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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满头的汗,擦了擦,倒把你吓到了”沈虞靠在余氏身上,心才渐渐的稳定下来,“做了噩梦了”沈虞幽幽的开口说着。
余氏只当女儿也是为了之前算命的说的话记在心上,日思夜想的,恐怕她想出毛病来,就安慰说“这次回去就没事了啊,别怕别怕”沈虞将头埋在余氏肩膀上,听着余氏的话,差点落下泪来,谁说她心中无事,只不过什么时候都是表面淡定罢了,有些东西晚上一个人的时候,都不敢去想,不论是沈胤还是陆言昭,她都不敢去想。
她从来就没有那份踏实的感觉,谁都给不了,就连谢临舟都不能,沈虞知道,内心的强大不是来自比人,只能来自自己,可很多时候太累了,还是想找个肩膀来靠一靠。
功夫不大,外面回道“夫人,婆娑庵到了”母女俩这才分开,下了车,还真是个安静的所在,车子是停在山坡下面,若要上去,还要走上若干级的台阶,台阶都是汉白玉的,极其干净,看得出来,总是有人打扫的,沈虞随着母亲一级一级的上去,等到了上面,是一块宽敞的空地,朱红色的大门就在空场的后面,大门半掩者,余氏领着人过去的时候,早有小师傅从门内出来了,对着众人施礼后,才领着人进来。
别看从外面看门面不大,可到了里面沈虞才知道还真是空旷,若是同大得寺比起来,大得寺是依山而建,总是随着山形的走势,而婆娑庵仿佛是将山削平了一大块,然后在平地盖起来的。
就见院中两旁放着几口大石缸,里面是放满清水,怕有什么火灾吧,这庵中常年的香火不断,大殿前面放着个巨大的铜制长槽香炉,四个角上挂着小铃铛,风吹过来的时候叮叮的响,小师傅在前面引路,“几位施主,这边请”沈虞还没看仔细,就随着母亲从大殿旁边的角门出去了,下了几层台阶,在转过几处大殿,就到了厢房了,平日有些香客过来上香,也都是可以住下的,小师傅将余氏领到厢房就退下。
不一会就见妙月师傅过来了,见了余氏先施礼笑道“夫人过来,本该到山门去迎接的,无奈有些事儿绊住了脚,这才来晚了,还望夫人见谅”余氏笑道“师傅有事自去忙就是,这次带着鱼儿过来,也就是为了上次师傅说的那事,不知道那位师傅如今可还在庵中?”
妙月听了,施礼回道“可是不巧,我这位师姐,前些日子回去了。恐是见不到了”“哦,这样”余氏听了有些遗憾,本来想让那尼姑再给好好的看看的,看起来是不能了,“那空智师傅可在庵中?”妙月忙答道“在,住持如今在,夫人总是和我家住持有缘分”余氏听了笑道,“不知道空智师傅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了小女过去给师傅见礼”妙月回道“那夫人先做休息,等住持一会有空,贫尼就请夫人过去”“多谢师傅费心了”
妙月又说了几句话,就下去了,沈虞也带着墨棋下去安顿,这次带的人不多,沈虞就带了墨棋一个人出来,墨棋见姑娘神色似乎不太好,暗想是不是坐车累到了,就给沈虞准备好的床榻供她歇息。
沈虞坐在床上,又想起上午在车上的时候,不由打了个冷战,墨棋见了问道“姑娘可是冷了?”沈虞摇摇头,“墨棋”墨棋将收拾的东西放下,过来问“姑娘有何吩咐?”沈虞慢慢抬头说,“,一会若是母亲过来找,就说我累了,先歇下了,”墨棋应声答应了,就出去收拾自己住的地方了,就在外间,有个床榻,就是墨棋住的地方。
沈虞倒在床上,也睡不着,只看着窗外,婆娑庵的窗子都是八角形的,上面是万福花格。看不见外面,沈虞下了床,将窗子推开,正对着的外面院中有棵多年的古树,绿荫遮蔽着整个院子,对面屋顶上有猫在走着,估计是庵中养的,抓耗子的吧。墨棋进来看姑娘也没歇着,就笑道“姑娘还是回床上歇会,奴婢给您锤锤腿”沈虞被她这么一说,才觉得腿有些酸了,只好回道床上重新躺下。
墨棋拿美人锤,慢慢的锤着,沈虞问道“你可去悯枝那边了?”墨棋点点头,“姑娘放心,那边奴婢看着,也不缺什么,别看悯枝年纪小,做事倒是井井有条,将小院子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屋子里也是,余少爷的书笔放的都很规整,难怪当年让她跟了少爷进京了”
“你哪里知道,我舅母的那份苦心,这悯枝也是个苦命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姓什么,就连几岁了都不知道,都是后来舅母给起的名字,想的岁数,看她一个人可怜,就让她跟着昂哥,一心一意的。”
墨棋一愣,锤着腿的手有些迟缓,过一会才恢复过来,“难怪会是那样的性子”沈虞又道“她别看年纪小,没准以后有什么大造化呢,自小的时候凡事能看的开的,以后的心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墨棋又点了点头。
过一会,墨棋仿佛想起了什么,看着沈虞道“姑娘可还记得大爷成亲那日的事儿”沈虞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件,就问“你说的那起事儿?”墨棋说道“就是珮姑娘的事儿”沈虞问道“你可是听说了什么”墨棋点点头,“那日奴婢到大厨房去给姑娘取饭,说来也巧,这些事儿平时都是小丫头们做的,那日奴婢也是顺路就过去了,才听见人议论”
“她们都说什么?”墨棋捶着腿“说的是老爷先前的孙姨娘的事儿”“孙姨娘,她不是被打发出去了。”“姑娘知道,是被打发出去了,可人是没死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珮姑娘暗中往来上了,若说这孙姨娘不定哪里就害了珮姑娘了,那日或许是冲珮姑娘要银子来了”
