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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厨房拿水喝的恩昊,发现了独自坐在黑暗的厨房餐桌前喝闷酒的恩,便停住了脚步。
“看来姐姐你现在也已经上了年纪了呢,都学会自斟自酌了。”
“智友呢?”
“刚吃完药,已经躺下了。”
“看起来真是够不正常的。”
“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楼上躺着的那位你的新婚小娘子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了,家里有的是好酒,怎么想起在这里喝啤酒啊?”
“那你自己呢?放着家里的年轻貌美的好老婆不要,跑到外面和别的女人见面幽会。”
听着恩那明显带有讽刺意味的话,恩昊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我说啊,你丈母娘,好像已经闻出不对劲儿来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
听恩这么一说,恩昊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和恩面对面,恩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恩昊,又把酒杯举到了自己嘴边:
“弟弟啊,做姐姐的我劝你一句还是趁早放弃吧!”
“放弃什么?”
恩用手粗鲁地擦了擦嘴,说道:
“恩昊,你把婚姻当什么?”
“不要拐弯儿抹角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这臭小子,长这么大还是这副死样子,明明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如果我是智友妈妈的话,我今天二话不说就把女儿带回家去了,你就招了吧,那个用Gucci香水的女人是谁?”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点儿?何必呢?那个用Gucci香水的女人就是你今天晚上关上手机,单独相处的女人吧?哼哼,想想智友真是可怜,自己满身病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身为丈夫的你却不知在哪里正和别的女人喝酒聊天风花雪月……”
“你!”
“那香水的味道可不是一般的浓啊!你们到底在一起呆了多长时间?有多亲密?简直是故意在你身上打下‘出轨’的烙印一样嘛,也就是智友那个小白痴那么相信你,恐怕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闻到你身上那股女人香水的味道,她也闻不出来。”
心里有鬼被人看穿的恩昊一阵惊慌失措,伸出手臂来,用力闻了闻。
“你这臭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差不多的话现在就开始作打算吧!”
“打算什么啊?说真的,你说珍淑阿姨她也闻到那个香水的味道了是真的吗?”
“拜托,我拿这事儿开什么玩笑,只要稍微有点儿生活经验的女人都闻得出来好不好?你还妄想亡羊补牢吗?”
恩像是在嘲笑恩昊一样,嘴里发出了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嗤笑声,伸手又拿过一个空酒杯,倒了一杯啤酒递给了恩昊。
“你不用看别人,就看看坐在你眼前的这个亲姐姐吧。虽然现在这年头,结婚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你现在这种婚姻状态,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如果你不想对智友承担什么责任的话,就在她还没变成我这副样子之前趁早放了她吧!以前多深刻的爱也是可以忘掉的,但是,如果是被朝夕相处的人在背后插上一刀,这个伤可是到死也忘不了的!”
“我不会那样的。”
“玄恩昊,你是不是觉得只有在床上抱成一团,那才算出轨通奸啊?”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怎么了?你以为我还能说什么好话?好,那我们就相信你确实跟你说的那样纯情,你和你外面的那个女人交往十几年也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但总有一天会发生的,我相信我弟弟是个正常的男人,难道你能保证面对着心爱的女人还坐怀不乱?”
“……”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这些是多管闲事,毕竟我自己的婚姻乱七八糟就结束了,凭什么来干涉你的生活,但是,你一定要明白,不管那些结婚离婚的人是怎么样的,婚姻本身是神圣的,如果,你不能用带有敬意的心来面对这种神圣的关系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就选择单身生活。人生本来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你们都还想要让人生变得更加凶险崎岖呢?难道真的想套上一个亵渎神圣的罪名,然后在末日审判时受到上帝的处罚吗?就像我这样……”
“姐姐,你不要这样!姐姐有什么地方不好啊?是那个男人不知道珍惜,你根本没什么地方做错!”
“哈哈哈!你就给我算了吧!我自己什么德性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姐,你不要总是挑那么难听的话讲!人长得这么漂亮,可是说话这么……”
“如果有一天,你那个漂亮的智友妹妹,也变成像我这样,那你怎么办?今天看到智友的脸时,我真的是被吓了一跳,谁能看得出她现在才21岁?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忧愁,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安,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只要你不在,她就会一直在抠自己的指甲,这种精神状态不生病才怪呢!不过这就是每个人自己的命啊!记得小的时候,她就总爱跟在你屁股后跑来跑去,恩昊哥这恩昊哥那的……唉!恩昊,我知道,糊涂的人不是你,是智友她自己,对吧?”
“……她只是还没有想明白,并不是糊涂。”
“自己动手给自己的人生刨个坟墓,然后心甘情愿跳进去,这还不算是糊涂吗?如果想听到回声的话,就应该跑到山里面去呐喊,你站在草原上,扯破喉咙,也听不到回声,不是吗?没有用的,不管怎么努力,没有找对对象都是没用的,智友现在就是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她自己拼死拼活要结的婚,也怪不得谁,但如果你能早些甩手不管的话,她应该不会陷得这么深了,对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姐,你别喝了,已经醉了吧?”
