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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门,就到婆娑庵去,我想着那处地方偏僻,没什么闲人,一般人也想不到,还是过去躲一阵为好,等打听陆家是个什么举动才行。”
玉池听了,扶起沈虞往回慢慢走去,说实在的,一个大家小姐和一个丫头在外面多少有些危险,不过还好,天色渐晚,路上人少,沈虞又是去过婆娑庵的,挣扎着一路爬了过去。
等到了庵门外,俩人上前敲门,过来半响,小尼姑才过来开了,就见来了两个女施主,衣衫破落的,也看不出什么样子,跟逃荒的一般,原来沈虞担心一路上有麻烦,就将脸蛋都抹花了,难怪小师傅会惊讶,等一会小师傅才开口问道“两位是……”沈虞拿起早年空智师傅给的手串道“劳烦小师傅将手串给空智师傅,就知道了”小尼姑想了想让两个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回去禀报。
功夫不大,山门就开了,沈虞定睛一看,果然是空智师傅,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空智见了双手合十叹道“快随我来吧”小尼姑们上前搀着沈虞和玉池往里面走去。
等沈虞安顿好了,也不歇息,连夜到空智房中说明原委,将自己怎么嫁给陆家,然后陆家和离,如今陆家出事的事情全都说了,末了道“师傅若是能收留沈虞,沈虞感激不尽,若是师傅不方便,沈虞再寻他处就是”空智听了,微微一笑,“你拿了手串,贫尼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别说寻他处之类的话了,在此处安心住下吧。就是看在你祖母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你一个姑娘家四处找寻避难的。”
沈虞听了,忙过来给空智跪下施礼,空智扶起来道“你家中暂时不知道消息,别的人也不告诉了,这庵中我叮嘱这帮人嘴都严些,你们呢,就住到后面的小院中,那里僻静,鲜少人会过去的。”
沈虞听了实实在在感谢空智,想的周到,自己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了,谢过师傅才回到房中。玉池早铺好了床铺,见沈虞回来了,问道“师傅可是答应了?”沈虞笑着点点头。玉池也欢喜起来。
沈虞拉这玉池坐好“自此后,我也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了,在庵中住着,有什么活计都要干,不会的就慢慢学,别让人说咱们总吃人家的就行,若是有人说上几句可都要忍着些。”玉池道“奴婢知道,这虽然粗茶淡饭的,想来定然比在王府中自由的多,姑娘不用安慰奴婢,这住着清净,奴婢还想过来安慰姑娘呢。”
沈虞呵呵一笑,半响道“只是又要苦了你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嫁出去”玉池道“嫁了人又如何?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别的不在话下,若是嫁人之后不如意,还不如在姑娘身边自在。”沈虞一笑,又道“等过些日子听听没什么动静了,趁着小师傅们出去去化缘,你跟着打扮一下,和墨棋送个信,到时候别让墨棋和昂哥担心,这样咱们在外面也不单单是什么连系都没有,有些事情还是要知道。不过让这俩人都小心些。”
玉池一一答应着下来,等熄了灯俩人躺在床上,床上硬的厉害,玉池翻了身,不一会又翻个身,沈虞笑道“是不是太硬了?”玉池道“想来姑娘觉得更硬才是”沈虞道“别的不说,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如何,现在我总算能安心睡一觉了。”
功夫不大,沈虞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玉池看着姑娘的影子,叹了口气,明日再想明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八月底的时候,枝头上的荼蘼花开的有些败了,花瓣落了满地,仔细瞧着还能找到几个枝头上还开着成串的嫩粉色小花,偶尔几只野山雀飞过来,啄着花蕊,歪着脑袋四下望去,也不找什么,突的一下马上飞走了。陈诩驻足在树下半响,看着枝头娇俏,身后有声音问道“陈公子还没看够?”