沈虞说道“自己这样,还带累了女儿,若是爹知道了,珮儿必会不受待见了,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知道此事”墨棋也没说话,沈虞过了一会又说“珮儿也是没法,若是一点不管是不能,可总这样的管下去,也是个无底的洞,还不知道哪些银子能不能到她娘的手中呢”墨棋点点头,“那这么说,传话的人是咱们家的人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小门那么偏僻的去处,还偏赶着那边没人的时候过去”沈虞有些疑惑的看着墨棋。
“你看着那人像谁?”沈虞问,墨棋想了想“不知道,也不熟悉,”沈虞举手示意墨棋停下,“那叶子花后面是什么地方?”“是花房吧,平时就在那边种些花草”“难不成是花匠?”沈虞坐在床上想着,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就又躺下。
外面有人回道“姑娘可在?”“进来”沈虞唤道,外面人一听,进来回道“夫人让奴婢给姑娘传个话,说今日若姑娘太累,就免了见空智师傅吧,就是见了也没精神,明日再拜见。”沈虞答应着,就听小丫头又说“姑娘若是歇好了,就到夫人那边去用饭,若是实在不爱动了,就让人送到屋中来”
沈虞想了想,“就端到我这边来吧”见小丫头还不下去,站在地上,就问“你还有何事?”就听小丫头回道“夫人还说,说这庵中粗茶淡饭的,姑娘可千万别挑剔才是”沈虞一笑,“母亲将我当成什么了,这里怎么说话,也都不能和家中比的,你回去告诉母亲,让她放心才是”小丫头听了,这才下去了。
功夫不大,小师傅们将饭菜送了进来,沈虞让墨棋随着自己吃了,又唤小师傅将碗筷拿下去,等吃过了饭,沈虞才精神起来,一上午的奔波劳顿,现在才缓过来些。
作者有话要说:
☆、空智师傅
下午沈虞带着墨棋来到余氏住处,余氏也午间才起来,母女二人就随着小师傅到后面空智师傅住的地方去了。
余氏走在前面,小声的叮嘱沈虞,“到了师傅那边,不要乱问话”沈虞点了点头,功夫不大,就到了禅房门外了,就见小师傅轻轻的叩门道“师父,沈夫人过来了”
里面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请进”小师傅这才开了门,让余氏带着沈虞进来了,沈虞刚进来四处一看,真是肃静,什么都没有,暗黄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一侧的书架上,都是佛经,沈虞正看着,就见从里面走出个人来。
这尼姑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带着青色小帽,一身青色敞袖长衫,神态安详,见了余氏,双手合十施礼问好,余氏忙回礼,沈虞也随着母亲的样子回礼。
空智看到余氏身后的沈虞不动了,沈虞不明所以,也看着空智,半响空智长叹口气,念了声佛才问道“这可就是姑娘?”余氏回道“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秋日的生辰,总不让人省心。”空智低声说道“世间的父母都是如此挂怀自己的子女,沈姑娘是个有福气的,前面的事儿不是人能说的算,往后的事儿,也都不是人能说的算,一切都要看天意才是”
余氏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道“还望大师在佛前多给鱼儿念上几章经文,让菩萨保佑这孩子平平安安,我都不求她大富大贵。”
空智看了看沈虞,点了点头,冲她招招手,沈虞往前走了几步,离空智更近些了,空智看着沈虞半响,才闭上眼睛,微微转过头去,回头对小师傅说“你带了沈姑娘到外面走走,”沈虞看着余氏,见余氏点点头,也就对空智施礼告退,随着小师傅出去了。
小师傅带着沈虞往后面走,这山中寺院有些别样的清幽在里面,沈虞往后面走的时候,就听见流水声,问道“小师傅,怎么庵中还有山泉么?”
小师傅道“后山有一处泉眼的,庵中吃的水就是从那边流下来,师傅说泡茶也是不错,贫尼带施主过去看看”沈虞欣然同意,跟着小师傅就往后山的山泉走去。
这山泉也流经庵中,等小师傅带着沈虞过来的时候,这才看清楚了,小溪一般,水流不大,也不太小,沈虞借着泉水洗了洗手,凉的沁人心脾“小师傅,这泉水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小尼姑想了想回道“那不知道,自从本庵建庵以来,就有的,一年四季长流不断,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后山吧”
沈虞看了看水边苔藓,早积了厚厚一层,上面碧绿碧绿的,正看着,不妨上面漂下个白色的东西过来,小师傅见了,忙去拉起来,几个人一看,是块手帕,就听小师傅说“这庵中没听说谁有手帕啊,就是有,也不能往水中投,真是的”估计是嫌别人污了这泉水了,有些生气。
沈虞站了一会也就随着小师傅回去了,又到别的地方去转一转,沈虞难得还有些力气,随着小师傅就把几个大殿和配殿逛个遍。只见处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灯火香油都点燃着,就知道是各处分工明确,都有人管着的。
几个人刚回到前面,就听说外面来人了,忙随着小师傅回到住处,这时候来的人,估计也是京中人家,若是不认识,见了徒增尴尬,又没有长辈跟着,沈虞就在院中就看着那棵古树来回的转着,不一会就见领着自己回来的那个小师傅又过来了。
她见了沈虞施礼道“姑娘,外面来的人要见姑娘”沈虞一愣,墨棋忙上来问“可知道是什么人?”“是京中蓝家的姑娘,是这样,刚才贫尼是不是捡了条手帕子,就是蓝姑娘落在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