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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有一会,他才长叹一口气,回答道:“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如果真想征求你的意见,就不会选择今天的场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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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褚樯橹、褚万山、刘思鸣、刘勇和一些不回家的公司经理还有在家服侍多年的保姆,司机一起吃这顿年夜饭。
这不完全的算是家宴,褚家的人丁不兴旺已经不是秘密了,几乎年年都是这么过的。
褚樯橹随意的吃了几口东西,便一声不吭的喝酒,下属和佣人敬过来的酒,他是一点也不推辞。
他想尽快让自己醉倒,这样便不会想着林怡情在褚方舟身边的那个画面了。虽然明知道,褚方舟是褚万上派过去的,可褚樯橹依然无法不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妒忌。
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要林怡情母子平安,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与精神寄托。
正在他半醉半醒之间,褚万山接起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以后,褚万山用筷子敲了敲桌子。
顿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众人看向褚万山,等着老爷子的话。
“一个月以后都来喝喜酒……”褚万山说完,众人便又是一阵恭喜道贺的声音。
褚万山的话说得含糊,没有说喝的是谁的喜酒,众人也都知道褚万山的脾气,他不说是谁,他们便只能靠猜测,反正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褚家算起来就剩下几个老爷们了,喝谁的都是喝。
褚樯橹震惊地看着褚万山,他和思鸣不可能,刘勇也没有消息,难道是?
褚樯橹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有方舟回了家,按照褚万山的脾气,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做出来。
“爷爷……”褚樯橹唤了一声,他的声音满是惶恐和痛苦。
“就是你想的那样……”褚万山冷冷的答道。
褚樯橹顿时瘫软在椅子上,酒已经喝得不少了,可此时此刻他才觉得喝得还远远不够多。
思鸣夹着菜的手颤了颤,筷子掉落在桌子上,樯橹能看出来,自然他也能看出来。
褚樯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当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他晃了晃脑袋,脑袋很痛,像是被车压过一样。
他感觉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衣服上有呕吐过的痕迹,褚樯橹走到浴室,给浴缸中放满了凉水,他整个人都泡在里面。冬天的水也格外的刺骨,他想要让自己快速的清醒。
浸入凉水中以后,他不由自主的深吸几口气,最终他将整个人也潜入了水中,他睁着眼睛,隔着一层水看浴室顶部那恍惚刺眼的灯光,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凉透了,但唯独眼眶还很热。
直至快要濒临到窒息的一刻,他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而后剧烈地咳嗽着,似乎这样才能让他觉得痛快一些。
呼吸平稳以后,褚樯橹再次故技重施,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少次。
渐渐的他觉得浴缸里的水温已经变得温热了,不知道是水降了他的体温,还是他温热了水的冰冷。
原来这之前的那些痛都不算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痛,痛得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自己溺毙在水中,从此就这么解脱。
褚樯橹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打自己的无能,打自己的无奈,也想通过身体上的痛,转移心中的痛。
“哥……哥……”刘思鸣现在进褚樯橹的房间不需要敲门,因为他只有五岁。他看到卧室中没有人,浴室的门还开着,刘思鸣又闯了进去。
“哥……看我穿新衣服了……”刘思鸣瓮声瓮气地炫耀道。
“好看……”褚樯橹笑着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了毛巾架,开口道:“思鸣帮哥哥把浴巾拿来,哥哥一会出去陪你玩……”
“好……”刘思鸣转过身子,脸上的表情阴郁,有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他觉得现在还不够,似乎还不够,他咬紧了嘴唇,压下那种不舍,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褚樯橹应得的,是褚樯橹这个当哥哥的欺骗他在前,他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比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笑过了,今天继续虐,樯橹都怪你太渣了,不虐够怎么能行呢
☆、72
第七十一章
自从褚方舟求婚以后;林怡情觉得在家几乎成了煎熬;一边是父母已经逐渐的开始接受褚方舟;简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另一边是无论她如何不同意都得不到众人的支持。
一过破五林怡情便像逃兵一样逃回了都城,此时这个让她安心养胎的别墅;又像是另一个牢笼,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就好像;已经笃定了她没有办法摆脱眼前的这种局面。
夜幕降临,林怡情看向天空的星星,都城的星星和人之间总是隔了一层雾气;就像是一个捅不破的薄纱;看起来那么薄,却无法挥退。
她呆呆的看着外面,脑中混乱的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眼看着婚礼已经不到一个月了,而且明天便又会少一天,她问自己,是否就这样认了,稀里糊涂地结了这个婚。
可一想到这点,她就觉得揪心的痛,痛的好像无法呼吸一样。
“当……”轻微的响动从房间外的阳台处传了过来。
别墅区的治安很好,从未发生过什么入室抢劫之类的案件,哪怕这样,林怡情还依然有些害怕,她向外面看了看,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林怡情舒了一口气,人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
她没有拉上窗帘,只是关上了房间的灯,想再看会那并不清晰的夜空。
过了有一会,窗台外又传来了响动。
“谁……”林怡情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感到害怕,她三步两步跑到窗台处,拉开拉门。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眼前的是一个男人的背景,他正一条腿跨在护栏上,看架势是想要逃跑。
褚樯橹嗅到了熟悉馨香,他的身体僵直了,就这么挂在了护栏上,不上不下的动弹不得,他不敢回头,他只是听说她回来了,想偷偷的看看她,看看她和孩子还好不好。
