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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中,衣衫还没换,定远侯就听说夫人回来了,带着儿子直奔主屋去了,见了夫人问道“如何?”陈夫人白了这父子俩一眼道“还能如何?”定远侯有些奇怪,问道“想来是长得不好,夫人没看中?”
陈夫人端起茶了喝了一口,将盖子一颠,冲着陈诩道“长成那样,难怪你被迷了心窍去”陈诩听了这话,“想来这是母亲的夸奖之词,我就说过,定然不会错的”陈夫人道“什么不会错,”定远侯没弄明白,一个劲的问道“你们说的倒是美还是丑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陈夫人道“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啊?又不是你要娶媳妇?还想问啊?”
定远侯一见夫人口气不好,忙道“那什么,书房还有客人,我先回去了啊”说完就往外走,陈夫人见儿子还站在身边,也没动,就将茶盏顿到桌子上“只怕长成那样,咱们家养不住……”陈诩听了这话,知道母亲八成同意了,就亲自给母亲重新倒了一杯“哪里养不住了,娘,别看她像是明白的样子,其实做事傻乎乎的,她到了咱们家,一定算计不过娘的,再说了,就是做错了事情,儿子也不会答应的”
陈夫人看了眼陈诩的脸道“如今说的好,到时候早将娘忘到脑后去了,也罢了,你想娶就娶吧,早些定下来早好,倒是听说他们家和任家有些交情,我就去求了任家过去说亲吧,日子越快越好。”
陈诩听了暗暗叫苦,忙道“那个不急,娘,十一月是个劫月,不好的,还是往后看看,等赶着好日子的”陈夫人道“如今你倒是不着急了啊?也不知道是谁回来就嚷嚷着要娶媳妇,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陈诩哪里敢说沈虞还不知道自己要成亲呢,笑道“怎么也得准备准备才是,咱们家在这么,京中人都看着,太仓促了不好。”
陈夫人道“能仓促到哪里去,人都是现成的,少了什么人,你的几个姨妈家都有,若你现在过去,支会一声说你要成亲,保管你几个姨妈都杀过来,你就等着入洞房就行了。”
陈诩自然知道自己姨妈们的厉害,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要好好筹划才是,陈诩道“如今也不单单是咱们家的事儿,京中的事娘还不知道么,总是要稳妥些,这样吧,等儿子看好了日子,提前跟娘说吧”陈夫人也不知道陈诩到底实在绕什么,总之是点了头了,这边就开始着手准备婚事。
陈诩从母亲房中出来,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想着主意,怎么去跟沈虞说呢,正思量着,就见陈瑾蹦了出来,“哥,你看”说完在陈诩面前转了个圈,陈诩没看出所以然来,陈瑾就指着自己的头发道“这是她给我梳的”陈诩定睛一看,上前揪了揪道“手艺居然见长了,人见到了?”
陈瑾道“恩,哥,她屋中味道很好闻,也不是沉香也不是熏香的,真奇怪”陈诩听了,闷头一笑,这丫头身上的香味儿,陈诩想到什么,眸光一暗,那股子味道一般人闻了都会被吸引吧。陈瑾还要说下去就见阿拂从院外走了进来,见了公子,施礼回道“公子让奴才查的事情都清楚了,”陈诩道“随我来”。说罢转了身,主仆二人往书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游说
悯枝端着玉池送上来的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玉池将东西放好后道“姑娘念叨了半个月了,总算见你过来了。”悯枝身形消瘦,过了几年了,还是老样子,只是个子高了很多,可还是跟纸片似的,玉池羡慕不已。
悯枝听玉池开口,解释道“原本是要早过来探望姑娘的,却赶上公子换了个师傅,就耽误了。”沈虞坐下来问道“怎么换老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悯枝道“前些日子,原来的师傅家中出了事,说是小儿子在家里摊上官司了,这边老师忙着回去,公子的功课就耽误下来,开始的时候把奴婢急的不行,也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道找谁去,又怕误了公子的大事,吃不好睡不好的,后来赶的巧了,京中说有个有来头的大儒偶尔见了公子的文章,很喜欢,让人过来问了话,公子很是高兴,也就随着大儒去读书了,奴婢这才有空过来的。”
沈虞听了总算放下心来,又笑问道“昂哥这几日可好?”悯枝道“都好,就是前几日上了些火,为了学业的事情东奔西跑的,有几天没睡好”沈虞点点头,想起来什么,忙拿出个小纸包来,放到悯枝手中,“这是庵中师傅们配的要,到了秋日都爱上火,给昂哥服下,或许好的快些”悯枝忙接过来道“有劳姑娘了”。
沈虞一笑“哪里的话”悯枝将自己带的包裹打开,“这个是墨棋姑娘给姑娘做的鞋子,这个是奴婢做的被罩,本想着过几日送来,谁知道今年天冷的早,担心姑娘这里日子太冷,忙赶着过来了”玉池接了过来放好,沈虞道“我这里还有玉池,你们也别太担心了,上次说墨棋身上起的风疹好了么?”
悯枝道“都好了,吃的是济仁堂的药”说到这,悯枝眼神闪烁了下,有些话想说,又不好开口,左思右想的还是等墨棋自己说吧,毕竟这么多年的主仆关系了。比自己开口好些。一壶茶几个人分喝完了后,悯枝也不多停留,就告辞回去了,沈虞又叮嘱几句,悯枝一一点头应着,趁着往外走的时候,悯枝抓住沈虞的手低声问道“姑娘,前阵子公子问起来的时候,奴婢答应说一切都好,为的是怕公子担心,可奴婢觉得姑娘在这里不好,不说别的,这手,都糙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是奴婢刚见时候的小姐样子。”
沈虞任由悯枝握着也不说话,悯枝侧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了下道“奴婢知道姑娘也不容易,若不是为了躲着陆家,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悯枝没什么见识,可总想跟姑娘说句话,”沈虞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悯枝低声道“姑娘,若是有什么机会也要早给自己做打算才是,总不能在这深山庵中栖身一辈子吧?”
