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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扳回她的脸,将面包凑到她嘴边,微微闭着眼睛,连看都不肯看一眼。宁愿饿死,也不要再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如果你不自己吃,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你什么时候没动过粗?林微微哼了声,没理他。
……
她才吃了一惊,他的嘴已经贴了上来,被嚼碎的面包从他嘴里度过来。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他看着她可恶地笑着,用手挡在她嘴前,不让她吐出来。
……
189、第一百七十八章噩梦和现实
在药物的控制下,高烧总算是退了,但林微微还是神智不清,眼前总是出现一些可怕的画面,不是梦见纷飞的炮火,就是支离破碎的人体,那些血红雪白的厮杀场面,太过深刻,在潜意识中再度呈现出来。让她哭叫,呜咽,颤栗。
噩梦缠绕,筋疲力尽,在这种情况下,本不该冒险离开难民营。可是,偏偏发生了一件意外,逼得弗里茨不得不行动。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去取每日的分配食物。隔壁的大妈也是一片好意,想过来照看一下病人。
感受有人在擦拭她的身体,林微微掀了下眼帘,那温柔的触碰,好像自己的母亲。她心里一暖,伸手握住了大婶的手,嘴里干燥,身上出着一阵阵的虚汗,消耗着她的体力。
“妈,我要喝水。”她痛苦地呓语,像一条搁浅的鱼儿,急需水的滋润。
这句话她要说的是中文,也没什么,可偏偏说的是德语。苏德打了那么久的仗,难民营里的这些老弱病残就算再文盲,也能分辨德语的发音。
林微微被这场病折腾地糊里糊涂,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已经捅了个大篓子。得不到反应,她睁开双眼,迷惘地看着大婶,重复要喝水的愿望。
苏联人的营帐里竟然藏着德国佬,这还得了?大婶着实吃了一惊,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却正好撞上跨进来的弗里茨。
看见他,林微微又躺回床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嚷道,“水,给我水!”
空气中沉静了一秒,一双碧眼飞快地扫过在场的两人,弗里茨顿时明白了两三分。
“原,原来,你们是德国人!”大婶扔了手中的布条,惊慌失措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身份被拆穿,他神情一变,敛起了唇边的笑容,一抹阴鸷的神情闪过眼睛。
见他脸色阴沉,大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妙,惊恐之下,本能地张嘴想呼叫。然而,声音还未及出口,已被弗里茨抢先一步。
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没给她求救的机会。按照他以前狠辣的处事风格,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对方的脖子,因为没什么比死人更可靠。可这一次,在下手处置她的时候,竟然犹豫了。这个俄罗斯妇人曾帮助过他们,尤其是照顾病重的微微,就冲着这一点,他手下留了情。
伸手劈晕大婶,捆住她的手脚,堵住嘴巴,然后扔进床底。听到动静,林微微转过头,彷徨地眨了眨眼睛。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必须离开!”
有人向她快步走来,阴影在眼前一晃,紧接着她的身体突然被人悬空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微微不禁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细若悬丝的气息扫过他的颈间,痒痒的,酥酥的,让弗里茨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滞。万籁寂静,唯有他的心一阵狂跳。身体中陡然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浪,也不管她正生着病,按住她的后脑勺天昏地暗地吻了下去。
她嘴里淡淡的,没有味道,却还是轻易地挑起了他的兴致。也许今日之后,再没有机会占有她,想到这一点,他便无法克制自己。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缓一缓,唯独对她的霸占欲,刻不容缓!
几下解除彼此间的障碍,他将她抵在圆柱上,从正面狠狠地贯穿了她。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握,只有这个动作才能让他安心。将自己的喘息埋入她的胸口,用他的唇,去开启她的秘密。
他的身体坚实而精壮,手臂上的线条唯美而清晰,和他相比,她实在太瘦弱。被他压住,完全无法动弹。在他激烈地探索下,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灼热,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坠入无底深渊。双腿被固定在他腰间,背脊紧紧贴在冰凉的柱子上,若不是他的强劲,她几乎要瘫倒在地。
睁着一双迷蒙的眼,她隐约是知道的,眼前这个男人正在对她做什么,只是对他的厌恶和抗拒,令她不愿面对。在她心里,这只是众多噩梦中的一场,一觉醒来便全部忘掉。
弗里茨没有因为她神智迷晕,全身虚软而就此放过她,反而托住她的臀部,更加用力地挺进。这样销魂的姿势,这样娇弱的身躯,让他心醉神驰。这一刻,就算后面有苏联人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认了。
他的力气很猛,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侵袭着,弄的她生疼。她空悬的身体,什么也抓不住,那种无助感,让她忍不住失声尖叫。
刚出口,声音的尾梢便消失在他的气息中,他用激烈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即便她用力咬了他,他仍不愿停止这个如痴如狂的亲吻,宁愿让鲜血充斥在彼此的嘴里。明知不该这样对待她,可他就是停不下来,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他要她,带着迫切的渴望!
