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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呢?这戒指好像透着股奇怪的味道。”
“哈哈哈哈……你真是很神奇呢!”
“喂喂,不许说我耍贫嘴哦,心里也不行!这句话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恩昊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已经心若死灰了,却还能跟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这样谈笑风生,女孩儿那时刻变化的可爱表情,天真却不幼稚的话语不断地感染着自己,让死寂的心情也不由得有所化解,自己都很讶异自己能如此轻易地露出已经久违了一个多月的笑容。
“这戒指,是哥哥以前女朋友的吧?”
“嗬!”
恩昊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惊讶的表情,女孩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敏锐,轻轻地耸了耸肩膀。
“背诵九九乘法表和记住电视剧剧情是一样的,只要常常看,就能明白了。”
“你才多大啊,不是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吗?怎么有时间去看那种8点档电视连续剧?”
“哎,你真的转移话题了哦,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
“什么真的?”
“那个戒指啊!”
顿时,一丝苦涩的微笑掠过了恩昊的嘴角,智友眼中的光彩也随之一暗。
智友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向恩昊伸出了手:
“给我吧!那个戒指……你刚才说送给我来着,那现在它就是我的了,对吗?”
恩昊笑着走近她:
“现在这个戒指对你来说还有点儿大,你手指细还戴不了,可以用项链穿起来把它挂在脖子上,这样也算戴戒指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在发愁怎么戴,这样就可以了。”
智友把手伸到颈后,解下项链,递给了恩昊。
“啊,对了,我一直很想知道的,恩昊哥哥那时的反应是什么?”
“什么反应啊?”
“就是你听到必须跟我结婚以后啊!”
这时的智友,浑身散发出的是一种无邪的味道。
“这个嘛!因为这是第一次这样跟智友近距离交谈,以前都不知道智友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所以这个问题可不可以让我从现在开始再仔细想想?”
恩昊不知是不是被智友的天真影响了,他很孩子气地向智友眨了眨眼睛,然后把项链戴回了智友颈间。
“这个戒指戴在我们智友身上,还真是合适啊。”
“真的吗?”
说着,智友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挂着的戒指。
“今天算是我已经过去的这十几年中最高兴的一天。”
智友伸出大拇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恩昊看着那仿若连阳光都为之暗淡的笑容,不由得又想起了另一张笑容,内心深处隐隐地刺痛着:
“就这样吧……应该这样就结束了吧!是吧?景善……”
第一章 所爱的,那个女人
用20年来从未见过的酷暑来形容现在的天气一点儿也不为过,米白色的教室门一打开,一帮年轻人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冲出了教室,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一直勤勉工作的空调竟然也不堪负荷地罢起了工,助教百般无奈,只好提来一台大电风扇应急,虽然本意是聊胜于无,但放在教室一侧吱吱嘎嘎作响的风扇吹起的,却是缕缕的热风,似乎将学生们的不满情绪撩拨到了更高,烦躁闷热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教室。
在一群穿着牛仔裤和宽松T恤衫的学生中间,黑色连衣裙外罩着一件白色开襟衫的智友无疑非常显眼,优雅摇曳的身姿引来了周围一片男生的热情注目,然而虽然她现在还是大学二年级的在读学生,但其实已经嫁作人妇,这一事实是众人皆知的,而更广为众人谈论引发无数联想并为众人所羡慕的是她嫁的正是学校所属的大有集团的长孙。
智友从书包中拿出一条手帕,轻轻擦去鼻梁上沁出的细汗,她远离同龄人那种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已经6个月了,差不多已经进入了期末考试的准备期,到处都是学生们匆匆忙忙赶向图书馆、自习室的身影,智友抬腕看了看手表。
班里惟一和智友关系亲密的慧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智友的身边,蹲下身绑着鞋带问道:“现在是要回家吗?”
“今天得去婆婆家一趟,慧因姐你是要去准备期末考试吧?”
“准备什么啊准备,上课上得我都好像中暑了,我得回家吹空调凉快凉快去,睡个下午觉兴许能好点。”
“那我们一起走吧,差不多顺路。”
慧因伸出手指在智友面前晃了晃,告诉她这是不行的。
“为什么?”
“我可不想看你旁边那个不知应该叫长工还是叫奴婢的人的眼色,防贼似的,回家睡觉会做噩梦的。”
慧因说的长工是指大有家给智友派的贴身警卫,智友用手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我说你啊,平常出门就算了,怎么来上学也还散发出一股新嫁娘的味道!”
“我?怎么了?”
“你的一举一动都写着‘我嫁人了,我跟你们完全不一样’,本来你的家世就让人敬而远之了,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有谁敢跟你接近了。”
“可我不是故意的啊,真是因为这个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啊。”
智友不是不能明白慧因话里的意思,在大学二年级这个本应充满活力享受青春的时期,自己却义无反顾地接受了早早地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家族的长媳这样的事实,不能和其他朋友一起随意地玩乐、谈天、逛街,对此智友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她也曾独自伤心甚至黯然落泪,但与此相比,她更看重的是对一个男人付出自己的全身心的爱并享受他对自己的爱,虽然在那个男人心中,自己并不是他的最爱。
“越看越觉得你很新奇,真的。”
慧因把书包甩到背上,从上而下地仔细检视了一番智友,与开学初相比,智友瘦了何止一星半点儿,但初为人妇的她浑身散发着清纯又性感的迷人气质,因为丈夫的年龄以及职位的关系,智友几乎每天都是盛装打扮之后才出门,而且总是要优雅地与别人保持着距离,所以没有人会主动接近她,和她做朋友。
“慧因姐如果也爱上一个人的话,也许就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了,很期待那天早点儿到来呢。”
“那你还不如去期待世界和平,毕竟那可能要来得更快一些。”
慧因发出嗤笑声,把手搭在了智友的肩膀上。
“嘿,跟姐姐说实话,结婚之后过得很幸福吗?”
