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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回来,在他要跟纪蝉结婚的前礼拜我们发生了关系……”说到这里,纪酒酒抬眸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知道我的反应。
“然后呢,他还是跟纪蝉结婚了吧?”我问。
“是啊。”纪酒酒点头,“结婚了,前阵子被媒体评为S市最恩爱的模范夫妻。”
事情似乎变得很滑稽,我不知道说什么,就继续听着。
“那件事情之后,我无法面对家里人,然后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对了……”纪酒酒突然摊开手给我看,只见无名指上套着一个素洁的铂金戒子。
“我已经结婚了。”纪酒酒说。
我真的惊讶了:“跟谁?”
“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因为是裸婚,所以就没有通告你们。”
“你爱他吗?”
纪酒酒沉默。
“他很好,虽然没什么钱,不过对我真的很好”顿了下,纪酒酒露出一个笑容,继续说,“明年我们就可以申请到一套集资房,到时候再举办婚礼。”
纪酒酒脸上的神色是难得的平静。我想,她是真的放弃了薄霖,但是薄霖呢,即使现在,我一如既往认为他是喜欢纪酒酒的,至于他为什么舍弃纪酒酒选择了纪蝉,我猜想现在的纪酒酒也清楚的,因为按她的性子,如果还有一丝不明白,不会如此彻底地抽身。
“你爸妈同意你的决定?”
纪酒酒笑了下:“一直没同意,纪蝉嫁得那么好,他们觉得我怎么也要嫁一个小干部之类的。”
跟纪酒酒分开,我越发觉得爱情真是害人的东西,我无法对纪酒酒说出祝福的话,甚至我替她感到难过,假如她没有遇上薄霖,假如她没有爱上他,她真的可以找一个更优秀的男孩,两人相爱的时候让人羡慕,结婚的时候也可以得到亲友们的真心祝福,男才女貌,羡煞世人。
搭凌晨的航班回Z市,回到公寓已经凌晨三点,月明星稀,拉开窗帘,一室银光。瑾瑜不在,一回到公寓,我蒙头就睡,睡了三个小时,又被突然造访的大姨妈折腾醒。
我躺在床上冒冷汗,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一双温厚的手覆盖在我的脑门。
“醒来了?”睁开眼,就看见瑾瑜坐在床边,扭过头,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起来喝点。”瑾瑜伸手去端红糖水。
“这是你煮的?”因为刚醒来,我说话的声音听着很含糊,有点瓮声瓮气。
“第一次弄着东西,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捧场地抿了口,然后苦着脸说:“甜得发苦了。”
瑾瑜狐疑地尝了口:“不会啊,明明刚刚好。”
我笑:“骗你的。”
瑾瑜也笑:“秦潮歌,你真无聊。”
…
结束了新专辑的宣传,我有三天的假期,前阵子是我比较忙,我空闲的时候瑾瑜开始忙了,因为叶茂要做百年店庆活动开始了。
叶茂是Z市的老字号,上学开始,女生们都以在叶茂百货买衣服为荣,不过那时候秦白莲不爱带我来叶茂,不过等店庆的时候会带我过来溜一圈,因为只有这时候,宋黎明也会过来叶茂,跟瑾瑜姑姑一起。
以前我一直觉得秦白莲很折腾,她为了宋黎明来Z市,又不想让宋黎明知道她的存在,然而现在,我觉得自己比秦白莲更折腾,想想,莫非是遗传?
这几天叶瑾瑜每天早出晚归,而我只呆在公寓里练练瑜伽听听歌,瑾瑜在抽屉里放了一张信用卡,我假装不知道,瑾瑜也不提。
下午约好跟陈梓铭一块看房子,西区刚开盘的楼市,花园户型,去的途中陈梓铭取笑我出道那么久才凑好买房的首付。
我笑笑,然后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相亲。”陈梓铭言简意赅,“老头到处张罗,烦都烦死了。”
我笑得幸灾乐祸:“挺不错的啊。”然后问,“有好的对象吗?”