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般地向她袭
来,眼前的一双碧眼变得更绿、更深,更湛亮,闪烁在眼底地不光是欲。望的火花,还有一丝被点燃的热情,是对生命的热情。这一刻,他是真正地感受到了上帝的救赎,那是对他灵魂的救赎,在他黑暗旅途中投下的一缕光芒。
只是,他的感受,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回馈。微微能够感受到的只是他疯狂和肆意的掠夺,这让她陷入一场无望的灾难中。头痛,发烧,浑身难受,生着病,即便这样狼狈,身体还难逃摧残。没有快感,只有痛苦,是这样难受,让她不禁泪流满面。
人在发热,流出的眼泪也是如此的滚烫,落在他的身上,烙痛他的肌肤。弗里茨有些怔愣,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窜过心头,平生第一次,有人为他哭泣。
他抬头吻着她湿润的眼睛,将她的泪和自己的撼动,一起吞入腹中。
“MeinEngel。”他将她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对他,她犹然是那救赎他的天使;而于她,他却是拖她一起下地狱的恶魔。
身体正承受着激烈撞击,这种天崩地裂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惧。全身火热热地被焚烧着,无处不痛。昏沉中她看见自己站在漩涡前,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无奈什么力气都使不出。黑暗一点点地没过她的脚,她的腰,她的胸,最后将她彻底灭了顶。她再度沉入了无止尽的黑暗中……
不想停止,可美丽的事情总要结束,透支了生命里的快乐和幸福,向别人借来的爱恋最终还是得要归还。绚丽的烟花昙花一现之后,剩下的,便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在不久后的将来,他很快便会知道,这个被人救赎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像他这样的人,早就被上帝判了死刑,没有天使、没有天堂、更不会有机会重新来过!
弗里茨替她穿戴整齐,伸手抚过她的脸,撩开发丝,凑上嘴吻了下。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带着她无疑就是累赘,但是他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起过要抛弃她的念头。他生,她也生;他死,她也死。
暴露了身份,自然不能再久待,大婶的失踪很快会引起怀疑和注意。然而,走出难民营,这意味着他们又将面临炮火的洗礼。当天晚上,稍作调整之后,弗里茨乘着难民营整修补给之际,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微微的身体很虚弱,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拍着她的脸,硬是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她的大脑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浑身乏力。在他的强迫下,勉强起身走了几步,双腿软绵绵,犹如走在云层中。
弗里茨将她安顿在一个隐蔽处,自己走了出去,没有他的支持,她的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侧身倒下。她眨巴双眼,被迫望着弗里茨的一举一动。
他从背后偷袭了哨兵,之后又是一个路过的军官,并一举夺走了他们身上的武器。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幸存的人,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经历过血肉横飞的战役,难民营里的这些防守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夜色下,从他眼中反照出来的全是冷光,明明只是穿着平民的衣服,却彷如降临在黑暗中的死神。看着他空手扭断了那两人的脖子,那一下颈骨错位的咔嚓声尤其刺耳,她背脊一阵发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处理完毕尸体,弗里茨踏着沉稳的脚步走回来。见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什么也没说,蹲□体索性将她的人,连同包裹一起背了起来。
林微微趴在他宽厚的背脊上,伸手穿过他的脖子,紧紧抱住。刚才一场欢爱,透支了她的体力,她浑浑噩噩地闭眼昏睡。
在黑暗的掩饰下,两人身影遁入山谷中。现在是四月的某一天,外面春暖花开,冬雪消融。在夜晚,山谷里的湿气还是很足,温度不到十度。虽然,他们的情况不便点火,但为了她的身体,他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有了火光的温暖,她停止了颤抖,他将她抱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不是很烫,他喂她吃了一颗药。
也许真的是渴急了,水壶里的水被她一口气喝掉了大半。她舔着嘴唇,一脸意犹未尽,伸手还想去抢。弗里茨举高手,让她扑了个空,她睁圆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手中的壶。
弗里茨看着她,眼中露出了戏谑的笑意,她要喝水,他却将干粮递了过去。可是她生着病,哪里有这胃口,就着他的手,勉强咬了几口,便转过头去。
他扳回她的脸,将面包凑到她嘴边,微微闭着眼睛,连看都不肯看一眼。宁愿饿死,也不要再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如果你不自己吃,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你什么时候没动过粗?林微微哼了声,没理他。
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掀了掀眼睑,正打算一探究竟,下巴突然被人不甚温柔地捏住了。那劲道不算太重,却正好逼她张嘴。
她才吃了一惊,他
的嘴已经贴了上来,被嚼碎的面包从他嘴里度过来。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他看着她可恶地笑着,用手挡在她嘴前,不让她吐出来。
他弗里茨总是有办法对付不听话的人,林微微再次亲身领教了。这面包的味道固然不佳,但沾着他口水的食物更叫人恶心,她只得乖乖地接过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巴里塞。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一抬头便是那闪烁的繁星,遥望人间。
“星星……很美丽。”弗里茨伸直长腿,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勺,望着这一片无垠无际的天空,心绪飘浮。
林微微乘他不注意,将最后一口面包吐在了草地上,浑身一软,也学他样,躺了下来。
得不到她的反应,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去山上的树林里采蘑菇,我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