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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她和弗雷德晚上还睡一个房间,真是完全被他镇压着,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木有。
心里有事睡不着,可又不能动静太大,以免被这个狡猾的狐狸发现端倪,只能忍耐着。忍耐得好辛苦啊,睁着眼睛分分秒秒地数着时间。好不容易熬到半夜,等他睡着了,才悄悄地爬起来。
矮油,不过是给封信而已,怎么像是背着丈夫去偷腥的花心妻子?天啦,要不要这么苦逼啊。
她想搬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不想才这么一动,他就惊醒了。
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忙道,“我去上厕所。拉肚子了。”
他迷迷糊糊嗯了声,终于高抬贵手。
林微微赶紧披了件衣服,顾不得穿鞋,奔出了门。这个时间点,恐怕亲王殿下早就睡了,可是没办法啊,白天找不到机会,只能当午夜小鬼去惊扰他了。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于是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
不会吧,睡得那么沉。那怎么办?踹门闯进去?还是把信塞在门缝中间?
闯进去,搞不好会被当色女
的。那把信塞在门缝中万一他看不见肿么办?啊啊啊啊,好烦恼啊!
懊恼地将脑袋撞了撞门,正陷在进退两难中,背后突然有人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林微微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回头一看,竟是海因里希。
他刚从花园里回来,身上还带着清新的露水气息,月光洒在身上,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梦幻的感觉,仿佛不是真的。
低头瞧见她光着脚丫,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披了件外套。海因里希不禁有些疑惑,半夜三更的,她这要做什么?
“我,我有话要说,就几分钟。”她道。有点冷,不禁打了个喷嚏。
见状,他拉开了房门,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进去再说吧。”
亲王哥哥是正人君子,和他在一起,就算光着身子也不怕。所以,林微微没有多想,几步走了进去。
扭开灯,海因里希将手中的花朵插在花瓶里,她定睛一看,是白天被弗雷德当成垃圾扫走的那几朵玫瑰。
见她的目光有些呆滞,他不禁问,“找我什么事?”
听他这么问,林微微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信交给他。
“给谁的?”他问。
“鲁道夫。你能见到他吗?”
“鲁道夫。”他怔忡半晌,才想起来她还在等自己的回复,忙答道,“能。他在柏林,而我明天也要回去。”
唉,柏林啊~~~在现代的时候,她就住在柏林,可在这年代,想要去那里简直比登天还难。两人相隔了千山万水,不知何时才能相逢了。
“麻烦你帮我交给他把。”将信放到他手上,才吁了口气。她抬头望向曾经的暗恋对象,千言万语,最终只道了一声谢谢。
他不以为然地摆手,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微笑道,“谢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
无话可说,也不能多呆,于是她道了句珍重,转身想要走。
可才跨出步伐,却被海因里希一把拉住了手。她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他犹豫了片刻,一用力,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温暖的怀抱,这曾是她向往的天堂,可惜,那也只限于曾经,可悲的是已成了过去式。
以为他有话要说,而他只是搂着她,说了句感谢上帝。
谢他什么?谢他没成功收去我的小命吗?
靠在他怀里,林微微只是木然地想着,这一刻心情平静得出奇。经历那么许多之后,她的心里有鲁道夫,有弗雷德,有弗里茨,唯独没有了这位亲王。对他,只剩下了自己对过往的怀念和惆悼。
久久见她不答,他放开了她,叹了口气,低声道,“从昨天再见你后,我一直自问,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你,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喃喃低语,道,“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的就是后悔药。”
海因里希一怔,随即彻底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是的,没有后悔药,而他也已为自己做出了决定。两人站着,谁也不说话,可谁也踏不出离开的那一步。
这世上已有太多悲痛无奈的事,实在不想让老朋友的重逢都变得那么凄苦,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林微微振作了下精神,问,“你明天回去?”
海因里希也整了下神态,点头,“任务完成,我要回部队。”
“你真勇敢,竟敢单枪匹马地只身冲入敌方腹地。”她真心地说,这话并非恭维。
“你们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我们没有生命危险,”她想了想,补充,“至少现在没有。”
他淡淡一笑,“为帝国效力是我的荣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字重若泰山,却也决定了这位亲王殿下将来的命运。
怀着尊敬的心情,她道,“那祝愿你。”
“谢谢。”海因里希停顿了,又道,“弗雷德很信任你,连一些机密的军情都告诉了你。”
林微微一愣,心道,我能说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有预知吗?
见她不语,他也没再提及,只是晃了晃手中的信,道,“我会交给他的。”
两人正交谈着,就听有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回头一看,来人是弗雷德。
林微微一见是他,顿时脸色一变,有种做坏事被捉的窘迫感,转过头不敢看他。而弗雷德却不以为然,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他瞥了眼海因里希手中的信,眼光一闪,什么也没说。
“上个厕所要半天,我还以为你掉下去了呢。”
他嘴里说着玩笑话,亲昵地搂过她的肩膀。
林微微穿着单薄,而他更是简单,上身背心,□短裤,又在这种时候说了暧昧的话,实在很难不让人想歪。
海因里希脸上有些尴尬,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林微微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因为两人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只会越描越黑而已。
不担心海因里希误会,只是害怕他会将错误的消息带给鲁道夫。这个腹黑男是故意的!一定是的!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怨恨他。
几人都沉默着,清新的空气从窗中流入,仍然叫人感到压抑。不能一直就这样站下去,最后还是弗雷德打破了沉静,道,“早点睡吧。我们不打扰你了。”他伸手拉住微微,向门口走去。在离开之前,转头又道,“海因里希,明早在你走之前,我还有事要交代。是首领的密令。”
他们在书房里关门谈了一个下午,还有什么密令啊?