陈梓铭摇摇头:“有几个,不过不来电。”
我:“慢慢培养啊,哪有一开始就干柴烈火噼里啪啦烧就烧起来的?”
陈梓铭受不了地看了我一眼:“秦潮歌,你真龌龊!”
售楼小姐大致地给我介绍了户型的优点,因为我跟陈梓铭一道来,以为我跟他是要准备婚房的情侣,所以介绍的时候,重点说了以后如果有孩子,因为楼盘交通方便,接送孩子上下学是极其方便的。
陈梓铭对我扯嘴一笑,然后探出头看了看,扭过头问售楼小姐:“前后楼距多少?”
“因为花园式住宅,我们的楼距设计是超出国家标准规定的。”
陈梓铭点点头,然后又问了售楼小姐好几个问题。
买房我是外行,之前看中这楼盘,是因为这小区环境好,附近还有个俱乐部,等秦白莲出来,如果以后我工作忙,她也有消遣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陈梓铭打开车门的时候突然开口说:“叶瑾瑜大学学得就是建筑这块,你可以问问他的建议啊。”
“不了。”我说,“我信得过你。”
陈梓铭爽朗一笑:“承蒙抬举,改天我买房的时候也找你参考参考。”
我也笑:“没问题。”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灌木丛里,我猛地转过头,那人已经碰着相机跑了。
“丫的,龟孙子。”陈梓铭想追上去,却已经来不及,爆了几句粗话。
我道歉说:“连累你了。”
“别啊。”陈梓铭,“我又不是明星,小市民能露个脸是好事,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现在狗仔特能写,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子。”
我摇头:“鬼知道。”
娱乐八卦,没有八卦就不是混着圈子的,往往由于狗仔记者不给力,导致这圈子里的八卦越来越不着边际。
比如我跟瑾瑜同居那么久没能爆出点什么,昨天只跟陈梓铭一起看个房,立马就被写成当红新人秦潮歌与一名交往男友出现在新开盘小区里,两人举止亲昵,有买房隐婚的嫌疑。
我在路边的报亭买了份娱乐报纸,边看边跟陈梓铭讲电话。
陈梓铭看了报纸,抱怨狗仔把他拍丑了,然后他说:“回头啊我就把这报纸给家里那位老头看,说不准就不逼我相亲了。”
我一边弯腰开门进去,一边用弯头将手机夹在耳边:“陈梓铭,你少拿我开涮。”
陈梓铭乐呵呵,继续说着玩笑话:“没啊,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
“好啊,要不咱们就凑一对得了,明个就登记去。”我便说便笑,推开公寓门,低头换鞋时候发现鞋架上搁着一双棕色皮鞋。
抬起头,瑾瑜就立在不远处,微抿的双唇扯出一丝寡淡薄凉。
作者有话要说:瑾瑜就要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了,之前有读者说他知道,其实他不知晓的,原因是很难相信吧~然后等他知道,就会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比如潮歌小腹的伤疤,那次跟何小景在小区看到的孩子~~
这父子缘分浅薄的,就这一眼~
第二十八章
“登记?”瑾瑜讥笑一声,“潮歌,你要跟谁登记去?”
我愣了愣,合上手机,站直身子,想了想,语气难得认真:“不知道,那人还没出现。”
“没出现是么?”瑾瑜脸上一直挂着笑,笑得心凉,“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床伴吗?”
“床伴?”我笑了下,越过瑾瑜打开冰箱,从上面取下一罐冰汽水要打开的时候,汽水猛地被夺走了。
“还我。”我抬头看了眼瑾瑜。
瑾瑜把汽水扔回冰箱,然后将冰箱门合上。
“你还在经期……”
我怔了下,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仿佛一枚针往心里有个早已结疤的伤口扎去,隐隐地发疼。
喉咙被卡住说不出话,我仰头看着瑾瑜,两人就这样对持着,沉默的气氛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头顶。
“叶瑾瑜,你真的很讨厌。”我转身往卧室走去。
“潮歌。”瑾瑜抓住我的手腕,“我想跟你好好过,你明白不?”
