲜诱人的野果。凌师兄,小道去摘它几颗下来解解渴。”
说罢,他便轻轻跃身而上,看准一颗野果便摘了下去。岂料,当他伸手去摘那第一颗野果时,忽地从身旁窜出一道黑影扑向他。古寒一惊,忙收回手闪身飞回。那道黑影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二人前方三丈处,对二人龇牙咧嘴,怒目而视。
此是一只野兽,状如寓而白耳,灰毛长手,腰间缠着一条破烂黑色的布条,样子十分古怪。它直立前方,三尺左右高,兀自发出吱吱的粗重鼻声,对二人龇牙咧嘴,作出恐吓威胁之状。
见状,古寒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低呼道:“狌狌!”
凌玄不知何为狌狌,但见此兽长相奇特,虽凶相毕露,但却感觉不到几分凶恶之气,它一双大眼怒火升腾,却隐隐有灵光闪动。他心中暗自惊诧,问道:“古大哥,莫非此便是降世于招摇山的先天灵宝?”
古寒盯着那兽,喜山眉梢,摇头道:“据《仙魔杂志》灵兽篇记载:有兽焉,生于招摇山,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灵性非凡,食之善走。凌师兄,此等灵兽非先天灵宝,虽也是难得一见,但并非先天灵宝般可遇不可求。我们大可将它猎杀,食其肉,修仙之路上可省去数年苦修。”
那狌狌似能听懂古寒之言,闻言,它忽地一阵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大眼中怒火腾腾,却像是惧怕了二人一般,步步后退。
见状,古寒暗呼一声,便要追上前去,道:“糟糕,它想逃跑。此等灵兽最是擅长掩藏身形,若让他跑掉,怕是再难相见。凌师兄,我们快去抓住它。”
为省去数年苦功便要残害无辜性命,凌玄于心不忍,他拉住跃跃欲试的古寒,道:“古大哥,放它一条生路吧,想来它并无恶意,只是此地野果是它的食物,我们未经它同意贸然摘取,它方才怒而攻击的吧。”
古寒一滞,转而笑了,道:“凌师兄果然菩萨心肠,也罢,今日小道便放它一条生路。”
说罢,他看向已停下逃跑步伐的狌狌,秀气的面庞作出恶狠狠的表情,道:“死狌狌,不就摘你几颗果子吗,如此凶恶作甚,陡的将小道吓得一跳。今日小道心情好,便不杀你,还不快走?”
岂料,那狌狌闻言,非但不逃走,反而龇牙咧嘴,步步向二人走来。不过,它虽是龇牙咧嘴,却再不是那等凶恶的模样,而像是在笑。
凌玄及古寒不明所以,齐齐一滞。
二人呆在当场,狌狌却很快走到二人身前站定,抬起大眼望着古寒,一双大眼睛咕咕乱转。便在二人茫然不知所谓之时,它忽地纵身跃起,狠狠一爪子抓向古寒秀气的脸。
古寒大惊,忙侧身闪到一边,险之又险的避过它锋利的爪子,凌玄便站在他身后,古寒闪了开来,他便直接暴露在狌狌的利爪之下,他也是大惊,面色一变,忙蹲了下去。
狌狌呼的一声从他头顶跃了过去,一声轻响摔落在地上,回头见二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它忽地捧住肚子,作出吱吱大笑之状,笑翻在地。
古寒好歹是仙灵宗五位长老门下高徒,今日竟然被一只畜生戏耍了一翻,顿时恶向胆边生,但见他脸色一红,便扑向兀自躺在在地上捧腹笑个不停的狌狌:“臭狌狌,敢戏耍小道,倒叫你看看小道的厉害。”
见他扑来,狌狌忙翻身站起,再不敢笑。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