陈诩笑着转过身来,对着来人施礼道“嫂夫人好”身后过来的人今日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就见她下身穿了件湖蓝色衬裙,上身着件束腰的同色小衫,头上梳着垂窕髻,指甲盖大的珍珠钗子别在鬓角上,璎珞垂下来撒在肩上,随风轻轻扬起,陈诩暗想,还真是姐妹,这么看着和沈虞倒是有几分相像之处。想到这眸光一暗,这衣衫穿在沈虞身上定然更合适才是。
不错,身后的人正是沈虞的妹妹沈盏,恍恍惚惚中一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沈虞没有任何消息,哪里都没有,这一年时间,陈诩跑遍了很多地方,两三个月就要到阳去转一转,为的就是沈虞哪一天或许会突然回到沈家。可是事与愿违,陈诩每次听见的都是沈家别的消息,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有,就是没有沈虞的。他捏了捏扇尾,沈虞才不会轻易的就没了,她不会。
他记得沈虞还有个妹妹嫁给了谢临舟了,这次过来,看看沈盏这边能不能有些动静,不过在这他即害怕有沈虞的消息,又盼着能打听到点什么事情,哪怕就是一丁点也好。
“今日谢兄还没回来?”陈诩转过身来对着沈盏问道,沈盏微微笑答“我家大人就是办事的命,衙门里面有事了,还顾得家里去”陈诩点了点,就往院外走去,沈盏跟在后面小意的问道“公子在这边可住的习惯?”
陈诩答道“哪里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像我这样四处跑的人,到什么地方,就要适应什么地方,伯母还在屋中?”沈盏笑容一僵,马上答道“可不是,前些日子听闻公子去了外港?”陈诩看了沈盏一看,“就是随便走走,有些舶来品看着还真是新鲜”
沈盏见陈诩眼神扫过自己,忙用手扶着鬓角抿了抿,女子在低头的时候才动人不是,陈诩也不四处看了,问道“我先去伯母那边转转,嫂子慢走”沈盏听了忙道“想来现在伯母还在午睡,不便过去才是”陈诩嘴角微扬,“那就到大街上看看去,想我来了也有几日了,还真没好好看过谢兄治下的太平盛世呢”
沈盏向前走了几步笑道“说来也巧,家中的车马都派出去了,这功夫大毒的太阳,公子还是在家歇着吧,免得中了暑气,回头老爷该埋怨我了”
陈诩闻着她身上一阵阵的香气,揉了揉鼻子,往后退了退正对着沈盏问道“嫂夫人怎么没问过我,沈家事情?”沈盏一愣,笑道“哪里,我们也有书信往来的不是,家里也就那些事情,说不来都不怕人笑话么,哪里好意思总问公子。”
陈诩见沈盏的样子,有意套她的话低声道“嫂夫人真是见外了,和我还分什么外人里人的,嫂夫人的事情,陈某就当自己的事情办才是”沈盏冲陈诩扬眉一笑,心里想着,这才是会说话会做事的大家公子的样子呢,掐起帕子恰到好处的捂住嘴角“那我就仔细听公子念叨念叨”话音刚落,马上吩咐丫头去置办了酒菜,摆在亭中,陈诩也没推辞,跟着到亭中坐下。
功夫不大,酒菜全都上齐全了,沈盏吩咐人退下去,自己亲自给陈诩倒了杯酒,放在他手边,“公子尝尝,这是我们当地的特产,味道清凉,”陈诩端在手中闻了闻,还真是够清凉的,接着端在唇边,停了片刻而后又放了下来,“嫂夫人,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和家中传信?上个月我倒是过去一趟。”
沈盏见陈诩没喝,想要开口再劝,又不好说出口,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还真没有,思量着下个月是父亲生辰,也就等连着贺礼一并送回去”
陈诩道“那真不巧,听说沈家二少爷家倒是添了个儿子”沈盏想了想道“二哥家?早年我在家的时候,沈逸哥哥是个没正型的,现如今也当了父亲了,有那么个二嫂管着,想必收敛不少吧?”陈诩沉思一会道“对,你那二嫂是彭家的姑娘,我记得当年在京中也是有些名气的,不知道和沈二公子过的可还好?”
