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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久陆太妃知道了沈虞的心思,听着下人的回报道“别管她,想知道什么就跟她说,现在才想起来要福哥围着你转,是不是晚了点,这几日福哥呢?”下人答道“前些日子王爷去了趟漠西,估计是快回来了”太妃点点头让人退了下去。
诸葛子非看着玉池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走到边上去翻捡起草药来,只听见身后珠帘一响,慢步走出个人来,身上穿着件夏日的芷白长衫,腰封上是江南甄家的绝功三色绣,银色线在白衫上若隐若现,俊秀非凡,腰间带了件紫芙蓉的玉佩,阳光洒在上面,玲珑剔透,一看就是件不可多得的上品,头发用金冠束着,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手中扇子不时摇上几下,倒是偶尔有些风丝,带来几分凉意。诸葛子非听见有人出来,头也不回道“你都听见了?”公子拿扇子滑着鼻翼道“你说呢,”诸葛子非拍了拍手转过身来“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的,天天出的什么鬼主意”公子在院中踱步走了几个回合,扇子敲打着手心,诸葛子非见了奇怪的问道“想什么呢?”
白衣公子站定了道“你想,她求到你头上,为的就是稳妥,若是求不来,少不得去求别人,可别人用药能有你知道分寸么,别人开方子就是要银子,哪里管别的,万一出了事情,你这个为人医者良心能安?”
诸葛子非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就是不求自己,也不会求别人么,到时候真有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这沈家姑娘年纪可还小呢,白衣公子站定了看着诸葛子非道“你后悔了吧?”诸葛子非叹了口气“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你说可怎么是好?”
白衣公子笑道“你平日心思多着呢,怎么会到这上没了主意?”诸葛子非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一面是王爷,一边是她,这姑娘倒是和别人不同,没什么矫揉造作的性子,就是有几分脾气,别的都好,若真是出了事情,那真真太可惜了,可此事若是被王爷知道了……”说完话,只看着白衣公子不动。
白衣公子笑道“你说这京中除了你,谁会知道谁下的药,谁又会知道你下的药,她求到你头上,必然不敢开口,你自己会主动说么?”诸葛子非一想也对,帮人一回就是沈虞免得麻烦,又不会让陆言昭知道了去。就往屋中走,去取药箱。
还没走几步,白衣公子伸手将他拦住了,诸葛子非一愣“干嘛?”白衣公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说你,这样去了成什么事情了,稳妥的等着吧”诸葛子非听了问“我这刚想明白,你就伸手阻拦,你倒是让不让我去?”
白衣公子揉了揉额角道“她让丫头找你不成,总还会再找你的,依着她的性子,总要讲你磨成了才算,若是你真不帮忙的话,她才会找别人,你等着,过几日还会找你上门去”诸葛子非诧异的看着这个人,“你何时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还说的头头是道”
来人一笑“谁叫我赶上了,急人之所急不是好事么?我日行一善就算给自己积德了。”诸葛子非摇头道“乱七八糟的,懒得理你”说完这话转身往回走去,刚走几步忙跑回来低声道“你可别让人听见这话去,今日谁的话都别露出去,不然对人家沈姑娘可没有一点好处。”白衣公子摇着扇尾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诸葛子非一说,笑道“你就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嘴,也该信我的嘴才是,就是这话传出去了,我也能让人将话拉回来,你担心什么”诸葛子非一想,可也是,只好回身进药房配药去了。
院中只剩下白衣人一个人站在院中,他看着大门口,低声自语道“沈虞,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玉池回到家中在沈虞耳边低声道“奴婢都跪地上求了,可他就是不答应,”沈虞沉默不语,半响低声道“你下去吧,过两日就说我身上不好,让他过来一趟,多给管事的使点银子”玉池听了柔声道“姑娘,这些日子,受委屈了”沈虞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玉池道“这些个管事的,都是势利眼,高的抬低的踩,哪里还管什么身份,前几日去厨房,让小丫头要壶开水,都要给灶上的婆子点东西,不然什么都不能到手,这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沈虞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若说别的,咱们没有,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然放在那发霉么,有了就要花,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是没几日了”玉池沉默不语,心中不知道姑娘的打的是什么主意。沈虞沉吟半响,问道“叫你去理着东西,可都理好了?”玉池道“姑娘放心,奴婢就说是要找几个花瓶,借着时辰都验看过了,也都理仔细了,”沈虞点点头,“将那些字画什么都放在外面,别是老的,要几个新人的,还有那些花哨的瓷器,容易碎的,都放在外面一些”玉池听了应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吃酒
夏日的午后,乌云密布,先是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很快顺着房檐淌成一条直线,屋中空气闷热极了,沈虞拿着扇子慢慢的扇着,外面小丫头打伞进来,回道“诸葛大夫来了”沈虞缓缓站起来,将扇子一收,吩咐道“让他现在院中等着,就说我还没起来呢”小丫头答应着下去了。
沈虞在屋中转了几个来回,拿起剪刀收在怀中,玉池看着胆战心惊的,可姑娘面上一丝神情不露,也不知道打的又是什么主意。等沈虞走够了,就躺到床上,让人去请大夫。
诸葛子非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屋中没点蜡烛,借着外面的天光看,有些暗,他吸一口气站到门口道“王妃?”沈虞点点头,玉池见人进来了,道“大夫稍坐”说完下去给端茶,诸葛子非看了看,做到沈虞床前的矮凳上,看着沈虞道“王妃请伸手出来”沈虞也不动,看着诸葛子非道“大夫还敢过来”诸葛子非看着沈虞叹了口气“你的丫头找我的时候,我没想明白,如今见了你,总要当面问问,你对我可有什么说的?”
