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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什么动静都没有,墨棋高声说一遍,还是没有动静,上前掀起幔帐一看,只见沈虞卷缩在被子中,“姑娘。”墨棋拉着被子问道,碰到沈虞的额头,一摸,烫的吓人,慌着使劲摸了摸,才发现真是烧起来了。
这样,一边去请大夫,一边禀告老太太,沈老太太亲自过来看孙女,沈虞迷迷糊糊的知道是祖母过来,说不了几句话,就倒在床上不动了,那边大夫给开好了药,命人去煎了,赶快给沈虞服下。
陆言昭听了下属的回禀,正穿衣服的手一顿,“是真的病了?”
“是,大夫过来回,想必是夜晚受了寒,今早就发热了。”
陆言昭将衣服理顺了,“对自己下手倒是不含糊,这弄不好还出了人命了,想必沈老太太现在将本王恨得要死吧。”
下属也不敢抬头回话,“主子,咱们……”
“他们想找什么药,尽量的给,命船工开足了力 ,争取尽快到京中。”
沈虞这一病,省了好多的麻烦,不用去给祖母请安了,不用去带着昂哥玩了,更主要的是不用去伺候陆王爷了。就是要好了,也会倒在床上不起来,你不能把我生拉硬拽过去吧,何况还没好,估计到京中也不能好呢。
过了两日,终于到京了,早已经给沈胤的去信儿,沈家也备好了车马来接老太太和大小姐,沈虞由墨棋和胭脂扶着下了船,岸上沈胤早早的看见了,忙跑过去,沈虞这些天可算看见亲人了,眼圈一红,但也知道这可不是落泪的地儿,忙笑着“哥哥,可算见到你了。”沈胤看着瘦了一圈的妹妹,抓在沈虞胳膊上的手紧了又紧,才缓缓松开。“回去再说,祖母呢?”
沈虞点头,先上了车,沈胤又去后面接祖母。
沈虞上车之后,两个丫头也上了车,一左一右的护着姑娘,不一会沈家人聚齐了,马车缓缓向城中驶去,沈虞的心才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到了沈家,沈虞也不休息,直接拉着祖母进了屋子,谁都知道俩人有话要说,纷纷退了出去,“鱼儿可受苦了。”沈老太太扶着沈虞,沈虞看着祖母,有眼泪也忍住了,要哭的早想哭了,不是这个时候。
“祖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沈老太太先叹了口气,“这个常胜王,在船上的时候,不好说,现在让你知道也无妨了,你听说过武德直指么?”
“武德直指?”
“对,陆家,就是武德直指的掌家人,这个说白了,就是专门替皇上办事的内务。陆家从五代起就做的这个位子,换了皇帝,都不换陆家掌家的,咱们这群人对人家是又恨又怕的,你祖父还健在的时候,只跟现在这个陆王爷的爷爷有个几次交道。后来回到家中再无联系。咱们要不是船出了事儿,怎么会落到和他们同船的地步”
“祖母,那天我上岸,找个本地卖鱼的人问过,那江中常年行船,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将船底撞穿的,孙女掉到水里的时候,觉得水深的很。一路上就总怀疑那船有蹊跷,可也不敢说”
沈老太太低声在沈虞耳边说道“武德直指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做,还做的天衣无缝,他想让你沉船,就能沉船,船工给祖母的解释是船底的松胶开裂,年头太久了,唉,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个阎王。还累的鱼儿大病一场。”
“祖母不知道,鱼儿在屋中的时候,都要吓死了,想着,这个陆王爷要是真死了,鱼儿就给他陪葬,别连累了家人。”沈虞真心是这么想的。
“傻孩子,你出了事情,那解酒汤也是沈家做的,咱们家要是追究下来,一个也跑不掉”祖母搂着沈虞唏嘘不已。
“祖母,怎么他如此年轻就袭了王位了?若是和祖父有交情,那王爷的年纪也应该只比父亲大些才是。这……”
“听人说,他父母亲意外去世,是由奶奶带大的,所以刚过了十五岁就袭了王位了。现在怎么也有三四年了吧。”沈虞点了点头,这人能在船工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自家的船凿漏,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老夫人的丫头淑笺进来回道“老夫人,外面有人找大小姐”
祖孙二人一愣,这刚到京中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老夫人问“你可知道是何人。”
淑笺回道“是常胜王府的人。”
沈虞抓着老祖母的胳膊一紧,“祖母……”沈老太太沉沉的问“何事?”
“奴婢不知,只是说要见小姐。”
沈老太太站起来,拉着沈虞说道“走,祖母陪你过去,看他还想出什么主意。”两个人到了前厅,沈老夫人坐下,沈虞带着丫头走到前面来,只见扶手椅上站起个人来,正是王府的侍卫,好像是叫清什么,侍卫冲沈虞抱拳“在下常胜王府侍卫林清泽见过姑娘,”
“林侍卫请坐。”
“不敢,在船上时多有冒犯,望姑娘见谅。”
沈虞暗想,这是来道歉的?只见林清泽将手伸进怀中,拿出个活物来,把沈虞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只刚出满月的黑白花小猫,林清泽将猫往沈虞面前一送“我家王爷刚到府中特命在下将猫务必交到姑娘手中。”
沈虞示意墨棋接过来,“多谢王爷好意,沈虞感激不尽,还望王爷保重身体,早日康复。”
“姑娘的话林某一定带到,另外林某还是要交代姑娘一句,望姑娘仔细养育这只猫,这猫的娘亲可是我家老太妃的心爱之物。”
沈虞看着那猫就是一哆嗦。“是,沈府阖家自当竭尽全力,好好养育这,这贵重之物。”
林清泽说完,也将猫交给主了人,就告退回府,墨棋抱着喵喵叫的小猫问沈虞,“姑娘,这猫……”
“供起来,拿最好的绸子做被子,吃最好的,以后你家姑娘吃什么,给这个祖宗就吃什么!!”