沈虞看着远处叹了口气,收回目光道“我哪里不知道这些,但总是人也好,事情也好,过去这么久了,多多少少心里面还带着当初那份记恨,总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跟做梦似的,如今也是在做梦,或许想明白了,也就醒了”
悯枝道“什么醒不醒的,姑娘就是自欺欺人了些,这么躲着,什么时候是个头,今天奴婢索性就把话说出来,当初奴婢跟着公子过的时候,也是觉得身后时候是个盼头,有一天没一天,总想着等公子长大了,奴婢没辜负夫人的托付就行,可后来一想,日子都是人过的,总是有口气在,就好好的活一天,怎么舒心了,就要怎么过。姑娘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对老爷不利,可姑娘得想想自己才是,如今陆家总不会追着姑娘要砍要杀的吧?那姑娘就该从这儿出去,大好年华白白的给他们使了。”
沈虞看着悯枝,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经历了什么事情,总是想开了,样子也不是当年那个清清冷冷的人了,倒是从拘谨中蜕变出几分洒脱来,沈虞心中安定,这样的悯枝护着余慕昂,自己又怎么会不放心呢。就听耳边悯枝又道“常年的在庵中住着,听佛法都是好事,可总这么待下去,心都定下来了,悯枝可不想以后逢年过节的都到庵中来探望姑娘。”
沈虞一笑“你不爱来,就别过来了,让昂哥过来就好”悯枝跺脚道“姑娘明白奴婢什么意思,偏歪着说话。”沈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我知道你的话都是为我好,等我再想想的,若是真想明白了,就出去同你们在一处过活吧。”
悯枝听见沈虞松了口风,心中安慰,转身又走,出去几步后还是忍不住回来道“姑娘,前些时候墨棋姑娘病了,济仁堂的大夫过来给墨棋看病,奴婢看着,那大夫倒是有几分意思,……”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沈虞已经明白,不过她也吃了一惊,仔细一想也对,年纪都大了,有这份心思也不奇怪,悯枝道“姑娘,那我先回去了”沈虞点点头。
看着悯枝的身影出了庵堂,大门徐徐关上,沈虞才转身回来,转眼就见还在院中做活的玉池,心中突然升起不忍之情,这个丫头也大了,跟着自己没过一天好日子,不是在陆家挨欺负,就是在庵中做苦力,沈虞掰着自己的指头,墨棋那边好办,若是她同意,随时都能嫁人,可玉池呢,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别的男人,哪里给她找婆家去,总不能真跟自己一辈子吧。
玉池擦了擦汗,走过来问道“姑娘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悯枝说什么了?”沈虞道“没事,就是想着又要好久不见,心中有些不舒服罢了。”说着话去接玉池手中的木锨,玉池忙放下帕子道“姑娘歇会,在太阳下站半天了,再翻两回就行了,奴婢一个人都能做好”说完又去干活了,沈虞看着太阳下玉池的身影,后背上隐隐有汗渍透出来,这丫头不应该跟着自己在庵中住一辈子。
天色渐短,黑夜渐长,太阳从东方升起,又从西方落下,一天恍恍惚惚的就过去了,转眼间冬日越来越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外面天气太冷,虽然屋中也不暖和。沈虞叠着刚晾好的衣衫,门帘就被掀了起来,玉池抱着汤夫人跑了进来,“姑娘快捂捂手,新灌好的”沈虞接过来放到怀中,发麻的手指碰到汤夫人上面,微微有些疼痛传来。
玉池接着做沈虞剩下的活计,道“刚才看见圆性小师傅了,说是外面有香客,叮嘱咱们别出去,”沈虞点点头,“越是到了年尾,人就越多,外面怎么热闹都是外面的事情,咱们在小院躲着,也挺清净的”玉池道“清净是清净了,又得忙的忘了给咱们送饭,”沈虞道“那有什么的,去厨房自己弄些就行了,反正都是坐好的素菜。”“这倒也是。”玉池点着头。
“什么倒也是?”蓦然间,一个男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掀起门帘走进个人来,把沈虞和玉池吓了大跳,俩人盯着门口看清楚了,走进来的是定远侯世子爷,只见陈诩穿了件鸦青色云雁细锦大氅,从门口走了过来,他抬头就看见沈虞站在屋中,想来是没打算出门去的,头发也没全梳上去,随便扎了个歪髻,带着一串珍珠夹,身上穿了见半旧的棉衣,却也不显得人臃肿不堪,手里面也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大眼睛看着自己。
陈诩一笑道“你们倒像是受了惊吓似的,我就那么吓人么?”沈虞听了这话道“什么风倒把公子给吹过来了?”陈诩也不见外,坐在凳子上,看着沈虞道“怎么不给客人上茶?”玉池看了眼沈虞,端起茶壶看了看道“没热水了”陈诩道“你去打点回来”玉池想顶他几句,没开口就听沈虞道“我们这在厨房可排不上号,公子若是想喝茶,前面大殿全是”
陈诩高声道“阿拂!”就见门帘一掀又进来个人,是个小厮打扮,几步走到陈诩面前道“世子爷”陈诩指着茶壶道“去打壶热水来”阿拂端起茶壶就往外走,沈虞忙道“站住”阿拂果然听话,站在原地了,沈虞气道“玉池你去吧”玉池无法,只好接过茶壶往厨房去了,阿拂也跟着走了出去。
若是让庵中的人知道自己这有男子去打水,那成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