“你姐我的酒量是多大你还不清楚吗?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喝几杯啤酒就醉了啊?我只是看到马上就要产生第二个玄恩,心情不好罢了!”
“不会有那样的事的。”
“呵呵,是吗?”
“在智友亲口说出离婚之前,我是决不会先开口的。”
“你还真有风度啊?”
话正说到兴头上的恩,又在恩昊的空杯子里满上了啤酒。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凭什么说什么不会先开口的话?这到底是出于男性浮夸的自尊,还是你真心这么想?”
“姐,我是真的想和你聊聊,所以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这么尖酸刻薄,好吗?”
“你倒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解决的话,我也用不着这么犹豫不决了。和智友的婚姻是爷爷临终之前的惟一嘱托,在那种情况下,我难道可以不负责任逃之夭夭吗?我不是那种把婚姻当儿戏的人,我当然知道和智友结婚之后会有多辛苦,我也用尽了办法去反抗,不愿结这个婚,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神圣,但我至少知道什么是责任,我可不想听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那你为什么结婚之后还要继续和那个女人见面?”
恩眼里的那丝嘲笑使得恩昊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哽在嘴边。
“恩昊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是什么样的人吗?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而是那种既要脚踏两船又要找借口替自己开脱的人。反而那些明明白白承认自己的所做所为,还能够大声向世人宣布:‘对!我就是这种随心所欲没节操’的人更让我佩服。你知道学者们为什么总被人骂吗?因为他们懂得越多就越会用自己学到的东西为自己辩解。如果智友问你关于外面那个女人的话,你是不是也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话来应付她吗?”
“……”
“缝了5针的皮肉之伤虽然很容易就可以愈合,可是划在心里的伤口,不要说5针,就算只有一针,也很难愈合,可能会疼上一辈子。所以你就不要三心二意了,爱她的话把心思都集中在那个叫什么景善的女人身上吧!”
“姐!你……”
“有什么好那么吃惊的?我回家之前已经问过多喜了,她也把事情的大概都跟我说了。说起来想你也不敢真的脚踏两条船,不过你脑子到底有多笨啊?连秘书室的人都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
离婚之后,恩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淡淡的语气里却隐含着尖锐的刺,轻易就能把恩昊噎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自己会做出判断的。”
“那么这个判断你得到什么时候才做得出?”
“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我根本不想这样的。”
“事情再复杂还不得你自己一个个去解决?怎么了?真到坦白的时候又不敢了?罪犯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犯了罪的,你可不要那样。”
“姐,你的话有点儿过分了!什么罪犯什么不敢的。”
“恼羞成怒了?这也难怪,踩到你痛脚了嘛!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今天只是看到智友那张脸就觉得胸口发闷,憋得很,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的人生毕竟是你自己掌握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该怎么走。你真的还在和那个叫景善的女人见面吗?”
恩眼里透着一丝刀锋一般锋锐的嘲笑,恩昊不想点头。
“如果你是真心爱着那个女人的话,你就应该和她结婚,怎么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这样,虽然我自己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活得搞笑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姐姐,你真的喝得太多了!”
就算两个人再怎么想平心静气地谈谈,最终的结果还是不欢而散。恩昊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
“在你扔在阴暗角落里的良心发霉长毛之前,好好想一想吧!等以后泥足深陷的时候,你想抽腿都难了!”
一串苍凉的嘲笑声从恩口中传出,淹没了她自己和恩昊。朝着浴室走去的恩昊脚步无比沉重,身后是坐在黑暗里,端着酒杯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恩昊的恩。
第七章 爱,被捂住的耳朵
智友在玄家休息了一晚后,感觉好了很多,虽然恩昊让她在床上多躺一会儿,但她却一心想要去送送要出门上班的恩昊,便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昨晚恩昊是睡在地板上,但夜深人静的房间里即使是轻微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这让智友羞涩又激动地意识到自己深爱了10年的那个人正和自己共处一室,早上醒来时,和心爱的男人共度了一夜的这个事实给已经等恩昊的爱等得身心疲惫的智友注射了一剂强心剂。
“别忘了按时吃药,没什么事儿就尽量在床上躺着吧,别总起身,吃东西的话还是多喝粥,真想吃饭的话要记得和汤一起吃,不要空腹吃干饭。”
“好的,我知道了,你一路小心。”
恩昊提着公文包走到门口,回头仔细地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智友,嘴边的水泡痕迹和仍然苍白的脸色使她看起来还是很憔悴,重病在身的样子。
“让崔妈一会儿去买些鲜橙回来,给你榨点儿橙汁喝,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嗦,再不走,就该晚了。”
看着站在门口对话的儿子和儿媳,永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
“妈妈,我去上班了。”
“好的,一路小心。”
永善看着无论何时都风度翩翩、温柔有礼的儿子,又扭头看看智友,虽然还是难掩病容但精神明显好多了,娇怯怯地站在门口用深情的眼光目送恩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