“当然了!你没看我只差在脸上写着‘我很幸福’四个字了吗?”
智友不顾内心深处那个正在与幸福玩捉迷藏游戏的自己的抗议,泰然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要真想经常见到我的话,可以让那边那人换一款墨镜吧,尤其是镜片颜色,一定要换!”
慧因发现了停在教学楼外面的车旁站着的准秀,夸张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世界上恐怕就只有慧因姐你不喜欢准秀哥的长相了,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帅吗?你都不知道,准秀哥在公司里人气可不是一般的高啊,估计那些娱乐明星也没他那么受欢迎。”
“哇,你们公司的女生眼睛都瞎掉了吗?一天到晚戴着墨镜耍酷的大冰块还说什么人气呢?不管了,反正姐姐我现在要撤了,你就乖乖地去你婆家吧!路上小心!”
“知道了,慧因姐你也赶紧回家吧,外面太热了!”
“对了,今天你的新郎哥哥会不会加班啊?”
“怎么,有什么事吗?”
“什么怎么,这还用问吗?他如果晚下班的话,我报告写到烦的时候,可以跟你打打电话聊聊天嘛!他回来了我当然不会不识趣当电灯泡。”
“啊!他没说,但这两天比较忙,可能会晚下班吧,其实没关系的,因为就算他按时下班回来,也是窝在书房里忙,不出来的,所以你尽管打电话好了。”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晚上等我电话吧!再见,幸福的小新娘!”
慧因拍了拍智友的肩膀,习惯性地把书包转到另一边,朝着学校正门的方向走去,望着慧因逐渐远去的背影,智友怔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朝站在副驾驶位置门前的准秀走去。
“准秀哥,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没有!”
“这么热的天,真是辛苦你了,下次到车里等我就好了。”
智友钻进了准秀为她打开的车门,迎面扑来了一阵清爽的冷风,智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智友小姐,现在是要去城北洞吗?”
“是的,本来和婆婆说好了四点钟到那里的,现在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会不会迟到呢?”
准秀看了看车里的时钟,冷静地说道:
“现在出发,不出什么意外的话4点钟之前应该是可以到城北洞。智友小姐,这么热的天气还要学习,真是辛苦您了。”
“辛苦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学生啊,准秀哥,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对我用敬语的嘛,怎么还这么客气呢?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智友做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准秀立刻投降了,被慧因称为超级大冰块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智友和恩昊结婚后,原先在秘书室工作的准秀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保护智友的安全,因为自己本来身任要职的准秀要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做这种类似保镖一样的工作,智友一直对他心存歉意,而且这其实是因为恩昊直到结婚的前两天仍拒绝结婚,婆家为了不让她觉得委屈才特意安排跟恩昊一起长大的准秀来做这个特别保镖的,这让智友更觉得既感动又抱歉。
“准秀哥总是对我恭恭敬敬的,不是叫我智友小姐就是叫我少奶奶,实在太客气了,让我感觉好像被排斥一样,而且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感觉抱歉,你不是故意的吧?”
“少奶奶,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啊!”
“啊,准秀哥,你又来了!你肯定是故意的!”
在过去的6个月里,比起对自己几乎不闻不问的丈夫恩昊,倒是准秀更关心照顾自己,以至有时智友甚至会觉得如果自己有一个亲哥哥的话,也不过就是如此了。但是,准秀那恭敬得几乎可以用尺子来衡量的语气,却使得智友对他产生的亲人一样的亲切感觉一步步被迫拉远。
“准秀哥,听说你和恩昊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这样让我怎么敢当呢?实在不行的话,就干脆像对待好朋友的妻子一样,叫我‘嫂子’或者就像以前那样叫我智友、小智、阿友什么的,这样会让我感觉更舒服些。”
“叫嫂子……还是叫少奶奶听起来尊敬一些吧。”
“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我不要你尊敬呀,而且小、夫、人,多可怕啊,听起来干巴巴的,一点都不亲切,距离感更强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才几岁啊,就叫我夫人,你都不知道每次准秀哥你用恭敬的语气叫我‘夫人’时,我都会不自觉地左右回头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四五十岁的妈妈级人物,而且我还特别怕我的朋友们听到你这样叫我。”
准秀听了智友的话,嘴边带着微笑地望了望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她,虽然脸上化的是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艳丽的浓妆,但眼睛里难以掩饰的流露出属于20岁的那股特有的生气和活力。确实,和多喜说的一样,智友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怜的女孩子。
“那个不知珍惜的大混蛋。”
看着善解人意毫无架子的智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