心头猛地窜起一把无名火,新仇旧恨全倒了出来,我冷着脸说:“好好过?你拿什么跟我好好过,你凭什么要我跟你好好过,叶瑾瑜,你从来都有没有相信过我。”
瑾瑜:“因为我在乎你……”
“瑾瑜,你现在质问我说是在乎我,我相信;但是那次呢,你误认为我……”眼睛有些发胀发酸,下面要说的话因为情绪变化一时哽咽住了,我用手捂住嘴,然后蹲□子小声地哭了起来。
“还记得那年我刚回Z市咱们见面的场景吧,你认为我为了钱跟你姑父在一起,在你眼里我肮脏而恶心,你认为我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我……”过了很久,抬起头,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瑾瑜白着脸,垂着双手沉默不语。
嘶——我咬着牙齿,好像伤口裂开一样。
“瑾瑜,我们认识十二年,在一起三年,我现在告诉你,我秦潮歌从来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是那年如果我真像你所说得那么不堪,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看你一眼,不会跟你说上一句话,我秦潮歌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看见我,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没这个脸,我怕亵渎我心里那段爱情,怕脏了那个爱我那么多年的叶瑾瑜!!”
起风了,二十几层公寓里里,阵阵温热的风透窗袭入,扬起窗边纱帘,金色阳光斜射白色的地转上,抖落一室光辉。
“对不起,潮歌,当时我……”瑾瑜蹲在身子,眼里翻滚着痛苦,满脸歉意。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胸口疼得站不起身,我伸手指向门口,疾言厉色地说:“滚,不要再出现在我前面,滚!”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已经忘记了这道伤疤,我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了,但是今天被轻轻一扯,时间不但不会减轻疼痛,反而让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更刻骨铭心。
叶瑾瑜从我公寓离去之后果然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再次见面是在林襄和钟晓晴的婚礼上。
贺昂当日从法国回来,这阵子他很忙,回国的当日就买了第二天的回程机票。
贺昂看见我时,仔细打量了我一眼,皱皱眉说:“脸色很不好,工作忙的?”
我摸摸脸:“可能是真太忙了。”
贺昂:“他没照顾好你?”
我拿出化妆镜看着自己的脸色,转头对贺昂说:“我跟他完了。”
贺昂敛眉看着我,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婚礼在Z市最好的酒店包层举行,因为钟晓晴不爱热闹,只是请了几个交好的亲朋好友过来,一共五六桌人,所以对于有些不想见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瑾瑜身边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年轻妇人,我看着眼熟,想了下,她就是瑾瑜的妈妈,初中我去他家玩的时候见过一次,不漂亮,气质很好,笑起来温婉可人。
我转过脸时,感觉一道目光停留在我脑后,转过头看去,瑾瑜收收神色,平静的脸上没有半分波动。
简单的婚礼却不少温馨,主持人问新郎林襄:“据说你跟新娘高中就在一起了,当时你们算是早恋吗?”
林襄看了眼钟晓晴,笑着说:“算早恋吧,在家怕父母知道,在学校怕老师看出情况。”
“听起来压力很大。”主持人打趣说,“那有被打击过吗?”
“有啊,教务处都去了十几次了。”说完,林襄又看了眼钟晓晴,笑着说,“晓晴胆子小,以前啊真把她吓得够呛,现在想想,迟早都是我老婆,就晚点开始了,反正她也逃不了。”
钟晓晴用手捂住嘴,她在笑,眼泪却哗哗地往外冒。
我低下头,真心替他们开心。
婚礼结束,在酒店的休息处,瑾瑜的妈妈过来跟贺昂说话,当她看见我时,笑着问我:“你是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