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玄首先想到的,是阴谋!傲剑天利用叶不凡与曾念钰成婚之事,向天下广发邀请函,将平日躲藏在各个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的邪魔歪道全部聚集起来,再一举歼灭。
可是,且不说天剑宗是否是天下所有邪魔歪道之人的对手,凌玄能想到此事可能是阴谋,莫非他人便无法想到?
明知是阴谋,谁又会傻傻的走上天剑宗任人宰割?如此一来,傲剑天此举便是瞎子点灯,多此一举了。
以凌玄对傲剑天的了解,他的城府和心机在当今天下,恐怕堪称翘楚,绝不会想不到此间问题。
傲剑天此举,可以说违反了基本的常识,越来越是离奇了。
又想了片刻,不得个中要领,凌玄干脆不想了,左右便算想清楚了傲剑天的真实用意,自己多半也是奈他不何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想想三日后与叶不凡的决斗。
第二百五十八章 妙!妙!
不远处,天上敖天峰半山腰处。
霍尚武等十数人推着大车小车的东西,已经回到了天剑宗内,方才进得山门,便见叶不凡一人站在路边凉亭内,抬头望着天空,静静的思索着什么,他时而皱起眉头,时而脸现痛楚之色,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番模样,显然是遇到了极为烦心的问题了。
霍尚武挥挥手,其余弟子推着七八两木头车继续一路而上,木头车不堪重负般发出一片嘎吱嘎吱的沉重声音,从叶不凡身边经过时,叶不凡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兀自皱眉思索着。
等那十余名弟子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之外时,霍尚武脸上才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走了上去,问道:“叶师兄,独自皱眉沉思,不知遇见了何等苦恼的问题?”
叶不凡这才赫然惊醒般抬头望着来,见霍尚武就站在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看着自己,叶不凡面露苦色,道:“霍师弟,你又何须明知故问呢?”
霍尚武打了个哈哈,笑道:“嗯,师弟愚钝,师兄因何事苦恼,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笑意,望着叶不凡。
恐怕整个天剑宗再无一人不知叶不凡的心事了,因为两个月之前,他曾因与曾念钰成婚一事险些与宗主傲剑天闹翻了,此事瞬间传遍整个天剑宗。
要说霍尚武不知叶不凡为何事烦恼,恐怕便有些虚伪了,只是他与叶不凡向来不和,如今见他被烦恼所困,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够给面子了,又岂会去苦口婆心的开导。
他用那种看笑话的眼神望着叶不凡,叶不凡何等人也,自然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心思,却也无心计较,苦笑道:“师弟,你就别拿我消遣了,有何事,但说无妨。”
要说叶不凡的心事,恐怕无人再比他自己更清楚了。他苦恼的,正是十日后与曾念钰的婚事。要说叶不凡平日为人温文尔雅,大方得体,曾念钰的师门被毁,几乎瞬间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鬼魂野鬼’,他却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总是带着有色的眼镜去看她,他从未嫌弃过她,一口一个师妹叫得是极为诚心的。不过那毕竟只是出于同是仙道正统的一份情谊,却不是代表了全部。
曾念钰生的落落大方,国色天香,无论是修为了得的得道之人,还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见着她无一不是眼中一亮,惊为天人。叶不凡既不是那无情无欲的神仙中人,自然也是如此,甚至与她单独相处时,偶尔会控制不住生出一丝绮念,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对她有好感,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可是,好感毕竟只是好感,不代表那便是爱。恐怕只要是男人,见着如此貌比天仙的女子,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九分好感吧。
从内心深处而言,叶不凡对曾念钰有种古怪的情愫,有时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每每看见她,心中便忍不住想去疼爱她、保护她,不能叫她受一点伤害和委屈,有种极为亲切的感觉,便像是见着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叶不凡更不知道,保护美貌女子,恐怕是像魔鬼一样滋生在每个男人心中的一种欲望,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种天生的、本能的欲望而已。
总而言之,叶不凡并不讨厌曾念钰,甚至极是喜欢她,和她在一起时,两人相处的也极为愉悦。可是……可是那不代表叶不凡便想与她成婚!
是的,从内心深处而言,叶不凡十二万分不愿意与曾念钰成婚,甚至因此而差点和对他恩重如山的恩师傲剑天闹翻,可想而知,他不愿娶曾念钰为妻的心是何等的坚定。
可是……可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婚姻大事,向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使他十万分不愿意,终究也是逃不过一句师命难违啊。
眼见成婚之日在即,叶不凡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霍尚武眼中带着几丝戏谑的笑意,本想再出言调侃几句,不过见叶不凡眼中闪过的那道无可奈何的苦色,终究于心不忍,自怀中掏出一封大红色的书函递了过去,淡淡道:“我在山下遇见一人,说是你的故人,托我将此物交给你。”
叶不凡接过书函,看到‘挑战书’三个大字时,顿时皱起了眉头,随即垂下手,也不去看内容,苦笑道:“想必又是那些想一日成名的无聊之人,不看也罢。”
霍尚武淡淡道:“那人修为了得,远在我之上,况且言语间对你极为熟悉的样子,恐怕真与你是故识,师兄一看究竟,又有何妨?”
叶不凡将信将疑,缓缓将书函打开,但见其上工工整整写着几行小字,叶不凡一眼看完,望向霍尚武,眼中露出惊异不定的神色,显然有几分吃惊的道:“这……这……”
霍尚武不知书函内容,微微皱眉,道:“怎么了?”