沈盏一笑“哪里能不好,二哥哥那身子,二嫂说打一通就能打一通,幸亏伯父是个明白事理的,不然早就将二嫂子休回娘家了”陈诩听见这话不动声色道“哪里是说休就能休的,你嫂子那样的人家,和离还差不多去”
沈盏想了想“和离么,说起来,虽然伯父一家现在都在阳,想必京中也都知道沈家的大名,这就多亏了我那个厉害的姐姐”
陈诩低头不说话,听着沈盏往下说,可沈盏刚开了个头,突然想起自己的事情,哪里还能往下说,就胡乱问着外港如何了,陈诩见沈盏不说了,又问道“前阵子听说你姐姐不在阳,难不成还在京中?”
沈盏低头看着手中杯子里粼粼的光线,突然想起那时候沈虞陪着祖母在外面养病,自己去看她,似乎也是这样的时候,太阳要落下去,可也直挺挺的挂在天上,不热,也不冷,沈虞就在路上站着,一直到马车转过弯去了,都不见了,沈虞还是在站着。自己如同宣战一样的话语还在耳边,真是幼稚……
那时候以为自己嫁给了谢临舟凭什么也会讨了他的欢心去,再哄着谢夫人,在谢家马上就能站稳了脚去。可结果呢,谢临舟仿佛没看见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般,天冷了就加衣,热了拿凉席,见他没了胃口,变着法的做菜,想要什么古书,不管多少钱,都找人淘换来,就连身上的衣衫,沈盏能做的都自己做,不劳动下面的丫头去弄,这些谢临舟看见了么?她不知道,反正多久都没对自己有过一个笑脸去。
谢临舟不会笑,他不爱笑,平日不在衙门,就将自己关到屋中,不是读书,就是摆弄那些古籍,偶尔自己有一次进去,就见他拿着镇纸在发愣,什么都不做的在发愣,沈盏想到这,浑身一阵发冷,他宁可一个人在屋中发霉,都不想出来和自己说说话。
陈诩见沈盏端着酒杯也不喝,眼睛怔怔的看着外面,不知道思绪飘向哪里去了,就唤道“嫂夫人,嫂夫人……”沈盏猛的从回忆中醒来,见陈诩奇怪的看着自己,忙掩饰道“这酒真不错,”说完自己端着杯子一气干了。
陈诩看着沈盏,眉头拧起,“嫂夫人想起什么了?这么入神……”沈盏柔声道“姐姐在家的时候,也爱摆弄花花草草的,那时候她的院中中全是花草,一下过了雨,就让小丫头们来回的挪着盆子,扫院子,每次去,每次都是那样。”
陈诩默不出声,好不容易从别人嘴里知道沈虞的时候,这时候只要竖起耳朵就好,沈盏给自己斟满,垂着眼帘道“祖母倒是很疼惜姐姐,有什么好的,都给姐姐留着,那时候祖母的亲戚过来投靠,若是没有陆家来横插一脚,姐姐早就和傅公子在一起了。”
陈诩听了话里有话,问道“你们祖母的亲戚……是?”沈盏不经意道“说来公子一定认识,如今马学士的那个乘龙快婿,傅渐奕,前几年他的婚事在京中不是也闹得沸沸扬扬的么。他呀差点成了我们沈家的女婿了。”
“是他,怎么,他跟你家还带着亲戚?”沈盏点点头,“是祖母的姐姐家的孙子,为人公子也见过,长相不能说是上上乘,也算是上乘了,那时候傅公子对姐姐有情,姐姐对傅公子也有几分意思,大冬天的还在桥上欣赏锦鲤呢。”
说道这,沈盏突然一笑,陈诩问道“你笑什么?”沈盏道“那年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