沈虞坐直了身子道“诸葛大夫还是只管看病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玉池传过去的话,”诸葛子非苦笑道“就知道你也不会说的,不过这事我可不敢做主,若是王爷的意思,劳烦你给透个话出来”
沈虞道“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跟我在兜弯子?明知道这事情除了我谁都不知道,还说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他如今对我还不如对自己养大的猫好,哪里还管这些”
诸葛子非皱着眉头看沈虞,听着她的话许久没回答,外面雨声很大,沈虞望着窗外也没说话,诸葛子非侧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叹了口气,道“给你就是”沈虞一愣,想着还要费些唇舌呢,怎么就这么痛快答应下来了,诸葛子非见沈虞疑惑的望着自己,道“道亦有道,我身为医者,本不该做这些事,可你……”沈虞笑道“又不是真要弄死我自己,诸葛大夫尽管放心,这事真真牵扯不到你的头上”
诸葛子非从怀中拿出个小小的瓷瓶,倒在手中,递到沈虞面前,沈虞看也不看,接过来吞下去,诸葛子非忙给沈虞倒了杯水“哪里有这样吃药的,也不怕是毒药。”沈虞将半杯水喝下去才好些,擦了擦嘴角道“我如今死都不怕,你就是给我吃什么,我都敢吞下去”诸葛子非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他看了眼窗外,“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沈虞问“这药多久能见效?”诸葛子非想了想答道“三天之后,别的无事,就是会损些精神,我也不好在京中常住,过几日整理行装要去青城山一趟,你,多保重吧”沈虞只好说“这也是条好路子,有劳大夫了”诸葛子非看着沈虞,“别劳烦我,就是你有天做了鬼不要来找我便是”说完就往出走,沈虞在床上开口“诸葛大夫要早些回来才是,青城那边太过潮湿,对身子不利”诸葛子非点点头,往门外走,丫头打着伞跟着送了出去。
沈虞缓缓躺下,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本来这里面应该有个宝宝的,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雨过天晴之后,天色大亮,东边还出了道彩虹,被雨水洗刷干净的叶子翠绿翠绿的,争先恐后的跑到眼里,花儿就惨了些,有的只剩下花蕊了,花瓣都撒在地上,沾着泥土污垢,叶子上面的水珠一颤一颤的滚动着。沈虞拿手指一弹。上面的积水纷纷落在地上,将她的绣花鞋都打湿了。
墨棋跟在沈虞身边道“这乐姬开的真艳丽,”沈虞边走边道“这园子我虽说没怎么走,可看着种的多半都是乐姬,乐姬花开的花期长,不过就是香味太浓了,一到了盛开的季节,满院子都是花香,都能呛死人了,”主仆二人说着话,外面小丫头进来送了件东西进来。
墨棋接过来递给沈虞,沈虞打开盒子一看,是张请贴,等看完前面的,再看落款,怎么也没想到是她送过来的,沈虞抬头问道“人呢?”小丫头答道“在外面门房避雨之后就回去了”沈虞抽身往回走去,墨棋忙问道“姑娘……”沈虞笑道“来的正好,这事儿怎么这么巧呢,本想着下雨天泥泞的路怎么走,这就有人给送伞来了,咱们去会会这个名满京都的大才女去。”
翌日天晴,下午有些起风,等沈虞跟太妃告了假,穿戴整齐的出来之后,王府中的车驾都准备好了,倒是个周全的小车,比之前的不知道强了多少辈,沈虞看了马车半响,若是那日有这样的车驾,会不会能赶上见祖母一面呢?玉池不知道沈虞在看什么,只当这车不合姑娘的心意,刚要开口,沈虞低声吩咐道“上车吧”玉池不敢怠慢,扶着沈虞坐上了马车。
俩人坐在马车中,车夫慢慢舞着鞭子,就听见车辙压在青石板路上的声响,玉池看了眼沈虞,“姑娘,这车子倒是还好”沈虞抬眼看着棚顶的绣花,有些地方起了毛边,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玉池跟着沈虞的目光望过去,道“就当奴婢刚才的话没说”沈虞伸开腿,玉池慢慢的锤着,“陆家别看家族名声大的厉害,可这几个月我仔细品着,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若是说哪里不对,一时半会的还说不上来,总是看着有些不那么顺畅。”
沈虞道“你呀,别的不说,光吃的,就不如咱们家精细,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是不是以勤俭为目的,不让外面的人说陆家太过风光了去,可后来看那陆太妃的样子,还真不像,她也是喜欢各处东西,我送过去的云顶毛尖,那样子也是喜欢的,人活着,尤其到了她那把年纪,怎么会委屈了自己,总该什么好的什么都往身边收拾才是”
玉池听了低声道“上次奴婢看着厨房里做菜的竹笋,都是全用了,最上等的那份估计是给了王爷和太妃,剩下的这帮婆子们都分着拿下去做菜了,姑娘,那东西往日在咱们家,都是全扔了的,这陆家,还真是过日子仔细”沈虞仰头躺下,想着他们家的事情,这些东西虽然都没插手,可从平日小事上都能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等马车停下的时候,主仆二人下了车,有人上前问道“可是陆家王妃?”玉池点了点头,来人引着