叶不凡稍加思索,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眉宇间那多日来如一座座高山般压着他的愁云,瞬间便消散无踪,他用力拍拍霍尚武的肩膀,真诚的笑道:“霍师弟,你似乎救了我,虽说大恩不言谢,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说罢,不待霍尚武出言,御剑向山下飞去。霍尚武一头雾水,大声道:“喂,师兄,你又想逃婚么?”
远远的传来叶不凡开心的笑声,道:“哈哈,霍师弟,我再也不用逃婚了,劳烦你转告师尊他老人家,我去去便来。”
霍尚武张张嘴,还待说什么,不过叶不凡已经远去,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向山上走去。
第二天,几乎是所有来参加叶不凡婚礼的人,无论仙门正道,还是邪魔歪道,都收到了同一封内容的信函,信函的内容大致如下:叶不凡大婚之际,却收到一封神秘的挑战书,挑战者声称隐士高人,曾战败过数十名修为在分神期以上的高手。而此次挑战叶不凡的主要原因,居然是即将与叶不凡成婚的新婚妻子!据知情人士透露,挑战书上明确声明,此次决斗,赢家不仅能得到对方的一柄飞剑,还将得到即将与叶不凡成婚的新婚妻子——曾念钰……
就在所有人看得都意犹未尽之时,信函到此戛然而止,对挑战者的姓名、挑战地点、时间等细节却是只字未提。收到该信函后,一时之间,各种猜测、各种议论传的沸沸扬扬,整个仙、佛、魔、妖四道因该信函而沸腾了,此事姑且不提。
但说傲剑天,手下一名好事弟子将此信函交到了他手中,他拆开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大怒,一掌将宝座两边金刚石雕刻而成的龙头拍得粉碎,怒喝道:“荒唐,荒唐!传令下去,出动全宗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定要阻止此次决斗!”
他隐隐猜到了些什么,更是怒不可遏。
那弟子慌忙之间将命令传达了下去,一时之间,无数剑光冲天而起,宛如流星雨般向着四面八方而去,但凡住在天山内的天剑宗弟子,无论手中正在做着什么事,也无论事情重要与否,皆是立刻放下手中事情,下山而去,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四个字:阻止决斗!
一时之间,似乎因为那封挑战书,整个天下都动荡了。
凌玄自然也收到了一封信函,他拆开一看,却是顿时哭笑不得,苦笑连连,道:“妙,妙!哼,好一个叶不凡!”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两名僧人(上)
平心而论,凌玄之所以挑战叶不凡,的确是想着阻止他与曾念钰之间的婚事,但决计不是像信中说的那般……那般用曾念钰来当赌注。
挑战叶不凡,思路来自方琴那句‘必要时刻,杀了她!’而他原本的计划,便是尽可能击杀叶不凡,反正叶不凡与曾念钰之间必有一人要死,十天后的婚事才有可能被阻止,否则,便算是联合了其余所有正道中人,或者联合了魔教五教,也不一定是天剑宗的敌手,更不一定能阻止十天后的婚事。
曾念钰死而复生后失去了生前所有记忆,非但不认识了凌玄,恐怕连方琴也一并忘记了,此时,他认定了凌玄等人是邪魔歪道,他的话,曾念钰自然不会听,至于方琴的话……她自然也不会去听一个陌生人的话,如此,已经断绝了通过劝导阻止她成婚的可能。
既然他二人必有一要死方能阻止十天后的婚事,凌玄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叶不凡,虽然叶不凡并非十恶不赦之人,相反,他的名声在天下便好像是一颗日渐升高的新星,杀了他,极有可能引起天下正道的唾弃,从而引起天下之人的追杀。况且,凌玄对他也颇有几分好感,曾经也几次受过他的恩惠,下手杀他,实在有些难以动手。
不过,一切都是在得知他要与曾念钰成婚之前,他要与曾念钰成婚,一切便又该另当别论,为了她,自己便算背负忘恩负义的名声、被天下正道追杀,又如何?
那封挑战书,根本就是一封生死决斗的决斗书,一旦叶不凡应承了,如此便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叶不凡死,便是凌玄亡。
可是,此时收到的这一封叫人啼笑皆非的信,却断绝了二人以生死相搏,只需简单的分出个胜负便可将原本涉及千丝万缕的麻烦事情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可想而知,挑战书经过霍尚武的手,最终到了叶不凡手中,如此,此封信件自然是叶不凡所为了。霍尚武却决计不敢背着傲剑天做此等事情的。
细想一下,叶不凡的所作所为的真实目的,其实并不难猜到,他如此做,最大的利益便是断绝了凌玄再去找他麻烦的可能。
或许在叶不凡看来,自己的修为根本无法与他相比,他有稳赢自己的把握,而一旦他赢了,曾念钰便成了他的‘战利品’,再与她成婚,已经是理所当然之事了,便算将来凌玄连同其他正道中人一起上天山申讨,也是无理可寻了。
他这一招可谓湖底抽薪,彻底断绝了因与曾念钰成婚,将来可能发生的一切麻烦。毕竟叶不凡是知道二极宗灭门惨案的背后真相的,他知道自己不会善罢甘休,故而出此一招。
凌玄虽然不齿此叶不凡此等作为,曾念钰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像物品一样拿来当成赌注?但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招的确妙到极点。
不过,哼,便算叶不凡的修为突破了金丹期,到达了元婴期,那又如何,自己便算拼着玉石俱焚,也决计不能叫他的奸计得逞。
午时三刻,街上人流渐渐稀少了起来,大部分人已经各自回家吃饭,只有少数修行者仍在街上逗留,三五几个修行者聚集在一起,议论着那封信的事情。凌玄倚窗而立,望着大街上三三五五的修行者,也想着那封信的事情,心情沉重起来。
小镇本来便不大,更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