林微微不禁回头,最后一眼,将亲王的样子印在了眼底。随着房门地关闭,也将他彻底从她的眼中消除了……
…
第二天一早,海因里希就离去了,一天的热闹后,又恢复了原状。在路过书房的时候,林微微瞧见弗雷德坐在书桌前,一脸沉着。前面的烟灰缸里在烧什么东西,红色的火光舔亮了他的半边脸,有些阴暗,让人觉得好不陌生。
“你在烧什么?”她好奇。
“首领的密令。”他抬头望她,眼底满是阴晦的神情,叫人看不透。
“什么密令啊?让我看看喂。”她心一动,走近了几步,暗忖,不会是她给鲁道夫的那封信被他给截下来了吧。
见她伸手想要撩,他拍开她的手,道,“既然是密令怎么能给你看?”
他越是不给,她越是狐疑,不对劲,很不对劲。她和鲁道夫见不到面,是不是一直都是他在从中作梗啊?这个男人腹太黑,真的很难说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怎么会?你不相信我?”
“既然没有,你干嘛做贼心虚,给我看!快点给我看!”见他老是阻拦自己,她一下子生气了,顾不了那么多,对准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乘他松手之际,扑过去用袖子拼命地扑灭了火。
冒着被火烫痛的危险,伸出两根手指将里面的纸头夹出来一看,却当场傻眼。
上面用打字机写着,务必让飞行员在6月10日前返航,对俄国的轰炸定于6月22日。
她的心一抖,松了手,纸片随风飘零。真是首领的密令啊!!
不知道该说啥,愣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弗雷德看着她,脸色阴沉得吓人。
“偷窃国家秘密,简妮,你说我该不该把你抓起来?”
啊?!
作者有话要说:唉,想到亲王哥哥,就觉得好惆怅啊~~~~~初恋情人,美好却无果,再见亦是惘然,悲剧悲剧天大的悲剧,唉!
第一百十七章 莫斯科保卫战(上)
随着6月的临近,苏德的关系日益恶化。苏联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占领了半个罗马尼亚,而此举让希特勒很是大惊失措。英国迟迟无法拿下,地中海海域被封,光靠德国境内的这些原料是远远不够支撑到攻下俄罗斯的。于是,罗马尼亚的油田,乌克兰的粮田,顿巴斯的煤,高加索的石油,这些都第一时间进入了他的眼球。
为了禁止斯大林继续侵占罗马尼亚的领土,希特勒在那里部署了一个军事机构,准备在巴尔干东南部建立德国空军部队,还将在保加利亚的南部边境上搭建空情报告站。这样一来,与苏联对峙的企图就越发明显。
战线还在部署中,原料还在抢夺中,面子上的和平协议仍然有效,然而暗地里早已是一片汹涌澎湃。
德国发出的消息将苏联情报局忽悠得晕头转向,到底是攻打英国,还是攻打苏联,众说纷纭,完全没有了可取信的价值。各种情报,各种猜测,捣乱了红军的判断,引起了诸多疑点。是否防御,是否调军遣将,这完全得靠苏联领导们自己拿主意。
斯大林很是踌躇,从根本上来说,除了发动侵略的强者,谁也不想大动干戈地开战。他始终相信希特勒不会同时拉开两条战线,也期盼他会恪守他们俩之间的和平协议,如果苏联一旦调集军队西下,必定会打草惊蛇,反而给对方一个撕破协议出兵的借口。斯大林在这边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理念,却殊不知希特勒早已跨出了这佯动的一步。
1941年6月22日,这真是历史性的一刻。在没有宣战的情况下,三百万帝国雄师加上来自于纳粹盟军的罗马尼亚、匈牙利、斯洛伐克、意大利以及芬兰的六十万集团军,一共360万大军终于迈出了征服东方热土的步伐,向着辽阔的苏联挺进!
苏德边境由一条名为勃克的河流相隔,即便在6月20日,苏联边防军仍然无人相信,德国人能够不动干戈地渡过这条深河。
然而,牛逼哄哄的德国佬再次以他们先进的科学技术震惊了世人。凌晨3点15分,大批潜水坦克从河底钻出,同时配合空军在越境10公里后,向俄罗斯展开轰炸,地面偷袭加上激烈的空袭,打得苏联人措手不及。正如希特勒《我的奋斗》中所言,世界的历史即将由我们德国人谱写!
6月22日是俄罗斯一个民族节日,清晨的莫斯科还是一片祥和,广场上聚满了年轻的男女。他们愉快着交谈,对自己的将来侃侃而谈,放飞和平气球……
谁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