这几天褚樯橹想了很多,还记得在林怡情属于他的那夜,他察觉到了小妮子对褚方舟的那若有似无的爱慕。
当时的自己恣意妄为,毫无顾忌。可今天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孩子的妈妈,他却束手束脚什么事情也不敢做,原来他竟然是如此胆小的一个男人,还这么的没有担当,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看上一眼。
褚樯橹的手扣住护栏,扣得手指都痛了,他深吸着气,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感。
“你……”林怡情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这个她以为已经不知道躲在哪个温柔乡中的男人为什么会大半夜在自己的阳台外面偷窥,她想到一种可能,心中涌起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的滋味。
“你怎么来了?”林怡情深吸一口气,轻轻的问道。
听到林怡情的声音,褚樯橹几乎要克制不住地转身抱住她,他深吸着气,平复自己的冲动。
“我……”褚樯橹的声音沙哑低沉。
一阵急促的铃音打破了夜晚的静寂。
褚樯橹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刘思鸣。
“我梦游了,你好好休息……”褚樯橹说完就要往下跳,他的身体又停住了,依然没有回头地说道:“方舟是个好男人,希望你能幸福……”
说完褚樯橹跳了下去,消失在夜幕中。
林怡情咬着嘴唇,她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用手一摸,竟然是眼泪,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看看你自己,明明就是幻想……还哭……也太没出息了……”
林怡情将阳台的门关上,这次她拉上了窗帘,她团缩在自己的床上,眼泪依然止不住地往下掉。
“宝宝……妈妈是不是太懦弱了,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其实多大点事呢,谁没有了谁不能活,就算世界上只有你和妈妈两个人,咱们也能生活的很好吧?”林怡情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原本以为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恰恰相反地是,她反而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她用牙齿咬住被子,还依然无法克制住眼泪,她骂自己不够洒脱,骂自己不够勇敢。实在忍不住她便咬住了自己手臂,越想哭咬得便越重。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平静了,眼泪好像干涸了,她深吸几口气,抽了两张面纸,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打开灯,照了照镜子中的自己,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狗。
林怡情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原本认为,褚樯橹只是过客,可为什么,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好像成了她的全部?
眼睛有些肿,纸巾擦干了眼泪,却擦不干泪痕,林怡情扯着嘴角笑了笑,她照了照她的侧面,薄薄的睡衣下,小腹已经能看出来了。
“宝宝……咱们冒险一次好不好,妈妈从来不干出格的事情,可妈妈实在是想尝试一下,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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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樯橹回到自己的车里,等情绪稍微稳定了之后,他给刘思鸣回拨过去电话。
“哥……我睡不着,想让你给我讲星座故事,你不在……”刘思鸣委屈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过来。
褚樯橹轻叹一口气,温柔地回答道:“哥哥现在就回去,乖乖听话……”
“好……我等你……”刘思鸣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以后, 便挂断了电话。
褚樯橹回头看了看别墅,咬牙发动了汽车。
褚樯橹回到家以后,刘思鸣正抱着一个抱枕,坐在客厅中静静的等他回来。
“你不守信用,你答应过我陪着我的……”刘思鸣撅着嘴埋怨道。
褚樯橹有些自责地说道:“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好……”刘思鸣喜笑颜开的应道。“哥……你去哪了?能不能告诉我?”
“没去哪,就是逛逛……”褚樯橹的眼神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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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准备的怎么样?”褚万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切都挺顺利的,放心吧,爷爷……”褚方舟没有太多的话,将手中的茶饮尽,回答道。
褚万山看了看诸方舟,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当时我说让你和怡情结婚,你一点都没有拒绝便照办了,你要是不愿意,爷爷不会逼你的,只要你开口,这件事情就算了……”
褚方舟轻嗅茶香,最终一口饮尽,他嘴角微笑地看着褚万山,脸上没有一丝的不甘愿。“爷爷,我没有不情愿,您放心……”
褚万山看着褚方舟云淡风轻的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歉意。
“爷爷,如果您没有意见,我想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樯橹,有了这一次,樯橹已经变得沉稳了,你也该放心了……”
褚方舟的话,让褚万山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茶水滴落在褚万山的衣服上,他连忙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子抖落身上的水珠。
褚方舟见状,抽出两张纸巾帮褚万山擦拭身上的水珠,解释道:“爷爷,您别担心,我的志向不在从商,这您应该是知道的,再说,思鸣和樯橹以后肯定会从商,褚家也少一个政界的人,否则生意继续下去,也会出现问题的。”
褚万山听完,长叹一口气,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方舟,这么多年,爷爷一直没有说过感谢的话,与其说是褚家培养了你,还不如说是,你照顾了褚家,你的事情,爷爷不再干涉,我还是那句话,哪怕到了婚礼的前一天,只要你不愿意,随时可以取消婚礼……”
褚方舟微微笑了笑,没再开口,他又喝完一杯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爷爷,我先去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褚方舟转身往楼上自己房间走去。
褚万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这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