沈虞咬着牙往后走去,这送个猫的意思是什么,是说你只是我手边的一个玩物,如同小猫一样么……
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的归来
算算日子,沈虞这行人是八月初十到了京中,沈老爷的信比他们要早,初步定的是十月的时候能到了,沈老太太将书信递给沈虞,沈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怎么,沈珮也要过来?”
沈老太太将书信折好,“孙姨娘并珮儿都随着你父亲过来。”
沈虞没说话,这回,家里是有热闹了,这个妹妹是孙姨娘生的,当时父亲带着孙姨娘上任的时候,舍不下小女,就带着过去了,沈虞记得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姑娘从来都是飞扬跋扈的,想什么就要什么,这几年在外面,不定被宠成什么样子了呢
沈胤因为祖母和妹妹的到来,一有时间就回沈宅,沈虞看昂哥也该找个启蒙的先生了,就委托了哥哥,看哪里有好些的书塾,这个家里暂时还不能给昂哥找个专门的先生。
沈胤四处打听了,果真找到一家合适的,离沈宅也不算远,一同读书的都是本分真心上进的学子,比不得那些为了充门面的少爷公子们,沈虞也放了心,早上命人将昂哥送过去,中午再接回来,自己问了几次昂哥老师讲的东西,凭自己的感觉,这先生还算行,给昂哥开蒙真是绰绰有余。
京中在北地,入秋比衡阳早,入冬也比衡阳早,沈老太太早早的就让人备下了秋衣和冬衣,沈虞自己也带了不少过来,做的多了倒是没有穿的机会,平日在家,跟在祖母身边,几件家常的衣衫足够了,况且家常的穿着习惯了,软和,比新做的更贴身。
到了九月,下人不断的送信过来,今儿是老爷启程了,明儿就是老爷上船了,再后来就老爷换了船,快靠岸了,若是有时没有消息送来,沈老太太就打发人去问,本来这个时代的通信就不发达,岷州到京中比衡阳更远,沈老爷又带着家眷,怎么都得走上一阵子。
沈虞由开始的严阵以待转变成后来的坦然处之,总共用了个吧月的时间,开始还想着父亲会是个什么样子,可想来想去,总是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仿佛出现在过梦里,或者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根本就没出现过。
晚上沈虞揉了揉眼睛,墨棋走过来,将书收好,“姑娘,当心累坏了眼睛。”
“你还知道说我,你呢,胭脂,墨棋现在还总晚上做针线不了?”
胭脂正铺着被子,“回姑娘的话,墨棋啊,还是做,现在可是连姑娘的话都不听了呢。”墨棋笑着去推胭脂,沈虞揉着脑袋说“说过你多少次了,怎么还做,真是以后眼睛不想要了?你家姑娘不是心疼油钱。”
胭脂把床帷幔放了下来,“姑娘,就是墨棋的那个哥哥……”
“胭脂……”墨棋低声喊了一句,胭脂缩了缩脖子,“姑娘,奴婢去看看老夫人那边还有什么吩咐。”说完,也不等沈虞点头,就奔了出去,墨棋挨挨蹭蹭的走到沈虞身边,“姑娘,胭脂那是……”
“他还冲你要钱?”
墨棋将灯拨的亮了一些,“新近了京,什么都是缺的,早前还有他娘的补贴,现在离娘远了,就只问我要,跟着外面的……”
沈虞这次倒是笑了笑“你还真是人家的好媳妇。”
“姑娘……”墨棋笑了,不过牵强的很,“上次托人给我传话说,生了病,没钱医治,奴婢想着以后也不能多给了,就这一次。”
沈虞没说话,站起身来,“东西收拾好,你也早些歇着,今儿是绾浓守夜。”
墨棋将东西放好,刚要退出去,就听沈虞叫道“怎么在这?”
墨棋一看,是上次王府给送来的猫,先前的一个多月,都是墨棋自己带着的,现在长大了一些,就给沈虞送了过来。
“奴婢想着,这个是金贵的,之前倒是放在奴婢这儿的,今儿才给姑娘送来,若是姑娘不喜欢,先放到奴婢这,过了几日就送到老太太那跟着老太太做伴去。”
沈虞看着躺在自己被子上的小猫,“算了,先将就吧。”墨棋听了,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绾浓进来的时候沈虞已经上了床,绾浓忙收拾好自己的床榻,就在沈虞的旁边不远,沈家历来都有这个规矩,夜里得留个守夜的丫头,供主子们差遣。
沈虞坐在床边,理了理头发,绾浓见姑娘没有睡觉的意思,铺好了床就到沈虞的床边来,
“姑娘……”
“何事?”
绾浓咬了咬嘴唇,给沈虞跪了下来,“姑娘,上次船上出了事,若论起来,奴婢头一个就该挨板子,可喜姑娘垂怜,早前奴婢就想过来给姑娘说上一说的。先是安顿家里,后面又是迎老爷,可算今儿守夜,才找个机会跟姑娘说上一说了。”说完给沈虞磕了个头,“多谢姑娘。”
沈虞也不理头发了,坐直了身子,“你先起来,”绾浓听了,站起身来,沈虞又说,“那陆王府安的什么心,我是不知道,这个事儿,还真怪不上你,换了别人送去解酒汤,照样会出事,若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